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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很頭疼[快穿]》74.冷酷師尊俏徒弟(十三)
「喲,這不是那位『傳說中』的悻魔體修士嗎?」

聲音從身後傳來,下意識的,心中升起一陣厭煩,回過頭,晏飛看著走來的三位修士。站在一旁的喬雪原已經開始擺臉色給對面人看了。

「你那位師傅,今天沒跟在身邊嗎?」故意做出凡人才有的四處張望動作,一位修士誇張的大聲道:「誒呀,若不是他老人家在場,我們早就想要過來與你面對面的聊上一聊了。」

喬雪原皺眉,擋在晏飛前面:「你們有何事。」

另一位修士呵呵笑了一聲,道:「事?當然有事了。就是希望悻魔體修士您,能答應我們一件要求。」

晏飛面無表情:「哦?」

「說實話,其實我早就懷疑了。」最開始喊住晏飛的那個修士走過來,對著晏飛上下打量:「其實,你已經是魔修了,對不對?」

喬雪原柳眉橫豎心中不虞,持劍,劍尖對準對面那人:「無根無據,信口雌黃。莫非是想與我們凌霄派為敵不成?!」

另一人笑嘻嘻的過來打圓場,用自己的武器推開了晏飛的劍,說道:「哎呀,這位道友只是心直口快,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你又何必這麼激動。」

「是啊。」第三人道:「現在戰事緊密,人心惶惶。大家都說,悻魔體是魔道那方派來臥底的人,過來我們這裏探聽情況。打算在關鍵時刻反水,背後捅我們一刀。」

「還有人提議,提前將悻魔體殺死,防止他以後為魔道效力,成長起來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一個修士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劍,看著晏飛,目光露出一絲陰冷。

喬雪原指著那人大罵:「你有種再說一次,我......」

話才說道一半,就又被人打斷。

「誒,雪原道友,知道你心善,不願意拿惡意去揣測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一個修士說:「但是最近半年,魔道那方殘害我們正道修士無數。悻魔體更是被他們盯上,三天兩頭被圍困在陣法當中直面魔修。我們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吶~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出來。次次都要雲子清修士親自去『解救』。我們這不是擔心,大家都被騙了嗎?」

喬雪原不快:「有話就直說,莫要在這裏拐彎抹角小人作態!」

「呵呵呵。」那修士道:「我是說,一個金丹期的人,屢次深陷絕境面對一群元嬰期的大能都能活蹦亂跳的存活下來。莫不是故意做出一幅受害人模樣艱難對敵,實則是暗地裏給魔道的人通風報信,然後藉著受傷一事,做出來的苦肉計?」

「苦肉計?」喬雪原怒不可遏:「你能為了通風報信,就把自己傷成那副模樣?飛飛好幾次差一點就死了!如果真的要加入魔道,他何必次次都在陣法中奮力殺敵,寧死不降!」

「所以說,可不是『差點就死了麽』?」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修士一臉諷刺:「修士鬥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悻魔體能屢次三番面對高自己修為一個境界的魔修『僥倖』存活下來,他憑什麼?」

「什麼叫做僥倖!」明明是晏飛拚死殺死魔修,好不容易才能保得一條性命。這些人卻反而把這個當做攻擊晏飛的把柄,肆意汙衊。喬雪原氣得發抖:「那那些被飛飛拚著性命殺死的魔修呢?你們又如何說?通風報信,還得把收信人殺死不成。苦肉計,還需要拿元嬰魔修的性命來做道具不成?!」

「呵,那不過是為了迷惑我們視線,所以故意扔出來的□□而已。」那修士道:「魔道之人心狠手辣,就算是自己的同類,也能當做棋子隨意拋棄。付出的代價越多,越能說明他們所圖不少,絕對有什麼不能告人的計劃正在執行。」

喬雪原一臉不可理喻:「你不過是不信任飛飛,所以才會顛倒事實黑白的汙衊他。飛飛數次受險,在被困進魔修的陣法前就身受重傷,你敢說這裏面沒有你們這些人在背後下黑手,想要害了飛飛的性命?到底是誰在殘害正道同類,你自己心中有數!」

