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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一百二十五章:要命的風月情愛
蕭景姒擦了擦短刀上偏淺的紅色血液,道:「彼此罷了,你也殺不了我。」

成壁嗤嗤一聲冷笑,原來,她這麼快便猜到了。確實,蕭景姒身負楚彧的內丹,妖法不僅傷不了她,反倒會被她反噬。

成壁驟然撚風成劍,翻身躍起,一瞬便移到蕭景姒身後,抬手欲刺入她後頸,卻驟然見她前傾,不躲,反迎上成壁的劍刃。

成壁一愣,蕭景姒趁勢便抓住了她的劍,用力一扯,手中的短刀刃口一轉,便刺入成壁握劍的手臂,她痛呼一聲,手中化風而幻的長劍便變作了一縷風,消失散盡。

一腳踢向成壁,蕭景姒退後數米:「我是殺不了你,一刀一刀剝你的蛇皮還是做得到。」

成壁握著手臂,咬牙怒視,蕭景姒那一刀,入骨一分,即便傷口癒合,也傷筋骨一分。

若單論拳腳功夫,她倒比不上這個人類女子,縱使快她數倍。

成壁綠瞳驟凝,掌心撚了幾分妖力,瞬移至蕭景姒面前,抬手便打在她肩上,方觸到她身體,便被大力反彈開,後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

她笑,毫不在意地伸手抹了嘴角的血:「如此的話,你一樣也別想好過。」

那內丹終歸不是蕭景姒的,能傷人,自然,也會傷己,蕭景姒的眸,已有些微微藍色,耳後隱約的青筋,漸進變得嫣紅。

那是楚彧的內丹,在反噬呢。

蕭景姒卻置之不理,二話不說就猛然撲向成壁,她速戰速決,直接趁其不防,將短刀抵在了成壁後腰上二指的位置:「說,人在哪裏?」

成壁輕笑了一聲,呵,好快的刀呢。

她倒不驚不懼,好似那抵在後背的刀不足為懼一般:「你既要救那個女人,那我便成全你。」

成壁抬手一拂,石床便挪開,地上忽然裂開一道口子,隔著幾米,可見那入口下面,石壁環繞,沈銀桑一身是血地躺在那裏,她四周,全是蛇,盤旋纏繞在一起,數不勝數的蛇,大抵是地牢裏設了瘴氣,那蛇群蠢蠢欲動,卻沒有進攻。

蕭景姒盯著那洞口,若有所思,石壁上有長燃的油燈,那裏必然有出口……耳邊突然響起成壁邪肆的笑:「這,可是你自找的。」

成壁一掌打向蕭景姒,幾乎同時,她的短刀插進她腰骨。

「砰!」

石床挪動,那地牢的入口被封,成壁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後腰大片大片的血滲出來,她咬牙,伸手握著插在後背的刀柄,用力拔出,血濺了一地,她咬牙悶哼,整個人躺在石床上,墨綠的光暈迅速在她周身破開。

後腰二指的位置,是蛇的七寸,一旦受損,非死即傷。然,北贏上古妖法當中有記,逆血修法,可變筋骨,可移命門。

成壁把玩著手裏那把沾血的短刀:「我的七寸,」冷笑,「哼,異想天開。」

她撚風幻做一把竹笛,放在唇邊,幽幽笛聲低低溢出。那地牢裏成千上萬的蛇群,想必都醒了,倒想看看,她蕭景姒還能如何逃出生天。

突然一個黑影一閃,笛音戛然而止,成壁猛地起身,還未看清來人,喉嚨變被一雙略微粗糙的手扼住。

這速度,絕非人類所有!

成壁猛地回頭,可掐住脖頸的手用力一緊。

那人道:「她在哪?」

聲音,極其稚嫩。成壁這才看清身後之人,竟是個孩童,與她躬身一般高。

此人,可不就是夏喬喬。

他詳細了一下細節,又重複問道:「穿黑色裙子,生得比你美一百倍的女子,她在哪?」

成壁盯著他,竟感知不出他的修為。

「穿黑色裙子,生得比你美一百倍的女子,她在哪?」夏喬喬不耐煩,再問一遍。

「又來一個送死的。」

一聲話後,一陣綠色的光影散開,原本被扼住咽喉的女子,便似一股變幻無形的風,身影不見,女子綠色的紗裙飄飄墜落,曳地時,紗裙下,女子的身體又幻化而出,趁夏喬喬愣了一下,一掌打響他腹部。

夏喬喬咣的一聲,撞在了石床上,突然,女子驚呼一聲,卻見她掌心驟然滲出淺紅色的血,灼燙掉了一層皮,她難以置信:「你不是人類。」

不僅如此,還是修為在她之上的大妖。

夏喬喬站起來,一點異樣都沒有,盯著成壁:「你才是妖怪!」他說,一臉嫌棄,「醜妖怪!」

分明沒有妖法,卻有超乎人類的速度,與堅不可摧的防禦,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封印。

