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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條大魚》第一百六十三章:各有立場
「切,不過是個野種還整天在我面前囂張,還不是個給家裏惹禍的廢物麽,現在我那臭屁的老爹應該能看明白了,那混帳就不該姓周防的。」在夜店裏抱著陪酒女的周防彰悟,已經喝得七八分醉了,滿嘴都是對他弟弟的數落。

周防亮不是北野武,對日本娛樂行業和日本文化的傳播沒有那麼大的貢獻,也沒有那麼多忠心耿耿的粉絲保駕護航,所以他跟暴力社團有關聯的消息一經報道立馬成了過街老鼠,沒人敢公然站出來幫他洗地。要知道他砸的可不是《Friday》周刊這樣樹敵很多的娛樂圈寄生蟲,而是擁有大背景**頭的青鳥電影製作,其惡劣影響乃是國際性的,更別說他的手下還拔刀傷了人,情節極其嚴重。

周防亮平時雖然有一點點跋扈,但能在娛樂圈裏混得風生水起總的來說還是個有分寸的聰明人,根本不可能做出來讓手下帶著刀子去人家門上砍人的蠢事。其實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梁葆光下的套,但凡是都講究證據的,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青鳥影業一方就是單純的受害者。大家心照不宣的同時紛紛暗自提防,周防鬱雄剛在梁葆光的《黑街二人組》選角上使了個小絆子,BurningProduction就被按在地上一頓摩擦,以他的氣性和手腕,難保其他人不會被殃及。

梁葆光這一手也是倉促之間佈置的,不過效果卻十分顯著,周防父子短短兩三天時間裏就被弄得焦頭爛額無暇他顧,不僅生意受了巨大的打擊,連旗下的藝人最近出去都不太好接活動了。

敵人的不幸就是自己的大幸,周防彰悟此時恐怕比梁葆光還要開心,他才不管自家公司的狀況怎麼樣,只要周防亮倒霉了他就覺得開心。身為長子的他從小嬌生慣養一身的臭毛病,做事也冒冒失失沒個正經樣子,所以周防鬱雄才把娛樂公司的事情交給繼子周防亮打理,而周防彰悟覺得自己的老子這麼做是將家業交給外人,一直都有很大不滿,如今爆發出這樣的事情他不想怎麼度過難關,隻想把權利從弟弟的手中奪過來。

陪酒女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巴望著周防彰悟在她們身上消費,說話當然也是順著他,「比起來的話當然是您更有才能,要是您接過了BurningProduction說不定我們也有機會進入演藝圈呢。」

「哈哈哈,那得看你們是不是那塊料了。。」周防彰悟誇張地大笑了起來,一副很受用的樣子,手也變得不老實了起來,在兩個陪酒的女人身上一陣亂摸,「我可還有其他的才能沒有展示出來呢。」

周防鬱雄和周防亮愁得揪頭髮,周防彰悟在外面風流快活,這些都不在梁葆光的關心範圍之內,他要整周防家父子為的是他們後面的人,「野口會長,不是我做事不講情面,實在是某些人太過分了。」

「梁桑,到別人的地盤上開疆擴土才是真的過分,你這樣搞下去恐怕大家都不會同意的。」野口松男身居住吉一家統括長之職,其組織在亞洲範圍內的合縱聯橫都是由他親自經手,論地位權力相當於一國的外交部長。他跟梁革生認識已經有好幾年了,知道「赤龍」的兇狠,不然才不會跟梁葆光一個小輩費這麼多的口舌,「確實,有些人做事的方式不對,但那跟我們住吉會沒關係。」

「明人不裝暗……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日本為的只有報仇,所以就不要跟我談理智或者講道理了,仇恨是一種感情而不是一筆交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梁葆光從沒將自己定位為君子,有仇他一般都是當場就報了,哪怕當場沒報得成,那也會儘快將自己所遭受的苦痛還回去。

就像是本雅明·內塔尼亞胡(不認識的請自行百度),明明知道對抗不是出路卻還一意孤行地對巴勒斯坦下各種黑手,將兩邊的矛盾與衝突不斷升級。作為一個總理來說他是極不稱職的,整個以色列在他任期內國際聲譽跌到低谷,但作為一個哥哥死在了巴勒斯坦人手中的弟弟,他又是可以理解並值得同情的。

