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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一百八十五章:下雨天喬喬和魚乾最配
楚彧一張惑亂眾生的臉說陰就陰了:「你再將我與他相提並論,本王便讓阿嬈將紫湘許了別人。」

菁雲:「……」

難道大家都知道他對那丫頭有意思?分明他一直對人姑娘很正經啊,也沒毛手毛腳。還有就是,萬妖之王啊,要不要這麼卑鄙無恥。

楚彧抱著暖爐就去馬車裏抱她女人了,沒理會菁雲幽怨的眼神。

洪寶德的踐行宴設在了凌織的茶肆,不算繁華的地段,在僻靜的小巷裏,路口外,有幾個擺攤的小販,琳琅滿目,賣的都是些女兒家和孩童的物件,飾物珠釵與玩具為主。

巷子很窄,駛不進馬車,菁雲將馬車停在巷子路口處,似乎是蕭景姒還未醒,楚彧捨不得喚醒她,也不見人下馬車,菁雲在馬車外面等得百無聊賴。

這時候,對麵攤販上傳來爭執的聲音。攤販拉著一位女子的胳膊,嗓門很大,態度不甚好,有些急眼似的:「誒誒誒,姑娘,您還沒給銀兩?」

那被拉住的紫衣姑娘十分年輕,十五六的年紀,女子一行有兩人,另外一位女子站在紫衣女子身側,穿了灰色的衣裙,不似那紫衣女子明麗,只是兩位姑娘都生的十分貌美,那嬌俏嫵媚的模樣,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紫衣姑娘轉過頭去,手裏還拿著從小攤上挑來的珠釵,一雙眸子又大又圓,黑漆漆的眼珠子像兩顆寶石。

她有些不解,皺著秀氣的眉頭問那攤販:「銀兩是什麼?為什麼要給銀兩?」

這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從那女子嘴裏說出來,滿眼懵懂無辜,竟格外引人憐愛,只是那模樣著實嬌媚。

攤販沒要到銀兩,心下更是惱火了,一把搶過女子手裏的珠釵,推搡了幾下:「沒有銀兩你還想買東西,去去去,滾一邊去。」

紫衣女子癟癟嘴,瞪了那攤販一眼,正欲上前去搶,被身旁的灰衣女子拉住了,她從手上取下一串珍珠,往那攤販眼前晃了晃:「我們沒有銀兩,用這個可不可以?」

那攤販盯著那顆顆圓潤碩大的珍珠,眼睛都看直了,連連笑得諂媚:「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灰衣女子取下了幾顆,遞給那攤販:「夠嗎?」

那一顆顆蠶豆般大小的珍珠,別說幾顆,就是一顆也能買下那攤販的攤子,他連連點頭,說夠,眼珠子一直盯著女子手裏剩下的珍珠,男人靈光一閃:「姑娘,你把這個都給我,這攤上的東西任您隨意挑隨意選。」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攤販真真是見錢眼開了。

只是那兩位貌美的姑娘,一看便涉世不深,不知人心叵測,天真爛漫得緊,還歡歡喜喜地答應:「好哇好哇。」紫衣女子看身邊的灰衣女子,說,「天光,就都給他吧。」

那喚天光的灰衣女子猶豫了一下,便將整串珍珠給了攤販。

菁雲正瞧得興緻勃勃,後背傳來楚彧的聲音:「沒什麼好看的,我抱你下去。」

蕭景姒點頭說好。

也不知道蕭景姒看了多久,菁雲就隨便道了一嘴:「那女子手裏的珍珠,一顆便能買下整個小攤了。」

「那珍珠確實少見。」蕭景姒斂著眸,若有所思,那兩位姑娘出手如此闊綽,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只是大涼各大世家宗族的閨秀她認得七七八八,並沒有這兩位女子。

