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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在上之撩漢成癮》二更送上 震撼比賽,結束
台下是起鬨的尖叫聲。%%%

一般人聽了,少不得要臉紅上一下,做出幾分羞赧的低調狀,奈何神聖非凡夫俗子,硬是迎著這股熱浪而上,神采飛揚、春風得意的沖著起鬨的人拱手,「多謝,多謝……」

眾人無語凝噎,卻也起鬨的更起勁了,簡直堪稱莫名其妙。

阿獃望天,唉,果然好好的一場比賽硬是被大公子給扭曲成秀恩愛的獨角戲啊,可憐的二公子,明明該是男主角,卻完全被大公子給搶戲了!

神往倒是面色淡淡,不以為意。

作為見證人,姚夢沉內心覺得自己被搶戲的更厲害,好在他也不在乎,又壓了壓手,含笑道,「這第二局,比琴藝,傾城和侄媳可以自選一樣擅長的器彈奏。」

薑傾城面無表情的應了,台下便有人拿著一樣東西走上來,溫暖看過去,上來的人是風思雨,長的很有風家女人的特色,氣勢很足,她遞上的居然是塤。

眾人見了,便有些訝異聲響起,了解薑傾城的都知道她最常彈奏的是琴,現在卻是要吹塤嗎?這是暗暗藏了一手,想要出奇製勝?

片刻後,見阿獃抱著古琴上台後,圍觀群眾又似恍然,喔,感情是要避開人家的鋒芒,免得狹路相逢了?

溫暖多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選了這樣的曲,看她拿著塤的樣子,多少有些違和感,她挑了下眉,坐到琴跟前。

姚夢沉問了兩人誰先開始,溫暖無所謂,薑傾城倒是開口,「我先來吧。」

第一個表演,說起來也好也不好的,緊張是肯定的,但是相對來說,壓力小一點,假若之前彈奏的人太過出色,後面的人免不了會受其影響。

這是不太自信嗎?

姚夢沉示意全場寂靜,然後沖薑傾城點了下頭,「開始吧。」

薑傾城視線掃過台下坐著的那人,那人卻眼皮都眨一下,似她是陌生人一般,她心裏苦澀的笑笑,眼神落下遠處,眸低空無一物,唇放在塤上,開始吹奏。

曲調緩緩流淌出來,初聽,並無太多新奇,漸漸的便像是被人揪住了心,一點點的悲涼浸透出來,還纏繞著淒美和哀婉,令聞者落淚、聽者心碎。

溫暖忍不住蹙眉,有這樣的心境,才會吹奏出這樣的曲子,曲子裏可不止是情傷,還有蒼涼和落寞,無奈和掙扎,最後卻都化成灰。

台下,神往沒有半分意動,仿若未聞。

神聖捂著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哎呀,不行了,我怎麼這麼想念爺爺和奶奶呢?這是他們在召喚我嗎?嗚嗚,爺爺,奶奶,我還不想跟你們去團聚啊,我還有大業未完成,我連媳婦兒都還沒睡到呢……」

這一哀嚎,嚎的其他人都從悲涼中驚醒,然後莫名覺得這曲子晦氣了,於是,那臉色變得就不好看了,想吐槽一下又不太敢傷薑家的面子,一個個的隻好暗自呸呸幾口。

薑家那邊,被神聖這幾句話給刺激的差點沒吐血,風落雪瞪著神聖,臉色發青,卻又無法反駁,人家哭自己的爺爺奶奶,她能說什麼?

這說明女兒彈得好,都勾起傷心事了,可偏偏正是這彈得太好,被解讀成晦氣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怎麼令她不惱?

等薑傾城吹奏結束,人群中沒有一個鼓掌的,他們也有理由啊,都被勾搭的懷念自家死去的親人了,誰還能有心情表達欣賞和歡喜?

