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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秦始皇的乖女婿》第十四章 京觀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六百人的黑鷹劍士哼唱著秦國的戰歌無衣,這六百人彷彿有著六千人,六萬人的氣勢。

「轟隆隆,轟隆隆。」

「踏,踏,踏。」

秦軍的戰車和大月氏的騎兵碰撞在一起,黑黃兩色交雜著。

「風,風,風,風。」

大秦的兵卒就像地獄裡踏出的修羅,渾身浴血,各個都以一敵十。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有秦兵胸口被捅了個通透,還將敵軍的頭顱割下。

有秦兵斷了右臂,便以左臂持刀。

有秦兵斷了雙臂,便以齒,以顱為兵。

有秦兵斷了雙腿,便匍匐在血漿中,以殘軀抱住馬蹄。

有秦兵斷了頭顱,還屹立不倒。

「轟。」

一輛秦軍兵車翻到在泥濘中,這一車的秦軍甲士都翻到在地。血泊,淤泥糊了一臉,一身。

「殺,啊。」

「殺,啊。」

五人紛力推開身上的馬車,拿起青銅劍跌落的青銅劍。

「風,風,風,風,風。」五人相視一笑,齊聲呼喊道。

車兵落了馬車,便是步兵了。以步兵對騎兵,必死的結局。五人以經存了死志,呼喊著無畏的向大月人衝去。

「砰,砰,砰。」

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最鋒利的青銅劍已經卷了刃,五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只剩下了他一人,傷痕纍纍的站著。

他右臂插著一支箭,僅剩的左臂機械性的揮舞著劍。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從右眼蔓延到耳邊。嘴角往外湧著鮮血,高聲的呼喊著。

「風,風,風。」

終於,他也撐不住了,他踢了踢腳邊的屍體。

「鐵子,二狗。這次沒法帶你們回家了,咱們下面見。」

他是一名伍長,如今他的這一伍已經全軍覆滅。

六百秦軍黑鷹劍士力敵兩千大月騎兵,如今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獲勝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兵對兵,將對將。

王離使了一桿長槊,左右開弓,力敵五六員敵方大將,絲毫不落下風。此時,已經將兩人刺倒於馬下。

「砰,砰,砰。」

贏月長劍揮舞,已經將翼良王子穩穩的壓製住。翼良王子萬萬沒想到贏月小小的身軀中,居然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招式精秒。氣力比起草原上最強壯的大力士來,也絲毫不弱。

一番苦戰之後,翼良王子的虎口已經裂開。血液沾染在刀柄之上,黏滑的刀柄,讓他越發的使不上力氣。

「我大月的勇士已經倒下如此之多,你我兩清,就此止戈如何?」翼良王子知道,在戰下去,恐怖會落個全軍覆滅的結局。

「我贏月說話算話,說一個都走不了,便一個都走不了。」說著,橫劍立馬向前衝來。

翼良王子看到這一幕,已然膽寒。看向四周,僅剩的大月騎兵已經被秦兵車隊圍住。全軍覆滅,已然成了定局。

「駕,駕,駕。」

翼良王子心一橫,丟下正在戰鬥的大月騎兵,轉身策馬向戰場外跑去。

「踏,踏,踏。」

贏月連忙策馬追去,只是本身騎的便是拉車的駑馬,遠遠比不得翼良王子所騎的大宛良馬。起步又落後了一會,只能被越落越遠。這會,連背影已經迷糊了。

眼看眾人已經追不上翼良王子,這到嘴是鴨子就要飛了。

贏月伸手取下右腿邊的長弓,張弓搭箭向翼良射去。

「啾。」

「轟。」

箭音響起,翼良便從馬上轟然落下。馬匹不知是驚了,還是未曾察覺,依然飛奔向前。

「翼良王子死了。」

「翼良王子死了。」

僅存的三五百大月騎兵已經徹底亂了,如今毫無半點戰鬥力可言。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贏月收起長劍,冷哼道。

「殺了我貴霜國王最寵愛的王子,你們準備迎接貴霜的怒火吧,你們都得死,都得死。」馴鷹人放飛手中的灰鷹,歇斯底裡的吼道。

月公主定睛一看,只見灰鷹腿上綁著一個白色布條。只是眨眼間,灰鷹已經飛向蒼穹。

「找死。」王離長槊一橫,便要向他刺去。

「留他一命。」贏月道。

話音剛落,贏月張弓撘箭向天空中的灰鷹射去。

「你若是能把它射下來,我活吞了這鷹。」訓鷹人看著在天空盤旋的灰鷹,不屑的說道。

「啾。」

「啾。」

「啾。」

七石硬弓被贏月拉了個滿月,先是一箭射出,就在這一箭即將跌落的時候。贏月又是一箭射出,這一箭準準的撞擊到前一箭的尾羽上。舊力雖怯,新力以生,這箭矢又向空中飛去。

「轟。」灰鷹從天空跌落,身上插著一枚箭羽。

「咕,咕。」這鷹此時還未死透,發出一陣陣哀鳴。

「來,吃了它。」王離將灰鷹串到長槊上,將它遞到訓鷹人面前。

此時,所有的大月人都已經被砍刀在地,只剩下訓鷹人還站著。

「阿爾忒彌斯。」訓鷹人不顧地上滿是血漿,五體投地的俯在地上,高聲呼喊。

阿爾忒彌斯是草原神話中的狩獵女神、月神,草原女神,亦被視為野獸的保護神。

「吃了,你活。」贏月淡淡的聲音響起。

「咯嘣,咯嘣。」月公主的聲音剛剛響起,馴鷹人抱著整隻灰鷹吞了了起來。羽毛,鮮血粘了一臉。

「梟首,鑄京觀。」月公主淡淡的聲音響起。

整個戰場變的讓人作嘔,到處都是砍頭割耳的畫面。

「那個別放,留著。把這個什麼翼良王子的腦袋給我壘最上面,打個樣。」看到兩個兵卒將翼良王子的頭割下,王離連忙阻止道。

約莫忙了一個時辰,這兩千人頭顱已經密密麻麻的被堆積到一起。翼良王子的頭顱被王離放到了最上面,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走罷,從今天開始,你便是鷹奴。」月公主淡淡的對馴贏人說道。

河套,休密部

「左頓首領,禍事了,翼良王子被人殺了,頭顱被鑄了京觀。」斥候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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