楚彧整了整她的披風,抱著她下了馬車:「那是北贏的東西。」

蕭景姒有些詫異:「她們是妖?」那模樣,確實生得比一般人族女子要邪魅幾分。

「嗯。」

楚彧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興趣不大,抱著蕭景姒快步走進茶肆。

菁雲在後面慢吞吞地走著,回頭瞟了一眼,摩挲著下巴:「是一隻三尾紫貂妖女,和一隻無尾紫貂半妖。」

紫絨貂族,尾巴越多,越是尊貴,那三尾的紫貂嘛,就只有一隻了,他應該沒有看錯。菁雲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轉身,跟著進了茶肆。

小巷路口,紫衣女子正怔怔出神,脫口而出地呢喃了一句:「尊、尊上。」

那喚天光的灰衣女子問:「什麼?」

紫衣女子指了指對面路口,下意識便往那邊挪了挪,道:「是妖王尊上,我看見妖王尊上了!」

灰衣女子順著方向看過去,瞳孔驟然一縮,愣了許久,她突然朝對面巷子裏跑去。

紫衣女子懵了一下,這才追去:「天光,天光,你去哪?等等我。」

那喚天光的灰衣女子已跑到了茶肆門口,卻被人攔下了。

「姑娘留步,茶肆今日有貴客,不接待他人。」

這攔人的男子一身灰衣,正是小灰將士,自從上個月涼都有個公子哥來茶肆裡喝茶,且意圖輕薄凌織,正好讓小灰將士撞見了,扭斷了那公子哥的一隻胳膊,也是從那日起,小灰將士成了店裏的跑堂夥計,反正有菁雲妖尊坐鎮,欽南王也沒什麼事做,他在凌織的茶肆裡也能賺個口糧,凌織每日都會給他做魚。

小灰將士雖然只是修了十幾年,可到底是妖王大人親自點化的,一眼便瞧出兩位女子並非人類,頓時警覺了。

那灰衣女子並沒有硬闖,瞧了幾眼茶肆裏頭,便讓開了。

紫衣女子追上來問:「你怎了?你也看到了妖王尊上了?」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搖搖頭:「明繆,我好像看到鏡湖妖尊了。」

這兩位女子,誠然不是人族,乃妖族紫絨貂。

這紫衣女子喚明繆,一隻一百一十歲的三尾紫絨貂,而那灰衣女子喚天光,一隻八十七載的無尾紫絨貂半妖。

茶肆裡,楚彧方將蕭景姒放下地,洪寶德便跑過去打趣:「還以為楚彧不讓你來呢,終於捨得來了,就差你了。」

蕭景姒有些赧然,笑了笑,將披風脫下遞給茶肆裡的侍女。

屋裏擺了兩桌,坐著溫思染夫婦,鳳朝九一家,秦臻與魏崢自然也在,鳳容璃與鳳玉卿也都來了,燒了碳火,十分暖和,魚乾穿得少,正在地上和一隻小皮球玩耍,見蕭景姒來了,立馬就扔了手裏的小皮球撲過去:「景姒娘親~」

魚乾長得很快,而且圓潤了許多,遠遠撲過來,就像一團圓滾滾的肉球。

楚彧一把將撲向蕭景姒的肉球抓住,往旁邊一扔,然後護住他家景姒,藏在身後,他態度惡劣地道:「鳳朝九,把你兒子收拾走,別撞到我家阿嬈。」

鳳朝九甩了個白眼,不想理他那隻金貴傲嬌的白貓。

魚乾被扔到了一旁,不高興,癟了癟嘴,就又去撿小皮球了,肉乎乎的身體踉踉蹌蹌,腳一崴,就要往地上滾,然後一隻手托住了那小糰子。魚乾小糰子抬起圓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是個好漂亮的哥哥。

鏡湖把他抱穩來:「魚乾。」

魚乾懵在那裏,沒理他,抱緊小皮球,不讓搶。

鏡湖眉頭一皺,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來一根魚乾,遞給小糰子,小傢夥聞了聞,啃了啃。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魚乾一把撲過去:「喬喬爹爹~」

鏡湖欣慰地拍拍魚乾的後腦杓:「乖。」

眾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這兩人才是親生的真愛吧。

還沒有開席,溫思染閑不住,吆喝著鳳朝九與他兩個鳳家侄子一起玩牌,興緻上來了,也不賭錢,賭酒。

就他會玩!

