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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傾城第一妃》再見可有期5
她的身子狀況已經無法允許再生養,這意味著金晟如果不另娶,就再不可能有後繼江山的子嗣。

對於帝王而言,這是一個最最致命的缺憾,雖然金晟曾說過,他可以學習先人,推行禪讓製,但是,維護傳統的老臣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金晟膝下子已有皇子,那些老臣們也就沒辮子可以抓了,偏偏卻只有「兩個」丫頭片子,再加上皇上一心隻寵皇后,再無其他妃嬪,他們難免會藉機說事——當然,朝堂上,他們是不敢正面提的,私下裏,紫珞已經聽到不少風聲。

以許敬為首的北滄老臣一系,不光在太上皇那邊多次提了皇上的子嗣問題,而且,還背著她,在金晟跟前直言進諫,說什麼妃可以不設,子不可以不要,兩國合併,皇后獨尊,可以,但,龍脈斷絕,那可是帝家晦氣之事。他們懇請皇帝多招幾個家世清白的女子侍寢,借腹生子,過繼於皇后名下——

被金晟狠狠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這些事,紫珞原是不在意的,畢竟,她隻想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其他的可皆不計較,現在親眼看到金晟出軌,這份在意的氣兒就滋溜溜直往上冒。

她怒騰騰的盯著這個衣裳不整的男人。

男人的臉,冰冷了起來,從來隻對他溫和而笑的眸,似寒霜般凝結起來,不再爭辯,只是漠然的問:「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差勁嗎?」

他不差勁,他一直很好很好,只是最近,他有莫名其妙,而今日的這場風~流香艷,更來的讓人措手不及——如果,他僅僅只是不離兄,她冷笑一個,無所謂,但現在,他們是夫妻,哪個妻子能忍受得了在自己的榻上捉到老公偷人這種事。

「很多年前,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男女之事,你一直很放縱……這一點,我一早就把你看的很透……」

金晟沒有聽她說完,越過她,跨到門口,重重的將門拎直,手指直指門頭黑漆漆的夜色,冷冷的一字一頓的叱道:

「出去……你給我出去!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話!」

紫珞身子一僵,冷笑:「你以為我想跟你多費唇舌?金不離,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裏了,從此以後,你的禦書房,我絕不會再踏足半步!玲瓏,我們走……」

捂著越來越發疼的胸口,寒聲應了一句,她拉上玲瓏往外而去,一口氣出了禦書房,一陣陣涼風吹過來,紫珞感覺臉上一陣涼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淚水已經放肆的淌下來,吃進嘴裏,鹹鹹的滋味,怪怪的,讓人覺得難受,喉嚨口中隱隱約約有幾絲灼痛……

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在中國的時候,當三哥漸漸的疏遠她,第一次看到他上緋聞報,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照片映進眼來,她就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她覺得噁心,嚴重的潔癖症令她一看到他,就想避而遠之,可就算遠離了,心頭那種鈍鈍的痛,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消減!不見的時候,他的身影總會無孔不容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一旦見面,第一感覺是這個男人好臟,一再的提醒,遠遠繞開,努力忽視他們是夫妻關係。

一路狂奔回自己的,也曾是他們的寢宮——鳳棲宮,玲瓏在身後緊跟而來,憂心忡忡的想要慰撫幾句,卻什麼也說不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何況紫珞是如此驕傲的女子。

「娘親……」

還沒有進宮門,一個嬌嬌軟軟的聲音自鳳棲殿前的鳳凰台上傳來過。

紫珞緩下步子,抹掉迷糊眼睛的淚水,定睛視去,看到凌兒飛快的往這裏狂奔過來。紫珞左右看著沒有任何人看護,不覺惱起來:「凌兒,你在幹嘛?這麼晚了不睡,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芷妍呢?」

