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打量明殊一番：「誰不認識你們千家人。」

你們千家人？

「怎麼認？」

老鬼糾結一下：「怎麼形容呢，反正你們千家人在我們鬼魂眼中，就是一個大燈泡，老遠就能看到那種。不過你現在……好像剛開始，還很弱。」

老鬼又道：「連天譴都不知道，難怪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千家人，你們千家要絕種了？」

明殊：「……」

老鬼見明殊撩袖子，往後飄了飄，很沒骨氣的道：「好了，我告訴你就是。千家人不能拒絕我們提出的請求，只要拒絕，你們的力量就會受到反噬，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是千家人，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的。」

「那你們要是提出殺人放火、稱王稱霸、飛出宇宙千家人也得答應？」

「當然不是，規則……規則你們千家人最清楚，我只知道千家人不能拒絕。」老鬼目光遊移，明顯沒說實話。

「我不知道規則。」

老鬼翻個白眼：「你是千家人嗎？」

這些東西，怎麼還要他來說。

「我也懷疑。」可能原主是撿來的吧。

老鬼：「……」

你這麼誠實，讓我怎麼接話？

老鬼道：「這百年千家人都不怎麼活躍，近十多年更是連影都看不到，像我們這種上了年代的鬼之間，也會有交流，沒有你們，完不成執念，鬼就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對某些鬼來說，也是很痛苦的事。」

明殊：「既然痛苦，當初為什麼要有執念？」

死的時候陽光點不就好了。

老鬼嘴角一抽：「都是第一次死，誰知道會變成這樣？不然要你們千家人幹什麼？」

明殊思索片刻，問：「你知道開魂、驅鬼這些嗎？」

老鬼哼一聲，以前輩優越感道：「當然知道，開魂、驅鬼、獵鬼、度鬼，這是你們千家人的馭鬼術。」

「度鬼？」

「就是幫鬼完成執念。」老鬼一臉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鄙夷：「度化的意思。」

「不是煉鬼？」

「煉鬼？」老鬼神情古怪：「那不是千家人的法子吧？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你你難道想幹什麼壞事？」

明殊：「……」

老鬼狐疑：「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不然我有時間和你在這裏嘮嗑？」朕不忙的啊！朕的零食不需要寵幸的啊！

老鬼：「……」

老鬼還想明殊幫他挖屍體，扭捏一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真想知道千家人的事，可以去找一個叫流泉的女人，這些事，我都是聽她說的。」

「哪裏找？」

「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你可以去鬼面山試試，如果沒特別的事，她都會在那裏。」

流泉？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鬼面山又是什麼鬼地方。

明殊摸出手機找某度。

鬼面山……

某度假風景區內，還未開發的山，為何叫鬼面山沒有記載。

前面有一座四景山最為出名。

頭疼。

千家的馭鬼術牽扯這麼廣嗎？

明殊摸出一把零食：「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這家女主人怎麼死的？」

這才是朕來這裏的目的。

-

老鬼確實知道這家彭夫人是怎麼死的。

那天彭夫人在醫院治療，彭先生偷偷帶小三回來過夜，至於為什麼要帶回來……可能是覺得刺激吧。

誰知道彭夫人半夜回來，撞見這兩人，爭執間，小三失手將彭夫人推下了樓。

彭先生和小三偽裝案發現場後離開。

彭先生是偷偷回來，自然沒人看見。

彭夫人本來就有抑鬱症，加上醫生說最近彭夫人老是出現幻覺，胡言亂語，所以她出意外摔下樓，幾乎沒什麼爭議。

事情的真相就這樣。

明殊帶著杭子辰離開別墅，那個女人還在草坪上。

那悠哉閑適的模樣，絲毫不像是失手殺過人的人。

明殊將杭子辰送回去。

很巧在門口遇見孟寒和杭杭。

杭杭掙開孟寒的束縛，將杭子辰抱起來：「子辰有沒有鬧你？」

「還好。」明殊掃一眼看著這邊的孟寒：「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姐姐，下周和我們一起去玩兒好不好。」杭子辰突然喊：「媽媽，讓姐姐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嘛。」

「這……」

「媽媽！」

杭子辰抱著杭杭撒嬌。

杭杭無奈：「那你去問姐姐，姐姐要是答應你，媽媽就邀請姐姐好不好？」

杭子辰蹭的一下溜下來，跑到明殊面前，仰著小臉：「姐姐，下周我們要去四景山玩兒，你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爸爸和媽媽老是丟下他，他都不知道找誰玩兒。

「我沒時間……」

等等。

明殊摸出手機，之前她查的時候，好像看到四景山……

四景山緊鄰鬼面山。

說起來……

劇情差不多也該進行到男女主參加同學聚會吧？

明殊關掉手機，微笑的改口：「好啊，什麼時候？」

「哦也！」杭子辰高興的蹦起來。

杭杭沒想到明殊會答應，愣住，不知該怎麼接話。

她讓杭子辰去問，只是想讓杭子辰被拒絕後不鬧騰。

「下周六，四景山的度假山莊。」說話的是孟寒：「你可以和顧知一起來。」

顧知？

顧知也參加了？

不對啊……

那段劇情裡好像沒顧知這個人吧。

「姐姐你一定要來哦！」這樣他就能和姐姐討論那些別人看不見的小夥伴。

「嗯。」

-

明殊離開就給委託人打了電話。

對方顯然驚訝不已。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有結果了？

神探殊表示——就是這麼快。

小女生隻讓明殊查她爸到底有沒有殺她媽，可沒讓她找證據。

所以明殊給小女生這個答案的時候，小女生驚呆了。

怎麼和電視裡演的有點不一樣？

不是應該……

很多資料來證明她的結論嗎？

「我隻負責給你答案，不負責給你過程。」

「可是……你這樣，我怎麼相信？」什麼都沒有，她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明殊用手機登上論壇，讓小女生自己看她改過的信息。

「我隻負責給結論，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你……」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

雖說明殊這生意做得有點奇葩，但是小女生最後還是信了。

大約是明殊笑起來太有欺騙性。

可是知道答案，一點也不輕鬆，雖然不是她父親殺的，可她父親包庇了兇手。

小女生看著明殊：「你能不能幫我找證據？我可以加錢！」

「這事你報警吧。」找證據多麻煩，這錢不好賺。

「警察……不會相信我。」

「找這個人。」明殊給小女生一張名片：「加油。」

小女生茫然的拿著名片。

許久才看向名片上的名字。

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