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集中精神後能感覺更甜了。」露莎品嘗著糖果，驚喜的沖布爾索叫道。

「對吧？嗅覺什麼的也是一樣……所以我們獵魔人都很注重個人衛生。」布爾索洋洋得意的撤離了話題。

「額，這個……我還以為你們是戀人來著。」老雪鴉看起來還在意的很：「沒想到是主僕關係啊。」

「沒怎麼見過男僕嗎？也正常。不知道為啥，一般不論男女主人都會想要女僕。」悻悻的說著這些話，布爾索的怨念顯露無疑：「在貴族家裏，女僕乾到最後是女僕長，男僕乾到最後可是管家！某種意義上來說，男僕可比女僕有前途得多！可是我上面一直有個死老頭子管家壓著……」

「但大部分人和家庭都只會有一個貼身僕人吧？」露莎小聲說道：「……而且女僕會更好找工作一些。男性一般都當護衛去了。」

家政業的男性天生處於劣勢。」

「不，小夥子。其實主要原因是女性對家務這方面比較細心些，而且相對來說外表較柔和美觀，比較易於視覺享受。」邁爾頓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似乎相當懂行：「而且還有個引人深思的重要問題……你回想一下，是不是男女主人都可以和自己的專屬女僕摟摟抱抱增進感情，但是換成男僕後，女主人雖然不怎麼受影響，但男主人就開始下不去手？這不利於在主人受到挫折時的情感宣洩。」

「這、這個問題……」布爾索看起來直接傻了：「……的確。兩個男的抱在一起好噁心，而女僕不分男女抱著都不奇怪——」

「不對，那不重要！」，布爾索的眼神瞬間變得堅毅了起來，連露莎感受到的情緒都變成了慷慨激昂：「跟因為契約之類的玩意兒而成為奴隸不同，真正的主僕關係是相當複雜而純潔的。兩人擁有著極高的默契，能做成許多需要配合的事，而又很互相依靠、能為對方著想！」

這是你們能做出狩魔舞步的經驗心得還是怎麼著，幹嘛這麼激動……露莎聽得驚呆了：獵魔人都遲早要找個最信得過的使魔來練習雙身戰鬥的。只不過，布爾索找的是自己主人而不是使魔。

那，我是不是找姐姐就行了？但我其實基本在戰鬥時都是躲在姐姐身後的啊？

突然間，露莎想到了另一件事：有些人不是很清楚主奴和主僕關係的區別。奴隸算是件隸屬於主人、可被隨意出手倒賣的物品，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和反抗主人的權利、不允許擁有個人資產、不受大部分法律保護、可能無休止的遭受虐待、成為另一人的新奴隸後必須被剝奪原本的姓名由主人重取（如艾莉絲）。而僕人就不一樣了，基本上想不幹了就可以辭職走人，只需要顧慮一下合同（如貝芙莉和布爾索）。

說白了，奴隸的生活會怎麼樣完全取決於主人，某些像艾亞和精靈這種長命種族還會被反覆倒手。完全不是什麼仆，而是玩具和榨取利潤的機器。僕人是可以自行尋找適合自己服務的主人並領取報酬的（因為某些契約魔法和欠款而被迫的除外）。

「不對，我們本來要討論啥來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布爾索相當尷尬的突然說道：「哦對，雪鴉大爺。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複製體啊。」

「噗」的一聲，邁爾頓噴出了正在喝的紅茶，這一下真是嗆得要命。他劇烈的咳嗽著，由慌亂至極的露莎二人幫忙捶著後背才好起來。

「看來我們是說中了啊……」布爾索坐回到了凳子上，愁眉苦臉：「我是不是不應該在剛剛那時候突然問話？」

「不，是你問的也太有衝擊力了點，而且居然還是用這麼隨口而肯定的語氣突然來了一句……」悲哀的搖了搖頭，邁爾頓蒼老的臉上似乎又多了幾道褶皺。他的表情複雜無比，卻又充盈著震驚：「你為什麼這麼問？」

「獵魔人的魔眼能看穿這種程度的魔法，僅此而已。」布爾索嘗試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威嚴感，可惜悲慘的失敗了：「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叫你單獨談談嗎？」。

「理解。」果然是有兩把刷子，老雪鴉很快便鎮定了下來，耷拉著被砍掉的膀子，並沒表現出太多震驚：「繼續吧。」

「太好了，你理解就行，因為我自己都沒理解。」總算鬆了口氣，布爾索做出不負責任的發言後，立馬示意露莎接過話茬：「問吧。」

「哎？我？」露莎慌得要命：「可、可我——」

「你可別說什麼不擅長和別人交流啊……」一把扯下露莎的兜帽，布爾索洋洋散散的晃著身子，便撞出了屋門：「加油吧，我的首席大弟子！獵魔人的未來就靠你啦！就跟我不用手杖非得用腳踹人和再怎麼麻煩也得穿風衣一樣都是為了帥和裝逼啊！」

獵魔人的未來要是靠我這樣的貨色不就徹底完蛋了嗎……而且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些驚慌，但老雪鴉那平和的表情的確讓露莎逐漸安心了下來。

「那個……」支支吾吾了一下，露莎感應著老雪鴉的思維波動，快速揣摩出了可能最適合現在詢問的問題：「你成為複製體多久了，又為什麼沒被黑冰法師控制？」

難道擺脫控制的原因是姐姐他們殺掉黑冰法師了？這個想法剛剛湧上心頭，便立即被露莎搖頭否決：不太可能。不過他應該還被困在黑天之噬裡，不會做出什麼危險行動。

「你還真是一上來就問了個敏銳的大問題啊。」笑了笑，邁爾頓滿臉苦澀，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也好，我這個人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坦白一件事好了……前些天瘋狗跟蹤我時不是有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腐化者正在襲擊一個叫琦麗莎的女孩嗎？那是黑冰法師把他弄來的，目的是配合我演戲給瘋狗看，讓你們覺得我沒有嫌疑。此外……」

老雪鴉沉默了一下，又緩緩說道：「黑冰法師後來對那女孩兒起了興趣。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抓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