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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成癡》19.19
謝安淮很快緩過勁來,他皺眉望著她,語氣微微急促道:「梁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明白麽?還不快起來?」

梁貞將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自上而下望著他,眼中滿是笑意沖他道:「謝先生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一個未婚女孩的房間,究竟是誰先授受不親的?」

「梁小姐我說過了,我只是出於禮貌和客氣過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梁貞伸手戳戳他的臉,「你以為我會信嗎?」

謝安淮顯得有些著急,想將她推開,可是手伸到跟前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推她的肩膀也不行,推她的胸口好像更不行。

之前她所看到的他總是淡定自若,氣定神閑的模樣,哪裏有如現在這般無措的時候,還別說,這樣的他挺可愛。

梁貞突然將臉向他湊近一點,她感覺謝安淮的身體又變得僵硬了許多,那濃密的眉頭緊緊蹙起來,好看的一雙眼睛因為著急裏面淡淡的泛著濕氣,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梁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頭,她感覺謝安淮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那喉結也重重的上下蠕動著。

謝安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要阻止她的動作,摸完他眉毛的梁貞卻慢慢順著他的臉摸下來,劃過他的臉頰,然後是他的下巴。

「梁小姐,你……」謝安淮的語氣很急促,而且聲音已明顯變了音調。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想將她的手拿開,梁貞捏著他的下巴卻死不放手,最終她實在是爭不過他了,索性就將他的大掌反握住,他的掌心很熱,裏面已經浸出了一層汗。

驟然被她握住手掌他就像是被刺到一般,急忙就要掙開她的手,梁貞卻緊緊握著不放,她將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看,笑道:「你的手長得真大。」

「……」

握夠了她終於將他的手鬆開,可是她卻突然向前一傾,本來就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這下貼得更緊了。她將雙手抱著他的腦袋,嘴唇對著他的嘴唇,腦袋慢慢下移。

謝安淮放在床上的一隻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另一隻手虛虛放在她的後背上,明明是想直接將她從他身上抓起來,待她突然用雙手抱著他腦袋的那一刻,待她的臉突然湊近的那一刻,他卻什麼都忘了,隻下意識的就收緊了手臂樓上了她的後背。

梁貞卻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趴在他的身上久久未動,身下的男人身體僵硬得不像話,那摟在她後背上的手臂甚至在發抖,他緊張得閉上眼睛,那抿緊的雙唇也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而泛出了白色。

真的就像一個遭到強吻的少年一樣,這個時候的他哪裏還是那個滴水不漏,永遠雲淡風輕的謝安淮。

謝安淮等了許久也不見有所動靜,他終於慢慢睜開眼睛,一睜開眼就對上那一雙漂亮又戲謔的雙眼,一看這雙眼睛他就知道他被逗弄了。

他沉著臉問她,「逗我很好玩嗎?」

她搖頭笑,「我可沒有逗你。」

「你起來。」

梁貞卻耍癩皮一般趴在他的胸口上,這樣還不罷休,她竟然將一隻手從他的睡衣裏面伸進去,謝安淮倒抽一口涼氣,急道:「梁貞,別鬧了。」

她將掌心放在他的胸口摸了摸,自他懷中抬起頭來問他,「謝安淮你就承認吧,你喜歡我,不然你的心跳為什麼跳得這麼快?」

他卻一臉理所當然,「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壓在床上,心跳不快才是不正常。」

「……」

他將她放進他胸口的爪子抓出來,聲音冷了許多,「別鬧了,快起來。」

「謝先生,你大半夜來我房裏影響了我睡覺,難道你不該對我負責嗎?」反正在耍無賴這種事情上誰也敵不過她。

「……」謝安淮似乎也真的很無奈,「你想我怎麼對你負責?」

梁貞就舒服的趴在他身上,「你陪我睡覺。」

「梁小姐,這樣實在是不太好……」

「夠了。」梁貞給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別給我說這些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什麼名聲啦,在你來我房間之前我們明明可以相安無事,我明明可以睡個好覺明天就回家,是你自己要跑到我房間裡來勾引我的。」