鳳玉卿與鳳朝九還行,都不是老實本分的人,花花腸子多,會詐人,鳳容璃這腦子就顯然不夠了,連連被灌幾大碗酒。

洪寶德看了一會兒牌,起身去廚房幫凌織,凌織最近迷上了烹飪,非要親自下廚。正巧,秦臻從裏屋出來,將她叫到一旁,隔著樓梯扶手,洪寶德站在上面,秦臻站在下面。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洪寶德也不說話干擾他。

秦臻開口:「明天什麼時辰走?」

洪寶德挨著扶手,目光看似清澈無痕。

她回答說:「隅中。」

「我送你。」

洪寶德搖搖頭:「秦臻,你別去送我,景姒也不去。」他想說什麼,她又接過話去,繼續道,「我會捨不得的,會想一直賴著不走的。」

她斂下眸子,秦臻站在低處,她剛好看見秦臻的眸子,黑沉沉,古井無波般。

他還是那一句:「我送你。」

她遠走他鄉,他怎麼可能放心,倒是巴不得送君千裡。

洪寶德還是搖頭,眯了眯眼睛,笑笑說:「你就別去了,我會哭的。」像開玩笑似的,她強調,「我真的會哭的,把南城門都哭倒的。」

玩笑的口吻,也沒誰當真。只是,她自己知道,若秦臻若真來送她,她肯定會哭吧,哭得最難看最難看那種。

秦臻沉吟了一下,點頭:「好,我不去送你。」

她還是笑,很無奈的樣子:「也不要偷偷去送我,我就怕你和景姒偷偷去。」

秦臻不吭聲,臨別之際,有很多話要叮囑,又不知道先說哪些。

屋子裏很暖,洪寶德擦了擦木梯,就扶著還不算大的肚子往那裏一坐,等秦臻慢慢說。

過了很久,他說:「路上要小心,到了靖西便給我與景姒寫信,一個月不要少於一封,等了我得了空就會去靖西看你。」

洪寶德嗔了一句,頗為無可奈何:「我又不小了。」

還以為他要煽情呢,卻還是像個老媽子一樣,囉囉嗦嗦地交代,分明在戰場是個果決狠厲的將軍,在她與景姒面前,就絮絮叨叨,十足的小老頭做派。

他也不管她聽不聽,還是繼續叮囑:「你這般年紀了,性子還不好,總是不著調,魏崢家裏又沒有大人,以後必定是你幫他掌家,要沉斂一些,莫要由著性子胡來。」

他還真是……了解她,這話說的,真像女子出閣時,家裏長輩的數落。

洪寶德聳聳肩:「在你看來我就這麼一無是處嗎?」

秦臻搖頭。雖然確實不著調了些,做事也沒有章法,可她,也是極其聰明的女子。

「我怕別人不能像我與景姒一樣包容你的小性子。」秦臻頓了頓,像是嘆了一口氣,「以後,你要自己疼惜自己。」

她不像貴族的大家閨秀,總是大手大腳的,也不拘小節,平時總是滿嘴玩笑胡話,沒個正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會養成這樣如此性子,是因為她沒有母親教養,因為秦臻與蕭景姒也容忍她。都說左相洪寶德就是個官痞子,哪像女子,大概也就只有這二人會將她當女子疼惜了。

