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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旅》C節九章:相聚(露西娜)
??「喂,瘋狗!你有沒有在聽啊?」露西娜拍著桌子,不爽的叫道:「我們三個都沒睡著呢,你好意思先睡嗎?」

塞雷斯亞如同一具死屍一樣,趴在桌子上不動。

「別給我裝睡啊混蛋!」一眼就識破了瘋狗的演技,惱火的露西娜拎起果盤內的一隻蘋果,向其砸去。

塞雷斯亞抬起右手,精準的抓住蘋果。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瘋狗不滿的提出抗議:「切,讓我睡一會兒有什麼要緊?聊了這麼久,你們累不累啊?」

「才六小時而已。」露西娜拽過妹妹的左手,看了看時間。

「我靠,沒聽錯吧?『才』六小時?」瘋狗哼了一聲,隨即猛地扔出蘋果。露西娜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額頭。

「嗚啊!好疼好疼……」露西娜揉著額頭,怨憤的瞪著塞雷斯亞。

「怎麼樣,不滿吧?有本事你砸回來啊?」瘋狗得意的往自己杯子裏倒了一杯果酒,仰脖喝下。

看準他喝酒的空隙,露西娜迅速扔出那隻蘋果。然而卻被瘋狗以兩隻手指凌空夾住,重新甩了回來。又沒來得及躲閃,露西娜嗚咽的捂起了腦門。

塞雷斯亞狂笑起來,大聲宣佈著自己的勝利。露西娜不甘心的抓起那隻蘋果,咬下了一大口。

「我算知道你為什麼叫瘋狗了。」露西娜憤恨的盯著瘋狗的金髮:跟傑歐斯的頭髮一個顏色……可是那傢夥跟這貨比起來簡直是人品高尚無比。

「那還真是理解萬歲。」塞雷斯亞眉開眼笑,故意作出了犯賤無比的表情來刺激露西娜。

「說起來,瘋狗這外號是誰給你起的?」阿努斯恩抬起身子,幫拎不動牛奶壺的露沙倒了一杯牛奶,繼而摸著她的頭問到。

「我哪知道?」塞雷斯亞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某些喜歡起外號的人給我扣的帽子。」

「似乎你只允許某些人叫你瘋狗。」騎士微微挺直腰板,靠在了椅子上:「剛和你見面的時候,你還很介意我這麼叫你。後來我不叫你瘋狗都不樂意。」

「是啊,老子允許你們叫我瘋狗是你們的榮幸。」塞雷斯亞哼了一聲:「聽到沒,露西娜?還不趕快謝謝利斯恩大爺?」

「哈啊?還叫我謝謝你?!你要不要臉!」露西娜不滿的叫道。

「要臉有什麼用?」塞雷斯亞厚顏無恥的回擊:「蠢貨才拉不下臉皮。」

「我果然還是覺得你會帶壞露莎。」騎士已經看不下去了:「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一心想要反擊的露西娜將目光落在了露莎懷裏的糰子上。一把抓過糰子,露西娜將其在手心顛了顛之後,快速扔向扭頭跟阿努斯恩說話的瘋狗。

塞雷斯亞顯然沒料到這一出,被糰子砸了個正著。可是瘋狗得意洋洋的一句話立馬使得露西娜反擊成功的成就感歸零:「這玩意兒軟的要命,砸到之後根本不疼嘛。」

「算了,不跟你玩了。」露西娜沮喪的接住丟回來的糰子,將其抱在懷裏。

「你們倆這老相識聊的挺歡啊。」瘋狗的眼神不斷在露莎與阿努斯恩之間遊走:「我明白這五年來各自都發生了不少事,尤其是什麼孤獨詛咒的那玩意……但是似乎我們並不是必須在今晚就一口氣把有趣的東西都聊光吧?肚子裏都多揣著點奇聞異事,大家以後慢慢聊不是更好。」

「你困了的話,可以先去睡。你的房間就在隔壁。挨著我和露莎姐妹的那間就是。」阿努斯恩看起來依舊興緻勃勃。

「我說,露西娜這神經病我不清楚。可是露莎小姐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正常的艾亞吧?都半夜一點了啊!早過了乖寶寶睡覺的時間了。」塞雷斯亞無奈的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雖然艾亞不需要杜絕熬夜保養皮膚什麼的,但是這個時間了總歸還是會困吧?」

