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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很頭疼[快穿]》150.死去活來×2
第二天再見到世界之女的時候,她是頂著兩顆水蜜桃似的眼睛,水汪汪看著自己的。

主神關心道:「怎麼了?這麼難過。」

雲裳下意識的瞪眼,兇巴巴道:「要你管?!」

主神輕笑一聲,接過系統送來的茶水,轉手遞到世界之女手中:「平復一下情緒。」

掌心碰到對方那冰涼的手指,雲裳忍不住顫抖了下,好懸才控制著自己手臂的力氣,沒將那杯茶打翻。不自在的接過、然後轉手放到一邊。

系統不開心的嘟了嘟嘴巴,又去倒了杯水,送到主神手裏。

「您喝。」

主神用寵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將那杯水喝了下去。

系統這才滿意的開心笑了。

雲裳目睹這一幕,嘴唇輕輕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嚴澤一大早的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回信之後把鴿子放了回去,背著包裹下樓對主神道:「少主,我們走吧。」

主神對他道:「不吵架了?」

嚴澤不好意思道:「還是將您的事情告訴給她了。不然總是纏著,也不是回事。」

主神捉狹道:「現在也沒見人家姑娘離開。」

嚴澤尷尬的咳了兩聲:「屬下無能。」

雲裳倒是挺自然:「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想用自己這雙眼睛,親自判斷你是不是不該死而已。」

主神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是。絕對不是跟著嚴澤,我知道。」

雲裳銀牙咬碎,跺了跺腳,沖嚴澤沒好氣道:「他和你口中的那個少主,可不一樣!」太會氣人了!

嚴澤卻是一板正經的說:「這樣的少主更好。」更像是個活人。

就這樣,三人隊伍又一次擴大,變成了四人兩組的小隊。

路上,雲裳指著主神腰間的玉佩,對他道:「你這個玉佩,可以借我看一看嗎?」

嚴澤回頭默默看著這一幕,主神聳聳肩,取下來遞給雲裳:「當然。」

雲裳將那碧綠玉佩放在掌心中仔細觀看,指尖在玉佩一角、某處有著輕微裂縫的地方摩挲數次,最後將它遞還給了主神。

她道:「這玉佩上的花紋,就是千年前讓百姓們聞風喪膽,所過之處無不變成人間活地獄的『疫獸』圖案吧。我曾在典籍中見過數次,至今仍記憶猶新。」

主神道:「是嗎?可惜我不記得了。」

雲裳嘆了口氣,看向主神的目光裡終於帶了點柔軟,搖了搖頭,腳步加快,走到前面嚴澤身邊,和他輕聲說著什麼。

主神眉梢不經意的抬了一下。

他道:「世界之女的世界之力,怎麼突然不穩定了?」

系統一聽,有些緊張:「什麼?」

主神皺眉感受了一下,最後道:「有點想要脫離的跡象,但還是緊緊留在身體裏面。」

所以應該......不要緊吧?

一路看著世界之女身上的世界之力若即若離的飄在她身邊,每當有不穩定徵兆的時候,遇上殭屍和嚴澤一起出手殺上幾個,世界之力就又會凝聚幾分。如此過了半個月,眼見山莊就近在眼前,嚴澤忽然提議,說是這兩天附近正好在舉辦慶典活動,不如順道去那邊看一看。

主神自然欣然同意,他來小世界,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盡情享受著小世界的繁華,看著一路上嚴澤和系統一大一小繞著主神各種伺候,綴在三人後頭的雲裳忍不住嘀咕道:「你們倆,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忠心。照顧媳婦兒啊,我看都沒有這麼細緻的。」

偏生當事者三人,全都沒有自覺,態度十分坦然。

系統說:「為主人奉獻出自己的全部,這是理所當然的。」

嚴澤站在一旁認同的點了點頭。

主神依舊臉上帶笑,只是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好似耳邊這些感人肺腑的話,在他心裏泛不起一點漣漪,讓人看著有些不太對勁。

