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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五十三章 兄弟
聽到莫離的話,眾人便像是見到怪物一般盯著葉風看,常樂和陳飛還對著葉風擠眉弄眼的眨眼睛。

吳亥也賤笑著把他那肥頭大耳的腦袋伸到葉風面前,小聲說道:「風哥,嫂子為了慶祝你賺了大錢,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獎賞你了。」

葉風邀請趙菩提就座,然後偷眼瞄了瞄蘇晚玉的表情,卻正好對上她可憐巴巴的眸子。心底一陣慌亂,連忙解釋道:「是莫離調皮,借戴了你的貔貅項鏈,然後…就被一些不幹凈的東西糾纏著。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護身符給她戴在身上,驅驅邪祟。那玩意不能沾水,她洗澡的時候肯定是要取下來的,我怕那些髒東西趁虛而入,所以就只能守在她的身邊。」

蘇婉玉和趙菩提瞭然的點了點頭,這件事趙菩提給蘇晚玉聊起過。但是,此時聽到莫離說的沒心沒肺,心裏還是泛起了一絲懷疑。解釋就是掩飾,你們都是男女朋友了,還用說的那麼明白嘛!

陳飛、常樂和白齊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臉的鄙夷。吳亥則直接把他的大餅臉伸到了陳飛面前,小聲說道:「葉老大還真是無恥,竟然把嫂子的投懷送抱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還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聽到葉風的解釋,莫離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淒涼。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她剛才注意到了葉風的舉動,見到他是看了蘇晚玉的表情後才開始解釋的,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原來,他喜歡的人是蘇晚玉。自己該怎麼辦?她看了看仍然是一臉癡迷狀看著葉風的趙菩提,心想,那她呢?

白齊坐在角落裏,眼神灼灼的看著葉風,心思還沉浸在他一夜暴富的事件中無法自拔。昨天晚上,媽媽打電話來告訴他,爸爸的老胃病又犯了,這次很嚴重,已經住院治療。檢查的結果很不理想,怕是趨向胃癌。家裏僅有的一些積蓄已經花完,鄰居和親戚能借的也借了個遍。媽媽的意思是想讓他退學,看看那幾千塊錢學費能不能退回來,畢竟生命只有一次,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就這麼離開人世。端起桌子上服務人員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他聽到葉風說要去衛生間,便也拉開椅子站起來跟了上去。

葉風見到白齊跟著他出來,便緩了一步摟住他的肩膀,親熱的說道:「今天想吃什麼儘管點,一會讓那個吳大少埋單,他老爹可是校董,家裏富得流油。記住了,別給他省錢。」

白齊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好的風哥,我記住了。」他心裏有事,表情自然也愁眉苦臉。葉風看在眼中,便開口問道:「怎麼了?我看你魂不守舍的,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我爸他…」白齊語無倫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他看著葉風真誠的雙眼,想起他說過的:苟富貴,勿相忘。咬了咬牙,見到廁所裡沒有其他人,噗通一聲跪在了葉風的面前。

葉風一愣,連忙伸手要拉他起來,疑惑道:「白齊,你這是怎麼了?有話起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人下跪。」

白齊的眼圈一紅,眼淚便不爭氣的滑落下來,可憐他堂堂一個名牌大學的學生,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葉風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訓斥道:「有事說事,哭哭啼啼的像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沒有過不去的坎。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闖了什麼禍了吧?陳飛的老爸可是南都的警察局長,說不定能夠想辦法解決。你說出來,哥給你做主。」

「我沒有闖禍,」白齊擦掉臉上的淚水,苦著臉說:「是我爸,生病住院,檢查的結果是胃癌…」他的聲音很小,說出口的一瞬間,甚至還有些害怕。不是怕葉風不借,而是怕會失去葉風這個兄弟。在404寢室裡就屬他們家的條件不好,但是其他的三人並沒有看不起他,吃飯的時候都是搶著付款,買什麼東西也會捎帶著給他買一份。用他們的話講,這就是兄弟。但是,這是借錢。他見過媽媽說盡好話問舅舅借錢的場景,那可是自己的親舅舅,見到媽媽借錢的時候也是一副親兄弟明算帳的冷漠表情。何況這只是才認識幾天的同學,朋友?

「嗐,我當是什麼事呢!說吧,多少?」葉風把他拉起來,然後轉過身去解開皮帶方便。

白齊的腦袋裏暈乎乎的,只聽到葉風問了句多少,但還是不敢確定葉風借與不借。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媽媽打電話來說,醫藥費和手術費加起來一共要幾十萬呢。幾十萬,他會平白無故就借給自己嗎?

