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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兩百四十三章 二貨青年歡樂多
「你不是我的對手。」赤眼看著面前的絕色佳人說道:「如果你是來帶他走的,那請便!」他指了指還愣在旁邊的馴獸師,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當真?」夢神的雙眼一亮,臉上也隨即露出了喜悅之色。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個小男人,在看了自己一眼後便深深地折服在自己的絲綢長裙之下。想想這感覺就十分美妙,她小臉微仰,故意挺了挺自己的酥胸,感嘆道:做女人,挺好!

哎!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稀有動物,不管是什麼年紀,只要你誇她漂亮,就一定能哄她開心。夢神也一樣,畢竟她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子。

看到夢神的表情,赤眼的嘴角也微微上翹,然後轉身向草地上躺著的張振東走了過去。他已經十分虛弱,就連呼吸也時有時無,再不就醫的話,說不準就會魂飛天外,跟隨那勞什子的上帝去了。

聽到葉風肯放自己走,馴獸師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連忙像孫子一般點頭哈腰的道謝。剛對著葉風鞠了兩個躬,一回頭,便對上了主子夢神的那雙湛藍色眸子。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馴獸師,一副我知道,我讀懂的意思。

馴獸師大為尷尬,連忙小跑著來到夢神的身邊,嬉皮笑臉的說道:「人家是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才放我一馬,這謝謝還是要說一聲的。」

「嗯。」夢神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卻是又瞄向了黑夜裏的葉風。這個男人不一般!難道說,他也是華夏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還真不是個好消息啊。資料上說他是軍人,如果華夏的軍方真的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那麼他們成功的幾率也就十分渺茫了。

本來今天晚上是讓馴獸師到蓮花寺這邊攪和一番,想把周圍的警力吸引過來,方便她對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術人員下手,玩一招釜底抽薪來著。

只可惜,當她混進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時候才發現,跟進『麻蠱』的所有技術人員已經撤離,具體去向不明。

狡猾的夢海濤!她想,馴獸師還真是愚蠢,要不是這個傢夥嚴刑逼供,讓一群老鼠扒開了夢海濤的胸膛,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坐在了返回歐洲的客機上。

似乎是感覺到了夢神大人的憤怒,馴獸師再次將躬著的身體向下彎了彎。沒辦法,無論是實力還是等級,他都比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要低很多,不得不委曲求全。

也許在大多數人們的眼中,夢神是一個長相漂亮,氣質脫俗,身材嫵媚,膚若凝脂的女孩子。但是馴獸師心裏清楚,她骨子裏就是一個心如蛇蠍,殺人如麻的惡魔。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應該就是用來形容夢神大人的吧?

看著那一女一男,外加一隻一人多高的紅翅膀蝙蝠離開,赤眼一把將地上的張振東抱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那輪明月,這才朝山頂走去。

「那個…夢神大人,您有沒有得手?」馴獸師聲音顫抖著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他多麼希望夢神已經得手,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了。華夏是一個讓他感覺不到安全的國度,葉風則是個讓他感覺不到安全的怪物。

如果可能,他馴獸師寧願這輩子也不要再入華夏,更不想再次見到葉風。蝙蝠,是多麼可愛,多麼漂亮的小動物,他怎麼就能夠命令那把大劍把那些小動物都砍成肉塊兒呢?實在是不可饒恕。

上帝啊,如果您老人家能夠聽到我的呼喚,就顯顯靈吧,讓這個卑賤的東方人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買速食麵永遠沒有調料包。阿門。

夢神的銀牙咬的咯咯作響,還是強製性的忍住了心中的憤怒。她轉過身來,對著馴獸師嫣然一笑,說道:「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術人員已經被夢海濤轉移了,你現在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嗎?」

「對…對不起。」聽到夢神的話,馴獸師像是霜打的茄子般,一下子蔫了。主啊,神啊,上帝啊,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夢神的雙眼微眯,落在馴獸師那張臉上的時候,竟然閃過了一絲殺機。她語氣冰冷的說道:「給你三天時間,找到夢瑤的下落,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馴獸師的身體一顫,冷汗便「嗖嗖」的直往下落。夢瑤嗎?她下午還和那個葉風在一起來著,這會兒又跑到哪裏去了呢?