薑傾城倒似也不以為意,只是面色微微有些淒涼,站在那裏,身上那股寂寞如雪的味道更濃烈了。

接下來是溫暖,前面有了那樣的哀做鋪墊,她還真是不好演奏太歡快的,不然畫風突變,就顯得詭異了。

琴擺好,她坐在其後,帶著敬畏和仰慕之心,手指落在了琴弦上,稍加撥弄,曲聲便如水般傾瀉而出,眾人隻覺得耳膜一震,猶如注入一支清新劑,心神不由自主的便被抓了過去。

她彈的是鳳求,融楚辭騷體的旖旎綿邈和漢代民歌的清新明快於一爐,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且她還輕啟朱唇,把那首千古絕唱給唱了出來,「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這首歌一出,就觸動了很多人心裏的那個小宇宙,所以說,自古以來,愛情就是永遠都不會過時的話題,在什麼時候拿出來都是百試不爽的,極其容易引發共鳴。

比如神奇,原本他都不耐焦躁的想偷溜了,結果聽到這首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腦洞更是不可遏製的開動起來,什麼意思,她不是為了二哥在決鬥、又跟大哥撒狗糧,怎麼現在對他放電了?

他是想太多了。

神聖則是直接不要臉的套在自己身上,感動的一塌糊塗,還兼熱淚盈眶,若不是阿獃拽著,早撲到台上去了,「嗚嗚,暖兒,我答應,我答應你的求偶……」

阿獃差點沒暈過去!

大公子這也太那啥了吧,少夫人明明唱的是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美人啊,整個部落,就二公子能當得起這兩個字好不?

神往眼波幽幽的,極力剋製著顫意,她的手撫摸在琴的弦上,卻像是撩撥在他的心上,琴一動,鳳琴便按捺不住了。

異性相吸、自古使然。

姚夢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這曲子、這歌,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他如何不悸動?他兀自聽的癡然,心裏泛著難言的酸澀。

其他人也似著魔,腦海中都上演著一場風花雪月,或催人淚下,或蕩漾纏綿,或深情不悔,不管哪一種,最後都在這樣的曲調中,甘願飛蛾撲火般投奔而來,不負這召喚。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看,有鳥兒,還有兔子,還有松鼠,都跑來了……」

眾人震驚看去,果不其然,飛禽走獸都像是思春了一樣,一臉陶醉的往這邊聚攏,像是來約會的。

見狀,神聖卻像是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坪,「怎麼都是雄性?」

「呃?」阿獃琢磨了下,說道,「也許是因為少夫人是雌的?」

神聖頓時臉更綠了,「暖兒的魅力不但男女通殺,連自然界的雄性物種都不放過了嗎?」

阿獃,「……」

彈奏至此,輸贏已經是見了分曉。

薑家那邊人的臉已經徹底黑的沒法看了。

姚夢沉忽然沖著神往道,「往兒,鳳琴可在?」

神往點頭。

姚夢沉激動的道,「你和侄媳共彈一首。」

神往正有此意,他早已是被撩撥的手癢心癢,阿獃見狀,興奮的跑去車上,眨眼的功夫就把鳳琴取了過來,放在神往的面前。

神往玉手撫上,頓時琴猶如遇上知音伴侶,相依相合,勝卻人間無數。

一段天籟之音由此而誕生。

姚夢沉那麼矜持的人,都忍不住撫掌道,「鳳和鳴,誰與爭鋒?」

一句話,奠定了溫暖和神往合奏的地位。

許多人的臉就都變了。

神聖那個懊悔啊,當初他怎麼就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無感呢?看吧,現在又給二弟發糖的機會了,在經歷了上次被小三兒點穴後,他唯一承認的缺點上,又加上一條不擅長琴棋書畫。

一曲鳳求彈畢,人們還癡癡沉浸其中,直到姚夢沉領銜鼓掌,其他人才如夢初醒,發自肺腑的拍手稱讚起來,就是那些心裏偏向薑家的人,此刻也無話可說,人家都被飛禽走獸召喚來了,琴技自然是更勝一籌,唉,誰叫薑家小姐彈啥不好,非彈招魂曲啊?

