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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旅》B節三章:兜帽人(塞雷斯亞)
??喧鬧的旅店內,完全沒在這裏打聽到艾爾莉婭行蹤的瘋狗坐在角落,愜意的聽著大量酗酒的水手們粗獷的笑聲與一個個黃段子。

大廳內的油燈極其明亮,一時間竟令長時間盯著燈罩的瘋狗覺得有些晃眼。

真是有夠吵的……瘋狗閉上眼睛,享受的喘了一口長氣:放在以前他可沒心情呆在這麼吵得地方,不過現在倒是覺得喧囂些些也不錯。

瘋狗拎起玻璃酒瓶,將瓶中刺鼻的朗姆酒一飲而盡:尤其是在喝酒的時候,熱鬧些喝著更有意思。

然而正當他再叫了一瓶不刺鼻的朗姆酒時,一位穿著厚重黑色鬥篷,將兜帽拉的極低的人從正門的方向緩緩走近,徑直坐在了塞雷斯亞面前。

剛剛酒館裡有這個人嗎……塞雷斯亞揉了揉眼睛:應該是剛剛進來的吧。

打量了一下這位不速之客,瘋狗提出:「特意來這麼偏僻的角落裏跟一個喝獨酒的男人對坐……你有什麼事找我嗎,老兄?」

「只是喜歡這個位子而已。」略帶嘶啞的低沉嗓音傳入瘋狗耳中,他對這種極其獨特的男性聲線很感興趣。這使他重新抬起頭來,好好打量著這個男人。

「哦,那還真是多謝!我頭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有魅力。」哼了一聲,塞雷斯亞再次抬起手大聲招呼老闆:「老闆,再來一瓶朗姆酒——你要是再趕上刺鼻的那種,我保證把它塞到你菊花裡去!」

「我不喝酒。」男人緩緩提出。

那你來這幹嘛?「誰說是給你點的?」瘋狗將自己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老子自己留著喝的。」

擦了擦嘴角的酒,瘋狗打了個酒嗝:「媽的,我還真應該點點下酒菜喝……這家艸蛋的旅館還得再過一個小時才開始供應食物——老子對海鮮心理性過敏,也沒法吃那些各種各樣的魚乾。那些玩意兒聞起來都有一股臭味。」

接過老闆的酒,瘋狗再次抬眼打量了來人一眼:完全看不到兜帽下的臉。他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厚重的大衣下,那套服裝看起來悶熱至極,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行頭。

「我說啊,老兄……」看了看那人放在桌子上的手,塞雷斯亞覺得十分怪異:「這裏有那麼冷嗎?你起碼可以脫掉那厚重的皮手套吧?」

那人沉默片刻,卻提出了一個和原本對話軌跡完全不貼邊的問題:「你們是要去哪裏?」

「喂,等等……」聽出蹊蹺的塞雷斯亞皺起眉頭:「『你們』是怎麼個意思?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我本來是一個人坐在這裏來著。」

「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們。」那人依舊以遲緩的語調回應:「兩個人,都騎著馬。」

「我還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他從哪偷聽的,我怎麼沒注意掉?瘋狗皺了皺眉眉頭。

「瘋狗和騎士——想必你就是瘋狗了。」

想必個屁——你不是一直在偷聽嗎,有可能分不清誰是誰?塞雷斯亞噁心的想吐:被這種貨色叫瘋狗,純粹是在汙衊他。

「我艸。瘋狗也是你配叫的?」塞雷斯亞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媽的,連臉都不敢露的傢夥還敢叫我瘋狗?塞雷斯亞·利斯恩,叫我利斯恩大爺就行!還有,想必你是先去找了那個騎士,然後再來找的我嘍?為的是讓我多喝上幾瓶朗姆酒吧?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利斯恩,不要誤會了什麼。我是直接來找你的。」