直到那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子把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挪開,馴獸師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哨子,然後含在嘴裏悠悠地吹了起來。不多時,他頭頂上方便聚集了成千上百隻蝙蝠。

那些蝙蝠在馴獸師的頭頂盤旋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像是去幫助自己的主人打探消息去了。

赤眼把張振東扛在肩頭,就那麼步履匆匆的來到山頂。找了一塊兒較為平坦的大石,把張振東放下,他便試著去調動腦域中圍繞在木玲瓏周圍的層層靈氣。

一次,…兩次,…三次,好幾次之後,赤眼終於放棄了。他依稀記得,在《彼岸居》的時候,還能夠輕而易舉的使用這木玲瓏的靈氣來修復魔尊的本體。而此時,竟然絲毫都調動不了那些靈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有些想不通,更想不到凈化後的木玲瓏已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存在,又怎會被他這渾身裹滿了黑氣的魔族大護法染指。

「木玲瓏破繭成蝶,已經完成了自我凈化。它認得你身上的魔氣,所以,你不可能再使用它煉化的靈氣。」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葉風道出了赤眼心中的疑惑。

「看來它已經發現了這具身體的秘密,應該是在幫忙修復這殘缺不全的仙骨靈根。也罷,我只不過是想用這些靈氣來治療張振東,既然使用不了,那你就自己來吧。

話音剛落,赤眼便跏趺而定,五心向天。他雙眼微閉,自修起神虛道法來。

眼眶上的血色慢慢消退,葉風才又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由衷的感嘆道:活著真好。

「如果你還不動手給他治療的話,我相信再過一會兒,張振東就真的涼了。」赤眼的聲音在腦域中回蕩,把還在自我陶醉的葉風從幻想中拉回到現實世界。

「哦。」葉風茫然的點了點頭,轉而又面紅耳赤的說道:「可是我不懂醫術啊,該怎麼救他?」

「???」

「也許我懂得一點兒醫術,但是你知道的,我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又怎麼記得起來自己會不會醫術呢?」葉風的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個寂靜的晚上,卻隨著夜風飄的很遠。

密林深處。「原來這個傢夥失憶了,那咱們想要用慕容雪來威脅他拿到木玲瓏的計劃還有沒有希望?」一個身披著黑色鬥篷的傢夥滿臉恭敬的對著身邊的美麗女人說到。

女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確定眼前的葉風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更不確定究竟是葉風吞噬了赤眼,還是赤眼吞噬了葉風。或者說,他們商量好了同居?一起住在這既狹小又脆弱的身體裏面?

不得不說,黑鬥篷對自己的這位女主還是十分了解的,見到她搖頭,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否定,只不過是不能夠肯定而已。

「釣魚,釣魚,捨不得投餌又怎能釣到大魚?把那隻小鬼放了吧?說不定會有另外一番收穫。」女人說話的時候,眉間處隱約有黑光閃動,那形狀,竟然酷似盛開的蓮花。她不是別人,正是設計把葉風騙到北都城的魔族大祭司蘭妃。

「是,主人。」黑鬥篷答應一聲,化作一股子黑煙消失不見。

山頂,大石上。葉風繞著昏迷不醒的張振東轉了兩圈,忽然張口喊道:「靈犀護法,我要用道家的枯木逢春之術給張老爺子治病,千萬不要讓牛頭馬面或者是陰司的那群鬼差們過來,把張老的魂魄帶走。不然的話,嘿嘿嘿,以後就將你賣給菜場的魚販子。」

靈犀的眉毛挑了挑,大眼睛也睜的圓圓的,一副鄙視的神情看了眼自己的主人。還是聽話的發出一聲輕鳴,警惕的守護在葉風的身邊。

「你當真會道家的枯木逢春之術?」腦海中再次傳來了赤眼的聲音。

葉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假的,我就是這麼一說,該怎麼治還得你提醒一下。你知道的…」

「得得得,我知道,我知道你失憶了。多大點兒事,動不動就掛在嘴上,我嚴重的懷疑你得了更年期綜合症。」赤眼不等葉風說完便接過了他的話茬。沒辦法,這個男人自從失憶的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怎麼就這麼囉嗦呢?