這樣的盛況,自然是少不了神出來搶戲的,它不知道從哪兒采了一籃子花,盤旋在眾人的頭頂上,興奮的喊著,「撒花,撒花慶祝嘍……」

頓時,五顏六色的花瓣像是雨一樣的紛紛飄下,更為這一場纏綿的琴瑟和鳴,增添了唯美和浪漫,也劃下了完美的句號。

人群裡,好多女子都幸福激動的眩暈過去,便是最好的證明。

掌聲良久才歇。

姚夢沉看著薑傾城,目光有些同情和可惜,「傾城,三局兩勝,前面兩句你皆輸給了溫暖,這第三局……」

其實是沒有比的必要了,若是贏了也於事無補,並不能挽回多少臉面,相反,若是輸了,只會更加難堪,所以明智的做法是放棄,說不定還能博個灑脫的名聲。

可是,薑傾城卻想也不想的道,「第三局我也要比。」

姚夢沉沉吟著,看向溫暖,「侄媳,你意下如何?」

溫暖這會兒若是說不比,當然也是可以的,因為她已經勝了,保險點的自然是不應下比較好,因為若是第三局輸了,雖然不會改變什麼,但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溫暖微笑著道,「捨命陪君子!」

姚夢沉隻好吩咐人準備筆墨紙硯,「第三局,比書畫,一柱香為限。」

香點上後,薑傾城便開始揮毫潑墨,神色十分專註投入,彷彿把所有都傾注在這一副畫作上,那副放手一搏、獨孤求敗似的樣子,竟有幾分壯烈。

溫暖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才低頭執筆,定了定心神,開始作畫。

全場寂靜無聲,都在等著最後的結果出爐。

一柱香眼看著就要燒完,薑傾城率先完成畫作,直起身來,看著溫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難得她也總算是有一樣能比過她的了,至少畫的快不是麽?

溫暖依舊從容不迫的描繪著,神色是恭敬而虔誠的,讓人不由紛紛好奇她到底是畫了什麼,等她落下最後一筆時,香剛好燒完。

姚夢沉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不想最後這一局溫暖輸給薑傾城,他微笑著,先去看了薑傾城的畫作,眼眸頓時一亮,忍不住道,「好畫、好字!」

聞言,眾人不由心癢,紛紛表示也想欣賞。

姚夢沉便問道,「誰願上來把畫作展開?」

這種事,當然是薑家的人自己上去最合適,原本薑家的人都被輸的灰頭土臉了,聞聽此言,頓時精神一抖,像是看到了某種曙光一樣,雖說不能再力挽狂瀾,但能掙回一點顏面也是好的。

於是,薑子期和薑子離倆兄弟親自上去了,兩人看了那畫作也是與有榮焉,一人拿了一端,展開在眾人面前時,那臉上的驕傲和自豪是遮掩不住的。

眾人見了,便發出一陣喝彩聲。

溫暖也看見了,是大氣磅礴的山水畫,非常有氣勢,欣賞的人胸臆間都是一震,升起幾分凌雲壯志的氣魄和豪邁,這心胸和境界可謂是不低。

那字也寫的風骨錚錚,幾乎要力透紙背,絲毫看不出是女子所寫。

台下,姬無雙忍不住緊張起來,「娘,這薑傾城的書畫實在厲害,嫂子不會……」輸在這最後一局上吧?

