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醜亦步亦趨的跟著明殊走了一路，他走路一蹦一跳，特別像隻滑稽的小醜。

「你沒隊友，我也沒有。」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組隊。」小醜笑嘻嘻的道。

明殊也跟著笑，並拒絕，「我不想和你組隊。」

小醜繼續笑嘻嘻，「為什麼，我很厲害的。」

明殊呵呵，「太醜。」

降低朕的身份。

跟這種變態走在一起，朕也會被人當成變態的。

小醜低頭打量自己兩眼，片刻後抬起頭，「你不覺得這很有童話的感覺嗎？」

「黑童話？」MMP一個變態跟朕說黑童話。

小醜：「……」

明殊查看一下地圖，她附近有好些黑白交錯的點，不時有黑白點閃爍，然後消失。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城市正北方，按照原主以前的經歷，安全點應該在……

看不懂。

安全點是隨機刷的，沒有規律可尋，能不能找到安全點全靠運氣。

「你這麼想找安全點？」小醜突然出聲，「你跟我組隊，我帶你去找個人，找到安全點很容易。」

明殊偏頭，「你為什麼這麼想跟我組隊？你知道我是哪個陣營的嗎？」

「因為你厲害啊。」小醜很現實，「你當然跟我是一個陣營的。」

明殊眼底笑意瀰漫，「你怎麼知道？」

小醜的等級沒她高，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醜滑稽臉，「當然是秘密武器，你考慮得怎麼樣？」

「帶路。」

為了零食！

為了正義！

別說組隊，上天都可以。

-

這是一棟很高的大廈，外面同樣矇著厚厚的灰塵，地面坑坑窪窪，斑駁著暗褐色的血跡。

城市的屍體會消失，但血跡不會。

城市也不是一次性的，可以重複開啟，所以這些血跡，都是以前留下來的，日復一日，就變成如今這樣。

小醜蹦蹦跳跳的走到大廈入口，熱情的邀請明殊，「走啊，馬上就到了。」

明殊站著沒動。

小醜歪頭看她，下一秒，他身後有東西飛出來，直襲小醜後腦杓。

小醜身形極快的朝著旁邊閃，他閃開，明殊就看清那是一枚梅花鏢，不過比起普通的梅花鏢，這枚更大，堪比一個臉盆。

梅花鏢沒打中小醜，繼續往前，高速旋轉著襲向明殊。

叮——

梅花鏢撞上東西，旋轉的速度慢下來，發出呲呲的聲音。

幾秒鐘後，梅花鏢掉落到地上。

明殊扔掉手裏已經完全變形的鐵塊，目光掃向小醜的方向。

小醜啪啪的鼓掌，像是在為明殊的表演的喝彩。

明殊：「……」MMP蛇精病。

大廈入口很安靜，偷襲他們的人並沒出來，小醜重新走回大廈入口，就那麼蹦蹦跳跳的走了進去。

明殊也跟著進去，她進去的時候，小醜已經和一個人交上手，等明殊走近，那個人已經倒下。

小醜笑嘻嘻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滑稽的臉上透著詭異，「我給你報仇了。」

明殊：「……」

小醜可能是看出明殊越來越滲人的笑容，扭過頭找地方上樓，城市的所有設備都沒辦法使用，想上去只能靠爬。

小醜找到樓梯，在他準備拉開門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向大廳的一個吧枱。

「還有小蟲子躲在後面，我都沒發現……」小醜一般說一遍往吧枱那邊走，「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過來呢？」

可能是被小醜剛才殺人的樣子嚇到，後面沒有動靜。

小醜像是看到什麼，頓住了腳步，「哎呀，又是一個陣營，沒意思，沒意思。」

那邊躲著的人聽見小醜的話，微微鬆口氣。

一個男孩子從吧枱後面先站起來，接著是一個女孩子……一共有五個人。

這五個人都是黑陣營的。

「沒意思，走吧。」小醜蹦蹦跳跳的回到上樓的地方。

「等一下！」

那邊有人叫住他。

小醜並沒理會他們，這些玩家一看就是剛進來的新人，他沒那麼有閑心和新人玩兒，不好玩。

「等一下……」

那五個人追著他們上樓，小醜蹦蹦跳跳的走得快，明殊看似走得隨意，速度卻也不慢，能輕鬆的跟上小醜。

兩人很快就將那五個人甩掉。

小醜一直往上爬，直到他推開天台的門。

熾熱的溫度撲面而來，明殊一眼就看到坐在天台上的小蘿莉，穿了一件黑色的洛麗塔裙，裙擺上是無數星圖構造的圖案，邊緣有黑色的蕾絲。

「緹鴉。」小醜熱情的給小蘿莉打招呼。

被叫做緹鴉的小蘿莉滿臉的冷漠，目光冷冰冰的盯著他們，但除了這一點，看不出她是歡迎他們的到來，還是厭惡。

小醜和緹鴉關係似乎很熟，上前圍著她說話。

緹鴉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當小醜說出找安全點的時候，緹鴉冷冰冰的視線落在靠著門的明殊身上。

她也不說話，足足看了明殊兩分鐘，朝著小醜伸出手。

小醜扶著緹鴉跳下天台。

那場面就像是一個女王和一個太監……

明殊看不到緹鴉的等級，要麼緹鴉的等級比她高……要麼和她一個等級。

原主的記憶中，她從沒見過五級玩家，這個緹鴉，應該和她一樣，是四級玩家。

這麼一個小蘿莉，能到四級，可見她的實力不容小覷。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從後面樓梯傳來，剛才那五個人追了上來。

剛才叫住他們的那個男生重重的喘兩口氣，快速的上前，扶了扶他的黑色鏡框，「你們好，我們應該是一個陣營的，我只是想向你們請問幾個問題。」

他們之前遇見的人，對方要麼和他們一樣剛進來，就算遇見也是一問三不知。

遇見那種看上去不是新人的，不會對他們動手，但也不廢話。

而其餘的白陣營的見面就動手，他們連句話都說不上。

這個小醜看上去雖然古怪，但明殊看上去和正常，所以他決定追上試一試。

在這個地方遇見一個看上去不像新手，還挺正常的……真的很不容易。

小醜笑嘻嘻的道：「這裏不是學校，不負責給你們解答任何問題哦。」

「大家都是同胞，而且我們是同一個陣營，互相幫助一下，對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