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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煙雨行》第三十三章 朝歌
白衣公子這手玩的極俊,再次震住了在場眾人,淡淡酒香瀰漫在大堂中央,卻是酒杯中的酒也飄蕩在空氣中了,

郭公子神色未改,舉杯暢飲,笑道:「果然是青梅竹馬,吾還是初次見你在意旁人,改日定要到建康城登門造訪一番,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眼瞎了居然看上你這女魔頭。」

白衣公子對郭公子的調侃不以為意,撇嘴傲嬌道:「本小姐看上他是他的榮幸,他眼瞎了才看不上呢。」

說話間,白衣少女端上一壇溫好的的蘭陵美酒。白衣公子接過,隨手拍開泥封,為自己斟上一碗,道:「蘭陵美酒鬱金香,可惜蘭陵王朝歌這輩子怕是再也飲不到這般美酒咯。」

「蘭陵王?」郭公子舉起酒碗的手勢一停。

前秦無道,天下大亂,後秦敗退函谷關,琅琊蘇家興南楚,慕容不歸復北燕,拓跋原野乘勢崛起於塞北,西蜀偏隅於漢中,諸子百家稱之為南北朝。

南北朝有四公子,拓跋羿王,慕容無忌,蘭陵王朝歌,琅琊蘇牧成。蘭陵王朝歌貌柔心壯,文武兼備,在戰亂後期,曾以一己之力,率領後秦哀兵北拒拓跋原野,東憑函谷關對抗慕容不歸,穩住了後秦朝廷,因此排名四公子首位,名揚四海,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江湖傳言蘭陵王在鹹陽燕子樓曾與一白面書生暢飲三天三夜,毫無醉意,轟動滿都城。若不是召南公主親自去請,怕是要把燕子樓百年的窖藏都要喝幹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當時蘭陵王都與那白面書生談兄論弟了,那白面書生就是你吧?」郭公子篤定的問。

「咦,你怎麼知道?」白衣公子挑眉,簡單的動作卻讓眾人心下為之一動,隨之便有些質疑自己的取向來。

郭公子鄙夷道:「能暢飲三天三夜,整天隻穿白衣擺顯的除了你也沒誰了?也不怕衣服髒了不好洗?」

「呀。」白衣公子故作驚訝,轉動的眼珠卻是笑意滿滿,「你這乞丐居然知道衣服髒了要洗?真是個有志向的好乞丐。」

郭公子忍不住翻白眼,岔開話題,道:「聽說蘭陵王貌美如花……」

白衣公子正飲酒,聞言險些全吐出來,嗔怪道:「閑暇時多讀點書,哪有這般形容的。」

郭公子一副「我不讀書,我驕傲」的神情,身子在桌子上前趴,眼中閃著奇怪的光芒,興緻勃勃問:「若不是葉傾城將慕容不歸納入國色榜與你等搶位置,怕是倆人在美男子榜單上著實要廝殺一番呢,是不是真的?」

白衣公子歪頭略一思索,道:「還可以吧,倒是比慕容不歸多了些陽剛之氣。」

「比之朔北王如何?」郭公子聲音突然一揚,冷不丁問道。

白衣公子聞言略微一頓,目光掃向付守所在的牆角,淡笑道:「差不多。」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眼屎。」郭公子做了個鬼臉,說道。

白衣公子飲酒笑而不語,在好朋友面前,很多東西他都不喜歡遮掩,當然若能對某種生物造成暴擊的話,心中更是得意,於是她問道:「怎麼?你今日到這裏來,是受心上人所託?」

……

郭公子,丐幫幫主甫興公唯一親傳弟子。自甫興公隱退山林不聞江湖世事後,郭公子便代領丐幫俗務,成為了丐幫第一人。

身為一介女輩,郭公子能有條不紊的統領丐幫走向繁榮,折服江湖豪傑,自然不是信口開河之輩,因此在她說出「近日有性命之憂後」,付守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在白衣公子領白虎進來後,不祥預感更甚。

在郭公子揚聲說出朔北王的時候,付守心中繃緊的弦終於是斷了。他忙扭頭看自家先生,見自己先生穩穩地端著酒杯,但卡在喉嚨的一口溫酒,還是暴露了心中的緊張。

「不過是女流之輩罷了,藥王谷早在葉秋去世後便沒落了。」良久放下酒杯的指忘弦對付守淡淡地說。

這句話不是妄言,江湖四大派中,藥王谷與浮屠塔,南山書院,逍遙派大有不同,雖谷中藏書百萬,但門派弟子主要以醫術傳承為主,武學遠不如三大派。

在江湖中,藥王谷宛如桃花源的存在,谷中高手多是厭倦江湖紛爭,不喜刀口舔血的閑雲野鶴之輩,想要讓他們為藥王谷出頭,若不是觸及根本的事情,簡直難上加難。

當年葉秋在世時,左手醫術右手,右手武學,縱橫江湖,僅有南山書院,浮屠塔,逍遙派幾位不出世的怪物能與之抗衡,江湖人對藥王谷自然敬仰萬分。但現在葉秋去世,藥王谷由一女子執掌,被江湖人看輕是自然的。

但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這句話也僅是安慰而已,指忘弦心中還是忐忑不已的。幸好郭公子與城主交情不淺,有郭公子托住她們,想要脫身並不是很難。指忘弦鬧鐘思慮半晌,當即決定走位上策。

指忘弦站起身子來,拉住付守衣袖,低聲道:「走。」付守忙不迭的背起古琴,跟上自家先生。

倆人剛走幾步,忽聽白衣公子道:「若是旁事,憑你郭公子的面子還能周旋一二,只是這事,只怕甫興公出面也是不行的。」

白衣公子話音剛落,手中被侍女斟滿酒的酒碗已經「呼」的一聲向指忘弦襲來。

「小心!」

指忘弦推開付守,身子向後一仰躲過那飛來的酒碗。

孰知,酒碗在飛臨他頭頂時頓然破裂,溫熱的蘭陵酒水蒙頭灑落在衣服上,指忘弦頓時隻覺寒氣侵體,觸及之處竟如被冰霜刺骨一般,經脈不暢,靈活頓失。

外面的風雪天此時宛如天堂。

白衣公子內力雄厚如斯,指忘弦心中驚駭各半,掙扎著要站起身子,卻見白衣公子衣袖在一旁侍女抱著的刀柄上拂過,一把刀宛如流星劃過,「噌」的一聲插進鬥篷,將指忘弦釘在了酒肆柱子上,距離脖頸只有尺寸之遙。

「流沙城的老瘸子居然敢欺負本小姐的人,今天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白衣公子恨恨道:「你也別太愛屋及烏,人家現在身份可是很尊貴的。」

「你身份也不差,王妃殿下。」郭公子對指忘弦的狼狽不以為意,「今日我雖受人所託,卻不是他們一路的,只是來與你談點交易。」

「交易?」白衣公子聞言眼睛一亮,如土財主瞅見金子一般。正要進一步問詢,他身後的侍女忽咳嗽一聲,他忙正色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閑事稍後再言,我先出口惡氣。」

白衣公子回過頭,領著白虎走到指忘弦身前,上下打量一番,皺眉不滿道:「中了連山掌居然活蹦亂跳的,那混蛋的功夫果然鬆懈不少啊。」

白虎悶吼一聲,似在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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