雲裳氣鼓鼓的:「那你們三個大老爺們死勁熱乎吧!我才不稀罕跟你們湊在一塊兒呢!」說完置氣的轉身走了。

嚴澤「哎」了一聲,腳往前邁了一步,然後回頭看了眼主神,又停下來了。

主神笑道:「你去吧,我這裏沒關係。」

嚴澤糾結了一下,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咬了咬牙說:「這是最後一次,屬下有話想對雲裳姑娘說。」

「嗯。」主神道:「去吧。」

得到允許,嚴澤快速轉身、鑽進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往遠處的世界之女身後追去。

主神低頭對系統笑道:「你看吧,我就說這兩個人有意思。有話不好好說,非要吵一架,然後換個地點來講。」

系統道:「世界之女剛才是吃醋了吧。」

「吃醋?」主神認真思索:「她剛才吃飯的時候吃醋了嗎?吃醋就會讓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啊。」

系統解釋:「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吃醋,是說世界之女嫉妒嚴澤一直圍在您身邊,不和她說話,所以生氣了的意思。」

主神恍然:「原來是這樣。」

系統道:「此外還有很多細節可尋,比如昨天晚上嚴澤在您房門外守了一宿的夜沒睡,世界之女一大早就心疼的朝他發脾氣.......」

主神仔細聽著,表示自己學習到了:「喔喔,原來發脾氣是因為心疼對方啊,人類可真奇怪呢。」

......

就這樣,沒有了世界之女和嚴澤的陪伴,一神一系統邊走邊聊天,漫無目的的在街市上隨意逛著。等他們順著街道旁邊的河流,逆著河燈流下來的方向往上走的時候。主神忽然停下腳步,看見了正依偎在人群中,並肩坐在河岸上的兩道身影。

眼神很好的指著他們道:「你看,他們在幹什麼。」

系統眯著眼睛,仔細看了半天看不清:「什麼?誰?」

主神:「就是世界之女和嚴澤呀,你看他們抱在一起在做壞事兒呢。」

系統疑惑:「壞事?」他墊著腳尖想要把主神指著的地方看清楚,可惜距離太遠,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主神就低下頭,在系統不解的目光下越靠越近。

然後毫無徵兆的湊著嘴唇吻了過去。

「!!」系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身體怔楞著,一動不敢動。

二人緊緊貼在一起,他似乎能感受到主神的鼻息呼出,碰到臉上的肌膚。嘴唇部位濕潤又冰涼的觸感真實的傳達到大腦神經,讓他心臟快速跳動,好像要蹦出胸膛了一般。

主主主主主神他在幹什麼?!!!

親了一下,抬起頭。發現感覺不錯,又低頭補了一口,然後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主神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系統暈乎乎的,覺得自己邏輯思維有點滯澀,好像出bug了一樣。

「他們現在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情呢。」主神說道:「就是情人之間會做的那種事。」

系統臉爆紅無比:「這、這樣啊,我沒看見。」

主神一臉沉思的點頭:「怪不得我經常看到人類做出這樣的舉動,以前以為是單純的儀式,現在終於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了。實踐出真知,這句話果然讓人受益匪淺。」

什麼受益匪淺?系統羞的不敢開口去問。

「以後還有好多類似的事情,我們一起試一試吧。」主神期待的看著系統:「你就保持人類的形態不要變,這樣我們正好湊對,可以配合著學習一下。」

疑似出bug的系統,現在不管主神說啥,都隻懂得機械性的點頭,傻乎乎道:「是,是。」

然後第二天,從客棧裡出來的主神朝周圍看了看,問道:「雲裳姑娘呢?」

嚴澤道:「此次歸程,目的地將至,屬下認為無需再讓雲裳姑娘陪同,便自作主張沒告訴她今早要提前出發的事了。」

主神道:「我可不覺得她會放棄。」

嚴澤:「山莊附近有陣法,外人輕易進入不得,還是不要讓她和我們有過多牽扯的好。」

主神奇怪:「什麼意思,你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嗎?」

嚴澤:「是。」

主神納悶:「可我以為你們倆已經在一起了啊?昨天不是還簽訂契約,接吻了嗎?」

嚴澤臉紅了一下,結巴道:「您,您看見了?」還有,契約又是什麼意思?