「……」謝安淮發現他無話可說。

良久他才重重嘆了口氣道:「你就打算這樣趴在我身上睡一晚?」

梁貞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將他說動了,她自他懷中探頭看他,「那你是要留在這裏陪我睡覺了?」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的確是沒有了。」

「……」

梁貞這才從他身上下來,又爬到床上躺下,等謝安淮也在床上躺下之後她便直接湊過去毫不客氣拉過他的手臂來枕著,又將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

謝安淮好像不太自在,全程都是僵僵的,梁貞靠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特別的味道,這應該是他的體味,而不是沐浴乳。

「謝安淮,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喜歡我呢?」她將臉靠在他懷中問。

好半晌才聽到黑暗中的他回了一句:「我對梁小姐本來就沒有別的心思。」

「……」

真是沒意思。

謝安淮的懷抱很溫暖也很舒服,再加上今天折騰了一會兒她也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梁貞醒來的時候謝安淮已經沒有在身邊了,她洗漱完下樓,卻見謝安淮又坐在客廳那張小桌子旁看書了,他聽到腳步聲,微微偏頭看過來,待看到來人是她,他沖她微微一笑,「早上好,梁小姐,先去吃早餐吧。」

他的笑容溫和大方卻又客氣,說話的語氣也完全就是主人招待客人的口吻。這態度好像並沒有什麼錯,可是梁貞一想到兩人昨天抱著睡了一晚,今天見面,他不僅沒有尷尬,態度上也沒有任何的曖昧,反而如此坦蕩又客氣,他似乎已經把昨天晚上抱在一起睡覺的事情完全屏蔽了,又似乎根本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一看到他這態度,梁貞總覺得心裏不太舒服。她調皮地沖他眨了眨眼,笑道:「謝先生的懷抱很暖和,昨天躺在你懷中,我睡得很不錯,謝先生呢?我睡覺不□□分,應該沒有太打擾到謝先生吧?」

他想輕描淡寫將這件事揭過去她偏偏不如他的意,把兩人之間的曖昧拿到明面上來說,她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不過出乎梁貞的意料,卻見謝安淮面色不變,神色間也沒有任何的異常,他淡定自若地沖她點點頭道:「還不錯。」

「……」

「梁小姐先去吃早飯吧,吃完早飯我讓人送你回去。」

梁貞卻是沒動,似笑非笑望著他道:「謝先生,這一般來說客人要走主人都會客氣挽留一下,你倒好,一大早起來就攆我走。」

謝安淮笑容依然那般溫和好看,「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梁小姐?」

梁貞點點頭,「也是,那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嗎?」

謝安淮低頭看書,動作優雅翻動書頁,他靜默了一會兒才道:「以後,梁小姐還是不要來了。」

「為什麼?」

他輕輕淺淺的回答,「我對梁小姐無意。」

「……」梁貞目光眯了眯,「你是說真的?真的不希望我來找你?」

他頭都沒有抬一下,「當然。」

梁貞以為昨天晚上兩個人抱著睡了一晚,兩人的關係多少會有點進展,但是沒有想到一晚上起來他又變成這樣。

她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她雖然臉皮厚但又不是真的不要臉,謝安淮這個樣子真的是好氣人,而梁貞也是真的生氣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行吧,不來就不來吧,早飯我就不吃了,昨天在這裏打擾了謝先生一晚上真是抱歉!」

梁貞說完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謝安淮卻一直保持著微低頭看書的姿勢,許久都沒有動一下,直到聽到咳嗽聲他才像是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抬頭看去,卻見張景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裏。

張景澤雙手抱胸,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我剛剛雖然躲在遠處,不過卻還是看清楚了,剛剛跑出去的那位可是梁成茂業的梁貞,這丫頭這麼一大早從你這裏跑出去,想來昨晚上應該是在你這邊過夜了吧?」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景澤沖他壞壞的挑了挑眉毛。

