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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煙雨行》第一百六十四章 食色性也
「好酒!」小九飲了一杯,擦擦嘴,贊道。

「確實好酒,但與桑落酒卻差遠了。」曲歡伯忽然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小九一笑,站起身來拱手道:「日後怕多有仰仗二位的,小九現在這裏謝過了。」

曲歡伯揮揮手:「只有王爺兌現諾言,其他事情都好說。」

小九一笑,轉向慕容無忌與狡童。

狡童醉眼朦朧,見小九走了過來,挑眉道:「怎麼?再來比過?」

「你喝酒了,我不乘人之危。」小九說,「我最近要出趟遠門,希望你不要命喪他人之手,等我回來,定與那木公子報仇。」

「姓林。」狡童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不屑一笑,「那林公子是有名的登徒子,你尚且記不住他名字,又何苦與我糾纏不休?」

「一口唾沫一顆釘。」小九說,「我答應護他周全,現在他卻死了,我便要幫他報仇。」

「很奇怪的邏輯。」慕容無忌忽然說。

「難道不對?」小九認真的問,「蘇哥兒曾說過,大丈夫,就要一諾千金!」

「對,當然對。」狡童倒扣酒盞,直起身子來,「你要去江州?」

小九一愣,詫異:「你怎知道?」

「五柳先生隱居在鄱陽湖,天下皆知。」

狡童又將酒盞反轉,漫不經心的說:「江州可不是藥王谷地盤,憑你那點兒本事,似建康這般張揚,朔北王怕護不了你。」

「哼!」小九最煩別人看他不起,高傲的抬起頭,道:「莫小瞧人!也罷,正好借這次機會出去闖蕩一番,讓你們看看我小九潛龍飛天的本事。」

狡童一笑,待小九掀簾走後,才回頭,見慕容無忌正耐人尋味的盯著他。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狡童又轉動著酒盞,「與人萍水相逢,隻為一杯酒,便誓要替人報仇。」

慕容無忌聞之,笑了開來。

歡笑之聲由閣樓傳來,漸漸又變成了呻吟碎語。

灰衣僕從領著郎中顧念安繞著池塘走來,站在暖閣前,稟道:「都督,顧神醫來了。」

閣樓內碎語不歇,直到一聲高亢驚動池塘的遊魚,濺起一圈圈波紋,又漸漸撫平時,閣樓的門才打開。

一滿臉紅霞的侍女施禮道:「都督請顧神醫進去。」

顧念安這才提了提背著的藥箱,在灰衣僕從的陪同下進了閣樓。

閣樓很暖和,上好棧香淡淡地浸透在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旖旎的氣息。

白安禮穿著一身薄衫,坐在上首的軟榻上,在他身後,有一隻玉臂慵懶的伸了出來,一顆晶瑩的汗珠在上面滑動。

見顧念安進來,白安禮起身迎了上去,寒暄一番後,便坐在一旁,由顧念安為他把脈。

侍女將茶奉上後,閣樓安靜下來。直到把脈的顧念安將眼睛睜開。

「先生,如何?」白安禮臉色略差,眼神卻依舊凌厲,他微笑著問。

他雖在笑,眼底卻是平靜無波的。顧念安也曾接觸過朔北王,覺的王爺要比他更要平易近人,因此撚須沉吟遲疑起來。

莫非有隱疾?白安禮心下一沉,微笑收斂起來,平淡的說:「先生但說無妨。」

顧念安抬頭,見白安禮的神色便知他誤會了,呵呵一笑,道:「大都督莫憂,無甚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白安禮追問。

「雖說食色,性也,然酒色頻繁終會掏空身子,於身體不利,大都督最好少酒色之娛,否則對身體不利。」顧念安委婉說。

言下之意是說白安禮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然,白安禮乃白日宣淫之徒,終究覺得自己這般說不大妥當,所以方才猶豫。

白安禮笑了,眼底也蕩漾起了笑意:「這有何難?來人。」

門外應聲又走進一灰衣僕從來。

「將這些女子都請出府去吧,莫要再讓胭脂水粉壞了爺的身子。」白安禮笑著說。

在身旁伺候的侍女頓時花容失色,剛歡好罷,還躺在軟榻上的女子也嚇的探出頭來,卻是一個眉目初長開的女孩。

然而,她們雖憂懼在臉,卻無人敢開口哀求。

顧念安也是大為驚異,心說這也真夠乾脆,真夠狠,不愧是殺伐決斷的大都督。

白安禮飲了一杯茶,道:「找些精明的小廝伺候著,今日始,本王要戒酒戒色,莫讓人再往府裡送人了。」

下人吩咐罷,白安禮又問了顧念安幾句,討了個滋補的方子,在事無巨細的將顧念安醫囑記下後,才起身領著灰衣僕從恭敬的將顧念安送出白府。

待他們回到暖閣時,樓內的胭脂氣已經散了很多。

樓內無他人。灰衣僕從坐在先前顧念安的位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鬼門關的人失敗了?」

「哼,明知故問!」白安禮臉色陰沉,「那遊俠兒中毒死了沒?」

「天下能解三屍毒者不多,但換著花樣能解的,唯有藥王谷。」佚名心情很好,「他現在清心堂,剛被救醒過來。」

「命可真硬,他說出一字半句沒?」白安禮問。

「我早說過,那遊俠兒守口如瓶。」

佚名優哉遊哉的樣子,讓白安禮怒了。

「啪!」白安禮怒拍桌子,對佚名道:「禍是你們惹下的,給我除掉他,否則我們的合作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公子戲言,清心堂是何處?藥王谷弟子全在此地,那遊俠兒又剛被刺殺,豈是我們想除去便能除去的。」佚名放下茶杯,又安慰道:「公子多慮了,只要那姑娘尚在我們手中,那遊俠兒就絕不會透漏半個字,倒是那鬼門關……」

「怎麼?」

「鬼門關三大鬼王之一的清明雨橋,他的性命曾被藥王谷所救。朔北王若追查,他們難免不會將雇凶之人供出來。」佚名說。

「他敢?」白安禮不信,「若壞了規矩,他們如何在江湖立足!」

話雖如此,但佚名知道,以白安禮多疑,誰都難以信過的性子,怕是難以安心的。如此一來,謀逆的決心與暗中行動的準備怕是要加快了。

「公子其實大可以放心,現在朔北王還騰不出手來追查我們這事兒。」佚名又安慰他,「等他真騰出手時,我們也大事將舉,他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了。」

白安禮奇怪:「你們又鬧出什麼動靜了?」

「不是我們,是龍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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