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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很頭疼[快穿]》22.貴族和他的小奴隸
看到對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顧七兮忍不住仔細觀察了下世界之女的模樣。視線對準了對方正握著鋤頭的手,有點心疼。

比齊理還要白皙的膚色下,潔白瑩潤的手指上出現了細細麻麻的紅色裂口。有的正在滲著血,有的甚至開始流出淡黃色的膿水。光看著,都覺得疼。

於是忍不住伸出手來,將她手裡的鋤頭輕輕拿開放在一邊。握著世界之女的手掌捧在掌心裡仔細看了看:「不疼嗎?」

面對顧七兮毫無遮掩的關心眼神,女人忍不住露出些許窘迫。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掌,不自在的背在身後低聲道:「沒事......」

顧七兮說:「可你是貴族,以前從來沒有乾過活,一下子怎麼能受得了啊。」

世界之女半闔著眼:「受不了......也得受啊。」

她已經沒有了家人,也沒有了財產。現在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勉強湊合著活下去。

顧七兮說:「我懂點醫術,你跟我來。」

世界之女楞了一下:「你是醫生?」這......看起來不像啊!

顧七兮說:「我爹是葯農,所以我也會一點。包紮下傷口,還是能做到的。」

「可是地還沒......」世界之女看了眼被扔在一旁的鋤頭,面露猶豫。

「工作哪有你重要啊。」顧七兮想都不想的就說:「再說了,你手都這樣子了,繼續勉強下去,今天也耕不了多少地。還不如休息一天,把手養好了,明天再努力呢。」

說完,就一把手將世界之女的手腕抓了過來,半拖半拉的把人往某處系統箭頭指向的地方領。邊走邊說:「我知道一個地方有草藥,可管用了。保證敷上去一點都不會疼,而且第二天就能止血結痂。」

世界之女心軟,不是很會拒絕別人的好意,隻好跟在顧七兮身後,被他一步一步地帶到了農田外的一個小森林附近。

顧七兮左右看了看,在系統的提示下發現了幾株止血草,蹲下身子粗暴的把草藥從地上一把拔了出來。跑到不遠處的小溪裡洗了洗,然後揉巴揉巴的放在掌心捏成一團,又塞進嘴裡嚼了嚼,吐出來。

「來來,你也過來把手洗一洗。」他招呼不遠處站著的世界之女。

世界之女走過去,蹲下來將手掌放進溪水裡。冰涼的水碰到了火辣辣的傷口,刺痛感瞬間湧上了神經,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顧七兮聞聲湊過去,關心道:「沒事吧?」

世界之女咬了咬牙,閉著眼狠下心,手掌用力的在水裡互相摩擦了幾下,把手上的泥土和血水膿水全都弄下去,才猛地將手從水裡□□,疼的幾乎沒有知覺了。

還勉強齜著牙對顧七兮說:「我沒事。」

顧七兮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輕手輕腳的把人手掌拉過來,用羊毛衣貼著皮膚的那一面小心翼翼的躲開傷口,擦乾淨世界之女手上的水,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把草藥敷在她手掌上:「等下去找一個乾淨的布條,把這些草藥捆起來。第二天起床洗臉的時候,再把草藥摘了重新換一下就好......還疼嗎?」

感受著手掌上涼絲絲的溫度,還有草藥觸碰到皮膚的輕柔感覺。少年溫柔的眼神化作羽毛,不經意地撓過她心底那塊最最柔軟的地方。看著看著,鼻子竟莫名開始酸了起來。

自半年前那場變故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總是往壞的方向行進。每當她以為這種境遇已經足夠讓人難堪了,現實就會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告訴她:其實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接下來還有更殘酷的未來在等著你。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掙扎和努力,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鍛鍊出足夠堅強的心臟。可以面對不管多麼大的挫折和困難,都能直視現實勇敢的堅持下去。

但是現在忽然被人捧著手掌,用關愛的眼神輕輕地問一句「還疼嗎」,她卻險些支撐不住。長時間堆積、忍耐下來的苦痛彷徨,如同那決堤的大壩,毫無預兆地噴湧而出。

忍不住露出一絲軟弱,眼角冒出晶瑩淚花,她點點頭,聲音裡帶著哭腔:「疼。」

顧七兮動了動身子,低下頭,學著上一個世界的齊理一樣,在世界之女手上的傷口處輕輕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啊,乖。」