謝安淮將手中的書隨手一扔,又用手按了按太陽穴,這才沖她道:「四年前我救了她的事情,她恐怕察覺到了。」

張景澤倒是沒有太驚訝,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他:「那你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

「……」張景澤和他認識也好多年了,對他自然是了解,他大概也猜到他的想法,想到此處他不免嘆了口氣道:「你說之前你還好好的時候因為她跟謝君憲在一起了,你不好去打擾,如今她和謝君憲退了婚,且還知道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大概想以身相許,而你又變成了這樣,不想她跟著你受苦。」張景澤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說你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謝安淮笑了笑,「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來找我是因為那邊有動靜了嗎?」

「的確,那老東西又有動作了。」

謝安淮冷冷一笑,「果然啊,我都變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我。」

梁貞回去之後家人倒是問了一下昨天晚上她在哪兒過夜的事,梁貞也只是隨便胡謅兩句應付了。

回去之後一連好幾天謝安淮也沒有再跟她聯繫,而她直播的時候六叔也沒有再出現。

梁貞真的想不通謝安淮在想什麼,她清楚他是喜歡她的,而他現在也知道了她對他有意思,為什麼他偏偏就不肯承認他喜歡她呢?如果兩個人相互喜歡那就該對彼此說清楚,然後兩人就在一起,可是謝安淮卻一直死不承認,她實在是不明白他怎麼想的。

梁貞直播的時候一直在注意謝安淮有沒有出現,所以直播也做得心不在焉的,一次直播就要出許多次失誤,最後不得不關閉直播間。

實際上樑貞的每次直播謝安淮都沒有錯過,只不過他開的是小號,此刻的他就坐在床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正在做直播的女子,在她第三次將眼線畫歪了之後,終於將直播間關上了,而謝安淮也合上了電腦。

他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床頭上,一向溫和的面容之上此刻卻多了一種濃重的壓抑之色。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想起了四年前他救她的那一天。

那段時間他被謝國勝安排到南方去考察,所謂讓他去考察,也不過是讓他離開京都他的保護殼,然後找機會將他殺掉。

不過謝國勝的安排早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所佈置的幾次暗殺都被他躲過,不僅如此他還讓他折損了不少。

他悄悄溜回京都,在路過京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聽人說過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在那邊療養,既然路過了這裏他就想去看看她身體好得如何了。

不過他卻沒想到,當他來到她所住的那間別墅時,卻見那別墅已被重重大火包圍,他很著急,當時什麼都沒想就直接沖了進去,還好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她。

她還活著,只是嗆了煙暈倒了,他來不及多想,抱著她就急急往樓下走,可是在快要衝出大門的時候他卻被掉下的橫樑壓到了腿。

火勢越來越大了,如果他們再不出去就只能困在這裏被活活燒死,他知道那橫樑砸下來,他那條腿多半是廢了,既然已經廢了,那也就沒必要留著,所以他急忙在地上尋到一塊趁手的石子,一下一下,生生將那條被壓到的腿自壓到的地方割斷,很疼,可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他不想死,更不想她死。

好在最終他還是順利地將她救了出去,她還一直昏迷著,他擔心極了,不斷掐她的人中又給她做人工呼吸,一直到他的人趕來她還沒醒。

他們看到他那條斷腿都嚇了一跳,得知發生了什麼之後他們真是又氣憤又自責,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竟然望著他那條斷腿哭了。

後來他們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將他帶走,在走之前她都還沒有醒,他遠遠望著躺在草地上的她,心裏只有一個期盼,那就是她一定要活著,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將她救出來,她必須要活著,好好活著。

而她的確也活過來了,活得好好的,可是她對他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而他也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他一直覺得他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過去她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他做不來那種強取豪奪的事情,如今他斷了腿他就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她是那麼迷人的一個人,她的身邊應該有更優秀的男人,不該浪費在他這個殘廢身上。

他慢慢睜開眼來,雙手下意識摸向右腿,他右腿的假肢已經取下來了,小腿以下的地方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和完好的左腿放在一起,看著難免讓人覺得怪異。

為什麼偏偏就成了殘廢呢?為什麼呢?

