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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狂:閃婚總裁太霸道》第2605章 池少新篇,酒會之反擊(6)
對關琯的執著,這一刻,連江年華都不得不皺眉、正視了:她跟池赫之間莫不是真有什麼?她這一而再、看似光明正大的愚蠢行為難道不只是為了利益、離間或者單純的膈應她?

到底是什麼給了她這麼大的自信呢?

不自覺地,江年華審視的眸光也遊移地轉向了身側,卻見池赫眸光淡淡,半點都看不出異常: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無獨有偶,周遭齊刷刷的眼珠子也不約而同地彙集了過來,但半天,宴會廳裡卻是靜悄悄地,連個針掉落的聲音都沒有,直至關琯催促的嗓音再度傳來:

「赫公子?」

冷硬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池赫的態度不冷不熱:「你是在跟我說話?」

噗嗤~

頓時,江年華就明白了,卻忍不住地剜了池赫一眼:感情剛剛他是揣著明白在裝糊塗?難怪這麼多人看著,他連個氣都不吭!

這要是關琯不再開口,他是不是還準備就這麼晾著大家到散場?

果然沉得住氣,夠狠!

不知道為什麼,江年華心裡就跟樂開了花一樣,開心得想冒泡。

而這一次,不用關琯再開口,池赫繼續出聲道:「我自然是信事實跟……我的女人!」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池赫落在身畔眼角的餘光也如同他的聲音,帶出了幾許不易察覺的溫柔。但這一瞬間的特別,關琯顯然並未察覺,她甚至在聽到他最後刻意強調的四個字的時候唇角還不自覺流瀉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在她固有的認知裡,哪怕他正在跟江年華交往,兩人、至少目前應該也不太可能有太過深入的關係。而池赫之前可是跟她求過婚的,關琯也許不足矣跟江年華相提並論,那關思慧呢?一個他付出過卻沒得到過的初戀,怎麼想都比她的籌碼多吧?

收回眸光的時候,關琯掃過江年華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與陰毒,但她什麼都沒再說,隨後便轉身跟著珠寶負責人的經理走去了一邊。

而此時宴會廳的負責人也適時地走了出來:

「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只是一點意外的小插曲,各位別往心裡去!時光無限美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家繼續繼續,音樂!歌曲!走起!」

高亢的音樂聲傳來,彷彿瞬間就將一切的不愉快給衝散了,舞池裡不知道誰已經開始了新的表演,當真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頃刻又是一派繁花盛景的其樂融融,金醉金迷、觥籌交錯間全是一張張紳士優雅、笑意盈然的臉,這一刻,回首去看江年華的心底卻陡然湧上了無盡的悲意:

放眼望去無事的時候每個人都熱情地都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見面似的,可真有事的時候一個個地不是冷漠地視而不見就是成了縮頭烏龜,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所謂的「無用社交」?不過就是在自己的幻象中浪費時間而已!

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想想也真是可笑!不過是一場酒醉一場夢,醒來後其實什麼都沒有!但還是有這麼多人沉浸其中,關鍵是還有數不清的人望塵莫及,怎麼能不讓人感覺悲涼!

不自覺地,江年華就嘆了口氣:「哎~」

「怎麼?倍感孤獨了?」

低沉的男聲傳來,江年華禁不住微微怔了下:「我以為你會安慰我兩句!」

這個時候他竟然不是跟她說「都過去了,虛驚一場,不要怕」之類的,他果然最懂她的心!的確,較之剛剛膽戰心驚的慌亂,此時,她更感到孤獨——人情淡漠、人情冷暖帶來的深沉孤獨感。

即便眼前喧囂熱鬧甚至有些擁堵的人群閃過,她卻隻覺得孤冷。沒有真心的人,再多,也不過是軀殼而已,人,任何時候,最靠得住地果然只有自己!