衛素晴搖搖頭,「放寬心,我瞧著你嫂子淡然的很,定是沒問題的。」

「可是……」

「沒有可是,傾城那丫頭是畫的不錯,可你嫂子或許會更好。」

神聖聽了,這時便插了一句,「還是舅媽英明啊。」

衛素晴笑笑,嗔怪道,「聖兒這回可是娶了個好媳婦,以後成家立業就是個大人了,可不能再總是欺負我家金玉了,我家金玉連媳婦兒的影子都快摸不到了……」

聞言,神聖就一臉高深莫測的道,「金玉的緣分還未到嘛,他還需要孤枕難眠的再磨練些時候,我會勸他想開點的,舅媽且安心便是。」

衛素晴笑罵了一聲混小子,又漫不經心的問,「那什麼時候緣分才到啊?」

神聖就掰著手指算了算,「一年左右吧。」

衛素晴心裏就有數了,嘆道,「好吧,緣分天註定,以後我也甭瞎折騰了。」

神聖又道,「舅媽英明。」

「滾蛋,混小子!」

「嘻嘻……」

台上,姚夢沉鑒賞完薑傾城的畫後,心裏多少有點打鼓了,在他看來,溫暖的若不是非常驚艷震撼,是沒法和薑傾城作的那副相抗衡的。

他看了溫暖一眼,見人家站在那裏,淺淺的微笑,他忽然有底了,莫名多了一絲期待,幾步走過去,眼神往桌面上的畫一掃,整個人便都震住了。

台下,眾人不解,等的好不焦灼。

半響,姚夢沉才顫聲問,「這是部落?」

溫暖點頭,沒錯,她畫的是部落的全景,這些天,她幾乎走遍了部落裡的每一處,她沒有拍照,卻把最美的風景都刻印在了心裏,再也揮之不去。

畫作上,一筆一劃都融入了感情,乾淨的小路,裊裊的炊煙,安靜的村落,整齊的麥田,還有長龍般的忘川河水,神秘古老的後山,樸實的部落人穿梭其中,安閑自在的音容笑貌皆在她的筆下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這是一副祥和寧靜的畫作,充滿了對部落深深的愛戀,比起那副大氣磅礴的山水畫,它更打動人心,更觸景生情,更過目難忘!

姚夢沉閉了下眼,逼回眼眶湧上來的熱淚。

半響,等心情平靜些,他才睜開眼,望著那四個字,問道,「這句話又是何意?」

整幅畫作巨大,卻只寫了四個字,那字自成一體,已然是大家風範,不過姚夢沉更關注那四個字的含義,莫名的讓他心口發燙。

溫暖神色凝重,一字一字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為了部落!」

這是她以前看魔獸世界裏聽到的一句對她觸動最大的話,為了部落,鮮血和榮耀,想到那些振臂高呼、不懼死亡的戰士,每每心頭激蕩。

姚夢沉因為這一句不是解釋的解釋,而心神俱顫,他看著她,低聲又問,「這句話後面,可還有?」

溫暖道,「戰鬥吧!」

姚夢沉閉眼,身子居然晃了一下,下意識的扶住桌子,台下,姚初遠見了,不由擔心的走上去,關切的喊了一聲,「爹,您沒事吧?」

姚夢沉擺手不語。

姚初遠的視線便落在了那副畫上,神色亦是劇烈一震,久久不發一言。

父子倆這神態,把台下的圍觀群眾們給勾的越發好奇起來,到底是畫了什麼啊,看看,姚夢沉那麼平靜溫和之人都刺激的站不住了。

「舉起來,舉起來!」

「對,舉起來,我們也要看!」

這次,姚夢沉卻沒有讓人動,他努力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對著溫暖疲憊的問,「侄媳,這畫能送給我嗎?我願意拿任何東西去換……」

溫暖打斷,「姚叔叔若是喜歡,拿去便是,我作這幅畫,便是想贈給有緣人,我很高興,姚叔叔願意收藏它,想來姚叔叔對部落是很熱愛的,也對,這裏不止是神家人的家園,亦是您的。」

姚夢沉點點頭,吩咐自己的兒子,「初遠,幫爹把畫收好,放在書房裏,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碰一下。」

姚初遠複雜的問,「爹,不給其他人看了嗎?」

姚夢沉搖頭,「不必了。」

姚初遠不再多言,小心翼翼的收起畫來,攙扶著姚夢沉就要下台,這時,神聖站起來,提醒了一聲,「姚叔叔,您還沒宣佈這一局誰贏了呢?」

姚夢沉回頭,笑罵道,「是你媳婦兒贏了行吧,趕緊領著你媳婦兒回家去,這麼好的媳婦可別讓人搶跑了。」

------題外話------

捂臉,終於比完了啊,再來就是表哥了,腫麽辦,心已經開始疼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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