她低頭,吸了吸鼻子,然後瞪秦臻,瞪到眼睛發紅,怪他:「你突然煽什麼情,一點都不適合你。」又數落他,「你以前可是一直罵我混不吝來著。」

以前以為會一直離不遠,哪知明日要分離,早知道,他以前便不那麼訓她,不會總是冷臉,會對她好一點。

「我不放心你。」他說。

「秦臻,我就說這一次,從小到大,都欠你一句。」她看著秦臻,笑得明眸皓齒,眼眶微紅,「謝了。」

說了這一句,然後洪寶德起身,撣了撣裙子上的土,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湯怎麼還沒好?我去看看。」然後從秦臻身邊走過去,對著廚房喊,「凌織,凌織,湯好了沒?」

她轉身,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下來了,抬起頭,深呼吸了一下,又逼回去。

不大一會兒,廚房裏傳來洪寶德的聲音。

「凌織,我來幫你。」

「我不會做飯,我給你燒火。」

「這灶火的煙怎麼這麼大,把我眼淚都給熏出來了。」

凌織說:「沒有啊,我怎麼沒看見煙。」抬頭一看,洪寶德滿臉的眼淚。

秦臻站在廚房外,許久才轉身走開。

半個時辰後,溫思染他們玩盡興了,鳳容璃也被灌得不省人事了,適才開席。席間,洪寶德說了一堆感謝的話,又說了什麼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有緣江湖再見之類的話,頗有豪氣女俠的風範,然後她就挨個敬酒,因為是孕婦,不能敬酒,她就敬湯,她喝了很多很多湯,她說,以湯代酒,先乾為敬,卻喝得急了,然後就給喝吐了,讓大家先吃著,吐完就再來喝。

洪寶德一刻鐘都沒有回來,魏崢去裏間尋她,也很久沒有回來。蕭景姒便安撫了一番楚彧,然後也去了雅間最裡側的屋子裏。

魏崢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蕭景姒走過去:「她可還好?」

他搖頭,看著紙窗,看不見裏面的光景,只聽得見女子極力壓抑的抽泣聲。

「不好。」魏崢怔怔出神,有些失魂落魄,他說,「她哭了,哭得很厲害。」

他不敢進去,怕她會哭得更厲害。

蕭景姒伸出手,卻沒有推開門,又收回來。

「寶德不喜歡哭的,從小就愛笑。」

洪寶德從來不哭,更不會在人前哭,她總是那般玩世不恭,不讓人看到她的心事,因為從小是孤兒,又寄人籬下,她其實是有些敏感的,卻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魏崢幾次想推開門,還是轉身了。

「蕭景姒,她隨我去了靖西,會不會還這樣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暗了暗,自言自語似的,「我怕,她會哭很久很久。」

蕭景姒未言。

依照寶德的性子,咬碎了牙也會混著血咽得一滴不剩,然後笑著裝若無其事。

他苦笑:「我來找她,是想娶她,不是想讓她哭的。」

魏崢回頭看了一眼,頓了很久,轉身走遠了。

蕭景姒推開門進去,又合上門,喚了一聲:「寶德。」

地上有一灘嘔吐的汙穢物,洪寶德蹲在牆邊,抬起頭來,通紅的眼,滿臉的淚痕,抽泣著說:「景姒怎麼辦?眼睛紅了,不能出去見人了。」

她抬手,重重地擦掉眼睛上的淚,又落下來,便又去擦,很用力地,都擦紅了也擦不幹凈。

蕭景姒走過去,蹲在她旁邊,拍拍她的背:「那就散了吧。」

洪寶德揚起頭,大顆大顆的淚砸在蕭景姒手背上。

「就這樣散了,我怕,想見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了。」

------題外話------

wuli寶德,是我最糾結的地方,容我再三思考一下。

大結局存稿中,暫時更新很少很少,但請小仙女們別養文哈

另外,強調一句,盜版的妹子們,別冒泡了,我家的規矩,正版才可以留言,真愛就轉正,不然,請彼此尊重,我沒辦法對盜竊我勞動成果的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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