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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在上之撩漢成癮》二更送上 震撼全場 二
看到這一幕,溫暖驚得差點跳起來,傅雲逸和神往不約而同的握住她的手,「別緊張,暖兒。」「暖兒,別擔心,是鄭長功,那是他應得的。」

溫暖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還是有些不安,「這樣不會觸犯法律吧?故意傷人也是會被判刑的,萬一鄭家告上法院,神奇有什麼理由都沒用,眼下就是鐵證如山啊。」

「暖兒,不會的,這是切磋,打之前就約定好的,受傷自付,這是江湖上的規矩,鄭長功再無恥也不會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你放心吧。」

「是啊,暖兒,表哥說的對,江湖事,江湖了,法律也管不到的。」

「嗯……」

溫暖覺得神奇真是不省心啊,她原以為他對他們幾個的教訓,只是在臉面上給予打擊,切磋的時候想下手也是在暗處,比如以他的本事,傷的不動聲色完全可以做到吧,可他偏不,傷在手腕上,還鮮血橫流,看著就觸目驚心,這下子,誰還能不知道啊?

別人又會怎麼想呢?

溫暖環顧四周,發現眾人多半都早已震的沒了表情,隻傻傻的盯著場上,心理素質強大的也怔怔的,拚命咽著口水,極少奇葩的人發出驚嘆,「艾瑪,太帥了,不出劍則矣,出劍必見血。」

溫暖揉揉額頭,見有人已經慌亂的把鄭長功抬了下去,緊張的給他包紮著手腕,他卻目眥盡裂,不是疼的,是恨的,「大哥,你要替我報仇啊,他毀了我,毀了我了……」

聞言,眾人都不解,原本還在為見血而震驚,此刻倒是都回神來,紛紛不屑起來,毀了你什麼啦?不就是劃破了手腕見了點血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還報仇?說的好像滅你全家一樣!

只有少數人明白,那一劍傷在手腕上根本不是劃破點傷口那麼簡單,怕是斷了筋脈,以後再也握不了刀了,這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比要他的命還難受百倍,因為在他們看來,不能動武,那就是個廢物,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

偏僻的角落裏,柳永延看著這一幕,暢快至極,「好,好,掌門這一劍真是太好了,抹在他脖子上都太便宜了,斷了他的筋脈才是傷到他的痛處。」

齊念修點點頭,「嗯,掌門的劍法果然精妙無窮。」

柳永延亦激動道,「這才是最正統完整的玄武劍法,玄武門的弟子只能學到第三重,再往上就少有人能看懂,唯有習武的奇才才能全部參悟透,也才有資格掌管玄武門,我以為失傳了,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這是柳家之幸,更是玄武門之幸!」話落,對著其他三人道,「你們將來一定好好跟掌門學習這套劍法。」

三人忙應是,不用柳永延囑咐,他們也都從心裏欽佩不已,身為玄武門的人,又有誰不想學這樣的劍法呢,就算自己天賦不夠,可只要能學到掌門三成的本事就很厲害了好麽?

齊念修卻另有心事,看著場上的打鬥目露擔憂。

柳永延明白他擔憂的是什麼,拍拍他的肩膀,複雜的道,「當年,那場圍殺,主要是鄭家,他們是主謀,秦家和齊家也是被矇騙了,後來他們心中有愧,離開了蓮霧山,百十年來,跟我們也沒有什麼交集,直到後來齊忠收養了你,念修啊,我是憎恨鄭家的人,這個仇也一定會報,不過對齊忠……」

「三叔,我明白。」

「念修啊,你不明白,我知道你對齊忠有感情,他對你來說,不但有教你功夫的師徒之情,更有養育之恩,你若是看著他被打還無動於衷,那不就是個畜生了?所以,我不怪你擔心他,其實,真正有錯的是他的祖輩,跟他沒關,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我也不想掌門傷了他,其實,掌門也不會傷他的,你那個師妹和溫家的大小姐不是好友嘛,看在這層情面上,掌門應該也不會。」

