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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開始了。」布爾索話鋒一轉：「在開始文科學習之前……來吧，露莎！能用手杖打中我一下就算你通過。」

他猛地後退兩步，沖露莎做了個「來吧」的手勢。

「如何？大雪紛飛，毫無月光的昏暗場景下，一男一女因黑漆漆的棒子而產生淵源，連接在了一起奮戰徹夜……」布爾索說的越來越興奮。

「……」露莎還沒太聽懂剛剛的話，但還是差不多明白了布爾索在講沒品位又不好笑的葷段子，所以表情有些發僵。

「一下，就行。」布爾索咳嗽了一下，提出：「因為你是艾亞，所以要充分發揮上空作戰的效果。因此，艾亞的跳躍（露莎輕鬆能跳五米，有準備姿勢能跳更高）和飛翔（艾亞非常難以被抓到的重要原因）等利用地形的行為都不禁止。而我，也只會用手杖反擊。」

布爾索「哢嚓」一下抽出了手杖，在手裏轉了兩圈。

「明白了。」露莎點點頭，心臟開始加速跳躍。她撩了撩長發，右手反握手杖，將左手壓在了短裙上，微低身子。

「幹嗎啊，我不會偷看的。」布爾索聳了聳肩。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露莎直起身子，用雙手抱著手杖，臉色有些微紅：「只是個習慣性動作算了。」

「好了，開始吧！」布爾索點點頭，突然滑步後撤。而露莎則立刻做了之前那一樣的姿勢，猛地筆直跳出八米高，直接在抵達目標高度後優雅的後仰身子，空中後翻單腳落在了寒雪堡三樓窗沿上。

艾亞那嚇死人的敏捷性，讓她們作戰時的招數非常難以追蹤。

原來如此，那個姿勢非常適合做高跳……很是驚訝露莎居然能只是微低身子蹬地就原地跳那麼高，布爾索盯著露莎沒穿絲襪的兩條大腿間，很是掃興：什麼啊，艾亞用天使之力來抵抗狂風，所以短裙不會被吹得走光。我居然忘了。

所以他果然還是想看。

「來吧，露莎！讓為師看——」

話剛說完，露莎便如同利箭一般突然躥下空中，一手杖打飛了布爾索。布爾索在雪地上滾了幾圈，隨後便昏了過去。

「咦咦咦咦咦？！」露莎嚇了一大跳，慌忙跑了過去：「布爾索！你怎麼了！」

「要……要死了……」布爾索捂著胸口，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眼睛翻起白來：「好、好強的力道……沒想到俯衝後的動能有這麼強……」

艾亞雖然力氣不過關，但是加上衝鋒和墜落時的動能加持，也是能創造出不俗的單次衝擊力的。

「我、我合格了嗎？」露莎坐在雪地上，激動無比。

露著兩條大白腿坐在雪地上看上去冷死人。可是艾亞似乎覺得這樣挺涼快。

「剛剛的……不算。」布爾索硬撐著坐起身來，捂著胸口，滿臉生硬：「接下來好戲才要開場！你剛剛沒等我念完台詞就動手，可是犯規行為。」

「咦？什麼……」露莎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想啊，變身系的魔法，是不是釋放時都要耗費點時間？」布爾索咳嗽著，艱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啊，是……」露莎不明所以的給出了回復。

「業界行規，不就有一條是不能攻擊變身中的角色嗎？」布爾索繼續循循善誘。

「……」露莎雖然覺得不是很對勁，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所以我們重來一次！剛剛我完全沒準備好閃避，不算數！」布爾索硬撐著直起身子，差點因為沒站穩而摔倒在地。

「好吧……」無可奈何的同意了，露莎再次跳上三樓，半蹲身子俯瞰下方。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有人在背後拍了自己一下。

「？」警惕的馬上回過頭去，艾亞只聽到了「啪嗒」的一聲。那聲音的來源，就在身前的地面。

一封鼓囊囊的信件，正躺在地上。

信封上，封著那熟悉的火漆：命運之門的圖案。

這是兜帽人送來的……迫不及待的將其打開，露莎看了看裏面的東西，愣了一下。

這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信件，內容是……

……

兩個娃娃。

……拿起了那娃娃，露莎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自己和姐姐的毛絨玩偶。

縫製者相當手巧，所以辨識度非常高。

這是有什麼意義？露莎滿臉不安：兜帽人送來的東西，肯定沒那麼簡單。

她翻了翻信封，試圖找出更多線索：肯定有封信的。

果然有。是一張小紙片。

……她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隻好哆嗦著將紙片打開，拿到了眼前。可上面寫的東西，卻讓她失望至極。

絲毫沒有提及娃娃的作用，只是寫著這麼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帶在身邊，它會救你一命。

就這樣？露莎沮喪不已：「沒了？」

救我一命……是什麼意思？

重新疑惑的審視起這個娃娃，露莎突然想到要用狩魔獵人的眼光去看一看。而就在她進入一片血紅色的狩魔視界後，她的不安之情稍微減少了一些：娃娃沒什麼問題。

「喂，露莎！你怎麼了！」布爾索在樓下嚷嚷道：「手裏拿著什麼？」

「兩個娃娃……沒什麼。」露莎決定先不提這件事，回去和姐姐（老婆）聊聊再說。於是她便收起娃娃，緊握手杖猛地跳下了窗口。

「！」布爾索眼疾手快，一下別過手杖，擋住了露莎從天而降的一擊。獵魔人快步後撤，閃開艾亞連續刺出的幾杖，並一掌抓住了艾亞的最後一擊，把露莎摔倒在地。

「嗚！」艾亞摔的眼冒金星，不由得發出了哀叫聲。雖然布爾索的動作不算太快，但露莎剛剛就是沒法閃開。

轉變跳躍方向，是需要著地才行的。物理法則畢竟也是有威力的，沒法無視。

「你看，露莎。」布爾索的表情，彷彿在陷入沉思：「這就是你戰鬥時很大的一個漏洞了。雖然能靠著高機動性對敵人發動難以規避的攻勢，但是一旦出手攻擊，這個過程就會變得缺乏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