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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熊貓一起修仙的日子》46.jin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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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中了這麼多槍還能堅持下來,康復訓練算什麼?

劉橙也露出笑容,道:「那是自然。對了,誰送我來的?」

裴小哥呢?

「一位姓裴的先生,他還先墊付了醫藥費。」醫生道,「不過你的醫療費已經被政府付清,裴先生墊付的醫療費已經還給他。」

看這陣仗,醫生就知道這是個大人物,還立了大功勞。雖然他不會去打聽什麼,但也想儘可能的讓和平時代的英雄恢復健康。

「那裴……裴先生呢?」劉橙問道。

「裴先生每天都會來看你……真巧,裴先生,劉先生已經醒了。」醫生道。

裴軒每日過來,都會引一點靈氣進入劉橙體內,加速劉橙傷勢恢復。他發現,劉橙體內居然也有一股氣,雖然不是先天靈氣。那股氣在劉橙傷重時已經乾涸,裴軒才沒發現。現在劉橙身體慢慢恢復,那股氣在裴軒引入的先天靈氣的帶動下重新出現,並且隱隱有蛻變之感。

裴軒很驚訝,說好的這個世界不允許修行呢。

後來邵糰子給他解惑:「這是後天之氣。這個世界沒有修行者,但也有練家子。雖達不到電視劇中程度,一跳幾丈高還是可能的。不過要突破先天十分困難,需要天地靈物做引,且身體素質夠強悍。突破先天之後,壽命大概能到一百五十歲左右,嗯,前提是身體沒有暗傷。這小子因禍得福,本來功力不夠,被你強行用先天靈氣洗精伐髓。以後不作死,進入先天之境沒多大問題,連靈物都不需要。」

「等等,這傢夥居然有仙骨,還是八分單火仙骨,資質不錯啊,你要不要收個徒弟?」邵糰子用前爪子撓了撓耳朵。

本來他想用後爪子撓的,無奈腿短夠不著。

裴軒哭笑不得:「我這水平,難能收徒啊?而且不是說好的這個世界的人不能修行嗎?」

「所以才說你是bug。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都不能修行,就算能,資質也一定差。但你若出現,定會有資質好的人在你周圍,被你發現。且你還能引領其走上修行路。不過被你引領的人,會和你一樣被留在這個世界。但當你離開之時,也能帶走他們。他們若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天高任鳥飛,不再受約束了。」邵糰子慫恿,「這苗子不錯,收徒收徒。」

好歹自己背靠一個龐大的師門,若能給師門找些好苗子,真是意外之喜。

反正這些人最終都能被帶回去的。隻這一段短短時間,邵糰子已經對裴軒的運氣、資質麻木了,對裴軒能修鍊到元神期半點不懷疑。

這一方世界的好苗子沒人搶,不收白不收。

「再說吧。」裴軒道,「不說我連自己怎麼修行都沒搞明白,根本沒辦法教導別人。修行一事,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亂說的,引來麻煩就不好了。而且雖然劉橙是個好人,身份肯定很複雜。」

邵糰子被裴軒說服了。雖然給師門找好苗子重要,但怎麼也比不過裴軒自身的安危。

就說好苗子,再好的苗子,能好得過他這個一方宇宙氣運化身的小師弟?

裴軒打消了邵糰子讓他收徒的打算,他還留在這裏,是因為送出的資料太重要,公安不敢讓他離開。這倒不是懷疑他,而是保護他的安全,擔心在公安行動時,那些人會對裴軒不利。

裴軒也怕麻煩,便在公安的保護下住了下來,反正賓館錢都是政府買單。賓館就在醫院附近,裴軒沒事幹,每日就去看望劉橙,順帶加速其恢復。

雖然不準備收徒,若劉橙能突破先天,也算一個善緣。

劉橙醒來後,立刻發現經脈中內力不同,似乎有一種和天地共鳴的感覺,這和功法中進入先天之兆相同。

難道自己受個重傷,還能因禍得福,破而後立,直接進入先天?劉橙看向五官雖然和自己救過的青年相同,但氣度相貌完全不一樣的裴軒。重傷就能進入先天,吹牛也不是這麼吹的。果然還是裴小哥的緣故吧?

他的傷有多麼重,他自己知道。現在看當日他被送來醫院拍的片,那傷勢根本算不上重傷,一點也不像中了四槍的人。不過上面知道他是練家子,有內力,大概會將過快的癒合速度推到內力上。但劉橙知道,他的內力早就用盡了。若不是有內力,他支撐不到裴軒救他。

過度透支內力,他在昏迷之前便感覺根基不穩,可能一身功夫會廢掉,且連從頭再來都不可能。誰知道丹田好好的,經脈好好的,內力中還有了一絲先天之氣?

