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現場》第五章 老實回答就行
?高峰對蕭月的判斷沒有任何的反駁。以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割掉死者生殖器的人確實存在著謀殺傾向。
只不過,事情出現了意外,死者選擇撞向貨車自殺。
死者選擇撞向貨車的方式自殺還有一個好處。
如果他死的夠慘烈,那就能掩蓋他生殖器被割的事實。
畢竟,生殖器被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吩咐蕭月取出行畫記錄儀上的內存卡,高峰吩咐道:「走,到案發現場去看一下。」
半個小時後,高峰三人趕到車禍現場。
除了地面上緊急剎車所磨出來的輪胎黑印,現場已經看不到任何跟車禍有關的痕跡。
車輛過往,高峰根本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裏向四周看了看。
「看一下方圓三公裡以內,哪裏有偏僻的地方,最好是連路燈也沒有。」高峰吩咐道。
「找這樣的地方幹嘛?」張南好奇地問。
高峰迴道:「死者生殖器被割的地方。」
死者生殖器被割的地方,也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高峰真正想要追查的是割掉死者****的人,對方涉嫌謀殺,而不是貨車司機。
張南開車順著計程車司機駛來的方向前進,車速不是很快,不時的向路邊張望。
「看那邊,是一條新路!」蕭月突然伸手指著右前方叫道。
還沒有正式通車的路出現在大家面前。
道路還在建設當中,不時的會看到拉著水泥石子的車輛進出。
白天這裏還算是熱鬧,可一到了晚上這條道路就漆黑一片,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非常符合高峰所要找的地方。
「應該就是這裏了。」高峰吩咐張南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向裏面走去。
蕭月和張南急忙跟著下車尋常,兩分鐘後三人就有了發現。
路邊泥土上撒落著一引起黑色血跡,四周還有被高跟鞋踩過的痕跡。
另外,血跡正前方還留著輪胎印。
蕭月伸手捏起一些沾血的泥土在手指上搓了搓,隨後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抬頭向高峰講道:「是人血,血跡撒在這裏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高峰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吩咐道,「給鑒證科的人打電話,我們要確認血是死者的。」
「是。」蕭月掏出手機撥通了鑒證科的電話。
張南在一旁問道:「我們呢,要在這裏等鑒證科的人嗎?」
「不,到計程車公司去。」高峰吩咐道。
這次張南沒有問為什麼要去計程車公司,聰明的他已經知道高峰去那裏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不久,高峰三人趕到了計程車公司。
亮明身份後,高峰報出了計程車的車牌號,向值班領導衛明詢問:「我們需要這輛車的車主信息。」
衛明立即在電腦系統裏面找到了相關的計程車資料。「哦,這輛車的車主是王惜文的,不過車子卻在兩年前就承包給了郭少安。」
「有兩人的照片嗎?」高峰詢問。
「有。」衛明從電腦裏面調出兩人的照片來。
「是他!」蕭月伸手指著其中一名男子講道。
衛明看了一眼蕭月所指的男子說:「哦,他就是郭少安。」話音剛落,就好奇地問道,「怎麼,他犯了什麼事嗎?」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對郭少案了解多少?」
衛明搖了搖頭說:「我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有那麼一點的印象,知道他幹活很拚,一天最少要跑十五六個小時才休息。」
「那王惜文呢?」高峰接著問。
「哦,王惜文很有點來頭,他在我們公司裏面有六輛計程車,全都承包出去了。」衛明回道,接著講道,「對了,王惜文和趙少安是朋友,聽說兩人還是同學。如果你們想要了解郭少安的話,那最好去問問王惜文。」
「給王惜文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先不要說是我們找他。」高峰吩咐道。
「明白。」衛明輕應一聲,抓起桌上的電話就聯繫上了王惜文。「他就在附近,五六分鐘就能到這裏來。」
在等待王惜文趕來空檔,高峰問道:「郭從安開的那輛計程車上裝有定位系統嗎?」
「有。」衛明點頭應道,隨後就打開系統找出郭從安昨天的行車軌跡。
從定位系統上來看,郭從安確實是一個工作很拚的人,截至事故發生時他已經開了十五個小時的車。
「奇怪,昨天晚上他的車子怎麼就沒有動過?」衛明盯著定位系統好奇地說。
定位截至於車禍發生時,受到嚴重撞擊之後,車上的定位系統遭到了損壞,因此才會定格於那個時間段。
「麻煩你把這些資料打印出來。」高峰吩咐道。
「哦,好。」衛明應道,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高峰三人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只是隱約感覺到出事了。
「有人找我?」一個聲音傳來,接著就見一個頭髮微禿,微微發福的男子走了進來。
「王哥呀,就是這三位找你。」衛明打了聲招呼,順便將剛剛打印出來的資料遞給高峰。
高峰接過資料後向衛明吩咐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想和他單獨談談。」
「哦,好。」衛明起身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臨走時還向王惜文擠了擠眼。
王惜文打量高峰三人,見面生的很就好奇地問:「你們找我?」
「是的,坐下來說吧。」高峰伸手指著衛明坐的那張椅子說。
王惜文坐了下來,可高峰三人卻全都是站著的,這樣無形中給了他一種壓力。
「你們是......」王惜文疑惑地問。
「我們是警察。」蕭月說著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王惜文一見是警察,人就緊張了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說:「我......我好像沒犯什麼法吧?」
「你別那麼緊張,我們找你只是想詢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老實回答就行了。」高峰講道。
「哦,好。」王惜文輕應一聲,人卻怎麼也無法冷靜下來,哆嗦地問,「你......你們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