「姐姐睡的正香,凌兒沒有吵她,凌兒跑去娘親那裏沒看到娘親,就守在這裏等娘親回來。娘親,爹地呢?爹地說今兒會回鳳棲宮的呀,為什麼他沒跟您一起回來?」

玲瓏聽著心頭一動,忙上去抱住身子有點發涼的小鬼,問:「凌兒,姨娘問你一件事?這話真是你爹地說的嗎?」

「當然是真的,爹爹說了,讓凌兒先回來,看看娘親想不想爹爹。如果娘親想爹爹,就讓凌兒過去告訴她,他晚上就回來。哦,對了,吃晚膳的時候,爹地一直用眼睛瞄著娘親,後來,又偷偷問凌兒娘親有什麼反應來了呢?」

說起來,吃晚飯的時候,金晟是故意藉著凌兒跟她說話,是她懶懶的不想理他——其實,她不理他,也是惱他這幾天和愛邐思走的太過近,兩個人常常有說有笑,關係太過融洽。

紫珞開始冷靜下來,摸摸微微發涼的胳膊,陷入沉思。

凌兒將小腦袋倚靠在玲瓏的肩頭,小聲的問:「姨,娘親在想什麼?」

玲瓏用手指按在她小嘴裏,輕噓一聲:「你娘親在想事情,姨陪你去睡好不好,我們不吵你娘。」

凌兒點點頭,玲瓏微微一笑,抱了她往鳳棲宮走去,凌兒攀著玲瓏滑滑的頸子,注視著有點不高興的娘親,輕聲問:「姨,娘親和爹地是不是吵架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不說話,還有,爹爹都不睡這裏了……」

小小的聲音有點落寞:「爹爹明明想娘親,前幾天凌兒睡在爹爹那裏,爹爹看著奏摺直嘆吧……」

說話的時候,還學著金晟的樣兒,左一嘆,右一嘆的:「爹爹翻來翻去就看那麼幾張奏摺……」

玲瓏頓了一下身子,悶悶跟著一嘆:沒事找事,說來說去,全是金晟小氣裡來的,瞅瞅,現在把事兒鬧成這副德性,要如何收場?

禦書房,門口,看著女人無情的甩頭就走,金晟一張臉頓時黑了,怒了,他追了幾步,想叫住她,可是,她跑的老快老快,快到讓他心寒。

等到人走沒了,金晟一拳猛烈的擊在房門上,力道之大,立即把門板砸出一個大洞,在涼如水的夜空裏,這一記打擊聲,顯的特別特別的刺耳響亮。

在廊道上站了好一會兒後,他轉身走進禦書房,一步一步走過去,冷眼看著榻上嚇的瑟瑟發抖的臉色駭白的愛邐思,思索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拎住這個女人的頭髮,將威利的眸眯成危險的神色,愛邐思哀叫了一聲,心驚膽寒的望著這個已變成魔鬼的男人。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眼神,好像想將她撕碎吞下。

「說,到底怎麼回事?朕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麼還在禦書房?」

愛邐思在他的手掌下痛的眼淚都落下來了,哪還顧得上回答,直直的叫著:「疼……求皇上高抬貴手……」

「你還知道疼?你他媽要是知道疼,就不該爬上朕的床……」

金晟惡狠狠的將女人甩了開去,砰一下,整個兒撞在榻邊的屏風上,滾落後,正好倒在那一堆粉碎的瓷盅上,嬌嫩的肌膚被鋒利的碎瓷給刺破了肌膚,鮮血頓時直冒。

愛邐思「哎呀」一聲,忍著萬般的委屈,不顧身上的傷,難堪的往地上撿屬於自己的破衣裳,捂著自己的幾盡裸~露的身子,跪倒在地,顫微微的道:

「皇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想要愛邐思的命,易如反掌,但是,您也是英明的聖主,取人性命,總歸要有一個實質的罪名。愛麗思做錯什麼了?說聲不中聽的話,侍奉君上,也非愛邐思所願,可,皇上強求尋歡,愛邐思力薄勢微,如何能抗拒……」

「閉嘴……」

金晟跨過去,凌空就是一巴掌,將人狠狠就打翻在地:「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不可能!」

強求尋歡?

