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買來看著玩的。」薄九這話說的有點心虛，但表面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一雙眼睛帶著笑意：「漠哥，密碼要緊。」

秦漠呵了一聲，嘴角勾了勾，沒有多說什麼，那是暫時放過某人的意思，伸出手去將手機接了過來，手指掠過微信的時候頓一下，最終沒有去點開什麼東西看。

而是打開了他的頭像，調出九宮格的拚音，按照數字按了下去。

8464，按照拚音九宮格，應該是先按t字母開頭的，接著按照順序打完，直接出來了一個「挺」字。

「7486，說，挺說？」薄九雙眸一眯：「聽說。」

「沒錯。」秦漠手指繼續按著：「64，你，53，可，94，一，2264幫，96我……」

薄九的眼隨著那些字一個一個的被打出來，越來越沉：「聽說你可以幫我殺人？」

秦漠淡淡的嗯了一聲。

薄九眉頭擰起：「可很奇怪，這是死者發出來的，怎麼死的是她？」

「把他們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找出來。」秦漠眸光很深；「這樣才會知道原因。」

薄九身形一動，打開了電腦，重新將照片調了出來。

「這是那人的回答。」薄九指著那個空白頭像的回復。

秦漠就在旁邊，用手機打著字：「可以，姓名？」

薄九直覺性的接下來的回答，會是重點，死者到底讓對方殺誰？

手機的按動聲再度響起：「陳紅。」

秦漠看著那兩個字，眉頭擰了起來：「另外一個死者？」

和秦漠不同，薄九的眸光卻是一震：「漠哥，是不是這個叫陳紅的死亡時間在席沫兒之前。」

「報告上是。」秦漠也陷入了思維裡。

薄九道：「我今天得到了一個消息，席沫兒被陳紅搶了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並且她們之間起過衝突，確實會有殺人動機，但這明顯是系列殺人案，她們兩個人和別的受害者並沒有什麼關聯，並且席沫兒也在不久之後就被殺了……」

「被殺和她想要殺人並不衝突。」秦漠打斷了薄九的話，冷靜的很，這時候的他，一切都是從心理犯罪學上在做分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前的一個疑慮也就解開了。」

薄九轉過頭去：「什麼疑慮？」

「每一次作案，都是兩個兇手。」秦漠說到這裡頓了頓；「不對，應該說是，兇手有一個幫凶，做的事情雖然不起眼卻很重要，沒有人可以免費替誰行兇，而這段聊天記錄裡並沒有提到錢，肯定有其他條件，比如幫忙做點什麼事？」

薄九的思緒很快：「你的意思是說陳紅是在兇手和席沫兒合手的情況下死的？可我調查過每個人的資料，席沫兒這個人很老實，平時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聽說生前和同學們相處的都還不錯，就是有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倒是有她男朋友的時候……」說到這裡，薄九頓住了，因為她想起了奧頓說過的一句話：「惡魔通常其貌不揚，於常人無異，並和我們同窗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