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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八十八章 多情似比無情好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血肉模糊,遍佈傷痕,如同被砍了幾十刀的椰子。而那些被砍傷的地方又被人重新給縫合在一起,左眼到右嘴角,右眼到左嘴角,兩條長而深邃的傷口在五官上面狠狠的打了個x。鼻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光禿禿的圓孔,雙眼裏面看不到瞳孔,像是被強行塞進去了兩個乒乓球一般,竟然是只有眼白的部分。光溜溜的腦袋上沒有頭皮,那白森森的頭蓋骨泛著血絲,斧劈刀砍的傷口處還有豆腐渣狀的殘留物。

葉風一陣噁心,趕緊閉上雙眼,屏氣凝神,盡量去平息自己波濤洶湧的心海,不讓自己的脾胃翻騰的更加厲害。奶奶的,老子還沒有吃飽呢,總不能先跑到洗手間裡去狂吐一次吧?這麻辣燙算是吃不下去了,縱是有山珍海味,玉液瓊漿,也怕是難以下咽了。

「葉風~,葉風?」

耳畔忽然響起了蘇晚玉柔聲細語的呼喊聲,如三月春雨,似五月暖風,讓人體麻骨酥,難以招架。葉風悠悠的睜開了雙眼,哪裏還有那個小女孩的影子,胡蝶和肖雅也早已不見,整個店面裡只有他和蘇晚玉兩個人。「嗯?胡老師呢?」他驚訝的問到。

「什麼胡老師?」蘇晚玉詫異的看著他,明亮的大眼睛閃啊閃的,很是不解的看著葉風詢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一到飯店裏便靠在座位上打瞌睡,叫你也不理我。搞什麼呢?」

葉風的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一坐到位置上就打瞌睡?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餐桌,只見蘇晚玉和自己之間只有一張小小的情侶餐桌,而桌子上放著兩隻大碗和兩杯飲料。蘇晚玉的碗中早已經空空如也,飲料也喝了大半;而自己的碗中,似乎是沒有動過一般,飲料倒是喝了一些,還剩下半瓶,卻早已冰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一來到飯店,坐在位置上就睡著了不成?他不死心的看了看蘇晚玉,問道:「胡蝶老師沒有來過嗎?趙傑老師呢?還有肖雅,那個北都大學畢業的美女高材生,他們難道都沒有來過嗎?」

蘇晚玉雙眼圓睜,表情驚訝,小嘴張的大大的,怯生生的伸出她的小手來貼在葉風的額頭上摸了摸,感受一番他頭上的溫度。這才喃喃自語道:「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可是這額頭也不燙手啊,溫度不高,臉色正常,不像是發燒的癥狀啊!」她認真的盯著葉風的雙眼說道:「葉風,你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沒關係,不要怕,我在這裏呢!」她說著,起身去付了飯錢,然後走過來握住葉風的大手,貼到她略微冰涼的小臉上,滿是擔憂的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我送你到南大的附屬醫院去檢查檢查吧?」

人生在世,有個這麼嬌滴滴的大美女心疼自己,還真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他站起身來,一把將蘇晚玉摟在懷裏,滿心憐惜的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有些困,剛才趴在那裏做了個噩夢!走,回家吧。」說著,便摟著蘇晚玉走了出去。

天空中灰濛濛的,秋風蕭瑟,捲起一片片焦黃的落葉,打著旋兒飛到東又飛到西。肯定是自己的離魂症又犯了,還真是防不勝防,一不小心,便會深陷夢中不能自拔。萬一就這麼睡過去了該怎麼辦?我還年輕,還沒有事業,還沒有娶妻生子,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很冤枉?

你說,十裡桃花,我娶你嫁;後來,落紅成砂,再也無話。葉風的腦海中忽然就跳躍出這麼兩句話來,曾幾何時,又對誰說過,為什麼就記不起來

了呢?他看了看亮著門燈的別墅,又看看自己身邊千嬌百媚的俏佳人,心想:這十裡桃花源,滄浪賞月居,又何嘗不是金屋藏嬌的地方。家裏有個莫離,又帶回來個蘇晚玉,哎呀,但願這兩個人能相安無事,不要打翻醋罈子,大半夜的吵起架來讓自己難堪。

掏出鑰匙來打開大門,兩個人魚貫而入,院子裏的棋盤之上還有殘局未解,想來是自己的父親在這裏住的很不習慣。街坊鄰裡的陌生不說,暫時還沒有工作來打發時間,他可是閑不住的主兒,讓他就這麼養老,怕是呆不上半個月就要吵吵著回嶺東老家吧。

一樓的主臥裡燈光亮起,葉風的母親穿著單薄的睡衣,披著件外套走了出來,在客廳的飲水機處倒了杯溫開水喝了兩口,忽然一轉身看到院子裏站著兩個人,明顯的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是自己的兒子,這才拍著胸口,板著張臉打開了客廳的玻璃門。

「臭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院子裏幹什麼?嚇死你老娘我了,還以為是賊娃子來光顧咱們家呢!」張翠花扯著她那破鑼嗓子吼到,一轉臉,看到葉風身邊的小美人兒不是莫離,雖然有些驚訝這個女孩子的美麗,但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兒子,你不能趁人家莫離不在,就帶別的女孩子回來過夜,咱們老葉家的男人不能禍害人家姑娘的清白,知道嗎?」

「媽~,你想哪裏去了。」葉風尷尬的看了看蘇晚玉說道:「莫離不在嗎?去哪裏了?」

「她吃過晚飯就回學校去了,說是明天學生要開始準備什麼軍訓,你不用參加嗎?」張翠花把兩個人讓進客廳裡,開了燈,給蘇晚玉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跟兩人說話。

「當然要參加了。」葉風指了指蘇晚玉,給自己的老媽介紹到:「媽,她是蘇晚玉,我的…我的…」葉風有些為難,想說是自己的心上人,偶像,女神。可是在他媽的心裏,莫離早已經是他們兩位老人家公認的兒媳婦,再難接受旁人,這可如何是好?