主神解釋說:「就是互相喜歡的人會接吻,然後表示我們倆要在一起的意思啊,他告訴我的。」

主神指了指系統。

嚴澤下意識的瞪著系統,發現系統此時臉竟然也紅彤彤的,不斷的說:「我,我沒......」

我真沒啊!

主神偏偏還像背書一樣的一字一句重複,然後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不落。他說出來的話,絕對不可能是騙我的,你們倆就是在一起了。」

系統欲哭無淚,只能把這個鍋背了下來。

嚴澤無奈的捂了下額頭,然後道:「少主,我們還是先回山莊吧。」

主神隻好用「好吧好吧我遷就你一次」的眼神看著嚴澤:「那就回去吧。」

當天傍晚,一行三人爬過兩座小山,終於到達山莊內部。

山莊裡的人大概已經聽嚴澤說了他遇見少主,然後將會在幾日後帶少主回來的事。伺候著給主神辦了個豐盛的接風宴,歡迎他回來。然後在主神睡下之後,近百人湊到一塊兒連夜商量了許久,直到第二天天亮,主神抱著系統在床上醒來才看到一群人從大堂裡齊刷刷的走出來,臉上均是帶著一絲決然。

還不等那些人開口和主神打招呼問好,其中就有許多人回過頭,若有所應的往某個方向看去。

一人道:「有人要闖陣,被攔下了。」

嚴澤搶在別人前頭說:「我去看看,你們去做準備。」

其他人紛紛點頭:「好。」

主神笑道:「準備?什麼準備?」

周圍人看向主神,也笑著說:「您睡醒了?早餐還未吃吧?我們這就給您準備。」

主神看他們不想回答,也不勉強:「好。」

還有人對系統道:「照顧好少主,知道嗎?帶公子去屋裏休息會兒。」

系統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公子,要喝茶嗎?」

主神笑容依舊:「好。」

回到房內,主神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系統邊煮茶邊對主神道:「主神,這些人好像在計劃什麼事情,您是不是......」

主神道:「你怕他們傷到我?」

系統:「是。」

主神倒是挺無所謂的:「死就死了,也沒事。你也看見了,世界之女的任務,大約是和那些行屍走肉的妖魔有關,如果那些東西全都沒了,世界之女的任務差不多就能結束。我嘛,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那些鬼怪出現的主因,死了反而還能幫助她任務的完成,所以沒關係。」

系統跟在幾人身邊,一路上差不多也猜出了個大概,聽主神這麼說,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猜測道:「那嚴澤他們,難道是想來個甕中捉鱉,把您困住不成?」

主神怡然自在的躺在椅子上:「不太像,尊敬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是個什麼態度,我見得最多了,所以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假裝的。」

系統若有所思的道:「那他們......」

話說到一半,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響亮的女聲打斷了他的猜想。聲音中氣十足,話語裏帶著明顯的指責和戾氣,大概是用上了內力,所以才能傳出來這麼遠:「嚴澤!你這個懦夫!給我滾出來!!」

主神忍不住笑出聲:「這兩人,真的是太逗了。」

系統也跟著點了點頭。

嚴澤到底是沒讓雲裳進來。

夜晚的時候,臉上頂著三條被指甲抓破的紅痕,和來源十分可疑的下嘴唇破口,嚴澤走進主神臥室,對他道:「少主,玉佩能借屬下一會兒嗎?」

主神把腰間掛著的東西取下來:「拿走吧。」

嚴澤雙手小心接過玉佩,將它收在懷中,然後把一個鑰匙放在桌上,躬身道:「這是書庫的鑰匙,少主若是有興趣了,可以去那裏瞧瞧。裏面有許多少主您失憶前,留下來的親筆書信,還有各種書籍典故,也許未來能給您提供一些幫助。」

