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檸說，「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心裏覺得不開心，更不明白，你在我面前的時候，你還裝作另一個人的時候，你到底在想著什麼，我雖然隱瞞了你一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本身也沒有改變我的本質，但是你……我從來不知道，我枕邊人，是這樣的複雜。」

複雜？

暗的目光微微的閃了閃，即便是隔著一個醜陋的面具，也仍舊能夠看的出。

「你的意思是說，可怕，是嗎？」

葉檸頓了頓，回過頭來看著他。

她可沒那麼說。

但是，他的面容，先是微微的黯淡下去，不自覺的，捏了捏自己的手。

是啊，這雙手，沾染了那麼多血腥。

還做過那麼多可怕的事。

多少人，都會覺得可怕吧。

他不怕千萬人阻擋，卻害怕，她一個人的退避。

如果做了這麼多，最後，卻失去了自己愛的人……

葉檸看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說，「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都無法得到外人的理解，只是，我也並不會在乎，我知道我是在做什麼。」

葉檸緊緊的盯著他，「是因為我嗎？因為我的身份，所以你才會……」

他緩慢的，搖搖頭，「你是一部分，但是還有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

「這個是必須要研究的。」

葉檸說，「不，我不相信，你是因為我，才會知道這些，這些研究，對於一個人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你本來也不是搞科研的人，不像是師父，是個實驗狂魔，我了解這樣的人，你不是這樣的人，是因為我對嗎？」

葉檸心裏怎麼會不心酸。

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嗎？

可是，因為她，來瞞著她，也不行，哼。

葉檸噘著嘴，那麼看著他。

慕夜黎走近了一些，「葉檸。」

「走來，哼，瞞著我，壞蛋。」

「……」

慕夜黎追著她的方向，「我是故意要瞞著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這輩子都不知道。」

葉檸看著他，「為什麼要研究呢，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你要做這些呢？」

慕夜黎仍舊是不說話的。

葉檸說，「難道，這中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葉檸想，他對特殊體質研究的多，一定知道一些什麼的。

慕夜黎道，「沒什麼。」

「我才不相信，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葉檸看著他，「你已經瞞著我很多了，還要繼續瞞著我媽？」

慕夜黎似是在思考一樣。

葉檸也在那等著他說。

半晌，慕夜黎看著葉檸那一副，不問出什麼，就絕不罷休的樣子，他才道，「用你的血液，造了兩個克隆人對嗎？」

「是……」

葉檸記得，那時候，還有一個克隆人，在她昏迷著的時候，被慕夜黎當做是她帶了回去。

為此她氣了好幾天。

慕夜黎說，「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她在回到十一區的一年後，已經死了嗎？」

葉檸一愣。

已經，死了？

另一個克隆的身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