梁葆光也是一樣,他如今想得最多的不是電影拍攝也不是商業投資,而是怎麼讓角田吉男血債血償,這就是仇恨的力量。也許對方有對方的立場,但他不會去關心別人怎麼想,因為他也有他自己的立場。

「葆光君,可以這樣叫你吧,說實話我跟你父親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當年在高雄那邊出了問題時還是他幫我擺平的,如果一般的忙我二話不說就幫了,可這是能決定住吉會生死存亡的大事,就算我想要幫你也做不了這麼大的主。」野口松男知道前段時間梁葆光身上發生的那場車禍乃是稻川會搞的鬼,找到日本來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他只能在精神上進行支持而沒法做出行動,「我們是比稻川會強一點,但他們跟山口組卻是盟友,我要是真的幫你干涉他們的事務,別家也就有了藉口來攻擊我們……」

住吉會跟稻川會從建立之初就互相敵視,但一致對外是每片土地上共同的傳統,梁葆光不管怎麼巧舌如簧都會被他們當作是新生集團也就是龍道會的一份子,他在代官山建立事務所還拓展勢力,無疑是一種侵略行為。野口松男跟梁革生確實有很深的交情,可六本木和代官山實在太近了,東京再大卻也已經容不下又一個新的勢力了,心生忌憚所以才會對梁葆光的聯合推三阻四。至於說山口組和稻川會,他們聯合在一起也不是三年五年的事情了,要打早就開打了也不會等到今天,說出來只是個借口罷了。

梁葆光笑了,笑得讓人心驚膽戰,「友誼的建立需要時間的積累,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不過崩塌往往只需要一瞬間,野口會長要是已經下定決心就請離開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唉,你多多保重吧,回去的時候代我向你父親問聲好。」野口松男到底還是沒有站過去,只是嘆著氣搖了搖頭,今天他親自來代官山一趟確實是因為心中過意不去,不過該做選擇的時候他還是很堅定的。

等到野口松男離去後梁葆光坐回了他的大班椅,躺成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點了支煙,美美地吸了一口。演戲什麼的對他而言沒有一點難度,騙個小妹妹簡直易如反掌,不過面對野口松男這樣的老江湖情況就不太一樣了,想要借他的口向外傳遞一些信息,首先就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東京的天氣簡直奇葩,這兩天又開始下雨了。」看著窗外飄起雨絲,落在玻璃上聚成水滴,梁葆光又不滿地哼了一聲,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讓他覺得不爽。

「會長,澤尻小姐過來了,她預約了今天下午三點半跟您見面的,現在是三點二十分,請問我是帶她去會客室還是直接去您的辦公室?」前台小姐給梁葆光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告訴她有客人到訪。

梁葆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澤尻小姐指的是澤尻繪裡香,已經被他記在小本子上的女演員之一,沉吟了一聲後他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一個人過來的?那直接帶她來我的辦公室吧。」

澤尻英龍華好奇地打量著青鳥電影製作的一樓大堂,就在幾天之前她剛從報紙上看過這個大堂,當時是因為周防亮搞出來的流血事件上報的,而現在她則發現當時報紙上的照片並沒有表現出此處的獨具匠心。光與影兩種元素被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比起一家娛樂公司的事務所更像是個藝術廳,於無聲出炫耀著主人的財力和品味。

「澤尻小姐,請您這邊走。」前台小姐打過電話之後,立馬出現了一個穿著相似製服的美女,引導著澤尻英龍華走向電梯。

「叮!」一聲之後電梯在一樓停住了,門向兩邊打開之後澤尻英龍華驚訝地看到了裏面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老大爺被四個保鏢打扮的人圍在中間,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她還是低下頭算是打招呼,人家的年紀放在那裏她不得不表示尊重,而且看這排場也肯定不會是一般人。讓她奇怪的是這一行人並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走向了安全通道的樓梯口,他們剛從樓上下來只能是向下走,而下面似乎是青鳥電影製作的地下停車場,外來的客人不給在裏面停車的。

外來車輛不能進自家的地下停車場乃是常識,不光梁葆光在日本這麼做,新生集團大大小小的本部或別館都有相同的規定,要是隨便放外人的車輛進入,指不定就有人會帶些嚇人的傢夥事兒進來,做他們這一行的絕對不允許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澤尻龍英華的車就是停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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