主神點了點頭:「好。」

嚴澤認真的看了主神一眼,最後深吸一口氣:「那屬下告退,您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

看著嚴澤轉身毅然離去,主神忽然開口:「等等。」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嚴澤,說道:「我怎麼忽然感覺這一幕有些眼熟?」

好像以前曾經經歷過這種場景,或者被誰說過類似的話一樣。

嚴澤道:「是您失憶以前發生過的事嗎?」

主神疑惑了好久,最後搖搖頭:「奇怪。」

嚴澤道:「忘記了的事情,沒必要費心去想。」

主神微微皺眉,說道:「好吧,你下去吧。」

嚴澤低頭道:「是。」

說完,將房門輕輕闔上。

再後來,他是被一道熟悉的哭聲喚醒的。

天已經大亮,主神本就沒怎麼睡熟,聽到外頭響動,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房間門,循著聲音在偌大的山莊裡走了很久,終於在一個空曠的練武場裡,發現了聲音來源。

——雲裳正在哭泣。

而她身邊,就是前不久還在和主神說著話的嚴澤,和眾多山莊內的住民。

全都是倒著的。

地上畫著一個十分可疑的陣法,深深嵌在地面裡,血液就隨著陣法的溝壑流經、佈滿了整個偌大的練武場。

陣眼處便是那熟悉的碧綠色玉佩。

視力極佳的主神,敏銳的察覺到那枚玉佩的變化。色澤變得更鮮亮,之前隱隱出現的那一絲裂縫,竟然也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雲裳抱著嚴澤的屍體,哭的快要被過氣去,主神有些不忍自己的世界之女如此難過,就對小跑著緊隨而來的系統道:「有沒有辦法讓嚴澤活過來?」活過來就不用哭了吧。

系統搖頭:「沒辦法。」

主神納悶:「為什麼?」

系統:「因為他死了呀。」

主神:「死了?」

死了的話,復活了不就好了嗎?

腦中忽然聯想到之前見過的那些行屍走肉,主神眼前一亮:「我有辦法了!」

說完,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這幅身體留下來的記憶。

-

千年以前,疫獸橫空出世,肆虐人間,置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

沉睡之中被哭喊聲喚醒的瑞獸,不忍人間遭受如此苦難,就以真身降服了那隻疫獸,將它封印在由自己血肉變化而成的玉佩之中。然後能力大損的瑞獸,意識沉睡在某位人類的身體裡靜靜休眠,伴隨著他後代的靈魂一直存活著,如此懵懂的過了千年。

直到今日,玉佩因為漫長的時光開始破裂出現缺口。裏面隱隱散發出來的毒氣,將附近的人類屍體,變成具有攻擊性毫無思考能力的鬼怪。

與玉佩一同蘇醒過來的瑞獸意識,發現封印失效,看著又一次的災難即將降臨,開始想辦法破解難題。

只是千年時光對於人類而言到底是太過漫長了,曾經被奉做全世界救世主的瑞獸,千年之後已經變成了人人口中恍若神話傳說般的幻想生物。倒是疫獸因為當初做出的事情給人類留下的傷痛太深,所以還會時常被人拿出來提起。至於當年問題到底是如何解決的,倒是沒人去深究了。

這也就造成了接下來的誤會發生。

哪裏出現了「人形妖魔」,哪裏就會有追尋著毒氣而來的瑞獸。世人只見有他的地方都會有事件發生,卻不知他出現的原因是為了拯救附近的百姓。人人誤解是不是他的出現才害的周圍如此,瑞獸自責就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讓玉佩破裂,才會導致有人因此而死,所以默認了這個罪責。

