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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兩百四十五章 天意使然有定數
看到此刻的葉風一臉茫然,赤眼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冷笑。誰說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誰說的邪不勝正?你出來看看,你出來仔細看看。

三百年了,我赤眼羅漢尚記憶猶新;而這個擁有仙骨靈根的木玲瓏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諷刺?

這就是所謂的貪狼星下凡?木玲瓏轉世?哈哈,狗屁,全都是狗屁!

「你好像很得意?」

「哼,豈止是得意,他應該已經得意的忘了形。」

「??誰?究竟是誰?出來,有本事出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聽到有人敢諷刺自己,赤眼羅漢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他自問脫離木玲瓏轉投魔界之後,便鮮有對手,如今困在這方寸之地還遭人嘲弄,實在是憤怒之極。

「呦呵,他還生氣了。哥哥,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好的弟弟,我這就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赤眼羅漢支起耳朵來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對方報上家門,就恨得鋼牙緊咬,拳頭也握的「咯咯」直響。這倆混蛋,不是說要告訴自己他們是什麼人嗎?怎麼又沒了聲音了?你倒是說啊?有本事你說啊?

木修羅疑惑的看了木菩提一眼,問道:「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木菩提認真的想了想,才一臉為難的說道:「我本來是想要告訴他的,但我們不是人啊,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介紹我們了。」

天吶,你讓我死了吧!赤眼羅漢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經猜到了那兩個傢夥的身份。他們是木玲瓏的本體守衛:木修羅和木菩提。木菩提心性善良,常穿一身白衣,做書生打扮,值日勤;而木修羅心性狂躁,常穿一身黑衣,做武士打扮,值夜勤。

確切的說,他們兩個不是人,只不過算是守護在木玲瓏身邊的兩個精靈而已。雖然有些修為,但是對付一般的小妖小怪尚可,如果遇到一些厲害的傢夥,他們就只是擺設,只有任人宰割。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弼…,不是,原來是你們兩個,寄生蟲,就憑你們那點兒修為,也想來挑釁我嗎?」赤眼羅漢不屑的盤腿而坐,甚至都不願意再糾結這個話題。

木修羅性子火爆,一聽到赤眼這話便不高興了,吹鬍子瞪眼的說道:「誰是寄生蟲,你小子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寄生蟲?」

「肯定是你們兄弟倆啊,如果你們倆不是寄生蟲的話,那又是什麼呢?既沒有獨立的思想,又沒有獨立的意識,完全是為了存在而存在。試問,這不是寄生蟲又是什麼?」赤眼的話裡句句帶刺,隻說的木修羅面紅耳赤。

你才是寄生蟲,你們全家都是寄生蟲。木修羅氣得牙癢癢,恨不能一斧子把這個赤眼羅漢劈成兩半兒,以解心頭之恨。

木菩提倒是心思沉穩,他眉頭微皺,在心中思索著赤眼羅漢為什麼要激怒木修羅。像他這麼狡猾的傢夥,每一句話或者是每個動作都有可能是個陷阱,自己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弟弟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果然,赤眼羅漢接下來的一句話便暴露了他的真正目的。「既然葉風有仙骨靈根,又是木玲瓏的轉世之軀,何不直接讓其掌控這木玲瓏的先天靈力,喚醒他的所有記憶?

--若是宿命,便是遲早的事,為什麼還要揮起修羅刀,含恨斬情緣?他斬就斬吧,還要我們跟著他在這人世間受苦受累?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聽到赤眼的嘮叨,木菩提雙眼圓睜,氣的渾身顫抖。這個惡魔,難道他想要鼓動自己的傻弟弟去解除木玲瓏的封印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葉風的身體肯定會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衝擊而自爆吧?那個時候,就算他赤眼羅漢已得金身,也怕會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吧?

「寄生蟲,我知道你不敢。別說解除封印,就算是讓你過來和我大戰一場恐怕你也是不敢的吧?」赤眼羅漢一邊說,一邊擺出不屑的姿態,似乎那木修羅真就不敢和他單打獨鬥一般。

「欺人太甚!」木修羅忍無可忍,右手就那麼憑空一抓,操起一柄鬼頭大斧便遁去身形。他一連試了好幾次,竟然都沒有辦法進入到赤眼羅漢所在的那個區域,不禁疑惑起來,喃喃自語道:「咦~?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法術失靈了不成?」

木菩提卻是一臉瞭然的搖頭笑道:「赤眼小兒,你不要再進行試探了。木玲瓏已經成功的完成了自我的凈化蛻變,所沾染的魔氣早已經消失不見,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反思悔過吧!

