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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六十五章:本宮要剝了它的皮
傳了早膳,蕭景姒又吩咐:「紫湘,將廚房的魚湯端來。」

紫湘遲疑了一下,那魚湯是專門給杏花熬的,罷了,杏花再受寵,常山世子來了,魚湯還是得讓出來,主子雖不善風月情事,卻著實牽念常山世子。

對此,楚彧心情很好的樣子,歡歡喜喜小口小口地喝湯,心裡很高興,阿嬈還是歡喜他的,只是不太懂風月罷了。

蕭景姒突然問楚彧:「那日,我的傷,你都看見了,沒有想問的嗎?」

她似乎有點不安,握著筷子的指尖有些發白。

楚彧放下湯匙,將她愛吃的杏花糕推到她面前,認認真真地給她夾菜,口吻認真地囑咐她:「阿嬈,就算傷口能自愈,以後也別讓自己受傷了,會疼的。」他心疼。

他不問,一句都不問,只是語氣,依舊輕緩。

眸光微微灼熱,她說:「我是人是妖是鬼是魂,你都不怕?」

楚彧笑著搖頭,眸光癡纏,隻說:「你是阿嬈。」

是啊,他還是這般,會憐惜溫柔地喊她阿嬈。這世間,兩世輪迴,都不曾改變他的模樣,與他看她時眼底純粹的光影。

雨歇了後,楚彧才離開,蕭景姒站在殿前,看著雨後的清晨,人影遠去,輕笑著,心情愉悅。

紫湘在屋裡頭收拾碗碟,嘟囔了一句:「楚世子怎和杏花一樣,隻喝湯,不吃魚。」

杏花挑嘴得很,水裡的東西碰都不碰,這魚也隻喝清蒸的魚湯,平日裡除非主子喂它,否則一口魚都不吃,挑剔得不得了,再看楚世子也是這般,金貴著,不愧是楚世子養出來的貴族杏花,檔次真真不是別的什麼雜交種能比擬的。

忽而,蕭景姒自言自語了句,紫湘細聽一番。

「快入冬了,他咳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個他,自然說的是常山世子。

秋雨連著下了幾日,立秋之後好些日子,天才開始放晴,安生了幾日,涼都城裡便開始生出事端,市井流傳,隻道是蘇家事變。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初七,帝令舉國行喪禮,葬奕王於皇陵,帝念明嬪喪子之痛,特令封妃。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十一,明嬪冊封為妃。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十四,十七皇子誕於冷宮,其母妃乃東宮奉茶女官,曾承過帝君一夜雨露,於半年前以不知尊卑為由,被皇后打入冷宮,時隔半年,冷宮棄妃卻誕下皇子,帝知後,大怒,斥皇后善妒失責之罪,收其鳳印,后宮事宜,暫由淑妃代管。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十九,國舅府嫡次子蘇雲青落馬重傷。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一,鳴冤鼓響,鄉野之民狀告工部侍郎貪贓枉法,枉顧人命,帝令洪左相徹查此事。

大涼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五,工部侍郎認罪,供其同謀,乃國舅府蘇家。

是夜酉時,順帝宣蘇國舅覲見。

戌時,工部侍郎於大理寺監牢,畏罪自殺。

次日,順帝的聖旨便送去了國舅府:「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舅蘇成朗為臣不禮,於民不義,欺下罔上,罪令罄竹,朕念國舅府護國之忠,免其重責,剝其六部之責,不予參政。」

這告禦狀的鄉野村夫也好,這供認不諱的工部侍郎也好,於蘇國舅而言,無疑是飛來橫禍防不勝防,如此一來,國舅爺便被架空了權,蘇家自此一落千丈。

洪寶德背著手,站在觀星台上,睥睨黃昏下的皇城,笑著看身側的女子:「蘇氏一族,近來頻頻遭禍,莫不是蒼天開眼?」

蕭景姒輕笑:「興許。」

蒼天開眼?若指著蒼天有眼,這世間冤案還不罄竹難書?洪寶德聳聳肩,挑了挑眉:「我怎麼得知這工部侍郎畏罪自殺的前夜,大理寺卿見了一個人。」

蕭景姒但笑不語。

洪寶德哼了一聲:「是常山世子,楚彧。」

至於這貪贓枉法、枉顧人命有沒有蘇國舅的份,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供認的工部侍郎歸天了,這汙水蘇國舅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蒼天開眼?」洪寶德自個笑了,托著下巴直搖頭,「老天無眼啊,是隻手遮天才對。」

楚彧這手啊,真真是翻雲覆雨。

蕭景姒不否認:「是韓大人告知你的?」

洪寶德驚訝:「看來你也知道!」

「那鳴冤鼓便是我替那告禦狀之人敲的。」蕭景姒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尋常。

洪寶德瞠目結舌:吾擦!這兩人什麼時候搞一起去了,還一起『陷害忠良』!

