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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驚華之邪皇謀妻》第98章以牙還牙(三更)
桑錦月無語的扶額,她現在不是桑錦陽,這個羅雪晨怎麼還跟她過不去啊?二哥回來這幾日也沒見他找二哥彆扭啊?

「這位公子,你站在路中間幹什麼?」桑錦月坐在馬背上,壓根就沒有下馬的打算。

「桑小姐不認得我?」

羅雪晨心裏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用上心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桑錦月打馬而來,就很想攔下她,而且行動快過腦子,這想法一出來,他就已經站在路中間了。

「有點眼熟,公子昨天可是來將軍府參加過本小姐的及笄禮?」桑錦月問道。

「正是。」

「敢問公子貴姓啊?」

「羅雪晨。」他這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你就是那個總找我二哥麻煩的羅丞相家的公子啊!」桑錦月用恍然的表情道。

羅雪晨一怔,沒有言語。

「不知道羅公子攔住我的馬有何事啊?」

「桑小姐好像前日剛在城門口教訓過陸雲帆縱馬傷人。」羅雪晨看了眼她的馬道。

「是啊,這墨都人都知道啊。」

「明知故犯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明知故犯?我有縱馬傷人嗎?」桑錦月疑惑的向後看去。

「眼下沒有,不等於一會兒沒有,一會兒沒有不等於以後沒有。」

桑錦月嘴角一抽,她怎麼從來不知道羅雪晨也會咬文嚼字的講道理呢?

「羅公子擔心的事不會發生,我的馬可是靈性的很,它絕對不會撞傷、踐踏人的。」

桑錦月實在不想跟羅雪晨糾纏下去了,她一定跟他反衝,每次出來都能遇見他,而且每次他都能準確的找她的麻煩。

「我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關我什麼事啊?」桑錦月看看日頭,離午時很近了。

「羅雪晨,你每次都找我麻煩就罷了,本侯爺不跟你計較,如今你倒是得寸進尺是連我妹妹都欺負起來,你是骨頭緊了嗎?我妹妹進城那日剛學了一套鞭法,要不要給你鬆鬆筋骨?」桑錦陽一身黑袍,負手在後,緩緩的走來。

「二哥的建議到是不錯。」桑錦月刷地一下,從腰間抽出曹暮雨送她的那根銀鞭,「這鞭子還是羅公子表妹送我的呢!」

羅雪晨看了眼桑錦月手裏的鞭子眼眸一閃,「別人的東西你也當寶貝,鞭子舞不好可是會抽到自己的。」

桑錦月杏眸一閃,這羅雪晨是話裏有話啊!

「二哥,我陪雪團出城玩兒會去。」桑錦月收起鞭子,一夾馬肚子,漆黑的駿馬就嘶鳴著繞開羅雪晨向城門跑去,雪團在後面歡快的跟著。

羅雪晨轉身看向那一人一馬一狼遠去的身影,回頭看了眼桑錦陽道:「你倒是很寵你妹妹,連從來不離身的狼都給她玩兒?」

「雪團本就是我妹妹的,是她擔心我在戰場上有危險,才讓雪團跟著我的,如今我也不用上戰場了,自然就把雪團還給她了,雪團是她養大的,她可稀罕著呢。」桑錦陽越過他繼續往前走去。

「你又要去胭脂樓?」羅雪晨看著桑錦陽道。

「是啊,好久沒看到錦繡美人了。」桑錦陽繼續往前走。

羅雪晨眼眸閃了閃,今天怎麼覺得桑錦陽去胭脂樓自己心裏一點也不堵了呢?

桑錦陽又停下腳步,回身對羅雪晨道:「對了,羅公子,聽說你未婚妻已經來了,所以請你離我家小妹遠點,雖然我家小妹在齊雲山長大,不懂京城的禮數,但是不代表我們做哥哥的也不懂,小妹頑劣了一點無所謂,但是誰要敗壞她的名聲,可別怪我們當哥哥的看不下去。」

羅雪晨剛剛覺得不堵的心頓時又堵了起來,看著警告完他悠然的往胭脂樓走去桑錦陽,心裏又泛起尋思,自己為什麼心堵?

桑錦陽一進胭脂樓,錦繡的小心肝就提了起來,小姐啊,你不能這樣就把我給扔下啊,二公子為人你也不是不清楚,看在小姐的份上他不會要了錦繡的小命是不假,但是他不動手也能把我給凌遲了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桑錦陽嘴角一抽。

「二公子,那是小姐的權宜之計,您別往心裏去,要不現在您就把錦繡從這樓裡給扔出去解解氣?」錦繡小心的道。

桑錦陽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錦繡的小心肝就跟著蹦了蹦。

「你過來。」

錦繡猶豫了一下,往前挪了一小步。

「我讓你過來!」

桑錦陽嗓門都大了,門外的柳茹嚇得直拍心口,二公子果然怒了?