等到後來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眼看裂縫逐漸變大,疫獸重生之勢不可避免。望著周圍已隱隱有當年末世席捲重來的苗頭,瑞獸悲憫的嘆了口氣,想到了一個徹底殲滅疫獸的辦法。

那就是用自己的魂魄和血肉,徹底與玉佩之中的疫獸同歸於盡。

千年以前的它不過是因為貪戀人間朝氣,所以用封印這麼個折中的辦法,想要保護人類的同時,讓自己也能活著。現在千年已過,雖然意識懵懂的也不知道這些年到底過了個什麼樣的人生,它覺得自己也該滿足了。

但是知曉瑞獸存在,這千年來一直牢記歷史真相,並且不離不棄守護在瑞獸身邊的一群人類。他們組建了一個山莊,阻止瑞獸自我犧牲的作法,一邊絞殺山下妖魔,一邊阻止「俠士們」的進攻,如此堅持了數年。

然後終於在不久前的某一天,不忍再有人因為自己受傷的瑞獸偷偷離開了山莊,絲毫不還手的被那些「正義之士」圍剿,就在他重傷垂死即將不行了的時候,一個從山莊裡跟來的小童跳了出來,哀求那些俠士們不要殺瑞獸。結果自然是無人聽他的,不光不聽,殺紅眼了的俠客們還要連這個「包庇罪魁禍首」的妖童一齊殺了。無奈之下,瑞獸只能帶著小童逃到了遠處某個鎮子裏,結果卻被一眾已經被「殺人殭屍」嚇得精神失常的村民,誤以為滿身血汙的瑞獸就是那「殭屍」,竟然活活將他和小童一齊打死了。

肉體將死,魂魄就會重歸血肉。到時候瑞獸就能與玉佩中的疫獸徹底同歸於盡,世上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隱患存在。

誰知偏偏就是這個時候,主神和系統,來到了這兩具身體裡。死而復生,破壞了瑞獸的計劃。

殭屍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出現,說明下山後的瑞獸並沒有死。嚴澤出發去尋找瑞獸,發現「失憶」後的瑞獸已經不會再想以身救世,於是本就不支持它自殺的山莊內眾人,開始轉而思考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

就在嚴澤帶著少主往山莊方向走的時候,留在山莊內的眾人,從書房裏找到了封印疫獸的方法,如何封印、封印的陣法,全都在那裏寫的清清楚楚。

大家當時隱隱有了一個想法,並且將這個方法,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告訴了嚴澤。

那就是用他們百人的身體作為祭品,來填補玉佩上的那一小個裂縫。哪怕陣法效果肯定比不過瑞獸的身體強力有效,但凝成一小個縫隙,還是足夠的。

嚴澤接受了這個方案。

知道自己不久後就會死亡,要說遺憾,也不是沒有。在尋找少主的路上,他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本打算在事情結束後,就與對方好好認識,誰知命運給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在他心裏,感情是比大義要輕的。所以這段戀情,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也不該有一個開始。可惜就算心裏是這麼想,他還是一邊推開對方,一邊又在對方的糾纏中屢屢敗退。終於還是忍不住與對方有了一些糾葛。

最後,他像一個懦夫一樣的逃了,帶著少主離開了客棧,逃到了山莊裡。並且在最後一天,最後的一次見面裡,也沒能勇敢的承認自己的心意,面對對方受傷的眼神,說出了「你走,再也不要過來」這句話。

然後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看著對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默默的回到少主房間,找他要來了那個封印著疫獸的玉佩,站在房外靜等少主睡下,來到練武場,將玉佩放在了陣眼中央。

放血。

然後回憶著這一生,靜靜的等待死亡。

......

