散了早朝，禦書房中，首輔李斯，吏部蒙毅，武城候王賁以及戶部尚書王倌齊聚一堂。這些個人都是始皇的忠犬，以始皇馬首是瞻。

「愛卿，說說你的計謀吧。」始皇急切的問道。草原上的異族絕對是大秦頭號的心腹大患，草原民族與百越不同，百越僅僅只是一群守成的野人，而草原民族卻是一群有著侵略性的野人。自春秋戰國起，草原上的異族每年冬天都會襲擾接壤的秦朝國土。這些年隨著長城的建造，草原異族已經無法向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的牧馬南山，可襲擊商隊的事還是時有發生。

「武城候常年與草原上的異族打交道，我且問武城候，這草原上的異族與我大秦百姓有什麼區別。」李辰看向王賁，問道。王賁雖然不似蒙毅駐守河套整日與草原人打仗，他駐守的長城防線也時不時的遭遇流散的草原人。

王賁雖然不知道李辰為何發問，卻還是緩緩說道：「相較與秦人，草原異族的身體更強壯，力氣更大。而且草原上幾乎人盡皆兵，即便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可能騎馬射箭。」

「武城候說的不錯，可知為什麼草原異族會比我們強壯？」李辰問道。

「說，我說，沒想賣關子。」李辰看著即將拔劍的老丈人，連忙開口說道。

「什麼人啊，暴躁老頭。」

「是基因，他們吃肉，他們的父親吃肉，他們的爺爺還是吃肉。這樣一代代下來，肉食改變了他們的基因。所以他們生來就比我們強壯，比我們高大。」李辰說道。

年歲相差不大的匈奴人力氣上遠遠要大於秦人，這也是為什麼大秦的富戶喜歡用匈奴人當奴隸的原因。力氣大，且不會偷奸耍滑。當然用匈奴人當努力，首先也得看好自家小妾，畢竟匈奴人的納爾也很大。畢竟草原民族，喜歡給主家種草也是情有可原。

「繼續說？」始皇瞪了一眼李辰，說道。

「所以，咱們賣給匈奴人糧食就是在改變他們的基因。讓他們從肉食過渡到素食，飲食習慣上的同化僅僅只是第一步。」

「首先我們需要在月城建立一個坊市，允許大秦所有商人與草原交易。當然交易的內容僅僅限於生活物質，交易收三成商稅，對於前往月城交易的商隊，由大秦負責保護商路的安全。」李辰說道。

如今的大秦是不允許對草原展開貿易額，雖然不允許與草原展開貿易，可與河套地區和月城的秦人交易卻是可以的。於是很多商隊都是明面上與秦人交易，實際上卻在往草原走私著物資。這種交易方式對於商人來說風險很大，一方面怕被秦軍發現，另一方面又害怕被草原人黑吃黑。所以，即便是三成的商稅來保證交易安全進行，這些商人也是願意的，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草原上的異族便是這些商人的肥羊。

「繼續？」始皇繼續問道。

是否與草原民族交易，在大秦朝堂已經不是爭論一兩天的問題了。有些人認為與草原民族交易是與虎謀皮，養虎為患。但草原上的戰馬，牛羊對大秦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物資。特別是牛，在草原民族看來這只是吃食，但對大秦百姓來說卻是重要的勞動力。

「大家可知，山羊與綿羊的不同。綿羊很溫順，同樣吃草也很溫柔。但山羊不同，山羊很莽，吃草也很莽。山羊的牙齒和舌頭很奇怪，山羊吃草的時候，它的舌頭會將草根捲起一起吃下去。也就是說，若是草原上的山羊越多，對於草原的破壞便越大。」

「建立坊市也僅僅只是為了後續的計劃做幌子，我們先通過哪些商人大肆抬高山羊的售價，貶低綿羊的售價。這樣草原異族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必然會大肆養殖山羊。」

「這山羊吃的多不說，而且山羊吃過的草場，沒有兩三年根本無法再次生長出足夠的牧草，偏偏這草原上的草場如今幾乎都是固定的。這些異族為了讓自己的族人過上更好日子，只能養殖更多的山羊，而為了佔領更多的草場，那麼只能從其他部族手裏搶奪。」

「為了與咱們大秦交易，大秦的草場自然是安全的。那麼到時候的草原便是匈奴人打東胡人，東胡人打大月人，咱們大秦自需要發發戰爭財。正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咱們淘汰下來的軍械一樣可以高價賣給草原民族。」

「要的便是讓他們打出真火，誰弱咱們便將東西暗地裏賣給誰。牛羊，馬匹，甚至女人，奴隸，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和咱們換取物質。只需要三年，山羊對於草原的破壞，只需要三年的時間，草原上便在也養不出壯馬。而草原上這三年裏一旦發生戰爭，死傷的壯年必然數不勝數。到時候草原異族的馬不彪，人無壯，一群騎著瘦馬的老弱婦孺，只能任由咱們大秦宰割。」李辰緩緩說道。

「此計....甚秒。」過了半響，李斯從牙縫裏擠出這四個字。不過身子卻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離李辰這小子遠點。這些人中就自己與他關係不好，這小子看樣子毒著呢，指不定什麼時候陰自己一手。

「此計實施起來應當沒有問題，草原民族都是遊聚，相互之間的聯繫並不深。恐怕當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到時候一切都晚了。只是現在咱們大秦山羊肉的價格比綿羊了兩倍，如何能讓商人們自發提價。」戶部尚書王官說道。這大秦的市場經濟，他王官在清楚不過。現在綿羊價高，山羊價低。又不能讓商人知道計劃，讓他們自發提價恐怕是難上加難啊。

「這事好辦，只需要一則謠言。從明天開始，我讓天聽的細作散出消息，便說這山羊肉對於男人有那種莫名的好處。只是還需要各位配合一下，到時候咱們這些個人只有一帶頭搶購。不出三日，這山羊的價錢保證能夠翻上好幾翻。」李辰壞笑道。

這男人嗎，最看重的便是那方面的能力。別說是山羊肉了，便是有專家說吃屎能夠增強那方面的能力，只怕有些人也能夠一次吃上好幾坨。

次日，整個鹹陽城都在盛傳。

首輔李斯家的小妾昨晚慘叫了一晚上，據說這李斯近些日子喜歡吃山羊肉。

武城候王賁家的床榻了，據說這周已經晃榻了三張床了，聽說武城候也喜歡吃山羊肉。

......

......

這短短幾日，便鹹陽肉貴了。先是朝堂大臣，後來是富戶商人，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開始搶購山羊肉。

據說啊，這山羊肉還真有效。平日裏望那東西空留淚的，現在能蹭蹭了。平日裏能蹭蹭的，現在能挺盞茶功夫了。平日能盞茶功夫的，現在更厲害了，足足能一炷香的功夫了。

「六子，我給你講，你這個葯下的太猛了。不能這麼搞，別太猛搞出人命了。」李家莊，李辰正教訓著六子。

沒錯，最近的山羊肉確實有效，因為現在市面上的山羊肉都被李辰這個缺德加冒煙的事先處理過了。

是人都有從眾心理，只要前面吃的人有效，後面的人自然會爭相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