錦繡一閃身就到了桑錦陽的身旁,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他。

「聽說你的琴彈得比第一美人羅玉蘭還好?」

「那都是傳說。」錦繡謙虛的道。

「彈來聽聽。」

錦繡一怔,然後偷眼看了眼桑錦陽,確信自己沒聽錯,然後痛快的坐到了珠簾後彈了起來,那個賣力啊!

聽了一曲,桑錦陽點點頭,「是不錯。」

他站起身道:「接著彈,本公子不讓你停你就不要停。」

錦繡應聲又彈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桑錦陽黑袍裏外一翻,黑袍就變成了暗紫的袍子,拿下臉上的面罩,在那張和桑錦月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帶上了一層易容面具,拿下頭上的金冠,帶上一個紫色的頭冠,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錦繡的琴聲頓時亂了一下,這兄妹兩個是都把她這裏當掩護身份的地方了,可是二公子可沒有小姐疼人,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是時間太久,自己的這雙手還能不能要了?

與此同時,桑錦月已經飛馬來到了三裡亭。

她勒住韁繩,看著三裡亭外站著十幾個黑衣人,擋成一道人牆,將裏面的人遮住了。

「怎麼,桑家的男人都不中用了嗎?居然派個女人來?」

三裡亭外站著的十幾人分開站到兩旁,從亭子裏走出一個男人,如昨夜一樣全身都被黑色包裹著。

桑錦月瞥了眼亭子裏的輪椅,上面的人低著頭,應該是還沒醒。

「看熱鬧桑家的男人沒興趣,所以只有我一個閑人來了。」桑錦月坐在馬背上,右手拿著馬鞭,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左手心。

「看熱鬧?看來桑家是對桑公子的安危一點也不在意了。」那人一聽桑錦月的話,頓時覺得不好了。

說話的同時他回頭看了眼依然在昏睡著的「桑錦程」。

「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人,你們見過鑰匙長什麼樣嗎?」桑錦月反問道。

「沒見過。」

「那你們怎麼判斷我給的鑰匙是真的?」桑錦月又問了一句。

那人頓時愣住了,上面就是交代他們讓桑家那鑰匙來交換桑大公子,沒告訴他們鑰匙是什麼樣的啊?再說了,誰知道那傳承了五百年的鑰匙是什麼樣的?

見他不語了,桑錦月又道:「所以啊,你們只是你們主子拿來逗著玩兒的,就像我們桑家不知道其他四把鑰匙的模樣一樣,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桑家手裏的鑰匙長什麼樣,就是我們桑家把鑰匙天天的擺在明面上,你們也不知道它就是鑰匙啊!你們說還有交換的必要嗎?」

對麵包裹的很嚴實的人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因為他覺得桑錦月說的太對了,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了,主子怪罪下來怎麼辦?

桑錦月勾唇淺笑,這些江湖人性子都很直爽,不喜歡用什麼彎彎繞繞的,也有心計深的,但是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

「還有啊,你們也不想想,我大哥是什麼人啊?將軍府的嫡長孫,曾經征戰沙場的少年將軍,多少敵寇是他的手下敗將,是你們這些人算計了的?你們以為我大哥腿不能行,就是我們三兄妹中最弱的一個了,那你們可錯了,想算計我大哥,你們下輩子重新投胎也不見得有機會。」

桑錦月蹦豆般的話讓那人懷疑的看向身後輪椅上的人。

他疾步走到輪椅跟前,正巧,輪椅上的「桑錦程」醒過來了,看著那人道:「我們什麼時候來了三裡亭了?我怎麼坐在輪椅上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被黑袍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心一沉,在那人的臉上摸索了片刻,撕下了一張易容面具來。

他頓時愣住了,果真不是桑錦程,他很確信,昨天抓來的就是桑錦程本人,可是他什麼時候逃走的,還能把他的人悄無聲息的替代了他?

桑錦月腳一點腳蹬,人就從馬背上躍了起來,飛身從那人的身旁掠過,那張易容的面具就回到了桑錦月的手裏,還隨手把那人身上的外袍拔了下來,人又落回了馬背上。

對面的十幾人頓時都愣住了,這功夫,他們都還沒動,人家就已經完事了,這要是打起來,他們還有命在嗎?

桑錦月手一動,面具和衣服就在她手裏被內力毀成了粉末,飄散在空中。

「雖然這衣服和面具我大哥是不屑再要了,但是也不能落在你們這些宵小的手裏。」

話落打了響指,幾名白衣暗衛就出現在她的馬前。

「把輪椅帶回去,直接給我大哥送去。」

看著三裡亭內外已經不知所措的十幾人,桑錦月勾了勾唇角,這些江湖人的心思她不說十分了解,也了解各七八分的,這叫以牙還牙,她心情愉悅的對雪團道:「雪團,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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