看著顧七兮哄小孩一樣的動作,恍惚間,她竟把眼前這人,與記憶中那個矜持有禮,高高在上,冷漠又尊貴的母親身影重合。似乎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總是很少對自己笑的人,也曾對她這麼做過。

「謝謝......」眼神從追憶的虛空中回歸現實,世界之女望著眼前的少年喃喃道:「我......沒事了。」

顧七兮抬頭看了她一眼,放心的笑了。潔白的牙齒在黑黑的皮膚下看起來更加的顯眼,明晃晃的,足以讓人將這一幕牢牢的記在心上。

看到這個笑容,世界之女忽然感覺心裡的創口被治癒,彷彿之前受到的委屈也不算什麼,反而有點忍俊不禁的開始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

顧七兮見人笑了,也挺開心,認為自己這麼做還真挺有用。

為了拉近二人之間的關係,他說:「我叫你羅蘭,可以嗎?」

於是本來還在笑的女人,笑容猛地滯了一下。嘴角往下掛了掛,神色有些不自然,看起來很是尷尬羞愧:「我......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家族,也不再是貴族。羅蘭這個姓,我不能再用了,所以......」

顧七兮到底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沒徹底接受記憶所以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有些懊惱的道:「對不起......」

女人立馬說:「不不,沒關係的。」

顧七兮說:「那我叫你什麼?」

女人想了想,最後低下頭,羞澀的說:「你......你就叫我瑪姬吧,這是我的名字。」

她長這麼大,還沒被多少人直呼過名字呢。更何況還是自己主動要求別人如此稱呼她,就更少見了。

顧七兮沒那麼多講究,直接道:「瑪姬。」

於是瑪姬笑了,她羞澀的抿著嘴角問道:「你叫什麼?」

顧七兮撓了撓頭髮:「你叫我諾亞吧!我是奴隸,沒有姓。」

瑪姬眼角彎了彎,露出點笑意,也不那麼拘謹了:「諾亞。」

顧七兮點頭應了聲,然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懂得可多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絕對會為你辦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於是瑪姬看著顧七兮的臉,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剛才那些人......不是你的同伴嗎?」

顧七兮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和那些欺軟怕硬的傢夥一夥呢!因為你是你,所以我想對你好啊,還需要理由嗎?」

如果不是顧七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太過坦然,瑪姬差點就以為顧七兮這是在對她表白了。但還是不自然挪開了視線,看著面前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小溪說道:「是,是嗎,謝謝你。」

橘黃色的陽光映照著溪水,清澈的水面閃爍著如同寶石般的燦爛光輝。夕陽照耀下的大地,好像蓋著一層暖人心扉的衣裳。耳邊尤能聽見顧七兮笑嘻嘻的話語聲:「說什麼謝謝呀,我們是朋友呀?」

被這聲音感染,瑪姬也忍不住笑了,用力地點點頭:「嗯!」

年紀相仿的少年男女蹲在溪水邊,面上露出笑容正在低聲說著話。偶爾溢出來的青春洋溢笑聲中,帶著讓人忍不住感同身受的喜悅。

不遠處,一隊隊列緩緩走來。

聽著耳邊傳來的笑聲,一個騎在馬上神情冷漠,渾身上下散發著不近人情氣場,身材纖瘦高挑,膚色蒼白到不自然的男人,輕輕抬了抬鼻樑上架著的金絲眼鏡,將視線對準了前方路旁,小溪邊正蹲著的男女身上。

而這邊,系統也發現了來人,對顧七兮道:「主神,病毒來了。」

和瑪姬說到一半的話登時止住,顧七兮忍不住轉身回頭,看向了正慢慢往他這裡靠近的人。

還是那目中無人的傲慢作風,還是那冷冰冰的氣質。

明明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與許修文無半點相似之處,但顧七兮還是忍不住將許修文的形象,往面前這人身上帶。

瑪姬看顧七兮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頭往身後看,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認清楚來人是誰,動作不熟練地轉身半跪下來,頭低低地看著地面。

系統提醒顧七兮:「主神,您最好和世界之女一樣做比較好。這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顧七兮回神,聽著系統的提醒。看著自己心中「熟悉」的許修文,忍不住在心裡彆扭道:「和許......病毒下跪??」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麽......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對,他就又補充:「憑什麼我堂堂一個主神,要給病毒行禮啊?」

系統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那病毒忽然架著馬的韁繩打了一下,馬匹速度加快,轉眼就跑到了顧七兮的面前。

顧七兮忍不住抬高脖子,眯著眼,看著被陽光直射的有些耀眼,模樣映照著不是很清晰的男人。

是許修文嗎?他們看起來像嗎?說話語氣,表情動作有相似的嗎?