「喬道友,說話要有根據,莫要憑著自己的臆測就胡說八道。」那修士道:「你說我們假借魔道之人的手企圖謀害悻魔體?真是笑話。」

「那你們汙衊飛飛的話,難道不是自己的臆想嗎!為什麼不能相信飛飛?!」

「魔道之人,憑什麼讓我們相信。」那修士道:「生而為悻魔體,就該自裁謝罪!」

「你!」喬雪原實在忍受不住了,抽出靈劍沖向對方:「和飛飛道歉!」

「區區一個築基......」隨手按在法器上,原本輕視的表情,在喬雪原攻擊即將到來的時候,忽然變了顏色。

顧七兮站在空中,面無表情的一道靈壓降下。將三人壓製在地面,動彈不得。

喬雪原的劍刃即將砍在對方脖頸之上,劍身賦含的靈氣和劍風,已經割破了那人的血肉,傷口裏滲出血來。

喬雪原才險而又險的及時收手,抬頭看向空中,驚喜道:「師傅!」

顧七兮抬指,將那幾個修士骨頭盡數碾斷,像扔垃圾一樣的把那些破布娃娃般奄奄一息的修士隨手扔到一邊,落地。

「師傅!他們冤枉飛飛!」喬雪原衝過來一臉不甘的控訴:「就因為飛飛是悻魔體的原因,憑什麼要遭受這種汙衊。飛飛難道殺的魔修還不夠多嗎?受的傷還不夠深嗎?他們就是心中不安,所以想要找借口除掉飛飛,讓自己放心。」

看著站在一邊,日復一日沉默無言的晏飛,顧七兮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他讓晏飛參與這次正邪大戰,也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與之前在凌霄派時的條件不同,因為有掌門還有於嫣然在上面壓著,各大長老與弟子們即使心中不滿,也能剋製著不發作。頂多不給晏飛好臉色,私底下抱怨幾句。可現在到了外面,人心複雜,又是這種魔道與正道勢不兩立的關鍵時刻。正道的人會把矛頭對準晏飛,也不奇怪。

萬幸晏飛有世界之力護體,除非是顧七兮親自動手,否則這世上絕對沒有人能夠殺得死晏飛,可以讓他稍微放點心。

只是每次看見晏飛滿身是傷的回來,顧七兮就忍不住生出些後悔的情緒。看到晏飛又一次刻意避開了自己的視線,顧七兮道:「無須在意他人口舌。」

晏飛放在腿邊的拳頭,不自覺的緊了一緊。

顧七兮:「為師相信你。」

晏飛眼睛微微長大,抬頭看著顧七兮的眼睛,忍不住心中一酸。

「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絕不會與魔修同流合汙的孩子。」顧七兮道:「為師知道。」

顧七兮的話,如同一道暖流,緩緩的淌入晏飛那傷痕纍纍、疲憊不堪的心。滋潤著他的傷口,撫慰著他的不安。可是在被顧七兮話語安慰到的同時,晏飛卻忍不住的有些心虛。因為他知道,外面那些人說的沒錯。即便自己沒有加入魔道陣營。可他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威脅,是一個不容於世的小人......還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混蛋。他暗戀著自己的師傅,甚至期盼著師傅能夠與自己結合。不敢多注視顧七兮一會兒,否則就會不受控制的,腦海中冒出各種各樣的淫言穢語,那些想法,讓晏飛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像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對,是魔鬼。

被正道修士們排擠歧視,晏飛早在凌霄派中就已經習慣了。受人白眼、被人侮辱,也是晏飛在來之前,就已經有所覺悟的事情。畢竟紙包不住火,悻魔體的存在遲早都得暴露。

師傅能過來,留下來保護他,數次出面將他從困境之中拯救而出。晏飛心生感激。

可是即便師傅是千年前成名,百年前在正邪雙方交戰中名震修真界的大能修士。這樣為了他站在修士們的敵對立場,屢次三番為他出頭。眾人即使面上畏於師傅能力不敢說一個不字,背後,肯定也會對他心生不滿,壞了師傅的聲譽。

現在這樣在戰鬥結束,回營地的路上出面找自己挑釁,已經是他們怨氣積壓,不願繼續忍耐的徵兆了。

萬一拖累了師傅......晏飛心中自責不已,臉上神采愈發灰暗起來:「徒兒讓師傅操心了。」

師傅將他從一個區區外門雜役,培養成金丹期的修士。若是沒有師傅,自己怕是還在外門做著雜役,每天看著那些翻雲覆雨的修士們心生羨慕,卻永遠都無法接觸到修真的世界。又或者,已經在那些外門弟子的欺壓和超負荷的工作壓榨下,早早丟了性命。師傅就像是他的神,將他從那個永無止境看不到希望的地獄裡拯救出來。他,該怎麼辦......

