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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旅》E節十八章:煙草(維科爾)
??剛剛睜開雙眼,哨兵便感到一陣來自多方的劇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維科爾被痛覺折磨得眼前發黑:那些傷口越發灼熱,如同被烙鐵處過酷刑一般。肩膀、後背和腿部都被疼痛所佔據,身體就彷彿失去了控制權一般。

既「怎麼我沒死?」的念頭後,他隨著肢體的復甦,再次湧出了另一個疑問:似乎誰給我上了繃帶?

吃力的擺過僵硬的脖頸,他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被扎滿繃帶的胸口和肩膀使哨兵無比安心。意識到自己被砍刀刺穿後立即得到了救助從而沒有喪命,維科爾的心裏湧出陣陣死裏逃生的感激:受了那種貫穿傷,自己還以為肯定沒救了。在昏倒前本已準備好去見死神,可是醒來後卻還是溫暖的生者世界。

就在他想要坐起身時,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便重新將其按回床鋪。那人花的力氣太大,維科爾不禁因後背的傷口被撞倒而痛叫起來。眼前短暫發黑,維科爾抽著冷氣,耳邊傳來那人懶洋洋的話聲:「別亂動,好好躺著——你醒的比我預計要快,幸運的子。」

「你是……」看著那人的面容,維科爾愣了一下。

「埃尼斯·皮卡諾。」那身材高大而瘦削的棕發男人哼了一聲,坐回床邊的椅子,重新拿起筆記本「唰唰」寫著什麼:「大家都叫我埃尼斯醫師。」

「埃尼斯……醫師?」立刻反應過來,哨兵恍然大悟:早就聽過他是永冬城最好的醫師,一直住在寒雪堡為領主和所有前來求醫的重病患者服務;今天終於見到了。記得這男人脾氣古怪暴躁卻又外冷內熱,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他的專業醫術——看來自己話得注意些才行。

「你記性差到非得重複一遍?腦子也在戰鬥中被摔壞了?」不屑的哼了一聲,埃尼斯繼續專心看著筆記,語速奇快無比的道:「我給你上了草藥,這種程度的傷最遲也就三天后能好。不過這帶刺鞭子留下的傷痕很難不留疤,我可得提前提醒提醒你——不過你一個大男人,留難看的疤痕也沒啥。」

勉強】⊙】⊙】⊙】⊙,m.▽.co◎m聽清了醫師的話,維科爾放鬆的喘了口氣:聽他的第一句話,還以為這就惹惱他了。還好他沒生氣,要不然自己想問的東西可就沒著落了。

「是醫師救了我吧?」看著埃尼斯,維科爾感到肅然起敬:「這麼嚴重的傷口都能處理,您的醫術真是名不虛傳……」

「你就是特意來挖苦我的吧?還醫術名不虛傳?!」慍怒的瞪了他一眼,埃尼斯重重的砸下筆記,道:「你胸口的傷我可沒法處理,救你的是鐵匠莫爾斯。」

「那個莫爾斯大叔?」完全出乎意料,維科爾根本摸不著頭腦:「他怎麼……」

「你就沒感覺,胸口一都不疼?」直接打斷哨兵,埃尼斯不耐煩的著:「要不是他手頭恰好有瓶艾亞血,你半時前就死了。」

直到聽了這句話,維科爾才反應過來,慌忙摸向胸口:果然,那本應無比巨大的傷口,如今已全然癒合。在埃尼斯斷斷續續出的一些話裡,他總算差不多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

「莫爾斯大叔呢?」想到那瓶珍貴的艾亞血居然被他毫不猶豫的用來救活素未謀面的自己,哨兵感到一陣愧疚與感動:「我必須得當面感謝他。」

「他?去南城門了。」再次一把將哨兵按回床上,埃尼斯咳嗽了一聲,斜眼盯著維科爾:「似乎是去安裝能對抗龍騎士的獵龍巨弩……管它什麼東西,反正今晚是回不來。要想謝他,明天再。」

「那我總得去向隊長他們道謝。」再次坐起床來,哨兵痛得直哆嗦。

「你給我聽從專業醫師的建議老實躺著,要不然我就打暈你!信不信?!」揚了揚不知從哪掏出來的鐵鎚,埃尼斯瞥了一眼掛鐘:「待會兒我去拿飯,你就老實在這吃。等晚上八左右換了葯和繃帶,再回自己屋去。明白沒?」

「額……明、明白了。」被埃尼斯的氣場噎住喉嚨,維科爾一時不出什麼來。在片刻後,哨兵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頓時務必焦慮:「不對,我必須得馬上見艾德斯隊長!那獄卒是——」

「——是那間諜易型成的,而那地牢裏的屍體才是獄卒。」搶過話茬,埃尼斯放下鐵鎚,慵懶的打著哈欠:「你就想這個?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醒後這麼久才想起來。真不知道你腦袋摔壞沒有。」

「啊?是……」短短幾分鐘內,維科爾已經吃驚了太多回。然而這一次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發問道:「我留下的那張紙條,是被誰發現了吧?」

「廢話,你以為呢?」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醫師的語氣尖銳起來:「德爾諾找到了你留下的『遺書』,一通分析後就決定跟隊長去捅死那傢夥。」

「那成功沒有?」暗暗稱讚著德爾諾,維科爾驚喜的發問。

「誰知道?他倆剛把門推開,就讓那傢夥看到你已經被治好。」哼了一聲,埃尼斯開始給自己倒茶。將第一杯未勻的茶回倒入壺中後,他再度緩緩道:「所以,那間諜理所當然的拔腿就跑。之後艾德斯他倆就帶人追出去了。」

這麼回事……嘆了口氣,哨兵隻得暗暗祈禱隊長他們能夠抓住這傢夥。隨著感官的越發復甦,身體的傷似乎越發劇痛。倒抽了一口冷氣,維科爾感覺心神不寧。決定轉移下對疼痛的注意力,他摸索向腰間,:抽出了自己心愛的雕花煙鬥。然而正當他打算掏出那一包煙絲時,手中的煙鬥卻被猛然奪走。驚愕無比的望著醫師,維科爾不解的發問:「怎麼了,醫師?」

「別在醫務室煙草,我隻提醒一次。」打量了一下手裏的煙鬥,他將其扔回床上。慌忙把其抓回手裏,維科爾因煙癮得不到滿足而直咽口水。

「給你包紮的時候就聞到了,身上全是煙草味。」厭惡的皺了皺眉,埃尼斯站起身來,走向一個木櫃。

「沒這麼誇張吧?」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維科爾一臉委屈:「我不是老——」

「拿著這個。」醫師突然扔來一包東西,差砸到哨兵的鼻樑。困惑的將其撿起,他的鼻孔敏銳捕捉到了它的氣味:「這是?」

「加了護肺草藥的煙草,味道也比你那個破煙草清香淡雅得多,一都不嗆人。」重重的關上木櫃,埃尼斯轉回身去,語氣無比低沉:「送你了……算是彌補一下我的挫敗感。」

那從未中斷的歌聲再度響起,女孩失魂落魄的踉蹌前行。

走廊盡頭的輪椅緩緩旋轉,一名身著輕紗的少女站起身來,注視著她。

淒慘的哀嚎聲中,無人再銘記那吟遊詩人的樂章。

世界的終結,還有十七年一百九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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