成壁深思。

「那個比你生得美一百倍的女子,她在哪?」他真的不耐煩,再問最後一遍。

成壁指了指石床下的暗板:「扔下去喂蛇了。」

夏喬喬面無表情:「打開。」

她便拂袖,將那暗牢的入口打開,瞬間便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湧出來。

夏喬喬走到那個入口,往下看了一眼,然後看成壁:「以後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說完,他縱身跳下去了。

自尋死路,一個兩個,倒是都被蕭景姒迷了心竅!成壁一拂手,將那石床堵住了暗牢的入口,她打量著自己灼傷的手。

「是熾火貓族。」她笑,眼底一抹妖異的綠光,「是你呀……」

晌午三刻,正是太陽最盛時,城門擂鼓,常山世子收兵歸來,只是永延殿外,卻不見蕭景姒的人影。

「阿嬈在哪?」

楚彧沒看到她,便擔心得慌了神,沖著古昔幾乎是用吼的:「她在哪?!」

「主子去尋沈貴妃了。」古昔神色有變,他突然單膝俯身,「就在剛剛,紫湘發了訊號,在琉璃宮,請楚世子速去援手。」

琉璃宮……

菁華一聽,暗道不好,前幾日剛查到,那蛇妖藏身之處,正是琉璃宮,立刻抬頭審視自家世子爺,他臉色驟然慘白,身子一踉蹌,捂住了心口。

菁華大急:「世子爺!」

他抬眸,眼底暗湧透著若隱若現的淡藍色的光。

楚彧喃了一句:「阿嬈她受傷了。」

琉璃宮外百米,秦臻領戎平軍前來。

前行的將士突然喊道:「將軍,琉璃宮走水了。」

眾人看去,只見琉璃宮最北,濃煙滾滾,火光冉冉。

就在方才,紫湘發了訊號,也是琉璃宮!

「快!」秦臻臉色驟變,「快去救火!」

那火勢,極其迅猛,不過須臾功夫,灼灼火光便照亮了半邊天際,秦臻慌忙趕來,只見紫湘一人在此。

「景姒呢?她在哪?」秦臻的眸,微微有些紅了,失控地握著紫湘的肩,「她在哪?!」

一眾戎平軍都驚在原地,從未見過將軍如此模樣。

紫湘愣愣地,抬起頭,指了指屋子裏,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我進不去,火太大了。」

秦臻手微微一顫,轉身怔怔看著那院落裡滾滾而出的火花。

紫湘似乎回神,她撲通一聲跪下,紅著眼,一張小臉許是熏了煙,烏黑烏黑的:「秦將軍,秦將軍,快救救我家主子,她在裏面,她還在裏面!」

秦臻身子微微一震,怔愣了一下,毅然決然便往火場裡去。

「將軍!」會池立刻拉住他,「將軍,不可!火太大了。」

秦臻眼裏一片通紅,大吼:「讓開!」

會池跪在他面前,一步不讓:「火勢太大,您走不進院子裏的。」

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後,秦臻轉身,面向上百戎平軍,風聲呼嘯,他字字有力,道:「滅火,若清不出一條路出來,你們就用身體去鋪一條路。」

「是!」整齊劃一,毫不遲疑的聲音響徹。

這便是衛平侯府戎平軍,至忠至義,死生不懼。

月落的傍晚,風吹得如此喧囂,漫天大火,將昏沉的天色,點染了光華。

終歸是沒有清出一條路來,戎平軍上下,毫不猶豫便排列成隊,用身體去撞擊那滾燙的牆壁,黑甲戎裝被燙成火一樣的顏色,卻沒有一個人後退。

「砰——」

「砰——」

「砰——」

連著數聲巨響,高牆哄然坍塌,不知是何人,驚喜地高喊:「將軍,有路了!有路了!」

秦臻抬頭看去,見那人黝黑的臉上燙起了大片大片的水泡,血肉模糊了五官,生得十分壯碩,他認得此人,是戎平軍黑甲隊的後衛兵,年紀比景姒還小,是個孤兒。抿了抿唇,秦臻抬手,讓眾將士退讓。

忽然,殿外有腳步聲。

「阿嬈在裏面?」

急促的聲音,伴隨著重重的喘息,是楚彧來了:「她是不是在裏面?」

紫湘垂首:「是。」

「那你為何在外面?」

楚彧的聲音,冷若冰霜。

紫湘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頭,嗓音有些嘶啞低沉:「主子讓我在此處等世子爺。」停頓了片刻,「她說,她等你。」

楚彧不在多言,轉身就往火裡跑。

菁華轉瞬移步到楚彧面前,鄭重其事:「世子爺,讓我去。」臉色冷峻,一臉嚴肅,「只要菁華還有一口氣,定將國師大人帶出來。」

他不想,便搖頭:「我的阿嬈,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世子爺——」

菁華的話,還沒落,楚彧便轉瞬進了火場,一身白衣,湮滅在黃色的火光裡,不見蹤影。

菁華不是很理解,情愛風月是個什麼玩意,讓他家妖王大人,連命都不要了,嘆了一口氣,抬腳,正欲跟著進去,身後突然有女子在輕笑,然後,放聲笑著。

「哈哈哈……」

是紫湘,失聲大笑:「哈哈哈……」

她的臉,竟開始有些猙獰,自言自語般:「楚彧啊楚彧,原來你能一眼識破我,只是因為我幻成了蕭景姒的模樣。」

紫湘的訊號,的確是從琉璃宮發出,這一場大火還有這張臉,都是……誘餌!

