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個男人呵斥了聲，他們才又停了下來。

葉檸出去了，老萬這才嘟囔著進來。

「真是的，你們又把這裏弄這麼臟，還要我這把老骨頭來收拾。」

裏面的人說，「這不是那個你們的沒出息的清潔工，看著點血都嚇死了，我們才讓你來的嗎，回去好好教育下。」

老萬回頭看了看，嘆息了下，對他繼續抱怨道，「也不看看，以為誰都跟你們這些糙漢子似的呢，什麼噁心玩意都見過，哎呀，這麼多血，這是肋骨斷了吧，真是的，你們也不小心點，得了我弄吧，哎呀斯科奇，你讓開點。」

「好好，你收拾，你收拾。」

葉檸出去了，回頭沒忘記看看那個看著便十分狡猾的斯科奇。

看的出來，這個人一開始看到葉檸蹲在那裏研究，必定有點起疑，自然不會第一時間就覺得她是有問題，不過仍舊還是習慣性的過來問了下，往常的戒心只怕也沒那麼少。

一個拳館教練，那麼大的戒心，是為什麼？

葉檸想著，先到了裏面洗臉。

一會而，萬婆婆在外面道，「看看你，不就是見著血了，嚇成這樣。」

葉檸回過頭不好意思，「這不是，我自己生孩子，我的血我都沒敢看一眼，暈，這一下子看到了，嚇我一跳……怎麼了，是不是不行啊，我以後不了。」

萬婆婆看她趕緊又問了句，哈哈笑笑，說，「沒那麼嚴重，不過，這事情多著呢，以後你就見怪不怪了，估計著就是踢斷了肋骨了。」

葉檸忙湊過去問，「這個東西這麼厲害啊，還能把肋骨踢斷了啊。」

「是啊。」

「以前也流過，流過這麼多血啊。」

「那倒是也不是每個都這樣，這個是嚴重了點，估計這肋骨把裏面器官給捅破了。」

「哎呦……那人還能活嗎……」

「怎麼不能活，也沒事，就是吧，往後，估計是不能打拳了。」

「嘖嘖，不打就不打了，還是命重要啊。」

萬婆婆嘆息，「命重要，錢也重要啊，這裏也不少都是苦孩子，想著能打拳讓家裏過上好日子，跟你一樣，都是苦命的啊。」

「哎……」葉檸聽了，也跟著嘆息了聲。

萬婆婆這就被人叫走了。

葉檸繼續在裏面看著。

斯科奇看著萬婆婆。

「這個這麼膽小，用著行嗎。」

萬婆婆說，「手腳可是利索，怎麼了，這個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再看看……」他看了看葉檸的方向，說，「這種小家子氣的，一看就沒見過大見識，我才說，別嚇的這就不幹了。」

「那倒是沒有，這不是第一次看著嗎。」

他捅了捅萬婆婆，「不過，就是這種沒見識的，才有好處。」

萬婆婆笑笑，「好讓人欺負是不是。」

「不是，就是什麼也沒見過嗎，給幾個錢，就能收買了。」

萬婆婆還是哼了聲，一副很鄙夷的樣子。

斯科奇說，「行了，你過去吧。」

萬婆婆說，「今天被踢斷肋骨這個……這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