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仍舊不說話，戴著的小醜面具，顯得極其的窮凶極惡，卻又讓人覺得，莫名的悲傷。

QM說，「然後，到處殺人，作惡，名聲這麼差，讓慕家知道，難道你還能好好的坐著你家主的位置？要是讓S知道，這是你……她又會理解你這樣隱瞞她嗎？而且，你還殺了那麼多的人，做過那麼多毫無人道主義的事情，甚至去跟他們GT搶奪過特使體質的人。」

QM一步一步的走向前來，「那麼你在做了這麼多事情後，你有想過，要怎麼面對這些。」

暗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知道嗎，有一種事情，想要達成目標，就必須要犧牲很多東西，就必須要不能顧慮那麼多東西，你曾經也是這樣，所以你的威名讓人聽到已經毛骨悚然，直到有一天，你開始顧慮起了別人的感覺來，所以，你在做事情的時候，就有了顧慮，優柔寡斷，並且……開始完不成你應該做的事。」

他抬起眼睛來盯著QM。

QM想起了之前，暗雇傭了QM的人去跟GT搶那個特殊體質，結果，他們輸給了GT，現在那個特殊體質，竟然還成了GT的人，一下子，QM好一陣子都沒臉見人。

好在他本來就不要臉……

所以過了一陣子，又理所當然了。

QM一時頓了頓。

那一次要是別的人的話……可能他還真的魚死網破也要把人給弄過來，但是，遇到了葉檸，他也只能，謙讓一下子了。

暗站起來，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清淡的眼睛裏，帶著幾分的冷漠。

「所以，有的時候，為了讓一個人生，就必須要讓另一個人死。」

QM那麼一頓。

為了讓葉檸生，所以，他選擇了讓慕夜黎死。

他就成了暗。

一個世界裏只有黑暗的人。

暗走過去，衣服上，還沾染著剛剛留下的血跡。

「知道嗎，QM，可能你們都想保護好她，但是，最後能夠讓她活下去的，只有我。」

QM喉嚨裡一噎。

卻見他繼續往前走去，留下的話，聲音也越來越淡。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所謂的能量守恆，就是如此，有一個人活了，有一個人就必須要死，不然，世界就不會平衡，而為了讓她活，我不介意任何人死。」

QM第一次有了所謂的心情複雜。

是真的複雜，沒想到的複雜。

他那天馬行空般的心思，忽然有那麼一刻，是無比的同情，眼前的這個男人的。

……

QM回來的時候，葉檸還在一邊的地上畫著自己剛剛走過的路的地圖。

看到QM回來了，原本在那邊議論和休息的人，一下子變得氣氛更壓抑了起來。

看著他，似是都在步步的躲避著一樣。

QM徑直走到了葉檸的旁邊。

葉檸抬起頭來，「我畫了下草圖，猜想一下整個地下倉庫的面積，你要不要看看？」

QM深深的那麼看著她。

嘴巴動了動。

葉檸說，「怎麼了，你是想說什麼？」

QM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來看看你的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