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章魚有丁丁，但是那又怎樣！

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摸一摸？

薛灤瞪大眼睛看著施易涵，就看到了對方一臉我很有興趣我很想摸的表情。

然後，薛灤的幾條軟軟的腕足，往後縮了縮。

「我不是章魚。」薛灤冷冷說道。言外之意就是無論章魚有沒有丁丁，都不要聯想到我身上來，不是一個物種。

施易涵歪了歪腦袋，看到薛灤一臉拒絕的表情，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就是隨口問問。」

說完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那幾條腕足，想要從中分辨出它們中的差別，但奈何薛灤藏得太嚴實，都縮成一團了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隻好放棄。

「你還能變成人魚嗎？」施易涵好奇的問道。

「需要藥劑，海巫婆手裡才有。」薛灤說道。

海巫婆並沒有給薛灤全部的藥劑，只是給了一瓶，然後告知他每次需要變形的時候去找她。反正海巫婆是個死宅，沒事從不離開自己的窩，倒是從不用擔心找不到魚。

但是這也意味著只要薛灤想要在人魚中偽裝且自由活動，他就必須過一段時間去找海巫婆一次，沒辦法拿著她的藥劑跑路。而對於薛灤來說偽裝成人魚是必要的，不然他難道還能保持章魚的模樣每天呆在陰沉的海底當個死宅？那不如退出遊戲算了。

海巫都是不願意群居的生物，且在沒有必要的事情時不願意和任何生活交流溝通，哪怕是同種族也一樣。

「你現在要去找海巫嗎？」施易涵問道。

「不。」薛灤回答，他想了想說道，「明日再去。」

當晚，施易涵就是和薛灤一起在狹小的洞穴中渡過，說是睡覺，其實也不過是兩人一起將時間加速切換過去，等次日清晨起床的時候，施易涵還在惦記薛灤的腕足，悄悄的瞄了好幾眼。

薛灤：……

被一直盯著惦記的薛灤早晨起來後什麼都沒做，首先就想要去找海巫婆，要一瓶藥劑回來，這麼繼續下去日子簡直沒法過。現在施易涵對他腕足丁丁的興趣比對他腹肌的興趣還要大！

但是他卻不能帶著施易涵去。

「為什麼？」施易涵睜大眼睛看著薛灤，完全進化成海巫身後的小尾巴，正在單方面追求海巫的他現在完全不想和阿諾德分開，尤其是離開之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現在那些雄性人魚對他的誘惑力都沒那麼大了，他們的肌肉沒有阿諾德那麼有型，臉蛋也沒有阿諾德那麼帥氣，不僅沒有觸手甚至連丁丁都沒有！

而且那群人魚確實像是愛麗兒所說的那樣，滿腦子都是雌性人魚和小人魚寶寶！壓根都不願意多瞅他一眼。

「你會被騙。」薛灤說道，「海巫婆很精明，她從不會放過來到自己面前的任何一條人魚。」

施易涵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想一想海巫婆的洞穴入口，確實不太想進去。

薛灤點了點頭。

然後就按照說好的，施易涵留在之前等待愛麗兒和傑克的地方，有點忐忑的看著薛灤獨自遊進洞穴裡，安靜的等待著。

而薛灤則是獨自進去找海巫婆。

這個時候，海巫婆正在將從愛麗兒那裡得到的東西取出一丁點，和另一個瓶子裡的東西混合，製作新的魔葯。薛灤出現的時候她察覺到了，海巫婆對薛灤伸出手示意他乾淨不要打擾自己，然後將這些東西全部凝聚成一股黑色的線，然後纏繞在一個銹跡斑斑的匕首上。

之後，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匕首上的銹跡全部脫落，刀刃重新恢復雪亮，只是上面纏繞著淡淡的黑氣，看起來很是不詳。

「你看，完美的傑作。」海巫婆小心翼翼的將那匕首拿起來，對薛灤展示了一下，「可以斬斷全部緣分和情誼的匕首，將它刺入所愛之心的心臟，就可以切斷愛戀。不僅如此，這把匕首上面還被我放入了惡意與黑暗，被刺中的人的靈魂會變成我的奴僕，消亡之前都任我差遣。」

「這裡是大海。」薛灤說道。

「對，沒錯。」海巫婆嘆息道，「人魚，沒有永恆的靈魂。而我也去不了人類的世界，沒有機會用它給予一個人類死亡。」

「你可以自己去人類的世界。」

「不不，那對我來說，太危險了。」海巫婆連連擺手道，「我不喜歡親力親為，找個幫手為我去做，再簡單不過。」

「變成人類的人魚沒有得到永恆的靈魂嗎？」

「很可惜，沒有。除非變成人類的人魚擁有人類所有的全部情感，並且得到人類崇尚的神明的認可。」海巫婆指了指手裡的瓶子，「可惜，那條人魚公主嚮往的永恆靈魂永遠都不會得到，我從她那裡得到的東西是同情和憐憫。可憐的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付出的是多麼重要的東西。」話雖如此，但是海巫婆的表情沒有任何悲憫，反而儘是佔了大便宜的得意之色。

同情與憐憫，那是善良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薛灤輕嘆氣，劇情主線什麼的，看來已經是死了。小人魚公主愛麗兒的未來完全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這樣也不錯。

「你來找我是為了藥劑嗎？」海巫婆瞥了一眼薛灤的腕足，嘿嘿的笑著拿出了一瓶藥劑丟給了薛灤，問道，「那麼，我要的東西你有幾分把握拿到？」

「才接近的一位小人魚公主已經被你送走去人類的世界了。」薛灤說道。

「沒關係，走了一個還有其他的。」海巫婆指了指洞穴外面的方向，「那裡不就有一個嗎。看到你這副模樣也不害怕的人魚，你完全可以從他下手。」

薛灤皺起了眉頭。

「我沒有監視你。」海巫婆拿出一顆巨大的水晶球放在薛灤面前，點了點上面，然後裡面赫然出現洞穴外的景色，施易涵仍舊等在那裡，無聊的用手指扒拉著自己的魚鱗。

「這裡是我的家，我總得知道家門口是什麼樣的。」海巫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