「找我?」瘋狗不耐煩的敲著桌面:「乾他娘的,你這看起來就可疑的傢夥找我能有什麼事?這年頭是流行找瘋狗辦事吧?一個個就都不怕咬?」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塞雷斯亞接著說道:「就你這身行頭居然沒被那些衛兵攔下來?」雖然剛剛在聽水手對話時他已經了解到了,那些衛兵純粹是金砂商會雇傭的一群懶散的雇傭兵。

「你們來這裏是要去哪,利斯恩?」完全無視塞雷斯亞的話,這人居然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不是偷聽了很久嗎?還不知道我們要去卡諾雷亞的永凍之地?」瘋狗已經很不耐煩:「在問問題的時候少給我拐彎抹角的——你跟著我們多久了?」

「從你們入城開始。」這一次他回答得很乾脆,完全出乎塞雷斯亞的意料:他本打算開始新一輪的口水戰。

「我去……那就更有意思了。」瘋狗盯著他的兜帽:「你閑的沒事嗎盯著兩個大老爺們進城?你就不打算說說我們究竟是哪裏吸引你了?」

「只是希望確認一下。」嘶啞而沉悶的聲音再次從兜帽下響起:「永凍之地很大……你們似乎根本不確定接下來該往哪裏走。」

「這跟你這看起來就可疑的傢夥沒關係吧?」瘋狗哼了一聲:「既然你偷聽了那麼多,就應該知道我們很可能不會往那邊走,而是留在這裏等他女兒到達……你還有個問題沒回答吶,兜帽先生?我們怎麼著就吸引到你了?」腦海中快速閃過兩個名字:卡雷索總督與寫了那封信的古雷恩。

亦或是……某個放出暗影魔的人。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卡雷索,但是與阿努斯恩的想法截然不同,塞雷斯亞極度懷疑動機不明的古雷恩。

這個人很可能與古雷恩有聯繫……他從剛剛起就這樣覺得。

「恕我無可奉告……」那人沉默片刻:「能否說說你真正的打算?你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我很清楚。」

裝作自己什麼都知道的傢夥真是令人火大……「在此之前,我的姓名都已經告訴你了——塞雷斯亞·利斯恩。可你的名字呢?就這麼珍貴,不能讓外人知道?」塞雷斯亞用尖酸的語氣反駁。

「恕我無可奉告。」

他回答的倒是乾脆啊……「這麼有譜,又一個無可奉告?問別人問題前先自報姓名可是常識吧——那我們的談話還是到此為止吧。」瘋狗拎起酒瓶,站起身來:「我看你似乎挺中意這個位置的。沒關係,咱就把這可愛的僻靜角落讓給你,去跟那幫大聲唱歌的水手喝酒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瘋狗仰頭喝乾瓶中的酒,將其砸回桌面。斜眼瞅著那人,塞雷斯亞哼了一聲:「就連你的相貌,不會也是無可奉告吧?」

在那人反應過來之前,他便伸出手來迅速的掀開兜帽。然而突然從中飄出的一團黑霧,令塞雷斯亞震驚的退後了一步,靠在牆邊。

那人的兜帽內空無一物。隨著黑霧的飄散,鬥篷與手套等衣物灑落於地,漸漸也同化為黑霧,聚攏在一起。

黑霧中逐漸顯露的暗紅色雙眼緊盯著瘋狗,一陣低語從塞雷斯亞的腦內傳出。

「告訴你我的名字……已死之人。」

黑霧自空氣中消解,塞雷斯亞倒在地上,捂著刺痛的頭顫抖。

然而周圍歡樂的氣氛依舊,大聲吵鬧的水手們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發生。

看到這麼多黑煙都沒有一點反應的傢夥們怎麼回事……頭彷彿要裂開一般,塞雷斯亞扶著牆壁艱難起身。

「客人,您喝的是不是太多了?」老闆的聲音從櫃枱旁傳來:「從剛才開始就在大聲嚷嚷,像是你對面坐著什麼人一樣……要不您回房歇一會兒?晚飯好的時候,會讓店員去叫你的。」

塞雷斯亞驚愕的抬起頭,望向旅店的正門:「沒人……從那裏進來?」

「沒有。」老闆乾脆的否定:「你是最新一個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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