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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聖》第四百八十九章天牢刺殺
張玲瓏眼裏閃過了一絲駭然,自從她學會了孫思邈的內氣運行方法之後,變強了很多,只是沒有想到,現在依然不是一合之敵。

李世民跌倒在了座椅上,雖然身中劇毒,但是依然冷靜,只是看著出現的聖主,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神深處流露出了一絲極為深刻的哀傷。

這種哀傷還是上一次李淵去世的時候,曾經有過,一閃既沒。

聖主的手掌,並沒有印在張玲瓏的身上,一根浮塵憑空出現在聖主身側,纏繞在了聖主的手腕上。

這根浮塵上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但是卻死死的纏在聖主的手上,聖主身體外環繞的強大內氣向著右手湧入,可就是掙脫不開。

「太子妃,您掙扎不開的!」於此同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聖主扭頭看去,只見一位道人站在一旁,右手握著浮塵的木杆。

「李淳風,你乃是修道之人,為何還有參與這凡塵俗世!」聖主的眼睛裏露出了不甘。

這麼多年了,這是她最接近李世民的一次,而且王德還中了劇毒無法動彈,希望卻在最後一刻破滅,聖主現在還能守住本心,已經極為不易。

「貧道確實是修道之人,但是貧道也是大唐官員,又怎能袖手旁觀呢!」李淳風道。

「哈哈哈,當初李世民殺兄逼父,你不不但袖手旁觀,而且還幫他觀測天象,現在這麼說就不覺的無恥嗎!」

聖主一聲大喝,在這股怒意的支撐下,右手握拳,綁在手上的浮塵被崩裂,隨即一拳向著李世民攻去。

「轟!」

李淳風同樣握緊右拳,和聖主對在一起,兩人僅僅僵持了三秒,聖主便向後退了出去,直到退到了大門處,才停了下來,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在嘴角流下,很快就把身前的衣衫全部染紅。

「貧道是為了天下蒼生!」

直到此時,李淳風搖了搖頭,帶著遺憾的語氣,解釋了一句。

「竟然差距這麼大,我在一瞬間迸發出所有的內氣修為,不惜禁脈盡碎,卻連你一拳都接不住!」

聖主慘笑,臉上的紗巾因為浸泡了血液,變得重了些,在臉上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你……你……」

立政殿內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一個人,無比激動,淚水佈滿了臉頰。

「姐姐,你真的還活著,當年陛下說你跟隨兄長去了!」

長孫皇后想走上前,被張玲瓏拉住的右手,喃喃道。

張玲瓏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不過看到立政殿內的情形,也知道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李世民,當年你假仁假義的放了我,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今天殺不了你又如何,李佑已經死了,李承乾也活不了,即便不能把你在皇位上拉下來,你也感受到痛苦了吧!」

聖主變得有些癲狂,絕美的容顏也變得扭曲。

「原來如此,原來都有你的影子,當年朕只是想要給王兄留下血脈!」

李世民重新站了起來,臉上的烏黑色已經完全消散了。

「果然是閃電貂的血液,李世民,不是我殺不了你,而是老天幫你,中了幽魂草和鶴頂紅的毒,你卻有閃電貂的血液!」

「果然是鶴頂紅啊,太子妃,天命註定,收手吧,現在收手,還能保住性命!」

李淳風道。

「住口,我早就不是太子妃了,你以為我很想活著嗎!」

聖主踉蹌的後退,大聲嘶吼。

李淳風嘆息,搖了搖頭,一直握緊的右拳鬆開,背到了後背後面,直到此時,一道極為細小的血珠,在衣袖裏流到了手腕上。

原來面對著聖主搏命一擊,李淳風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承受下來的。

聖主退出了立政殿,此時禁軍也圍了上來,可是李世民一直沉默,禁軍不敢動作,到了現在誰都知道了聖主的身份,誰會亂動。

李世民看向李淳風,眼神深邃。

「陛下,太子妃渾身禁脈盡碎,若是不動用內氣,還能活三天,若是動用內氣,會當即身亡!」

李淳風說完,李世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像臉上表現的那麼悲痛。

「當年朕的王兄死後,她就失蹤了,朕並沒有派人尋找,是朕錯了嗎!」

李世民嘆了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還很深,事情還沒有完結,今天晚上,長安註定會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李承乾早就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太子李建承的正牌王妃,他怎麼可能不認識,當年自己建立尋芳閣,應該也是被利用了吧。