醫生離開時,劉橙示意醫生關掉監視器。像劉橙這種特殊傷員,經常會有人在病房聊一些機密事,所以監視器是可以從病房內關掉的,不過需要有醫療人員在門口守著,免得出什麼事。

「重恩不言謝,若裴兄以後用得著的地方,不違背公德良俗,我劉橙定鞍前馬後。」劉橙嚴肅道,「因手不方便,不能與裴兄行禮,請裴軒見諒。」

裴軒聽劉橙突然吐出一句文縐縐的話,愣了一下。

「他的內力肯定是有門派傳承,或許以為你也是其中一員,用內部門派的禮節對待你了。」邵糰子道,「要不你裝個隱世門派吧,正好為你身份打掩護。」

裴軒心領神會,道:「劉兄不必多禮,不過是還劉兄一次罷了。」

劉橙苦笑:「那次救援,即使沒有我,裴兄也能出來吧?」

裴軒道:「無論我能否自己出來,劉兄救了我是事實。劉兄請安心養傷。我本非入世門派弟子,此次暴露純屬意外,希望劉兄多為我保密。」

劉橙驚訝道:「雖然早聽說華國可能不止七個門派,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隱世門派。」

以前所謂打著隱世門派的人,不過是些騙子,頂多是不知道從哪兒得了傳承的散人。但裴軒如此年紀能進入先天,背後肯定有龐大的師門和完整的傳承支撐。

劉橙被裴軒救後經脈內出現先天之氣,明顯是救他之人已經進入先天,並且為他渡氣的緣故。但即使是先天,用內力為人療傷,也頗為耗費功力,甚至境界還可能倒退。所以劉橙承了裴軒天大的恩情,將這條命賣給裴軒都是應該的。

裴軒見劉橙局促不安的樣子,猜到自己對劉橙恩情太大,反而讓劉橙不自在了。劉橙身份肯定不一般,接觸到的事情也不一般,若欠了別人太大的情,心中肯定不安。

裴軒也不想和劉橙牽扯過深,引起相關部門注意,行為可就沒那麼自由了。裴軒想了想,道:「我門派平日都以普通人身份生活,若非情況緊急,我不會出手。誰知道出手還被你認出來,果然是閱歷太少,不適合在江湖上行走啊。」

劉橙聽裴軒自嘲,忍不住笑了,緊張氣氛減緩不少。

裴軒道:「既然被你認了出來,我又不想你承我這份情,免得以後我被逐出師門,我們趕快將這次救命之恩了結了吧。」

劉橙聽裴軒似乎比自己還為難,不由對裴軒那不願入世的門派有了幾分好奇。不過他不是會打探別人門派秘密的人,何況這還是他救命恩人。他便順著裴軒話道:「裴兄要如何了結?」

裴軒眯著眼睛做猥瑣狀,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搓了搓,道:「當然是這個呢。還是這個最實惠對吧?劉兄覺得哪個數目合適就給哪個數目吧。我可不接受分期付款,要一次性付清哦。」

劉橙頓時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一個氣宇軒昂豐神俊朗如同謫仙般的人物,突然露出這麼俗氣的表情說出這麼俗氣的話,還真是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裴軒在奔跑時並沒有進入入定狀態,但身體仍舊在緩慢的吸收靈氣。待他跑到一個開闊的、有湖水的地方,準備在那裏解決午餐的時候,發現身上又起了一層汙垢。邵糰子不滿的用熊爪子拍著裴軒的腦袋,說裴軒把自己毛弄髒了。

裴軒訕訕的將邵糰子放下來:「你以前身上不是不會沾染汙垢嗎?」

邵糰子翻了個白眼,道:「那是有靈氣護體,剛我在吸收靈氣。」

裴軒心想,你是趴在我腦袋上入定嗎?不是說入定需要安靜的環境嗎?不過邵糰子本身境界應該很高,或許不需要那麼苛刻的條件?