齊念修複雜的「嗯」了一聲。

柳永延感慨道,「所以說,齊忠還是很明智的,主動收養了你,賣了我們柳家一個恩情,又讓你師妹和溫大小姐交好,行下春風,如今就是下秋雨的時候了。」

柳絮這時插了一句,「爸,我覺得齊館主還是運氣好一些,畢竟當初誰知道掌門會和溫大小姐有牽扯呢,他再明智,也想不到這一步棋上吧,倒是秦庸會謀算。」

「喔?這話怎麼說?」

「秦庸不是有個女兒叫秦知秋嗎,她現在就在溫氏醫院實習,您猜跟在誰身邊?」

「不會是掌門的大哥吧?」

「對,就是掌門的大哥,據說還是溫大小姐幫著安排的呢,而且這個秦知秋和溫大小姐的關係也不錯,還曾為了溫小姐得罪了人遭了報復。」

「還有這事?念修,你妹妹說的是真的?」

「嗯,秦知秋確實跟著神聖在實習,不過,也許就是巧合,並非是秦庸的有意安排,或者說是緣分,因為秦知秋若是別有用心,神聖是不會留她在身邊的,神聖除了醫術精湛,卜算更是一絕。」

「嗯,你分析的對,看來這兩人都命不該絕,老天都想放他們一馬了,就是不知道掌門會怎麼處理他們,既是清理門戶,總不會什麼都不做。」

齊念修也是如是想,才會擔憂,神奇一定會做些什麼來給玄武門一個交代,就是不知道這底線在哪兒。

……

此刻,鄭長遠還是沒出手,即使自己的弟弟被抬了下去,他眼底閃過悲涼的傷痛,卻沒回應他的那句報仇的話,他知道,弟弟的武功廢了,他心裏也難受,卻不得不按捺下。

秦庸和齊忠還在奮力一戰,鄭長功的下場讓他們覺得莫大的危機和壓力,卻沒有畏懼,彷彿一早就預料到了,不止是他,還有他們。

神奇是說不要他們的命,卻沒說不要別的,清理門戶最好的做法不就是廢除一身的武功逐出山門嗎,他已經開始做了,他們唯有受著。

這懲罰遲來了百年,本不該落在他們身上,可他們偏偏躲不開,只因為他們頭上頂著的姓氏。

這筆債總要還的,如此也好。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都明白,很多年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多年前更是鋪好了路,現在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然而,結果卻還是讓他們意外了。

神奇並沒廢了他們的武功,而只是斷了他們手裏的兵器。

利劍一揮一斬,齊忠手裏銀絲絞的鞭子生生從中間斷裂,秦庸幾百年的古劍也錚的一聲裂了個豁口,兩人怔在原地,神色茫然又莫名的悲涼。

「哇……」

現場再次歡呼起來,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無數人喊著神奇的名字,恨不得獻上膝蓋倒頭膜拜了。

神奇仿若未覺,冷冷的看著兩人,「還打嗎?」

秦庸低頭,盯著自己手裏慘破的劍苦笑,「劍都殘了,還怎麼打?」

齊忠扔了手裏的半截鞭子,更是直接的道,「不打了,就是不知道你還想不想繼續。」

神奇哼了聲,「我要是繼續,你們可還會繼續反抗?」

秦庸沒說話。

齊忠沉落寞的道,「一個習武的人手裏沒了兵器,除了坐以待斃還能如何呢?」

「你還有手!」

「不,以後我都不會再握鞭出手了,所以,你若想繼續,請便。」

神奇挑了下眉,往遠處隨意的瞥了眼,他目光如炬,自然是看到她臉上極力隱忍的緊張,忍不住又哼了聲,煩躁的道,「你當老子是會欺侮手無寸鐵的人嗎?不過,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動武,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齊忠卻心裏明白,他若還想用武力,下場自然就跟鄭長功一樣,他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不會了,我早已打算退出江湖了,以後雙木就是念修和念眉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帶他們,還有武館其他弟子,也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他們一條路走。」

神奇板著臉沒說話,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齊忠忽然轉身,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腰彎的很有誠意,且保持了這個動作很久,才緩緩起身,然後一語不發的離開,身形說不出的悵然,卻有種釋懷的輕鬆。

齊念眉等在下面,早已淚流滿面。

秦庸嘆了一聲,腳步沉重的也轉了個身子,對著神奇彎下腰去,他原本背就有些佝僂,如今看上去,就像一座山,良久後,他才直起腰,一字一句道,「此生我不再下山一步,若違此誓,猶如此劍。」

神奇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庸離開時,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多謝,還有謝謝你大哥,肯留下知秋,給她一條路。」

神奇不置可否。

秦庸一去不回頭。

場上還剩下鄭長遠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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