「伯母,我是葉風的好朋友蘇晚玉。」蘇晚玉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但還是落落大方的伸出了自己柔弱無骨的小手。自己來遲了嗎?沒關係,哪怕沒有名份,也要爭取一個名額。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只有願不願意!

張翠花趕緊握住蘇晚玉的小手,說道:「好好,晚玉啊,我們家葉風已經…」

「媽~,晚玉才是我喜歡的女人;至於莫離,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至少我現在還不愛她,我會抽個時間來跟她講清楚的。」葉風終於鼓足勇氣講出了心中的話,雖然殘忍,但卻是事實。

蘇晚玉眼眶泛紅,感激的看了看葉風,淚水在眼中打轉兒,那不是委屈,是幸福的花朵。張翠花張了張嘴,良久,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如果能三妻四妾,我倒是不在乎你將她們全部帶回家裏來,可是…,哎,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做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嗯,知道了媽。」葉風認真的點了點頭,選擇固然簡單,但是解釋卻很困難,到底該怎麼跟莫離說呢?還是等著她自己發現這個現實?會不會對她太不公平了。

張翠花拍了拍蘇婉玉的小手,然後對葉風說道:「你們早點洗洗睡吧!」接著,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的感情,還真是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不能理解的。莫離那麼好的姑娘,這個臭小

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氣氛忽然就變得曖昧起來,葉風偷眼看了看羞得臉色緋紅的蘇晚玉,說道:「我媽讓咱們洗洗睡吧!」

「嗯。」蘇晚玉聲若蚊蠅,臉上火辣辣的,什麼叫洗洗睡吧?誰先洗?怎麼睡?是兩個房間兩張床?還是…?她不敢往下想,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總不能讓自己這麼主動吧?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隨便?算了,還是矜持一些吧。那守候了二十年的寶貴,還是再守一守吧!如果他不逼迫自己,那就等到洞房花燭夜之時再給他也不遲。

葉風關了客廳的大燈,拉著蘇晚玉的小手上了二樓。靠近樓梯的那間是客房,中間的那間被莫離霸佔了,兩間都空著。他來到最裏面的這間主臥,打開房門,把蘇晚玉也讓了進來。整個二樓有兩間浴室,客廳裡有一個,但是浴室的燈壞掉了,還沒有維修;還就是這間主臥裡有浴室可以洗澡。「你先洗吧?我去給你找件睡衣來。」葉風說到。

剛走出房門,便看見自己的老媽抱著兩件睡衣走了過來,然後往葉風的手中一塞,然後伸著脖子往房間裡看了看。見到浴室裡亮著燈,朦朦朧朧有個身影在寬衣解帶,心裏頓時一喜。我們老葉家終於要添人進口了,老天保佑,這頭一胎,一定要先生個大胖小子。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沒有說話,轉身下樓去了。

葉風愣了一會兒,這才走進房間,剛關上房門,便聽見浴室之中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晚玉?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葉風站在浴室外面,隔著玻璃門焦急的問到。浴室裏面只有嘩嘩的流水聲,卻聽不見蘇晚玉的回答。他心中不禁想起,這蘇晚玉乃是先天的九陰之體,極其容易招引邪祟,不會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找上門來了吧?

還真是不拿村長當幹部,老虎不發威,真以為自己是機器貓了嗎?他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浴室裡忽然就傳出了蘇晚玉的聲音。

「沒事!滑了一下,差點兒摔跤。葉風,你不要進來,我沒有穿衣服,馬上就洗好了,不用擔心。」

葉風聽到蘇晚玉的話,心裏懸著的石頭才落回到地上。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左手的小拇指勾了勾,王麗應約而來。他吩咐鬼奴進去照顧蘇晚玉,自己則走到落地大窗前。站定,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黑色夜幕發獃。

這是一面單向玻璃,並不用擔心外面的路人會看到屋內的風景。連理枝,比翼鳥,多情似比無情好。青綾帷,粉羅被,鳥語驚花,秋月春水,美,美,美!

他驀然回頭,驚訝的發現,正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從門縫底下鑽進來。這身影不高,約有兩尺余,寬有一尺之多,有頭,有手,有腳。頭上畫有七竅,能聽,能嗅,能言語;會跑,,會跳,會趴倒。它小心翼翼鑽進來,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正和盯著他看的葉風四目相對。

這個傢夥明顯一愣,然後又快速趴在地上,想要從門縫裏鑽出去逃走。葉風哪裏會給它機會,疾風步飛馳而至,一腳踩住了紙人的身體,張口大罵到:「你大爺的,還沒完沒了啦是吧?有本事出來給大爺單挑,躲在背地裏裝神弄鬼的算是怎麼回事?」

他憤怒之極,伸手祭起金剛降魔寶杵,一杵捅進了紙人的腦袋裏。誰料想,這紙人的身體瞬間化為飛灰,變作一灘黑乎乎的粉沫,像是通往其他地方的結界甬道,一下子把葉風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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