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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十四章:花期將過可緩緩歸
一雙白絨絨的耳朵豎起……

這春潮,真是來得一發不可收拾啊……

楚彧低頭,捂住耳朵,嗯,有些發燙,吩咐菁華:「去駕馬車過來。」說完,他戴上兜帽,扯了扯披風,把尾巴蓋住,遮得密不透風,然後轉過身去,微微露出了脖頸,是緋紅緋紅的,側著臉對著牆,等菁華牽馬來。

誒!世子爺的春天啊!

菁華回來時,便看見世子爺還側身站在牆角,仰著脖頸在喝湯,小口小口地抿。

菁華這才發現他手裡抱著一隻瓷碗:「世子,您喝的是什麼?」

他道:「魚湯。」又小抿了一口,嘴角揚著,心情好得不得了。

菁華驚訝,魚湯?他家世子分明最不喜魚腥味的,分明是隻從來不吃魚的貓,偷腥便罷了,還沾了魚腥。

楚彧解釋:「是阿嬈給我的。」

世子的表情像是很寶貝懷裡那蠱湯,端得小心翼翼,護食的姿態顯而易見,菁華盯著瞧,倒底是好奇這蠱湯有何不同。

楚彧吼:「這是本世子的!」

這一副生怕被人搶了獵物的樣子,像極了北贏那些低等小妖!

菁華閉眼,抬頭:「屬下不看。」

楚彧沒喝完,抱著碗上了馬車,即便用衣衫遮著,依然可見那白色的貓尾,搖啊搖,搖啊搖……

菁華搖搖頭,嘆氣,誒,爺對屋裡那位,也太沒定力了。

次日,敏王殿下落馬摔傷了兩根肋骨之事,涼都皆知。

落馬摔傷?

菁華似笑非笑:「呵呵。」

文國公府也聽到了消息,紫湘聞言道了一句,「報應。」

蕭景姒笑:「怕是仇家來尋了。」

鳳知昰其人,避其鋒芒多時,如此野心勃勃,又怎會沒有殺戮。

紫湘冷著臉:「天家王爺,沒一個安分的。」

蕭景姒笑而不語,將玉簪花的枯枝修剪下來,花期將過,秋意涼。

一隻信鴿落在枝幹上,啄著花蕊,小聲清脆地鳴了一聲。

紫湘將那小東西捉起來,解下上面的信箋,匆匆看了幾眼:「主子,常山世子進京了。」

蕭景姒手中的剪刀,微微顫了一下,停下動作,凝著窗檯外的杏樹:「終於來了。」

花期將逝,君可緩緩歸。

次日,涼都欽南王府外的燈籠便換了新,門口帶刀的侍衛圍了兩圈,過往的路人都不禁多瞧上幾眼,這般大陣仗,欽南王府果然權大勢大。

整個大涼,最為金貴的世族,唯欽南王楚家無他,瞧瞧這屋中鋪的,是白狐絨,屏風上嵌的,是紅瑪瑙,香爐裡燒的,是銀灰香,茶盞裡裝的——

男子聞了聞:「還是你欽南王府的茶水好,就是皇兄也比不得。」

說話之人,是順帝最小的弟弟,先帝十六子——怡親王鳳朝九。當年順帝登基之時,怡親王不過方滿五歲,是以,當時還是太子的順帝便將他養在太子府。

楚彧懶懶地靠著木椅,也不搭理他,半眯著眼,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鳳朝九放下茶盞:「怎突然就回京了?可有召令?」

楚彧心不在焉:「想回便回了。」

「……」好任性!鳳朝九嘖舌,語氣玩味,「你一個番地世子,未免太隨心所欲了些。」

楚彧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鳳朝九笑,他皇兄還真不能把欽南王的心肝寶貝兒子怎麼樣:「你回京瞧瞧熱鬧也好,皇城安靜不了幾天了。」