「噗!」王德猛的噴出一口烏黑色的血液,打破了立政殿內的寂靜。

張玲瓏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在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瓷瓶裡只剩下了一小半的液體,顏色猩紅,全部都倒進了王德的嘴裏。

王德面露感激,喉嚨聳動,隨即閉上了眼睛,開始催動體內的內氣,加速解除體內的毒素。

「陛下,已經被那孩子救了那麼多次了啊!」

長孫皇后看著李世民複雜的表情,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世民一愣,轉而看向長孫皇后,視線停頓了一些時間,搖了搖頭,眼裏的複雜盡數消退,變得無比冷漠。

長安城外,雖然是深夜,但是喧囂的程度卻比白天還要熱鬧,到處都有凌亂的腳步聲。

這些喧囂大多都集中在貴族大臣所居住的地方,外圍的百姓所居住的地方卻安靜了很多。

尉遲敬德帶著士兵,在大臣的府邸穿行,一位身穿黑衣的漢子,手裏有一個名單,尉遲敬德就是在按照這個清淡在抓人。

程咬金是金吾衛的將軍,金吾衛原本就是保證長安穩定的部隊,尉遲敬德抓人,程咬金就帶著兵不停的巡邏,穩定局勢。

只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曹府,曹府距離皇宮很近,是地段最為金貴的地方。

只不過,在曹府外面,圍著一大片身穿黑衣的漢子,這些漢子很安靜,安靜的有些沉默,像是圍著曹府,但更像是保護著曹府,不必受到其他人的影響。

宇文哲趁著夜色回到了曹府,推開了大門,曹府內很安靜,即便知道長安在經歷一場極大的變故,依然如此。

宇文哲的腳步很輕,像是害怕打擾到誰,來到後院的時候,宇文哲停下了腳步。

在涼亭裡,隱娘坐在石凳上,莫輕語站在隱娘的身後,神情複雜的看著宇文哲,也許是因為夜色太暗了,根本看不到莫輕語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哀傷。

「先生,對不起……」隱娘抬起頭,道。

「隱娘……隱娘……隱太子李建承的女兒,誰能想到曾經的皇族之女,會留在長安。」

宇文哲自嘲般的笑了笑,道。

「先生,隱娘之前並沒有在長安,其實是和你一起進的長安,之前長安裡的隱娘並不是我。」隱娘道。

「是啊,原來如此,隱娘早就名傳長安,但是在我來長安之前,卻沒有人見過隱娘是什麼樣子,即便是你現在的模樣,也不是真的吧!」

「先生,無論隱娘做了什麼,隱娘對先生的心意都是真的!」

隱娘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在她的右手上,拿著一柄細長的寶劍。

「先生,隱娘跟著先生的這段時間,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可是隱娘不能死,也不陪擁有幸福!」

宇文哲的右手摸在了腰間苗刀的刀柄上,把所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陛下讓我自己來解決,是為了讓我表明清白,你知道的吧!」

「隱娘知道,但是李世民不死,隱娘就不能死,即便是先生,隱娘也不能!只不過,若是能死在先生手裏,隱娘也算是解脫了!」

「鏗鏘!」

苗刀和長劍一同出鞘,反射著月光,泛著寒光。

兩人一交手,宇文哲才知道隱娘到底有多強,隱娘的內氣修為很強,雖說還沒有圓滿,但是也相差不遠了。

莫輕語緊咬著唇角,眼淚在黑夜裏並不明顯,手裏握著一柄匕首,卻一點沒有上前的意思。

寒光閃爍,寶劍與長刀交錯,不停的發出清脆的響聲,劍氣四射,動靜也越來越大,到了後來,圍在曹府外面的那些黑衣漢子,也進入了曹府,圍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黑衣人的到來,讓隱娘感受到了壓力,隱娘開始後退,招數也變得有些雜亂。

宇文哲趁機強攻,苗刀在隱娘的身上劃過,出現了兩道傷口。

這兩道傷口讓莫輕語變了臉色,莫輕語像是一片飄絮般,飄到了隱娘身旁,抓住了隱娘的肩膀。

於此同時,隱娘猛的揮出了一劍,這一劍攜帶著強大的內氣,宇文哲眉頭一皺,側身躲避。

沒有修鍊內氣,真是太吃虧了,有些時候根本無法迎接,只能看著莫輕語帶著隱娘飛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宇文哲把手裏的苗刀當成標槍投了出去,苗刀在莫輕語的大腿上劃過,帶出了一絲傷口,最終,莫輕語和隱娘兩人落在了房頂上。

那些黑衣漢子反應了過來,到了房子的那一面,可就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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