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以前，他就早有耳聞的！只是以前，不知道這個桑謎跟梨諾長得一模一樣，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過耳也沒怎麼過心，此時此刻，聽著，封以漠的心裏卻像是滋滋被人刀剮著。

梨諾消失後，這個桑謎才風靡而起的！而且還同時跟一對夫妻有關，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拳頭緊攥了下，封以漠的視線落在無名指上，頓了下，才道：「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把收攏來的消息大致歸攏了下！這個九爺，名叫霍青陽，倒真算是個人物，因為他一隻手上少了一根指頭，所以外號『九爺』！以前，青城勢力最大的夜總會，東方傾城跟夜色明珠是頭號，基本分佔了這塊市場的大魚大肉，其他的夜總會，只能喝剩下的那一點湯，所以，近幾年，夜總會關門的很多！這個霍青陽，像是突然平地冒出來的，登記的戶籍信息也是一個小農村，那個村子，正好我們有個人知道，的確是存在，據說以前很窮、村莊不大，後來跟隔壁的村子合併了，現在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小鎮吧！以前村裏的年輕人都跑出來打工、四處漂泊，也跟霍青陽的經歷倒是很符合！據說他是出國務工了一段時間，最近兩年吧才偷渡輾轉來到青城的！然後，機緣巧合，他就闖進了這個地塊——」

隨後，又翻出兩張紙，莫言指了指道：

「這是他的照片，很氣派、很年輕卻明顯成熟穩重還寫滿滄桑經歷的一個男人！這個人很重義氣，也有點手腕，很快地就混成了三教九流中的二把手、還頗受人尊敬！聽說他來了之後，原本虧損或者勉強維持的幾家夜總會全都樣貌大改，以前只能靠賣點走私貨品、私下放高利貸或者鋌而走險賣點粉、弄點洗頭妹維持的生意，現在全都變了！這個人很懂投資跟管理，而且對道上的門路很清，所以軟硬都搞得定！」

「加上，他改了投資的方式，先是倒賣了幾套房產很快大賺了一筆，而後投資到了貨運、物流上，替人走私是肯定的，不過，可比以前他們走私點小玩意再到處去賣賺得多、也容易多了！所以，現在已經面貌大改，完全一種趨於正規化的形式！說句實在的，不是逼到走投無路的份上，誰願意拎著腦袋幹活？再加上他這個人雖然聽著可能上不上了枱面的樣子，但對錢的態度，一般人還真比不了，對手下，那是相當的大方與不在乎，當然也是分情況，不是無限度的縱容！所以，他手下的人現在都很聽他的！現在，名不見經傳的天堂星被他推到已經可以跟東方傾城一較高低，道上的人對他也是另眼相待了！」

想起什麼地，莫言又道：

「現在道上有句俗話，叫什麼『龍幫盛世小三金，閻王小鬼繞道行』，暗指地就是道上這三股隱秘勢力少惹為妙！據說，以前天堂星還有幾家宵夜總會其實是屬於境外隸屬金三角地帶的一個大佬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把青城的地盤拋了！所以現在，這股勢力還稱為『小三金』，奧，對了還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說是這個霍青陽就是為了桑謎才跟一把手鬧翻，把他弄下台的！總之，就是紅顏禍水的意思！而這個桑謎，也是從霍青陽上台，才開始拋頭露面！目前收到的消息，大概就是這樣。還不清楚她是怎麼跟這個九爺走到一起，什麼時候認識、在一起的！只知道，她是九爺很重要的人！」

翻著照片，視線再度落回那張近乎復刻般的容顏之上，封以漠骨子裏湧動著一股急切的暗流，欲沖閘而出：

「我要親自見一見，是不是，一目了然！幫我查桑姐的行蹤跟她有關的一切！」

而後接連的幾天，封以漠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身體裡也被一股力量充斥了起來。每天晚上有空，他就去天堂星，用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實在沒空的時候，他也讓人在那兒盯著，確保第一時間能得到消息，偏偏而後接連的三天，梨諾都沒出現。

封以漠每天都在焦慮、思念與無盡的期待中受盡煎熬。

這天，封以漠正跟客戶吃著飯，突然接到了收下的來電：

「少爺，有桑小姐的消息了，她進了八號賭場！我們剛剛打聽到，她這兩天每天都陪著傅辛過來玩，有時候白天也來，固定的八號桌，剛剛，已經進去了！」

「我知道了！把人給我守住了！」

掛了電話，封以漠也直接站起了身子：「抱歉，徐總，有點急事，失陪了！」

「哎，封總，合作的事兒再商量下，要不我再讓一個點，再坐會兒？五分鐘！」

「你就是全讓給我，五秒鐘也不行！今天真有事，失陪！」

抽過衣服，說著話，封以漠已經直接走向了門口，剛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莫言跟他在門口打了個罩面：

「去查查霍青陽的行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晚給我拖住他！」

「啊？」

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莫言才慢半拍地點了個頭：「奧~」

抬眸，背影卻早已消失在了視野裡。

回到包房，他也趕緊抽過衣服，拿起了車鑰匙。

「哎，莫特助，你也要走？那我們的合作——」

「抱歉，徐總，這件事改天再談吧！我有要事要辦，失陪了！」微微彎身，示意地告別了下，連手都沒來得及握，莫言也快速跑了出去，身後，男人一臉的如喪考妣。

此時，賭場裡，梨諾走入，一邊的助理已經在一旁等她，隨後將她戴帶到了一個休閑的小包間，此時，傅辛正抓著頭髮，面前擺著水跟喉糖。

「傅哥，不是說晚上要錄唱片嗎？怎麼又過來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白天綵排太累了？」

「小桑，你來了？」

滿目頹廢地望著她，傅辛臉上映現了年齡相符的滄桑：「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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