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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之摸金校尉的崛起》第十六章:賈詡懷疑
「龍遊之氣!秦皇后裔!」

賈詡在心中不禁驚呼出來,他將龍遊之氣結合星象注意推演,結果讓其大吃一驚。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臉上依舊古井無波,劍眉鎖定在已經有些反應的秦朗身上。

月亮慢慢褪去血紅色,冰寒的銀輝讓漂浮在整座曹軍大營內。

一些軍士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軍帳,雖是異動,不過天下間的反常之事何其多,哪一個又能用常理來解釋,所以他們都把這件事深深地埋在了心裏。

何晏和梓萱都端坐在秦朗邊上,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秦朗,異動帶來的赤紅色光芒依然星星點點在他身旁環繞。

赤色光芒粒子一收一放的環繞,何晏的心也隨之跟著來回顫動。

夜晚的野外散發著潮氣,陰濕的風雜著叢林的草香。

約莫半晌,秦朗噗的一聲身體跟著一顫,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滑出,微閉的雙眼裂開了一道縫隙。

「阿蘇。」梓萱柔弱的聲音剝落何晏最後一抹擔憂,他起身扶住秦朗說道:「阿蘇!這是為何?」

秦朗本來就處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好像是過了奈何橋的鬼魂,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腦海裡有些印象卻終究沒能記起。

「為何?我也不知道。」秦朗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殼,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他遠視前方,目光隨著夜風遊走過整片軍帳。

破碎的帆布早已吹的漫天飛揚,之前軍帳內整齊的擺設也已經凌亂不堪,他用自己的手用力地揉著太陽穴,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樣。

「阿蘇!怎麼樣了,沒事吧。」梓萱拉著他的臂膀左瞧右看生怕落下什麼傷根。

「沒。」他摸了摸梓萱的頭,撇出一抹微笑。

秦朗看著被梓萱拉起的手臂一陣驚詫:「這是!」他看著自己的手心一片血紅,彷彿是一道印記,他又仔細瞅了瞅。

「啊……」秦朗眼睛剛湊近掌心,一道道好像是符咒的東西狠狠地砸進了他的眉心,消失的記憶好像要撐爆他的大腦。

「我不是在做夢。」他蹭的一聲從床上竄起來,著實嚇了何晏和梓萱一跳,恰巧這時賈詡的身影正好映入秦朗的眼簾。

「別駕!」秦朗急忙行了一禮,顯然臉色很是難看。「秦朗,剛才你這是?」賈詡長眉微動眼睛裏吐露著一層幽芒。

「別駕!我也不知,隻感覺在夢中被人追趕,醒來就成了眼前這副光景!」秦朗深知賈詡的為人,所以打了個馬虎眼。

即便他心中卻是清楚的知道玉龍之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

「被人追趕?」賈詡默念之後,笑呵呵的說道:「秦校尉神遊之中竟能產生如此異動,前途不可小量啊!」

賈詡顯然不信秦朗的說辭,這正好更印證了他的推演,能夠得到摸金玉符中龍氣承認的人,世間唯有秦皇后裔。

只是這種人全都是萬中無一的異才,甚至真正得到神龍承認的後裔還能逆天修命,一躍成尊。

但是賈詡轉念一想,龍氣承認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絕對不少,浩浩天地之間他自己都不過是一根鴻毛,自然也懶得再費精力去管這些孰是孰非。

「別駕抬愛!朗不才,愧不敢當!」秦朗又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何晏此時走上前來說道:「別駕如果無事,那我們先行告退!」

梓萱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她疾步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就要攙著秦朗回摸金大帳,「告退!」何晏轉過身對著秦朗眨巴眨巴眼睛。

秦朗怎會不知何晏的意思,當下裡也就向後退去。

「慢著!」賈詡的聲音猶如無箭之弓,悶聲撩起了三人的心弦。

夜風泛起吹亂了眾人的心湖,賈詡眼神中吐露著精芒說道:「秦校尉傷勢未定,不如進我帳內也好細細觀察!」

幾人的腳步騰的一聲止住,秦朗當即轉過身說道:「別駕好意,朗當承受!」

隨即秦朗一人退開,旁邊的何晏與梓萱徑直向著賈詡走去。梓萱不太明白緣由,不過何晏卻是心知肚明。

如是此番前去,秦朗露出什麼蛛絲馬跡這罪過可就大了。

龍遊之氣能夠輕易的認主秦朗,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至少對於現在處境的秦朗來說絕對不是。