「你需要嗎?」

圈著她的手下力道微重了幾分,池赫嗓音卻跟著放緩了:「高處不勝寒,可我一直都在!」

想起剛剛停電的事兒跟他的態度,江年華心底冰涼的某處終於也有了回暖的跡象,當下就回了他一個極盡柔情的笑:

「你信我嗎?」

沒想到會問出同樣的一句話,她卻真有點想知道他的答覆,想知道他的態度是因為她的人還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伴的身份,最好是正面的而不是像剛剛一般含糊不清讓她自己去猜測的。

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她的思緒都沒還沒捋順,擲地有聲地兩個字已經傳入了耳底:「相信!」

像是一顆巨石沉入心湖,瞬間激起了層層的漣漪,江年華卻不知道此時她的感動有多重,也就意味著池赫對她的用心有多深,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基礎之上的,而當某一天這個先決條件不復存在之時,今日池赫對她有多好,來日對她的恨就會有多深。

當然,這一刻這一切還都是後話。

池赫沒想過,江年華也不會想到。

終歸,男人也是人,哪有什麼粗線條不懂愛之說?其實全看他有沒有心、用不用心、用多少心!那麼難的事業他們都能一個個攻克,把事業做到極致甚至遍布天下,怎麼可能會連女人都解讀不了?

眸光交匯間,兩人還只有化不開的濃情蜜意,拉起了她的手,池赫沒有解釋卻搶先問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剛剛跟他說需要他的幫忙斷電、項鏈在她紙巾包裡的時候也把他給嚇了一跳。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江年華是真的很喜歡王太太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的,因此剛剛他就留了心,還抽空從XB公司的網站給她也訂了一條,這限量款每一個都是有些許區別的,畢竟天然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玉石?王太太帶的那條只能算是一般的上品、還有更好的,當然外觀造型可能差別不大,關鍵在那翡翠跟鑽石的品相跟之上,細看區別還是很大的,他給她選的是最好的!

想起這兒,江年華的眉頭禁不住又蹙成了一團: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根本沒發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我看你手背上沾染了點酒漬想幫你擦拭的時候才察覺的,萬幸啊,幸虧發現的早,要不然這回真是麻煩大了!據我猜測應該是剛剛我在洗手間掉東西的時候,關琯趁我不注意偷偷塞進我紙巾包裡的,今天我帶的紙巾包是長款略大的、包裡的紙我又隻用了一張、紙張有厚度、紙巾包又開啟了、塞在裡面卡主珠寶就不容易被發現,不用力去抓握感受、位置又不精準的時候根本發現不了,大約當時我也著急回來就粗心大意了……」

好險!

原本她是沒想到、也想不明白,但關琯可能太緊張、太興奮也或者太著急了,總盯著她又不過來被她捕捉到了幾次的異樣,這一通騷操作下來反倒讓她想地七七八八連了起來。

原本她的計劃是能斷電摸黑解決是最好,實在不行地畫,她就準備跟池赫上演一場吵架的戲碼趁機制造混亂吸引注意力再將項鏈丟在地上,到時候只能渾水摸魚,項鏈上應該沒有她的指紋,她並不怕查,只不過這種方式兩人難免會引人注意、說不定也會成為眾矢之的,但以池赫的身份,想必一般人也不敢輕易就把這件事栽贓到兩人身上。

最多最壞的結果,估計就跟現在的關琯差不多,肯定是脫離不了被當眾指責的,只不過,她最後的選擇肯定是跟她不一樣,她會強烈要求警局全面介入,找不找得出真兇她並無所謂,洗脫她的嫌疑是必須的!

所以,吵架的方式她選擇了作為最後迫不得已的破釜沉舟,她並不想將他拉下水,能斷電摸黑置身事外自然是最好。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善的不直接連累他人的方式了,至於到時候誰會倒霉攤上她已經顧不上了,不過,不管是誰,最多就是麻煩一下而已,畢竟那個人不是賊,肯定也會力證清白,她的這套理論說不定還是有用會被採納的。

當然,珠寶上是否有指紋、會不會已經被紙巾擦掉之類的,她其實並沒有把握,不過是巧合正好落在了關琯這個當事人身上,她藉機打的這個心理戰術就變得非常有用了,畢竟對外人來說,這是賭贏的機會,對她來說,卻是可能會是板上釘釘、輸到一敗塗地。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結果竟然會出乎她的意料,她當時只是大概朝著關琯的方向扔,真的沒想到會這麼精準。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惡有惡報」的現世報?

「項鏈到底是掉的還是被偷的、還是怎麼回事我是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正巧……真不懂她為什麼這麼針對我、甚至不惜以身犯險來陷害我?現在這個高科技時代,偷根針都跑不了,這種事兒哪裡經得住查?就因為初見之時我對她言語不敬把你從她身邊拉走了?可是她不是已經報復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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