他,他還能再見到那個人嗎?

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的瑪姬立馬緊張起來,回憶了一下過去身為貴族時候,見到過的種種貴族對所謂「心有反骨」的奴隸所做過的懲罰,不由替顧七兮捏了把汗。急忙伸手扯了扯顧七兮的衣袖,嘴裡快速道:「快跪下。」

顧七兮眨了眨眼,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然後不情不願地慢慢低下身子。

男人居高臨下地坐在馬匹上,就這樣看著下方顧七兮低垂著的頭顱。

眼神莫名,面無表情的半晌沒說話。

後方的隊伍也稍稍加快了速度,趕了過來。

隨行的管家來到男人身邊,輕輕俯了俯身子,問道:「主人,您有何吩咐?」

男人這才開口。

「這兩人是誰?」

陌生的,拒人千裡的語氣。

失落了一下的同時,顧七兮提高警惕。

——難道病毒又注意到世界之女了?

管家仔細看了看跪在地下的顧七兮他們,說道:「是被女王殿下貶斥,目前正在我們農園工作的瑪姬,和現在正在棉花地中為您工作的諾亞。」

男人眯著眼,金絲眼鏡的玻璃鏡片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去照看棉花地了?」

管家解釋道:「諾亞的父親是葯農,耳濡目染之下,他對於照料植物的事情,比別人更懂一點。我擔心莊園裡那群粗心大意的傢夥會耽誤了作物的生長,便安排他來照料棉花地了。萬幸,乾的還不錯。」

顧七兮明面上是跪著,實則雙手撐地,半蹲著的聽著頭頂上方二人的談話,心裡忍不住嘀咕病毒這是怎麼了,忽然問起他的事情幹嘛。難道距離那麼遠了,他也能聞著自己身上的「香味兒」?不會吧。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是高興,還是......

然後接下來,男人的話,就讓他悄悄鼓動起來的心緒,一下子跌入谷底。

「不去工作,來到小溪邊談情說愛,還真是『幹得不錯』。」男人意味不明的嘲諷道。

管家頓時神色一凜,眼神嚴肅起來。

顧七兮汗毛也跟著豎了起來。屬於諾亞的記憶一陣又一陣地湧出,恐懼、畏縮等負面情緒讓他忍不住眉頭皺起,身體抖了一下。

瑪姬身為原貴族,對於同為貴族的沃倫沒有太多平民應有的怯弱,怕這事會讓諾亞受罰,就低頭解釋道:「您誤會了,只是我受了點傷,所以拜託諾亞幫我治療罷了。我這就去工作。」

沃倫冷著臉沒說什麼,管家面色不虞的厲聲斥責:「主人有讓你說話嗎?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於是瑪姬便臉色複雜的抿了抿嘴唇,憋著不出聲了。

是啊,半年來的種種,她早已習慣了。被人罵兩句,也算不得什麼。

但是一旁的顧七兮可聽不得別人欺負世界之女啊!火頓時冒了出來:「呵,那你又是什麼......」

系統一看不妙,立馬飛到顧七兮面前,擋住管家的臉在他眼睛視線範圍晃蕩,不斷說「您忍一忍,您忍一忍」。

這才沒讓他把話說完。

男人聽到顧七兮說到一半的話,看著將頭高抬,一臉炸毛的顧七兮,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忍不住手中一用力,韁繩順著力道打在了馬身上。

高大的馬匹打了個鼻哼,開始抬起蹄子往前走。

於是本來想要斥責顧七兮的管家,注意力頓時被他的主人牽走,望著沃倫的背影,聽見男人在馬背上淡淡的留下一句話。

「不要在棉花地裡做工了,讓他以後到我身邊來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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