緩緩跟在顧七兮和喬雪原的身後,不發一言,默默想著心事。

也許,趁早斷了對師傅的執念,將心魔解決。才是能長長久久留在師傅身邊的辦法呢。

......

顧七兮不用回頭,神識纏在晏飛身上,很快就發覺出晏飛狀態不對。

倒也沒想到最近晏飛的刻意迴避,沉默寡言是因為自己。隻以為晏飛正在傷心被人排擠陷害的事,替他遺憾感傷了一會兒。

沒辦法啊,外來的病毒,身上帶有的世界之力會遭到本源世界的排斥。命運坎坷也是難免的。不止晏飛,秋生、許修文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只是因為自己到來的早晚,所以在遇見秋生他們以前,秋生他們已經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時期,看上去不會那麼難堪罷了。

回到師徒三人的臨時駐地,替晏飛小心的治療好了身上的傷口,他道:「最近修為進步很大。」

晏飛勉強笑笑:「是,師傅。」

「可惜欲速則不達。」顧七兮皺眉:「不能以殺止殺,以暴製暴。一心隻想著修鍊,卻忘記照顧最重要的心境。若是心魔升起,你該如何抑製?太過衝動了。」

若是步入系統所說的境地,又一次成了魔修,那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晏飛臉色一白。

喬雪原見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硬,急忙出來打圓場:「師傅,師傅。飛兒這麼衝動,也是為了師傅您啊。他們說師傅包庇飛兒,放任飛兒留在正道陣營裡。汙衊飛兒,也損了師傅的名譽。飛兒他擔心師傅,所以才會急著想要多殺些魔修,證明自己,也證明師傅的清白,替師傅您爭光!」

顧七兮:「為師知道。」

喬雪原臉上一喜。

可惜顧七兮搖了搖頭又道:「但是過剛易折,慧極必傷。修為進步的越快,心魔滋生的可能性就越大。你是劍修,要用靈力養劍,培養劍靈,壓製心魔、保持本心。萬不可以殺證道,以血養劍,順著想法肆意妄為!否則若是失控,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晏飛被顧七兮說的臉色蒼白,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喬雪原看晏飛這樣子,知道晏飛一向最敬重顧七兮、也最怕顧七兮發火,連忙小聲勸解安慰:「飛飛,師傅就是面冷心熱,擔心你才會如此。不要怕。」

晏飛點點頭,輕輕將自己放在顧七兮掌心上,讓顧七兮用來運功治療他體內傷勢的胳膊抬起收回,低頭說道:「是。」

顧七兮:「回去好好休息,安撫下情緒。」

晏飛站起來,恭聲道:「是。」然後退步離開。

喬雪原連忙跟著一併起來,道了聲師傅再見。綴在晏飛後面,追上去說了幾句話。

「飛飛,飛飛。」

晏飛心亂如麻,看著喬雪原:「什麼事。」

喬雪原道:「你最近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晏飛眉頭皺起:「連你都......」

喬雪原急忙道:「不是的,我是說你有些太著急了。今天也是,明明沒有多少魔修出現,你何必沖的那麼前面。前方聚集的都是些對你心懷不軌的正道修士,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身上受的傷,有幾道是魔修,有幾道是正道修士給你弄出來的,你發現不了?」

晏飛聲音開始大了起來:「我知道!」

喬雪原被忽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著晏飛不說話。

晏飛連喘了兩口粗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才說:「抱歉。」

喬雪原臉色緩和下來,輕聲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壓力很大。」

晏飛不言。

「你是想證明自己不是魔道臥底,所以才會急著衝過去殺魔修的對不對。」喬雪原道:「我只是擔心你,怕你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修士們誤傷了。師傅也不會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你何必為了爭一口氣,以身涉險呢。」

晏飛閉上眼,也不正面回應喬雪原的話,嗯了一聲,再無其他。

喬雪原看晏飛這不合作的態度,只能默默嘆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再來看你。」

晏飛站在原地,看著喬雪原越走越遠,眼中的陰影,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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