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綿綿就這麼眼睜睜的而看著封逸塵的轎車從面前經過。

這貨，這麼晚了到這裏遊盪……

她想了想，從褲兜裏面掏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手機已經停機了。

算了。

知道封逸塵沒有等她，她也不用多想了。

她在外面清醒了會兒，透了透風，覺得胃裏面好多了才緩緩走進餐廳，穿過大廳往包房去。

剛走沒幾步，她腳步頓了頓。

大廳一個靠窗邊的位置，一個女人獨自坐在那裏吃晚飯，桌子上一葷一素一湯，低頭吃得不快不慢。

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女人抬頭看著夏綿綿，似乎是回憶了一下，才開口道，「夏小姐，很巧。」

夏綿綿抿了抿唇，「一個人？」

「嗯。」

「一直一個人？」

「嗯。」

「凌子墨呢？」夏綿綿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八卦的。

「我們在打離婚官司。」意思是，兩個人不可能一起吃飯。

夏綿綿笑了笑，「介意我坐下來嗎？」

「我再加兩個菜吧。」說著，居小菜就打算叫服務員。

「不用了，我裏面有朋友，只是想簡單和你聊幾句。」

「你說。」居小菜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這個女兒似乎習慣了一本一眼。

「你沒有朋友嗎？」夏綿綿詢問。

「沒有。」

「為什麼？」

「和我一般出生的人說我高攀了富貴，富貴的人覺得我的出生不配和他們交往。」居小菜沒有自嘲，只是在平鋪直敘一件事情。

「你和凌子墨離婚後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想過。」

「那我可以先預定嗎？」夏綿綿一字一句。

居小菜看著她。

「我叫夏綿綿，我希望在你處理完了你的私事之後來當我的法律顧問。」

「為什麼？」居小菜看著她，「驛城律師界的律師很多，比我優秀的出名的也很多，為什麼看上我了？還是你和凌子墨有過節？想報復他？」

「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欣賞你。」

要說報復……

凌子墨和封逸塵關係匪淺，封逸塵的朋友自然就是她的敵人！

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欣賞？」居小菜一層不變的臉上那一刻似乎有些動容，「現在全驛城的人都在罵我不知好歹。」

夏綿綿也會看些八卦新聞，當然就會看到一直以來都很沸沸揚揚的凌氏夫妻離婚案。

大多數人是不喜歡像居小菜這樣的女人的，罵得做多的就是婊子。

居小菜是孤兒，從小就被凌子墨的爺爺資助一直到大學畢業然後嫁給了凌子墨，算來凌家是居小菜的大恩人，就算居小菜離婚，在大眾的眼裏，也沒理由要凌家一分一毫，而她堅持要凌子墨給她一半的家產，自然會被人所看不起和誹謗。

「在我看來，你寧願忍受著千夫所指也要堅持凌家一半的家產，那麼這一半家產就是凌家應該補償你的。」夏綿綿直白，「我認定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算殺人也是對的。」

「所以……」居小菜咬了一下唇，很難得看到她會有如此小女人的舉動，「我算是你認定的人？」

「是。」夏綿綿點頭。

「我會考慮你說的。」居小菜直言，「如果你不怕我的存在會玷汙了你的名聲。」

「我的名聲一般人玷汙不了。」

如此霸氣。

居小菜以前即使不認識夏綿綿也有聽聞過她的白癡舉動，現在想來，大概都是以訛傳訛。

眼前這個女人分明很強勢很睿智。

「不打擾你了，慢慢吃。」夏綿綿起身。

居小菜點頭，也不挽留。

「對了。」夏綿綿說了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可以叫我，我有空我陪你。」

居小菜看著夏綿綿。

她怎麼知道她對數字過目不忘？！

夏綿綿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律師應該會比平常人不同。

這個行業她不熟。

對阿九而言，律師是最無用的，他們從來不會有需要律師幫忙的時候，要麼已經逃命要麼已經非命，就這麼簡單粗暴。

她推開包房房門，其他同事看她出現立馬就把她圍困住，又是一番酒水車輪戰，好在明天要上班，也沒有喝得太晚，不到10點就結束了吵吵鬧鬧的聚餐，各自回家。

夏綿綿有些暈的坐在等候在大門口的轎車上。

小南在夏綿綿上來時就聞到一股強烈的酒味，關心道，「小姐喝醉了嗎？」

「有點，但還好。」

「那你休息一會兒，我開穩點。」

「嗯。」夏綿綿應了一聲。

小南啟動車子緩慢行駛。

夏綿綿靠在靠背上，不敢閉上眼睛，怕頭暈嘔吐，就這麼一直看著窗外的夜景在眼底不停閃逝。

「小姐，你吃飯的時候看到封少爺了嗎？」行駛著，小南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

「封少爺大概在9點左右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在哪裏？我就說了你在這邊和同事聚餐，我剛剛好像看到他有經過這裏，我以為是來找你的。」小南自顧自的說道，「今晚本來是你們聚餐的日子，封少爺應該等了你很久。」

夏綿綿就這麼默默的聽著。

她完全不懂封逸塵到底在想什麼接下來要做什麼，甚至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和這樣一個人為敵，果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她眼眸微動，開口道，「去封逸塵的公寓。」

「啊？」小南懵逼。

「你不是說封逸塵等了我很久嗎？我上門賠罪。」

「哦。」小南連忙點頭。

儘管，總覺得小姐貌似，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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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美美的飄走飄走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