楚彧抬抬眼,興緻缺缺:「嗯?」

屋裡鋪了玉石,又燃了熏香,著實是熱人,鳳朝九又倒了一杯茶,說道:「文國公的七小姐,你可還記得,蕭家出落得最漂亮的那個,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倒也真真不是個安生的,又有衛平侯的戎平軍護著,鳳家那一個個可都惦念著。」

楚彧忽然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

鳳朝九見楚彧難得來了興趣,便說得越發有聲有色:「前幾日裡,皇兄方把她的名帖送去了老二府上,隔天,太子和老五便去求賜婚恩典,這三王爭美傳得正熱,賜婚不過是遲早的事,這蕭七倒本事,一個莫須有的傳聞,便讓我皇兄壓下了風頭,想來皇兄定是受了那蕭七的蠱惑。」

怡親王素來便不管朝中派系,奪嫡之事更是有多遠便躲多遠,這等風起雲湧的朝堂事,不過當戲文來聽,瞧瞧熱鬧罷了。

說道此處,鳳朝九下結論:「她有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我不敢說,這興風作浪的能耐只怕不小,這蕭七——」

「咣!」

這一聲響,打斷了說得正在興頭的鳳朝九,看了一眼被楚彧捏碎的杯子,簡直瞠目結舌:「你怎了?」

楚彧態度極度惡劣:「喝完了就滾。」

「……」二人自鳳朝九在西陵為質時初遇,認識也有些年頭,楚彧這喜怒無常的脾氣,鳳朝九早便見怪不怪了,「火氣不小,哪個不要命的惹著你了?」

楚彧不做解釋,言簡意賅:「我困了,滾出我的屋子去。」

這朗朗白日便犯困……鳳朝九打量他,笑得揶揄:「你身子不好,晚上不宜折騰得太晚,瞧瞧你,這精神頭——」

「咣!」

這個杯子,直接就摔在了鳳朝九腳邊,濺了他一身茶水。

鳳朝九:「……」這香洲出土的窯瓷啊,這上好的大紅袍啊!楚彧這生氣便摔東西擺臉色的惡習,也不知道被哪個慣的,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

鳳朝九見勢就收:「得,本王惹不起,滾便是了。」

鳳朝九還沒出門檻,菁華便來稟:「世子,宣王爺來了。」

老八爺來了?鳳朝九靠著門瞧瞧熱鬧。

宣王老八的母親是大涼首富溫家的女兒,與已逝的欽南王妃是同胞姐妹,是以,鳳容璃打小便喜歡往欽南王府躥,當然,王府世子楚彧對他,一貫——視而不見。

果不其然,楚彧眼都不抬:「不見。」

菁華便料是如此:「宣王殿下說是奉了聖上的旨,前來送些禦寒的藥材。」

打著皇帝的幌子難道有用?

「東西留下。」楚彧趴在椅背上,儼然開始犯困,「我困了,去把褥子鋪上,要鋪厚些。」

菁華吩咐華支去打發了,順道將怡親王也『請』出去,折回來鋪被子:「世子昨夜沒歇息好?」

昨夜從文國公府爬牆回來,世子爺抱著那碗魚湯就進了寢屋,反正那會兒尾巴是還未縮回去。

「嗯。」楚彧窩進軟榻裡,懶洋洋地眯著眼,不大一會兒,皺眉,「讓外面安靜些,休要擾了我補眠。」

菁華細聽,自然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力不比妖王大人。

這時,府裡的管家華支來傳話:「方才攔下宣王進府時,下人冒失,驚了宣王殿下的馬。」

楚彧眯了眯眼,精神不濟。

倒是菁華問了句:「殿下可有受傷?」

華支回道:「殿下安好,卻是衝撞了路過的馬車。」華支事無巨細,「眼瞅那車夫,倒像文國公府的人。」

------題外話------

禮物鳴謝:謝謝做個安靜的女漢子,六月天蠍,洛城書,WeiXinddb68beee7,遺落那城花,QQd6c55021479d6c。

關於加更,由於本書還在公眾,且還在排隊等第一次推薦,所以尚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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