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歸來》第九百二十三章 祭天之會
一醉方休?祁雲冷笑,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跟這白衣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另一邊白衣的臉色幾次變化,卻將驚懼掩飾了下去,忽然一笑:
「哈哈,北海道友所言甚是,大家都困在這裏,還談什麼過往之事?來來來,我珍藏多年的靈酒,來請諸位品嘗一番!」
白衣這麼一說,殿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就連白雁地仙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誰不想少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北海地仙等等幾人,更是嚷嚷著要去擺上種種靈果靈食……氣氛一時十分熱烈。
但是,祁雲卻站在一旁,淡淡開口:「抱歉,我與這位白衣道友,實在沒有什麼好聊的,大家立場不同,也沒必要在這裏惺惺作態了——告辭。」
說完,祁雲向眾人見禮,而後悠然邁步出去。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很顯然,大家誰都沒有想到,在白衣已經主動退讓的時候,這祁雲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他怎麼這樣?」
「這多沒意思?」
「太年輕了吧……」
北海地仙他們大都與白衣認識時間更長,心裏難免有些偏向於後者;所以,見到白衣主動退讓後,祁雲居然還是這麼一副態度,頓時心底便都有些不悅。覺得這位「子虛道友」實在盛氣凌人,反而白衣,卻是在這中間受了不少的委屈。
北海還寬慰白衣,「白衣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總是免不了有這麼一些人,以後少與他接觸便是。」
「是是。」
白衣心底大喜,口中連聲稱著。
豬對手!
白衣心底其實早已經樂開了花,毫無疑問,同樣步入返虛境界,但白衣對祁雲依然十分忌憚,絲毫不覺得自己能是後者的對手。
但是,自己已經擺出了一幅弱者的姿態,祁雲還這麼盛氣凌人,大家會同情誰,還用想?
……
卻說白雁地仙跟著祁雲一道出來後,忍不住連連頓足,「子虛道友,你也太剛直了些!就算心裏對這白衣有什麼不滿,這種場合,怎麼能夠這麼說話?」
祁雲微微一笑,「何妨?」
白雁地仙一愣,「他們畢竟人數更多,你隻一個,何苦把他們都得罪了?」
祁雲搖頭,「何妨?」
白雁地仙無語望向祁雲,但見後者神色淡然,果然是絲毫也沒有將北海地仙他們放在眼中。
「好吧。」白雁地仙只有無奈地道。
稍頓了頓,白雁地仙奇怪,「子虛道友,我能否問問,你跟這白衣道友究竟有什麼仇怨?」
祁雲沉吟了下,「我與豎瞳有仇。」
白雁地仙登時被嚇一跳!
豎瞳?
這可是三千界,名義上的第一人!雖說眾人都知道豎瞳的背後,有著更強大的存在,他也是代表著那些最為頂尖的存在的意志,但不論如何,至少三千界內,很少有人敢忤逆於他。
哪怕困在靈界之中三千年之久,白雁地仙對豎瞳也深懷戒畏。
結果現在,祁雲居然說跟豎瞳有仇?
不過,哪怕如此,白雁地仙對於祁雲的印象也不錯;反倒是那個白衣,雖說在靈界的時間更久,但白雁地仙總感覺有幾分不舒服。
……
當然,說到底這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祁雲返回之後繼續閉關,祭煉分身。既然跟北海地仙他們脾性不合,那就少接觸便是。
北海地仙他們對祁雲自然也有些刻意地規避,不大想跟祁雲過多的接觸。
顯然,中間肯定少不了白衣的暗中手腳……
不過祁雲是絲毫也不以為意。
他只在繼續修鍊。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數日。很快,便到了靈界的一個大日子!靈界由於特殊性,所以每年都會有一次祭祀天地的「祭天之會」。
如今正是到了這個日子。
往年慣例都是由青河地仙主持,金書、墨劍、紫芍他們協助,而後會邀請其他如白雁地仙他們觀禮,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在祁雲閉關修鍊的時候,靈界的祭天之會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白雁地仙雖然在靈界已有三千年,但老實說,他畢竟不算是靈界的土著,所以對於靈界「祭天」的傳統並不怎麼認同。
青河地仙他們自然也清楚,所以並不強人所難,只是每年邀請他前去觀禮罷了。
今年也是如此。
所以,一直到最後的時候,白雁地仙才偶然得到了消息——他一聽之下就是大驚失色,連忙轉到後面,找到了正忙碌得不可開交的青河地仙,連連向後者詢問,「青河道友,我聽說這一次的祭天之會,沒有邀請剛剛來到我們這裏的子虛道友參加?」
青河地仙忙碌非常,但見白雁過來,還是立刻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聽他這麼說,點點頭道:「正是。」
白雁地仙大驚,忍不住道:「為什麼?」
青河道:「白雁老弟,你不是也知道麽?子虛道友和白衣道友他們有些不大和睦,邀請一方,就不能邀請另一方,否則在祭天之會上吵起來了,該如何是好?」
「那為何不別邀請白衣?」白雁道。
青河更是奇怪了,「白衣道友那邊畢竟還有北海道友他們七人……」
白雁無話可說。
青河見白雁如此苦惱,有些奇怪,不過他也連連安慰白雁,「白雁老弟,你大可不必如此憂心,子虛道友剛來,不參加祭天之會也不算什麼。再說,他與北海道友他們不睦,不邀請他過來,說不定正合他意。」
白雁頓足,「這豈非是顯示了我等重視白衣,而輕視於他麽?」
青河默然不語。
事實上,青河覺得確實無法辯駁。一邊有八人,另一邊只有一人;再加上一邊在靈界已經居住多年,另一邊只是剛剛來到……
孰輕孰重,不是一目了然麽?
更何況,當日聚會上所發生的事情青河也有所耳聞,所以對邀請祁雲過來,心底也存著幾分顧慮。
白雁見青河其實已經默認了這種態度,無奈嘆氣,但自然也無法強迫後者,所以只能嘆氣離開。
時間飛逝,很快已經臨近了祭天之會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