古昔大駭:「你不是紫湘!」

是紫湘的模樣,是隻那眸子,越漸模糊了顏色。

「你是何人?」秦臻一聲喝道,頓時,戎平軍全數拔了劍,冷光直指女子。

只見那女子,模樣忽然扭曲模糊,緩緩換了一副容顏。

是陳太妃!

不,是那隻蛇妖!

菁華心下一個咯噔:「不好!」當下轉身就要跑進火裡,然,腰腹卻被一段長袖纏住。

這隻孽畜!

菁華怒了,顧不得人多眼雜,撚風成刃,使出了十分的妖力,直撲向那隻蛇妖!頓時,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

風起雲湧,電光火石裡,根本看不見招式,只見帶著光暈的風刃將夜色驚動。

最北偏院直下三百米,是琉璃宮的正殿,紫湘在殿前踱步,焦急地來回徘徊,頻頻看向殿內,額頭布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

忽然,有人喚:「紫湘。」

紫湘驚喜:「主子!」紅著眼,紫湘都要哭出來,跑過去抓著蕭景姒,「你終於出來了,你要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古昔與秦將軍也不知怎麼回事,援軍一直不來。」難得沉默寡言的紫湘碎碎念了一陣,這才又問道,「主子你怎麼樣?可有受傷?那隻妖精呢?」

蕭景姒搖搖頭:「我無礙。」她臉上毫無血色。

紫湘仔仔細細打量一番,蕭景姒的衣袖處破了一道口子,血跡斑斑,露出的皮膚全是白皙完好的,紫湘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無礙就好。」

無礙?

身後有人哼了一聲,冷不丁,涼嗖嗖一句話扔過去:「你分明剛才受傷暈倒了!暈了好久,害得我一個人砍蛇砍得手都酸了!」稚嫩的聲音,惡狠狠地埋怨,「我還被蛇咬了七下。」

紫湘這才注意到,蕭景姒身後還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吃力地扛著一個人,扛人的是夏喬喬,被扛的是沈銀桑,夏喬喬一身黑色的袍子多處破爛,一隻手還少了一隻袖子,裸露在外的嬌嫩的皮膚上,好幾處牙印。

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紫湘甚是佩服夏喬喬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夏喬喬是不開心的,因為一個人砍蛇,還被蛇咬了七口。

蕭景姒安慰他:「回去我讓人給你做七條魚。」

夏喬喬扯了扯背上的沈銀桑,悶著頭:「你說話不算數。」

「?」

他控訴:「你在裏面分明說給我做全魚宴!」他較真地提醒,「在我砍死第九百四十九條蛇的時候。」

蕭景姒失笑:「好,給你做全魚宴。」

夏喬喬仗著立了功,得寸進尺:「我要吃七天。」

紫湘驚訝,沒見過這麼愛吃魚的,天天吃頓頓吃,不膩?

「好。」

得了蕭景姒的允諾,夏喬喬這才滿意了,然後就溫柔一點點扛人,免得背上女人結痂的脖子又裂開。

「紫湘,你將銀桑送去香榭院。」

「是。」

方走出灌木叢生的陰暗殿落,外面,白光如晝。

「紫湘,那裏怎麼會有火?」

「紫湘不知。」紫湘抬著頭,看向那濃煙滾滾的地方,「應該是走水了。」

蕭景姒蹙了蹙眉:「那是什麼地方?」

「琉璃宮最北的偏院。」

蕭景姒腳步突然頓住。

「怎麼了?」紫湘不明,「可是有何不對?」抬頭看向蕭景姒,只見她眼裏凌亂的光影,沉沉浮浮。

蕭景姒沉默不語,轉身便往那灼灼火光下跑去。

紫湘暗道壞了,定是又出事了,趕緊接過夏喬喬手裏的人:「你快去助主子。」

夏喬喬撇撇嘴,不太甘願的樣子,一縱身,便沒影了。

腳步疾速,單槍匹馬,對影兩人,是蕭景姒來了。

「景姒!」

「景姒!」

她一身黑衣,從暗處走來,秦臻喊了她兩聲,她卻好似未聞,直直往火光熊熊的院中走,半空裏,高懸一扇皎月,星影斑駁,月色在她身後,投下漆黑的一道影子。

成壁側身細細睨著女子輪廓,笑了:「你終於來了。」白皙的手指,十分細長,指著火光裡,「來得有點晚,他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

那蛇窟,也才困了蕭景姒半刻,這漫天大火,才是她為她精心佈下的局。成壁抱著手,眼含笑意:「進去吧,楚彧在等你。」

是陳太妃的臉,卻如此鬼魅,這女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秦臻拉住蕭景姒:「不要中計。」

她仿若未聞,冰冷徹骨的眼,盯著那妖異的女子:「我絕不,」咬牙,一字一字道,「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推開了秦臻的手,毫不猶豫便往那滾滾湧出的火海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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