「景姒,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洪寶德端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瞧蕭景姒,「蘇家礙著你的眼我知道,他楚彧為什麼要幫你對付?」

蕭景姒笑而不語。

「嘖嘖嘖!」洪寶德頻頻點頭,有貓膩!有姦情。

關於這個問題,鳳朝九也問過楚彧,他是這麼回答的:「省得髒了我家阿嬈的手。」

夕陽西落,斜暉微涼,觀星台下,是蜿蜒小徑,曲徑通幽處,連接拱橋,拱橋外,是皇宮的禦花園,這時節,花開半落,顯得有幾分清幽荒蕪。

假山後,溪水潺潺,越往裡,往來人煙甚少,隱隱約約,有模糊不清的聲音。

是兩個男兒嗓音。

「國舅府事發,皇上順勢削權,任由國師大人暗中動手,皇上此番只怕是對蘇家動了罷黜的念頭。」男人又道,「只是,倒是沒有廢太子之心。」

嗓音有些蒼老,卻不渾厚。

男子聞言輕笑:「太子靜觀其變,絲毫不插手蘇府事變,怕是早便洞察了父皇廢黜蘇家的心思,明哲保身呢。」

話裡,三分笑意,七分玩味,邪肆得很。

男人附和說是,又道:「連日來,皇上宣了幾次太醫,湯藥膳食除了太醫院的心腹,從不假手他人之手,且皇上時常嘔血昏厥,王爺,」頓了一下,繼續道,「聖上大限,應是不遠了。」

「莫要隨意揣測,你盯緊些便是,尤其是東宮,怎會靜觀其變。」

「老奴遵旨。」

言罷,那男人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行禮告退,轉身出了假山蓮池。

火紅的夕陽,照著那人微微佝僂的背脊,正是順帝身邊的貼身侍奉,方公公。

須臾,有女子清靈的嗓音傳過來,微微急促,卻十分悅耳。

「杏花。」

「杏花。」

喚了幾聲也沒有回應,女子聲音微微提了提:「杏花。」

「杏花是誰?。」

蕭景姒轉眸,只見晉王鳳玉卿從假山後走出來,搖著一把山水畫面的羽扇,似笑非笑地看著蓮池對面的蕭景姒。

她隨意回道:「我的貓。」

並無意多做逗留,蕭景姒轉身欲離開,鳳玉卿卻揶揄打趣:「皇宮重地,你可要看好你的愛寵,莫叫人當成獵物逮了去。」

蕭景姒神色淡然:「彼此。」

何來彼此?

鳳玉卿臉色微微一變,莫非叫她聽了去?隔著這十幾米的距離,即便是內功高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耳力,又不是妖!

鳳玉卿不作多想:「蕭景姒——」

她打斷:「晉王殿下不妨喚我一聲國師大人。」

她倒擔得起這天家王爺的一聲大人,只是,鳳玉卿偏偏不稱她的意:「卿本佳人,奈何要孤身站上星月台,嘗那遺世獨立的滋味,這國師當得有何樂趣,成日裡勾心鬥角,倒不如,」他似認真想了想,意味深長地瞧著蕭景姒,自顧點頭,「嗯,倒不如遠離這爾虞我詐,尋個如意郎君,描眉作畫,恩愛不相離。」

描眉作畫,恩愛不相離,分明這般浪蕩不羈之意,倒叫他鳳玉卿道出了一股風流韻味。

蕭景姒凝眸:「王爺在說笑?」

鳳玉卿一本正經:「本王的話很可笑?」

輕轉美眸,蕭景姒抬眼望去,離著幾步距離,眼底卻像隔著千山萬水,叫人難以捉摸。

這個女子,當真深不可測,叫人深陷其中。

她笑道:「誰人不知晉王府上美人環繞,若是王爺府裡的那幾十房美人都如是想,恐怕王爺再無心朝政了,便是光描眉,也能描酸了王爺的手。」

鳳玉卿愣了一下,隨隨即爽朗地大笑出聲。

這女子,可真是嘴上不饒人。

鳳玉卿也不惱,連連點頭:「國師大人真知灼見啊,本王斷不能讓府裡女眷動了讓本王描眉的心思,以免本王雙拳難敵美人眉。」

蕭景姒也不故作客氣,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謝過晉王殿下讚譽。」說完,轉身便走,繼續尋她的貓兒。

「杏花。」

「杏花。」

「……」

鳳玉卿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女子,不禁失笑。

大涼宮裡,禦花園是依山而見,前後跨步千米,中間以玉屏橋一分為二,南側,是平日大臣與天家王爺們常聚之地,北側供帝君宮妃觀賞品玩。

這秋日已落,風涼氣爽,正是賞花的好時辰,十幾個宮人侍女伴駕,東宮蘇皇后走在前頭,紅色宮裝曳地,妝容精緻,本是風華,獨獨臉色不善,眼覆陰翳。

忽而,前頭花叢裡,傳來幾聲貓叫聲。

蘇皇后臉色一沉:「哪裡來的貓兒?」

蘇家事變,國舅爺失勢,又加上皇后前幾日病了,日日疼痛難忍,是以,這脾性越發暴戾乖張,對身邊的宮人動輒不是打就是殺,前頭領路的小太監臉都嚇白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讓這貓兒藏進了禦花園,掃了娘娘賞花的興緻,奴才這便讓人把這小畜生扔出去。」

說著,領路的小太監便上前去捉那落在紫蘭枝丫上的白色貓兒,那貓兒,周身通白,一雙眸子微微藍色,乍一看,極是好看。

「慢。」蘇皇后宮中的掌事嬤嬤上前,「娘娘,這貓兒,似是星月殿裡那位養的。」

蘇皇后冷著臉端詳了一番,語氣極是不屑,帶著一股狠意:「哼,與它那主子一樣,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話才剛落,不知那貓兒怎麼就突然死死盯住皇后,叫喚了一聲,隨即揮舞著爪子朝皇后撲去。

隻聞蘇皇后一聲驚叫:「啊!」

那貓兒,一爪子便撓花了皇后的臉,隨即穩穩落在了紫蘭枝幹上,便那樣蹲坐著,冷冷地睥睨俯視。

這模樣,怎地趾高氣揚,蘇皇后捂著臉,暴怒:「快把這畜生給本宮捉住!」她咬牙,眼底陰沉至極,「本宮要剝了它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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