黑暗中的謝安淮雙手緊握成拳,目光望著虛空中的某處卻是苦澀的笑了。

梁貞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過門,她這幾天心情有點失落,出了門也不知道要幹嘛,直到周末那一天宇文妍給她打電話,她這才稍微收拾一通出了門。

兩人相約來到常去的那家茶餐廳,梁貞發現今日的宇文妍面色有些凝重,這一點都不像這個小紈絝平日裏的風格,是以在簡單的聊過近況之後她便問道:「你約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宇文妍一手托著腦袋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才沖她道:「我想通了小貞,我放棄你哥了。」

梁貞倒是沒想到她會跟她說這個,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真的?」

宇文妍重重點頭,「我不想變成那個可悲的女人,更不想成為親手掐死自己孩子的瘋子,你該知道我有多喜歡孩子。」

梁貞心裏難受,急忙抓過她的手握著,「你能想清楚就再好不過了,你是個好女孩,是我哥哥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宇文妍戳戳她的額頭,「那可是你親哥。」

「再是親哥我也這樣說,妍妍,是他配不上你。」

宇文妍沖她吐了吐舌頭,「行了,我信了。」說完她又一臉意味深長的望著她道:「說完我的事情,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了,你老實交待前幾天跑到哪裏鬼混去了?」

作為好閨蜜,梁貞自然不會瞞著她,便沖她道:「我去找謝安淮了。」

宇文妍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聞言被嗆了一下,當即重重咳嗽起來,梁貞早已料到她會被驚嚇到,倒是一臉淡定給她遞了紙巾過去,宇文妍稍微緩了一會兒才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問她,「謝安淮?你怎麼跟謝安淮扯到一塊兒去了?」

「謝安淮是四年前在火災中救我的那個人,那天我跟他跳舞的時候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跟四年前救我的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關於四年前那個救她之人的事情她也跟宇文妍說過,所以不用對她說得太清楚她也會明白。

「難怪啊……難怪那天你像看鬼一樣看著他。」

「而且他那條腿多半也是為救我廢了的。」

「……」

「可是他始終不肯承認他救過我,更不肯承認他是因為喜歡我才會救我。」

宇文妍默默的聽著,一邊端著咖啡喝,一邊思考她的話,良久之後她恍然明白了什麼笑了笑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承認。」

梁貞愣了愣,「為什麼?」

「如果說當年是謝安淮救的你,那證明他對你有意思,不然你和他非親非故他救你幹嘛?還為了救你斷了一條腿,而且救了你還不讓你知道,絕對只有真愛才能做得出來。如果他真的愛你,那他肯定不願意你跟著這樣的他,畢竟變成殘廢的謝安淮可就什麼都不是了,他可不想你跟著她受苦。」

聽了宇文妍的話梁貞就仿若是醍醐灌頂般,此前縈繞在她心頭的疑問這下子通通都迎刃而解了。

對了,她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作為曾經名揚千裡的天才少年謝安淮是何等的驕傲,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殘廢,縱使他表現得有多麼的淡定自若,可他的內心有多自卑有多挫敗大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所以他才會逃避她,不敢面對她。

「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梁貞丟下這句話便急匆匆起身離開了,宇文妍還沒來得及叫住她她就跑得完全沒影,宇文妍撇撇嘴,暗想梁貞這個傢夥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的。

梁貞出來之後就直接駕車趕往謝安淮所住的別墅,有些話她必須得親口跟他說清楚,她想讓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什麼樣子。

梁貞在門口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成伯就出來了,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成伯沒再開門,而是隔著一個大鐵門沖梁貞道:「梁小姐您請回吧,先生說了他不會見你的。」

又是這樣!謝安淮這個王八蛋還要躲她到什麼時候?

