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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文豪崛起》263【北大校花】
故宮。

周赫煊把玩著白玉扳指,徑直踏步往裏走。

「站住,」立即有工作人員大喊,「要參觀先買票!」

周赫煊笑道:「老兄,我是來找人的。」

工作人員說:「少給我裝蒜,想逃票的我見多了,就算你找人也得買票。」

「好吧,多少錢一張?」周赫煊問。

工作人員道:「最近漲價了,門票要5角。」

周赫煊掏錢取票後問:「馬衡馬先生在哪邊?」

「你真是來找人的?」工作人員詫異地問。

「你說呢?」周赫煊好笑道。

工作人員連忙說:「那我讓人帶你進去,這皇宮很大,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上輩子,周赫煊遊玩過故宮好幾次,如今也算故地重遊。不過這回可真新鮮,一切都是原汁原味的,看不到任何現代設施,只有走進某些屋內,才能發現安裝有電燈。

此時故宮博物院的院長雖是易培基,但正副院長都在南方,真正主持日常事務的,反而是故宮維持委員會的常委馬衡。

見到馬衡時,這位先生正在整理文物條目。

周赫煊抱拳笑道:「叔平先生,別來無恙啊!」

馬衡驚訝地抬頭道:「周校長,你怎麼來了?」

周赫煊開玩笑說:「我來抓你回北大教書的,還不趕快跟我走!」

「北大複課了?」馬衡問。

「就快了,」周赫煊拿出白玉扳指,笑道,「我這趟是來獻寶的,你登記一下。」

馬衡接過扳指,瞟了眼沁色說:「這是陪葬品啊,而且是剛出土的。」

周赫煊如實說道:「這個玉扳指,是孫殿英從乾隆手指上扒下來的。他拿來賄賂我,想讓《大公報》不再報道盜墓之事。」

「這個混蛋,盡幹缺德事,」馬衡罵了一句,才鄭重地說,「先生見寶物而不動私心,馬衡佩服。」

「別佩服我,我是懶得沾上一身騷而已。」周赫煊笑言。

這是真話,連孫殿英行賄常凱申九龍寶劍這種事,今後都要全部曝光出來。

以孫殿英的大嘴巴,指不定哪天就會說:周赫煊啊,我送了他一個扳指,他當場就收下了。

周赫煊現在有錢,幾十萬大洋在銀行裡存著,犯不著因為這點東西背汙名。就算他要搞文物收藏,直接找孫殿英買就是,姓孫的正著急著銷贓呢,價錢便宜得很。

馬衡立即帶周赫煊去檔案室,又找來兩個同事做見證。他將玉扳指的情況詳細寫下,三人分別在檔案表上簽名蓋手印,接著又讓周赫煊簽名,這才完成捐獻程序。

周赫煊感到非常滿意,這幫人都是純粹的文物保護者。等抗日戰爭爆發,也是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將故宮的珍寶千裡轉運到大西南——甚至有人為此而喪命。

等他們將乾隆白玉扳指歸檔後,周赫煊才對馬衡說:「叔平先生,明日北大複課,你願意回去教書嗎?」

馬衡想了想,為難道:「故宮這邊現在由我負責,實在是有些忙。如果回去教書的話,一天最多只能上一堂課。」

「一堂課也可以,」周赫煊感嘆說,「實不相瞞,北大的學生代表多方奔走,現在也隻說服20多位老師複課。好些老師見複課無望,都辭職去了別的學校。」

「那明天我一定到!」馬衡拍著胸脯保證。

周赫煊留在故宮當中,一直等到馬衡下班,才跟他結伴而行回北大。

馬衡還兼著北大教授職務,全家都住在北大附近的民房裏,暫時還沒搬到故宮那邊。

所以說北大窮呢,連學校宿舍都沒幾間,而且住宿條件極為惡劣。學生宿舍八個人一間房,冬天冷得不要不要,暖氣自然是沒有的,學生們要自己燒煤球爐子過冬。

稍微有點錢的北大學生,都是在外面租房住。景山東街、沙灘一帶的民房民居,你隨便敲開哪個屋,開門的有一半都是北大學生,還有幾個是北大老師。

只有周赫煊這樣的校長,才能在北大住單間。

人家清華就不一樣,高富帥啊,教授們住的是前清王府宅院。朱自清如果在北大教書,是肯定寫不出《荷塘月色》的,最多寫一篇《東街夜色》出來。

北師大倒是很有趣,包吃包住,連飯錢都全免。而且吃得還不錯,六菜一湯,教師、職員和學生在同一個食堂用餐,因此當時的北師大又被稱為「吃飯大學」。

李石曾強行把九所公立大學並校,卻沒有考慮過這些大學的具體情況不同。比如食宿條件迥異,比如學費相差甚遠,並校之後該以誰為標準?

北師大這種師範學校是免學費的,並校之後怎麼辦?難道師範專業不收費,北大這種非師範專業要收費嗎?

同一所大學,為什麼待遇不同?

如果都不收費,那就違反了教育法規,你讓其他地方的學校和學生情何以堪?

有時候搞改革,不僅要考慮大方向,這種小細節也必須兼顧,否則絕對無法成功。

兩人坐黃包車路過東街時,馬衡說道:「周校長,去我家吃頓便飯吧。」

「不了,我找一家餐館即可。」周赫煊笑道。他今晚要住在北大,明天還有幾十個記者要來,籌劃準備著搞一樁大新聞。

「走吧走吧,家裏吃多方便。」馬衡硬拉著周赫煊回家。

讓周赫煊無語的是,馬衡居然把他拉到馬裕藻家蹭飯……說好的回自己家吃呢!

馬衡共有10個子女,但此時都留在上海那邊,他自己則在北平住租屋過單身漢生活。

馬衡的老丈人是超級有錢的,上海響噹噹的五金大王。因此馬衡一生衣食無憂,有大量的空閑時間研究古董文物,被於右任讚譽為「金石第一人」。

可惜婚姻有些不幸福,馬衡的夫人早早沾染惡習,十幾歲便開始打麻將、抽大煙,而且嬌生慣養,脾氣暴躁。馬衡估計是跟老婆過不下去了,才常年待在北平不回去。

「二哥,你看誰來了?」馬衡笑著推門而入。

屋內一個少女笑盈盈道:「原來是周先生!周先生你好,我叫馬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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