這四個字眼真是可笑,重點是,他完全沒有印象!

一口牙血滴,唰的一下,自嘴角滴落,愛邐思慘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抬頭道:

「怎麼不可能?您明明就這麼做了?皇上,你今天在發高燒,吃了葯後,人就一直暈暈乎乎的,你忘了嗎?剛剛您讓人把我招過來下棋,您一直走神,連輸了幾局後說自己身子乏,下不過愛邐思,所以想早點歇息,您讓愛邐思退下。小安子見您燒不見退,急匆匆下去找禦醫去了。您說您頭有點暈,讓愛邐思扶你過去睡下。結果,您抱著愛邐思不肯放了,一邊叫著『阿墨』,一邊撕了愛邐思的衣裳……」

不錯,他的確是在發高燒,這幾天晚上,秋露很重,他每天批完奏章,都會坐在榻上看一會熟睡的凌兒,然後自然而然就會想起那個跟他慪氣的女人,想著想著,雙腳就情不自禁的跑去鳳棲宮,然後,隱於蔭蔽處,窺望宮裏那微弱的燈光,久久的在那裏煎熬。

他多麼想跑進去,將香香軟軟的妻子摟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每天就這樣看奏章,日子很是枯躁,可是,卻不能——

他告訴自己,這一次,絕不心軟,也讓她知道知道她到底錯在哪裏!

明明錯的是她,為什麼到頭來,吃苦的還是自己的呢?

許是這幾天夜裏沒有好好睡的緣故——鐵打的身子,若不好好保養,也會出狀況,何況他心裏本就憋著一口氣,氣這個女人狠心的故意與他冷戰,全不給他面子,連下台的台階都不留一點,就這麼冷了他近半個月,他也就跟著難受了半個月。

最後,終於熬出病來了。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發高燒,燒的厲害,還有點傷風咳嗽,他怕傳染了凌兒,就打發她回鳳梧宮——他搬離鳳棲宮的時候,故意將凌兒帶上,圖的就是她割捨不下,會趁夜裏的時候來看娃娃——平常的時候,她怕芷妍沒生養過孩子,照看不全,夜裏總會驚醒一兩回去瞅瞅,這次不,她狠著心腸,根本沒到禦書房探看過一回。

如果她能軟下來,來瞅瞅凌兒,他們的關係也就不會這麼僵,偏偏……

金晟的頭,再度疼起來,愛邐思的解釋,已經聽得不太清楚,但經她一提,那空白的記憶,隱約就有了一些輪廓,好像還真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吃過晚膳,他回禦醫房,本想批些奏摺的,看不進去,時間又早,出去轉了一圈,無趣,正好碰到愛邐思也在散步,就一起折回禦書房。那個時候,他突然很想下棋,愛邐思又頗有棋道,就讓小安子拿來棋盤下棋。

也不知怎麼的,他心神一直不寧,下三局輸三局,他覺得身子不舒服,想睡,偏生沒有侍候的人在邊上,是愛邐思和她的侍女一起攙扶他過去。

她好心的侍候他睡好,或是出於關心,曾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驚異的叫:身子怎麼燙……

金晟記起來了,當時愛邐思曾嬌軟著聲音問他要不要去請皇后過來。

他心裏想的緊,卻又倔強的搖頭,直說要喝水。

愛邐思忙去取水來,他喝了半盞茶,笑的對她說:你回吧!

她落落大方回道:等小李子來了就回。

再後來,她就坐在邊,禦醫過來看了,說無礙,是藥性的正常反應,過兩個時辰就會退燒,又給調製了一碗熱湯,金晟吃了就失了知覺。

對啊,他是失了知覺的,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糊塗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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