不僅是囉嗦,反應還遲鈍的不得了,一遇到危險就定格兒,像是網絡不好的遊戲般。一步一卡,姿勢瀟灑。

「首先,你應該知道什麼是『氣』,只有明白了什麼是『氣』,才能夠發動氣機,調動周身真氣。」赤眼像是一位博學多才的師長般諄諄教導,聽的葉風是好奇心大作。

「那…什麼是『氣』?」葉風等了好幾秒,並沒有聽到赤眼的聲音,就忍不住出聲問到。

「氣有很多種,像:氧氣,煤氣,毒氣…,當然這些氣和我們的身體並沒有直接聯繫,就暫時放下不說。先談一談人體之『氣』。」

「呃…」葉風一腦門子汗,這傢夥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在忽悠自己呢?剛想出聲打擊幾句,腦海中卻又回蕩起了赤眼的聲音。

「人體之氣有三種,一是:精元之氣。這種氣為生命之本,與生俱來。二是:呼吸之氣。這種氣通過我們的鼻孔和嘴巴進入到肺部,在身體裡進行交換從而保證各個器官的正常運作。三是:憤怒之氣。這種氣由心而生,往往因為不容易控制而讓一個正常人做出瘋狂的事情。

精氣好的人,面色紅潤,皮膚有光澤,看上去精神飽滿,充滿活力;呼吸好的人身體結實,免疫力強,不容易被病菌侵擾;能夠控制住不容易憤怒的人,往往心態較好,想得開,自然也就長壽。所以,鍊氣之『氣』說的便是這三氣。

一曰:守精固本。二曰:吐納換新。三曰:平心靜氣。只有做到了這三步,才能夠發動氣機,踏上尋道之途。」

葉風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大石頭上躺著的張振東,怯怯的說道:「我不想尋什麼道,我隻想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調動木玲瓏的靈氣來給這塊兒焦炭治病。」

聽到葉風的話,赤眼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這個二貨的腦袋上,然後大喊一聲:你他娘還不會走呢就想學人家玩三級跳?

拚命壓下心中的那股子無名火,他喃喃說道:「你且跏趺而坐,五心向天,然後抱元守一。」

葉風便一屁股坐在了張振東的身邊,然後左腳盤在右腿上,右腳又盤在左腿上。坐定之後,雙手疊加成印,抱於丹田氣海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無雜念。

時間彷彿靜止,所有的思緒也像是無風之塵,慢慢地墜落。他似乎看到了正在盤腿靜坐的赤眼,那光頭,那土黃色的僧袍,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頰和身材都歷歷在目。又像是看到了那顆在腦域中不停旋轉的木玲瓏,它晶瑩剔透,不染凡塵。

一個金光閃閃的『木』字如千年老松,傲然挺立。而這個珠子的周圍,則是籠罩著如絲如霧的濃鬱靈氣。葉風分明看見,那些靈氣像是一根長長的毛線,緊緊地纏在那顆珠子上。

葉風試著伸出手去,輕輕地捏住那露在外層的毛線尾巴,用力一扯,整個線團便快速的旋轉起來。他睜開雙眼,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快速的搭在了張振東的脈門上。

張振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飄了起來,飛過白雲,飛過藍天,飛進浩瀚的星空,飛進那一眼看不到頭的宇宙。要死了嗎?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回過頭去,想看一眼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沒想到一回頭,卻看到了一根長長的毛線,自那個藍色的星球而來,緊緊地繞在了他的腳脖子上。而毛線的另外一頭兒則是一張笑起來跟狗尾巴花一般的臉龐。

葉風?怎麼是他?自己好像和這個男孩子不是很熟,他怎麼就能夠用毛線來系著自己的腳脖子呢?想說話,口不能言;想掙脫,又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很難受,像是胸口壓了一塊兒大石般,又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縛住了脖子,冷不防便咳嗽起來。

「咳!咳!」他這麼一咳嗽,竟然就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嘿嘿!」葉風會心的笑了起來,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錯吧?我已經把他給救醒了!是不是已經證明,我能夠使用這木玲瓏的靈力了?」

「二貨青年歡樂多!」赤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你只不過是踩到狗屎走運了,想要熟練的使用這木玲瓏的靈力,恐怕還早得很!」

「呃…!」葉風一下子癱軟在張振東的身邊,他的雙腿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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