裴軒跳進湖水中,把自己和邵糰子搓洗乾淨,又將衣服洗了。他這次排出的汙垢不多,只是有淡淡的臭味,衣服洗了還能穿。

邵糰子入了水之後就變成了小小的一團。他平時看上去胖乎乎的一團,結果是炸毛顯胖。

洗完澡後,裴軒把衣服和邵糰子一同晾在向陽的樹杈上,自己去湖泊上遊的河流中取水做飯。其實湖泊的水看上去很清澈,應該可以飲用。但裴軒剛才在湖裏洗了澡,再用湖裏的水做飯,總有一種用自己的洗澡水做飯的彆扭感。

裴軒給自己煮了速食麵,給邵糰子沖了奶粉。邵糰子不嫌棄這是奶粉沖泡不是鮮牛奶,待奶瓶溫了之後,便抱著喝了,那神情十分愜意,彷彿醉酒一般。奶瓶在手,千金不換啊。

裴軒輕笑,屈腿靠坐在湖邊一棵大樹下,觀賞起眼前景色。

密林之中,天地間靈氣又比棧道旁更濃鬱些。在裴軒的眼中,層層疊疊的光霧,演化出難以形容的美景。便是一種綠、一種藍、一種褐,交疊變幻,深深淺淺,也給人以強烈的美的震撼,令人目不暇接。

裴軒丹田處灰色球體一動,眼前景色又有了不同。光霧還是那樣的光霧,但卻不再單獨存在,而是融入了一花一草,一葉一木,一水一土之中。之前裴軒注意力都在光霧上,其餘景象好像是蒙了一層紗一樣看不真切。如今光霧的色彩和景象合一,林中萬物似乎都鮮活起來,裴軒似乎能感覺到每一株植物細微的感情,感覺到大地之下隱藏的生命的蠢動,感覺到流水潺潺奔向未知前方的雀躍。

丹田處灰色球體又是一動,裴軒雙眼已然閉上,所見之境仍在腦海之中,線條卻逐漸扭曲,重新從具體的景象回歸成光霧,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編織成一塊塊幕布,幕布上似乎是畫面,似乎是文字,似乎只是單純塗鴉的符號。裴軒又見到丹田中那似乎會呼吸的光球,看見幕布在靠近光球時像是融化一樣,化作五彩斑斕的水珠,一滴一滴融入光球之中。

裴軒側耳傾聽水滴之聲,彷彿從水聲之中聽到了許多竊竊私語。草木萌發又敗落,霧氣成雲又重新化作雨水回歸大地,泥土將養分供給地面上的萬物又從萬物中重新吸取養分……最後,聲音沒了具體的表述,只剩下了一種含義,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從有到無,從無到有。輪迴輾轉,一飲一啄是否都是天數?

天數。

裴軒丹田一震,灰色光球突然燃燒起來,化作縷縷青煙消散。光霧瘋狂湧入丹田之中,藉由火焰重新化作灰色光球。循環反覆,好似在做無用之功。裴軒卻知道,在每一次燃燒之中,有一絲幾不可見的灰白色液體滴落丹田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裴軒眉間一痛,從玄妙的感覺中退了出來,丹田之中,灰色光球彷彿從未改變,仍在那裏一吐一吸,緩慢的、主動的吸收著靈氣。在灰色光球之下,液體終於有了一滴之量。

裴軒舒了一口氣,睜開雙眼,發現眼前是黑的。難道是天已經黑了?不對……裴軒伸手將臉上毛絨糰子撕下來,毛絨糰子那張大臉對著裴軒,眼中不滿的情緒彷彿要化作實質。

「怎麼了?」裴軒問道。

毛絨糰子舉起熊爪子,扭頭一看,發現熊爪子沒辦法像人手那樣計數,又把熊爪子收起來:「三天了!我餓了三天!」

裴軒驚訝:「三天?」

毛絨糰子一熊爪往裴軒頭頂上糊去,但是手太短沒糊到:「我餓!」

「馬上給你沖奶粉。」裴軒忙站起來,然後腳下一軟,差點摔地上。此時他才感覺到又餓又渴,頭暈眼花。難道真的餓了三天了?

裴軒忙燒水泡奶粉煮麵,他吃了一袋泡麵一袋壓縮餅乾,才感覺肚子裏有了些東西,身體稍稍舒服些。邵糰子飛快的喝掉了兩瓶奶,還想喝第三瓶,裴軒殘忍的拒絕了。

「肚子都這麼鼓了,等消化了再喝。」裴軒揉著邵糰子的小肚皮道。

「你不知道熊冬眠前能吃許多食物屯著嗎?我吃再多都沒事。」邵糰子不滿。

「我記得熊貓是不需要冬眠的。」裴軒道,「而且你不是修仙者嗎?我才剛踏入修行,一入定就是三天,你肯定比我長。雖然不到辟穀期,幾天不吃飯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吧?」

邵糰子嚷嚷:「可我是熊貓!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三天不給熊貓吃飯是不是虐待!我還在長身體!」

裴軒語塞。他怎麼問?在線等,急。我養了一隻熊貓寶寶因有急事三天沒給他餵奶,現在他說我在虐待他,請廣大網友評評理我是不是在虐待他?