「別駕請!」秦朗當即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目光掃過賈詡微微一笑。

看著秦朗自然的目光,賈詡內心也是十分讚賞。

到底是出自巨門名滿天下的公子,行事作風沉穩而果敢,這一點讓賈詡都有些自愧不如,「呵呵!」

賈詡摸著鬍鬚闊步向前走去,秦朗一甩長袍隻留下一個背影。

留下梓萱何晏兩人相互對砍,他們頓時無話。

帳內,賈詡點起一盞油燈,微涼的月色讓秦朗打了個噴嚏。

「來!秦朗你有傷在身,我就不推讓了。」說完,他一伸手就把一個酒壺放在秦朗面前。

隨後,從帳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人,他手提一隻大鐵籠子,眼中滿是憂愁。

「別駕!熊血僅剩一杯,可是籠子裏的獵豹幼崽都嗷嗷待哺!」這個下人用顫顫巍巍的口氣說道。

「義父的獵豹?」秦朗古井無波的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三隻幼崽自幼飲熊血而生,如今都城遠在天邊,別駕這可如何是好!」

下人急的滿頭大汗,要知道曹操可是異常喜歡這偶然打獵獲取的梅花豹,所以這次出征也特意帶上了它的幼崽。

「三隻獵豹,一桶熊血,朗意如何?」賈詡神色從容,他看著一旁剛剛斟上小酒的秦朗。

「朗不才,可否均分!」秦朗連忙起身答道,「均分?」賈詡目光透過鐵籠,三隻梅花豹目露凶光。

「朗此言差矣,弱肉強食豈有均分之理。」賈詡淡淡的說道,隨即話鋒一轉:「要我就殺掉其中兩隻,保全其一。」

「殺之!別駕不可,同為兄弟相煎何急?」秦朗連忙說道,好像真怕賈詡一揮手就殺掉其中的兩隻。

「弱肉強食自是亙古不變,但手足之情更當記於心!」秦朗目如秋水侃侃而談,「再說人熊相通。朗願放血養之!」

賈詡當即笑道:「朗,自是不必擔心,丞相已敗,這幾日我們就班師回朝,熊血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賈詡揮了揮手,臉上頓時舒緩了不少,不過他心裏更是輕鬆許多,他與秦朗的目光相接彼此之間的陰霾揮之而去。

「義父兵敗,天下不知還要散亂多久。雄才大略,如義父一般的人物都難以平定天下,蒼生有難啊!」秦朗行了一禮,然後搖晃著身子慢悠悠的品著小酒。

秦朗自然心裏想著這些,然而賈詡卻是想著剛才的種種,「襟懷豐神如秋水,氣韻晴明似長天。」他在心中默念道,不一會兒他又搖了搖頭:「非得天下之人!也罷!也罷!」

「依丞相的性子,還是不知道為好。」賈詡打心底很喜歡秦朗這個青年摸金校尉,遇事果敢有為,冷靜如古井微瀾,此子既然是龍種,來日必定是將才。

外面天空逐漸亮了起來,秦朗又寒暄了幾句之後,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帳內帳外,秦朗的表情個天壤之別,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水般流了下來,目光中少了幾分沉穩。

忽然,一隻手在身後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誰!」秦朗一把抓住那纖瘦的手臂用力一擰,「哎呦!」何晏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蘇!」何晏哀嚎道,沒想到打個招呼就竟能讓他這麼緊張,「別駕說了什麼?」在秦朗收手後直接切入正題。

「沒,我也不知他的言外之意!」隨後秦朗就把剛才的事情娓娓道來便回軍帳。

何晏耐著性子聽完,嘴角留下一彎弧度說道:「老狐狸!」

昨天為了等秦朗,何晏他可是在這裏硬生生的坐了一夜,即便疲倦迎頭,他也不得不轉頭跟上秦朗回軍帳。

誰知,秦朗準備進入大帳內,他突然轉身過來說道:「對了老二,別駕說金重出現在小焦山附近。」

秦朗的聲音猶如晨鳴的洪鐘,鐺的一聲撞破了何晏的疲倦。

「金重,那不是光武帝的配劍?」何晏差點驚呼出來。

「事情是有些古怪。難道光武帝墓已經?」秦朗自個也不敢在猜下去,畢竟摸金九曜的任務就是奪取墓穴,如今出現這種事心裏不免害怕。

事情雲裡霧裏,何晏更不敢亂下定論。

「不過,別駕只是三分肯定。老二莫急!事情或許不是這樣的。」說完,秦朗沒做停留直接進入了大帳內。

何晏低眉思索片刻,然後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金重?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金重嗎?」

他雙眼迷離,幽幽地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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