已經將前因後果全都摸透了的主神,走上前來,在雲裳和系統的注視下,拿走了那枚玉佩。

然後在雲裳駭然的目光中,輕輕的將玉佩上、那道顏色稍淺一些的裂痕,重新扳開。

「你做什麼?!」雲裳哭著對他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嚴澤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你到底要做什麼?!」

主神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說了句「你別著急」,將那玉佩裡散發出來的,人類肉眼看不見的毒氣、引到了嚴澤體內。

雲裳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嚴澤身體抽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起,發出一道人類不可能發出來的嘶吼,發瘋一般伸著利爪朝雲裳的脖子處抓去。

「你竟然把他變成了殭屍!!」雲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瘋狂的哭喊著、咆哮著:「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主神疑惑:「你不喜歡嗎?嚴澤活過來了啊?」

雲裳氣的拔劍去砍主神:「你把嚴澤當做什麼了?工具嗎?他為了你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你以為留著一個皮囊,就可以叫做復活?!你是在侮辱誰?!你這個混蛋!!」

主神小心翼翼的後退,儘力不讓自己傷到雲裳:「你很奇怪,我怎麼侮辱他了?讓他一直陪在你身邊,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善意嗎?」

雲裳手中劍舞成一道細網,卻無論如何都傷不到主神分毫,眼中血絲佈滿,瞪著主神、咬牙切齒:「嚴澤一生守護著你,結果你卻如此待他。你不知道他為了你殺了多少殭屍嗎?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這噁心的東西嗎?你竟然,你竟然。」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她憤恨的把劍扔到地上,對主神大罵:「你為什麼不去死!!」

「......」主神輕輕拉了雲裳一把,將她從背後嚴澤的攻擊中拽開。

雲裳跌坐在地上,捂著腦袋痛苦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憑什麼要讓嚴澤去死,憑什麼......」

系統忍不住道:「公子......」

主神皺著眉看著雲裳,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系統又去拉雲裳:「公子不是有意的,他不懂......」

雲裳用力的推開系統:「他不懂?!我為什麼要管他懂還是不懂!!他能還我嚴澤嗎?!能嗎!!」

系統不會武功,被雲裳推了一把,踉蹌的往後滾出去好遠,衣襟裡被貼身放好的紙飛機隨著衣服的滾動,不小心掉了出去。

紙飛機飄飄落落的順著風飛了一段距離,好巧不巧的,就落在雲裳面前。

雲裳目光直直的看著紙張,眼淚無聲的往下落著。

「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他是怎麼說你的,知不知道他有多尊敬你、在意你。」

「但是他死了,你知道嗎?他死了。」

「再也回不來了......」

「我的嚴澤......再也回不來了。」

主神默默的站在一旁,聽著雲裳的哭聲,看看嚴澤,看看倒在地上的系統,滿心不解。

最後,他走過去,蹲下.身,伸手擦掉了雲裳臉上的淚水,說道:「別哭了。」

雲裳重重的打開了主神的手,帶淚的眼睛狠狠的看著他:「滾!」

主神低聲道:「我知道了,我會走的。」

系統從地上爬起來,喚了聲:「公子......」

主神拿起雲裳手裏的劍:「我這就走,你別哭。」

雲裳冷著臉看著他。

主神就這樣抬起劍柄,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雲裳這才稍稍變了變神色。

站起身:「你別......」

血液從喉管中噴湧而出,其中幾滴濺到了雲裳的臉上。

雲裳瞪大眼睛,額頭青筋豎起:「你不準死!!」

主神奇怪的看著她,可惜喉管破了,已經說不了話了。

雲裳衝上來捂住主神的傷口:「不準死,你不準死!你這條命是嚴澤換回來的!我不準你死!」

看著鮮血不斷從指間冒出,雲裳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弄得快要崩潰:「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等我死後,嚴澤在下面會怎麼問我?!他會恨我,是我害死你的!你不準死!!」

主神眨了眨眼,看著雲裳哭花了的臉,手指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痕。

意識隨著身體的消亡,不由自主的脫離了小世界。

疫獸到底還是被徹底消滅了。

只是這個世界的任務,卻被拖延到六十年後才被完成。

因為就在世界之女壽命將近身死的同一時刻,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隻殭屍,才被她親手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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