「等等!你說誰神經病?!」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憤怒的露西娜蹭的一下站起身。米妮亞發出驚慌失措的叫聲,跳到了露莎懷裏。

「別這麼激動啊。」塞雷斯亞搖了搖頭:「你們討論了這麼久,研沒研究出來這個問題啊——那兜帽人把我倆從酒泉鎮扔到這來,究竟是想要幹嘛?」

「搞不清楚。」阿努斯恩搖了搖頭,突然再度發問:「露莎,你確定那個兜帽人就是以前你見到的嗎?」

「嗯。」已經拉下兜帽、露出雪白長發的露莎點了點頭:「我和姐姐在晚宴結束後回到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了那個鬥篷男站在床前。我見過他很多次,絕對沒錯。」

「是啊,然後你倆也跟我們一樣暈過去了……那鬥篷男一消失就都醒了。」塞雷斯亞皺了皺眉:「說起來,你倆睡在同一張單人床上?」

「因為艾亞佔的空間小,而且我和露莎是戀人嘛。」露西娜自豪的拍了拍微微臉紅妹妹的後背:「每晚都要嘿咻好久。」

「好吧,我確實聽說過艾亞由於幾乎只有女性,所以都是雙性戀。」瘋狗口中嘖嘖作響:「露莎,再把那封他扔下的信給我看看。」

「你都看幾遍了啊?」露西娜無趣的看著接過信的瘋狗:「那上面不就莫名其妙的幾句話嘛!我都給背下來了——依照命運之門的指引,你們四人有著共同的方向。隨信附上三枚可令佩戴者免遭孤獨詛咒影響的戒指。」

「喲,背的還挺熟。」瘋狗用鼻子哼著氣,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黑色戒指:「騎士、露西娜——這不公平啊!你倆為啥就不需要戴這破玩意兒?」

「我是神殿騎士,不會被阿姆雷亞之鎖影響。」

「我是亡靈,同樣不會。」露西娜得意洋洋的繼續啃著蘋果。

「切!」塞雷斯亞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說起來,為什麼直到見到了她倆你才願意告訴我你從前是天翼教的神殿騎士,還來自十五世界?我記得我問過你好多次過去的經歷,你一個字都不願提。」

「我也不太記得為什麼不願意跟你提了……」騎士搖了搖頭,疑惑的捂著腦袋:「是不是熬得太晚了……頭怎麼疼的厲害。」

「所以我們一會兒就去休息好了。」塞雷斯亞突然話鋒一轉:「等等,露西娜——你還沒說出信的完整內容。我問你,背面的寄信人落款是誰?」

「已死之人唄。這還用問?」露西娜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印章和信紙都是上次的款式。」

「錯!可怕的慣性思維遲早會麻痹你的思維。」塞雷斯亞得意的將信紙摺疊,飛回到露西娜面前:「好好看看,是指引者。」

「哈啊?」露西娜楞了一下,仔細的看了看背面:確實用紅色的墨水寫著細小的單詞:noaessder(指引者)

「嗯……總覺得這一會兒腦袋疼得要命。」瘋狗敲了敲腦殼,皺著眉頭:「我說,從剛剛起就覺得違和來著……騎士,我跟你是因為什麼認識來著?」

「哎?」阿努斯恩楞了一下:「你去我家送信,告訴我趕緊逃跑……」

「這倒是……可是我們又為什麼從十六世界跑到這來?」瘋狗不解的發問:「你好像是要找什麼人……是家人吧?」

「家人?我沒家人啊!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度過的。」阿努斯恩搖搖頭,疑惑的提出:「奇怪了,我怎麼也想不出為什麼要匆忙趕到到十三世界來……大概真的是為了找什麼人。」

「豈止是大概啊?」塞雷斯亞用指節敲著桌子:「你每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就到處打聽消息,就是為了找什麼人。而且啊,露莎……你以前每年一次去到十三世界,就是為了見阿努斯恩?你說過每年定時會去他家,是哪一天?」

露莎茫然的搖搖頭:「我想不起來。可是印象裡,他們家只有阿努斯恩一個人。」

輪椅上的女孩揭下了虛幻的面具,緩緩睜開雙眼。

身後溫暖的記憶之火,已然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殘酷、名為宿命的黑暗寒霜。

沒有人會記得……女孩重新戴上面具,將思緒封印於內心:我是註定被遺忘之人。

世界的終結,還有十七年二百零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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