葉風方便完畢,然後走過去洗了手,又在暖風機處吹乾,仍然沒有聽到白齊的回答,便疑惑的問道:「醫院怎麼說?大致需要多少錢?」「全部一起的話,起碼要三十六萬,我媽說她把家裏的牛羊都賣了,能湊個兩萬多…」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都幾乎都聽不到。

「嗯,你有銀行卡吧,一會兒吃完飯我先轉五十萬給你。但是,這錢是我借給你的,要寫借條,也是要還的呦!」葉風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白送給他五十萬的理由。每個人命中的吉凶禍福早有定數,若是強行把富貴安排給運勢不佳的人,怕是會讓其折壽,反倒不美。那不是救人,是在害命。他更不能讓白齊有受人施捨的錯覺,他需要尊嚴,需要平等的交往。他們是兄弟,在彼此有需要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幫一把,可以感謝,但無需卑躬屈膝。

葉風說完,徑自走出衛生間進了包廂,徒留白齊一個人在廁所裡發獃,他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白齊愣了一會兒,然後走到水龍頭面前洗了把臉,卻又躲進蹲位裡撥打電話。

「媽,我找了份兼職,老闆答應先預付我一部分工資,爸的手術費和醫藥費有著落了。晚上我就把錢給你打回去,不要擔心,好好給我爸看病。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然後掙大錢來養活你們。」

掛斷電話,他揉了揉自己含淚的雙眼,感覺舒服多了,胸口那塊兒壓得他透不過氣的大石塊已經安穩的落在了地上。正想推門出去的他忽然在門縫裏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酒店的服務人員,另外一個西裝革履,像是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一般模樣。他們豎起耳朵聽了聽廁所裡沒有什麼動靜,還以為沒有人。便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只要你把這包東西放進八號包廂那桌客人的飯菜裡,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

賄賂?等等?八號包廂,那不是葉老大所在的包廂嗎?下藥?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白齊躡手躡腳的把臉湊到門縫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外面正在密談的兩個人。不一會兒,那個服務員領命離開了。然後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玳瑁眼鏡的年輕人,這個男人他見過,不是那個馬彪馬大少的弟弟馬威嗎?他們要害誰?馬彪可是校花趙菩提的追求者,一定是馬威看到趙菩提和他們在一起才生氣報復的。還真是紅顏禍水,怎麼辦?必須得趕緊告訴葉老大。他耐著性子在廁所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到有任何人影的時候,他輕輕地推開廁所門,然後快步離開,閃身進了八號包廂。也不理會吳亥和常樂那鄙夷的眼神,趕緊走到葉風身邊,輕聲細語的把他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葉風。

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把他當成了生死兄弟。苟富貴,勿相忘。

菜未上齊,但是那兩瓶伯爵卻是已經被陳飛給打開了,下午還有課,白酒自然是不能喝的。三女五男,兩瓶紅酒也不算多。大家舉杯共飲,為葉風能邁進千萬富翁的隊伍乾杯。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白齊不動聲色的對著葉風點了點頭,葉風會意,左手的小拇指輕輕勾了勾,然後王麗應約而至,站在了葉風的身後。

葉風起身,走過來拍了拍那個服務員的肩膀,撲滅了他肩頭的精氣之光,然後一臉微笑的看著他。那個服務員本來就做賊心虛,看到葉風的眼神,更是嚇得雙腿發抖,渾身哆嗦。急忙把托盤裏的菜放在餐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一回頭,不當緊,正好看到滿臉鮮血的王麗正惡狠狠的看著他。「哎,媽呀,有鬼!」他驚呼一聲,雙腿一軟,竟然癱坐在地上,然後一股騷臭的味道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這傢夥,竟然嚇尿了。

「我靠,真他媽晦氣,這飯還怎麼吃?」不明內情的吳亥大罵一聲,連忙拿起手機對著那個服務人員拍了一通,然後打開包廂門大聲吼道:「來人,讓你們的經理過來一下。看你們的服務員都幹了些什麼?竟然敢跑到我們的包廂裡撒尿,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就把這視頻給傳到網上去,看你們以後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工作人員聽到這邊的吵鬧聲急忙通知了餐飲部的經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趕。

隔壁的包廂門打開,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平頭走過來,站在門口看了看,見到那個服務員低著頭也不說話,冷冷一笑,又轉身回去了。他搖頭嘆息的走到馬威的身邊,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威哥,失敗了。」

「嗯?」馬威端著杯紅酒輕輕的搖曳著,讓那鮮紅液體的酒味充分散發,讓酒更加醇厚,同時也把紅酒的香味最大限度地揮灑出來,包廂內頓時芳香四溢。他一口飲下,然後慢慢的回味,唇齒留下,甘甜爽口。這才開口說道:「怎麼回事?」

「好像是他太緊張了,直接被嚇尿了?癱坐在地上。」

「哦?」馬威的眉頭一挑,氣憤的說道:「廢物,竟然連件小事都做不好。」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強行按下心頭的不快,冷笑道:「這個葉風很邪門啊,曾經讓三個人同時當中屎尿全出,估計懂得一些異數。不過沒關係。走著瞧吧,等我把西山老道請回來,看能不能治得了他。」

西山老道?馬威身後的趙靈龍眉頭一皺,閃身回到葉風身邊,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聽到的如數告知。

葉風一頭的冷汗,轉身看了看嫵媚動人的找菩提,心想:還真是紅顏禍水啊。隻一個趙菩提,便激起了自己和全校校草們的矛盾,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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