網友說,樓主你編故事都不走心嗎?你當蜀州人民真的人手一隻熊貓當坐騎嗎?呵呵噠。

「最後一瓶。」最終裴軒還是妥協了,又給邵糰子兌了一瓶奶,順帶自己又吃了一袋壓縮餅乾。

不知為何,三天前吃泡麵的時候他覺得味道還不錯,現在吃便覺得太過油膩不說,還有許多難以形容的怪味。

「隨著修行加深,感觀會越來越敏銳。不過這個自己可以調節。你不是已經學會怎麼調節視力和聽力了嗎?」邵糰子蹲在湖邊,守著自己浸入湖水散熱中的奶瓶瓶。

「你能爬了?」裴軒這才發現邵糰子比之前大了一圈。

邵糰子道:「你已經穩固了鍊氣期的境界,進入了鍊氣中期,我身型自然也隨之成長了。」

「我感覺丹田之中有一滴液體似的靈氣,那就是進入鍊氣中期的標誌?」裴軒問道。

「那不是靈氣,是真元。你應該感覺到了,只有化作真元,才是你自己的力量。所有法術法器,都要用真元驅動。你現在只能吸收靈氣,若要引動靈氣做其他用處,也需要真元做引。化氣為元,便是進入鍊氣中期的標誌,顯示你已經正式踏入修行門檻。待真元積滿四十九滴,便能進入鍊氣後期;積滿八十一滴,便可準備築基。」

「不過雖說一滴之量,但每個人真元中法力厚度不一樣。這其中對之後修行道路影響,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能明了。」邵糰子道。

裴軒點頭。法力自然越濃厚越好。既然邵糰子沒有說,便是自己的真元法力積累程度還成吧?

裴軒想,進入鍊氣中期挺容易,只需要一滴真元便可。但之後就緩慢了,四十九滴?八十一滴?這之後修行肯定沒有第一滴那麼容易,玄妙之境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修行之路漫漫啊。」裴軒嘆息道。

邵糰子抱著剛到適合溫度的奶瓶瓶,神情十分不爽,不過他那不爽的神情被毛遮住了,裴軒沒發現。

雖然他已經知道裴軒有多受這個世界的眷顧,但本以為他頂多能在築基前撿到一本遺留在這個世界的功法之類,誰知道這人第一次入定,便聆聽了大道之音?

修真功法是什麼?一本直指大道的功法,背後便有一個得道的人。他們從世間萬物中悟得道的痕跡,將這痕跡傳下去,便是一部功法。所以也有人說,最好的功法是天生天成,意思便是指直接從自然存在的道中悟出的功法,而不是根據別人修的功法而總結的功法。

修鍊直指大道的功法時,一開始引氣入體便能觸碰到一絲大道規則,雖最開始對修行者作用不顯,到了元神期便厚積薄發,益處無窮。裴軒僅憑悟性便觸碰到一絲大道規則,相當於大道直接將絕妙功法展現給他看,哪還需要去撿?

邵糰子真是對這個世界的大道無語了。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上趕著的大道。就算這個世界原則上不能出現得道之人,好不容易出現個異數,大道很是歡喜,忍不住親近,但這也親近的過分些。

想著自家那一方世界氣運之子的師兄師姐,又看著這氣運更加逆天彷彿氣運他爹的小師弟,作為唯一一個普通人的邵糰子很不高興,需要再來一瓶,不,再來兩瓶瓶瓶奶,才能撫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裴軒自認為自己雖不是什麼機靈人,好歹上了這麼多年班,和人交流還是沒問題的。可聽邵糰子和那外國男人你來我往,裴軒那感覺與跟著以前單位一個工作能力十分強的大領導一同出門,和另一個單位大領導交流業務時感覺一樣,全程都被「不明覺厲」刷屏了。

裴軒知道邵糰子和那外國男人言語幾度交鋒,但當他反應過來時,這一熊一人已經開始另一度交鋒。裴軒甚至只能從對方有些難堪的神態中猜出他們這一番聽似很友好的對話其實並不友好,但具體怎麼不友好法,他真沒聽出來。

不是我太蠢,是糰子師兄太厲害。裴軒心想。我等做辦公室專管做表的小職員,只能拜服。一切被糰子師兄外表蒙蔽的人,都會慘遭熊爪子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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