--除了幫助葉風問鼎天道,你別無選擇。沒想到吧?這裏是你擁有思想和自我意識的地方,也會是你失去思想和自我意識的地方,這就是宿命。蒼天早已註定,萬物不服不行!」

計謀被人識破,赤眼也絲毫沒有覺得尷尬,他咧開嘴巴笑了笑,說道:「還算你有些頭腦,竟然被你看破了。也罷,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誰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呢!」

「嗯,你這樣想就對了。」木菩提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擔心那赤眼羅漢居心不良,會故意將葉風引入魔道,又開口說道:「渡人成仙本就是件莫大的功德,說不準因緣際會,你也能得到金身善果呢!」

哦?赤眼的雙眸一亮,立即閃現出喜悅之色。練武也好,鍊氣也好;成佛也罷,成仙也罷,最終的目的不都是為了身強體健,與世長存麽?如果真像木菩提說的那樣,自己不妨就當一次心燈,為葉風這個紅塵的迷途客照亮攀登天道之路。

本來他赤眼還存有異心,想方設法要逃離這肉體的束縛,或者是完完全全的獲得這肉體的控制權,但是屢遭失敗之後,他不得不打起了別的主意。

有人說,當你面前縱橫錯雜的擺放著很多條道路時,你就會彷徨,會茫然,不知道怎麼選擇;但是,如果你只剩下唯一一條路的話,儘管那條路崎嶇坎坷,佈滿荊棘,你也會勇往直前的走下去。這…,也許就是困獸猶鬥的道理吧!

既然別無他路,赤眼就只能盼望著葉風能早日突破,順利獲得木玲瓏的先天靈力。成佛也好,成魔也罷,總是一種改變吧?起碼他不會再這麼百無聊賴的囚禁在這裏。

已是子夜時分,山風呼嘯,吹走片片疑雲。明月當空,葉風跏趺而定,五心向天,抱元守一,心神也慢慢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這山,這水,這樹,這石,這花草蟲鳴,這天地萬物,都一一展現在他的眼前。既熟悉,又陌生,既息息相關,又各成宇宙。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耳畔處迴響起赤眼的聲音,他說:「這《道經》你想必聽說過,但是其真正的意義你明白嗎?拋開世俗的觀點來看,從靜到動之間尋找,你會發現什麼?」

從靜到動之間尋找?會發現什麼?葉風屏氣凝神,在腦海中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可是思來想去卻是怎麼都不明白赤眼話裡的意思,不免就焦慮起來。

看到葉風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赤眼搖頭苦笑。看來是自己太著急了,他就像是一個孩子,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什麼也都不知道。慢慢來吧,遲早都會明白的。

想了想,忽然像是抓住了什麼,連忙笑著提醒:「你不要被世俗的註解所誤導,《道經》本身就隱藏著攀登天道的重大秘密,只是一般人不理解,看不透而已。」

--「這麼說吧,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一千人便有一千種解釋,你認為哪一種解釋是對的?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從古至今,又有誰敢說自己完完全全的讀懂過《道經》?」

--「正所謂知者不難,難者不知。無論是看人還是看物,都要從不同的角度去接納,去理解。也許所有的鋪墊只是鋪墊,而真正的道理,隻藏在某句話或者是某個字裏呢?」

從不同的角度去接納?去理解?葉風的眉頭微皺,腦海中立刻又浮現出赤眼剛才念過的幾句話。鋪墊只是鋪墊?他究竟想讓自己明白什麼呢?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冥冥之中,他覺得這兩句話很是特別。

什麼叫無欲以觀其妙?有欲以觀其徼?應該是無欲無求才能見,心有所指會牽絆吧?他忽然想起在蓮花寺東殿牆壁上看到《金剛經》裏的這麼一句話: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執邪念,不能見如來。

原來如此!葉風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睜開眼睛,然後雙手翻飛。剎那間,手指中白光閃耀,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根根冒著寒氣的光針,隨著葉風的精準定位而刺入了張振東的身體裏面。

無影神針?赤眼羅漢大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風在自己的點撥之下,這麼快就能夠參悟大道,掌握使用木玲瓏靈氣的方法。當真是天意使然有定數,冥冥之中自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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