不過,她早就料到事情會這樣,所以來的時候有所準備。

聽到成伯的話之後她也沒有生氣,而是非常淡定的從後備箱中拿出她剛剛在那個收廢品的老伯手中高價買來的……喇叭。

謝安淮這一面她是必須要見到的,可是謝安淮又不見她,要怎麼辦呢,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直接闖進去,二個是鬧到他受不了,第一個顯然不太行得通,那自然是第二個了。

梁貞之前也沒玩過這種喇叭,不太會用,看到那喇叭身側有一個按鈕,她就將按鈕往上推了一下,又拿到嘴邊試試,聲音放大了不少,想來是將喇叭打開了。

梁貞便清咳了幾聲,將喇叭對著裏面道:「謝安淮,你這個窩囊廢,給我出來!」

喇叭的聲音很大,成伯和梁貞離得近,首當其衝成為受害者,成伯趕緊揉了揉被音浪震到的耳朵,又拍了拍驚嚇過度的小心臟,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頭勸道:「梁小姐,您……」

梁貞沒理她,依然對著喇叭喊道:「謝安淮你別躲在裏面了,你算……」

「收舊彩電,爛彩電,冰箱,洗衣機,收舊空調,收舊電腦。」

當這粗噶的一嗓子從喇叭中嚎出來的時候梁貞整個人都懵逼了。

本來正氣勢洶洶的梁貞就這麼僵硬著身體一臉懵逼的望著同樣一臉懵逼的成伯,而且梁貞明顯看到成伯的嘴角劇烈的抽了幾下。

喇叭聲音開得這麼大,裏面的謝安淮應該也是聽到了,梁貞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伯也覺得她丟人現眼,他忍著那張憋笑憋到快要內傷的臉幫她將門打開,一臉語重心長道:「梁小姐,您還是進去吧。」

梁貞:「……」

梁貞清咳一聲,故作淡定地將喇叭關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挺了挺她34C的胸快步走了進去。

這一次謝安淮沒有再坐在那張小桌旁看書,而是坐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茶望著窗外出神。

聽到腳步聲,他慢悠悠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是他,他似乎並沒有太驚訝,沖她淺淺一笑道:「梁小姐,之前不是說過了讓梁小姐不要再來的嗎?梁小姐怎麼又跑來了?」

是那種很溫和又和客氣的笑容,帶著一種刻意的距離感。

他好像總是這樣,客氣,彬彬有禮又溫和大方,然而這樣的他看著友好卻不太好接近。他成熟穩重,似乎永遠淡定自若,很少看到他有驚慌失措的時候。

他是如此的一本正經,又是如此的溫文爾雅,他舉手投足間大方得體的氣質讓人對他油然而生一種尊敬之情,這樣的人好像只能讓人尊敬,無法讓人褻瀆。

可是她是多麼想看看這個永遠一本正經,彬彬有禮的男人深情起來是什麼樣子,好想被他強有力的手臂抱著,好想靠在他溫暖的懷中,她想起上次被他抱著睡覺,他的懷抱是那般溫暖,那般舒適,格外讓人貪戀。

這個男人真的是一舉手一投足,一個微妙的眼神都透著一種致命的魅力,他越是一本正經,越是彬彬有禮,越是客氣,她就越是想要靠近他,她迫切的想要與他抱在一起,想要與他耳鬢廝磨。

他的魅力大概曾經讓不少女人產生過這種想法,可是這個男人看著溫和實際上並不好接近,他身上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讓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所以大概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也只能是想一想,並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可是梁貞並不想只是乾想想,她想要靠近他,想要坐在他的懷中,想要被他抱著,此刻他就在他面前,她們距離這麼近,她完全有這樣的機會。

「梁小姐,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她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他終於忍不住問她。

梁貞沒有回答,她走到他身邊,身體一歪便直接坐在了他的懷中,生怕他會將她推開,她急忙將雙手樓上他的脖子,摟得很緊,不使勁扯是絕對拉不開的。

謝安淮:「……」

他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就這樣被她給坐了個滿懷,謝安淮的身體瞬間僵硬下來,他很無措,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她,更不知道該怎麼推開她。

「梁小姐,你怎麼……」

她實在是太大膽,大膽到他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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