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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五十九章 金剛般若降魔杵
葉風一夜未歸,這讓作為他徒弟兼好友的陳飛感到很是意外。為了等葉風回來,吳亥鳩佔鵲巢的在葉風的床鋪上睡了一夜,今天是周六,沒有課。吃完早餐,他便跑出去買了兩幅撲克,四個人在宿舍裡玩起了貼紙條。

白齊的父母已經坐上了前往南都的列車,兩位老人畢竟是農村出身,為人樸實,最終還是選擇了較為便宜的火車出行。儘管兒子一再交待,他得到了一位大老闆的幫助,手上的錢很充足,讓他們老兩口務必坐飛機趕過來,不要耽誤了治療時間。但是他們知道,兒子是去了南都念大學,作為一個大一的新生,又剛剛開學幾天而已,人生地不熟的,哪裏會有什麼好心人出手幫忙。一定是兒子走了極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莫不是借了高利貸?別是學人家賣了器官吧?

兩個老人越想越是心驚,一合計,還是決定坐車來一趟南都,治不治病的無所謂了,重要的是一定要當面教導兒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務必要做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奉公守法,絕對不要違法亂紀,做一些對人民和國家不利的事情。

望著對面正在審牌的陳飛,白齊張了張嘴,有些靦腆的說道:「飛哥,那個…你明天有事嗎?」陳飛一邊整理手裏的牌,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有啊,想回一趟家裏,拿一些厚點兒的衣服過來,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颱風,要降溫,得提前做好準備。」

他又看了看一臉橫肉,愁眉苦臉的盯著手裏撲克的吳亥,終究還是苦笑一下,想著算了。轉而又對旁邊的常樂說道:「樂啊,明天沒事吧?陪我去一趟火車站行不?」

「去火車站幹嘛?要買什麼東西嗎?讓飛哥幫忙給你帶多好,既不用跑腿,又不用出錢,多爽。是吧飛哥,明天來的時候記得帶幾箱脈動回來,要水蜜桃味道的。蜜桃,嘿嘿,想想就讓人流口水。」常樂一邊說,一邊對著白齊擠眉弄眼的,樣子極其猥瑣。白齊苦笑一下,心想葉風不在,自己終究還是不能融入到這些人的圈子裏。

陳飛甩了一串牌出來,撇了撇嘴說道:「我師父也真是的,明明答應送我們一人一部手機來的,怎麼就不見人了呢?」他掏出自己那個掉進水裏,已經壞掉的舊手機,按了按開機鍵,仍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估計是泡妞去了,班花,校花,小明星,全部都圍著他轉,是我也會迷失的。何況他一夜暴富,怎麼能不出去墮落墮落?」吳亥一臉鄙視的說著,想了想,人家四個人才是穿一條褲子的,趕緊又嬉皮笑臉的討好道:「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各位大哥,千萬別給葉老大告狀。再打一會兒,中午飯我請。」

陳飛、常樂和白齊三個人對視一眼,各懷鬼胎的笑了起來。這個吳亥,那可是校董的兒子,是整個兒南大的小霸王黑金剛。可是,自從遇見了葉老大,瞬間便由老虎變成了小貓,連帶著也對他們三個人也唯唯諾諾起來。即便是那些覬覦班花,校花,小明星相貌的校草們對他們再有意見,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惹不起啊!

忽然,陳飛那掉進水裏都不能開機的手機歡快的響了起來,眾人一愣之下,皆是大驚失色。他們剛剛才看著葉風把手機卡拔了出來,可是這通電話又是怎麼打進來的呢?

師姐?陳飛看著屏幕上亮著的來電提示,心裏面砰砰砰的極速跳躍著。他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可是那終究不是人啊,即便她年輕貌美,身材窈窕。但是,師父不在的情況下,她來找自己,這也是很讓人感到恐懼害怕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即便是心裏再過忐忑,他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撲克,然後抓起面前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他試探性的問道:「是誰?」

「咯咯,不記得我了嗎?」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柔柔膩膩的,感覺能融化世間所有的一切:「我是王麗,主人在古玩一條街等你,十二點之前務必要趕到藏寶齋呦,不然的話,他說要讓你嘗嘗水鬼壓床的滋味,咯咯…」

葉風聽完,頓時一頭的冷汗。我的娘咧,師父還真是卑鄙,咱是來給你當徒弟的,不是來當靶子的,怎麼什麼招數都想在自己身上用一用呢?他忽然滿臉期待的看著吳亥,心想,是不是趕緊把這小子也拉到葉風的門下。有了他來墊底,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就能放過自己了?還有,得趕緊催一催老爸把師父的駕照給辦下來,雖然師父他學會了開車,但是沒有駕照,仍然是無法獨自駕駛的。

吳亥被陳飛盯得發毛,渾身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唾沫,說道:「飛…飛哥,到底怎麼了?你不要這樣看著人家,我…我好怕怕!」吳亥說著就往後退了退,把身子縮進了牆角。那麼大塊頭的一個黑壯漢做出這樣楚楚可憐的動作,著實讓其他的三個人鄙視了一把。

陳飛把手中的撲克朝吳亥的臉上一丟,沒好氣的說道:「少在這兒噁心我了,快去開車,師父在古玩一條街等我們呢。他可是說了,如果十一點五十到不了的話,讓你嘗一嘗水鬼壓床的美妙滋味。」說完,他轉身出了寢室門。尿來了,他要去上趟廁所。

古玩一條街?陳飛,吳亥和白齊面面相覷,三個人立刻圍住了床上陳飛的那個壞手機。這玩意不是壞了嗎?而且還沒有裝卡,怎麼就能打通了呢?

好不容易才把葉風給揪出來,莫離又怎會只看一場電影就放他回去?即便是胳膊受了傷,她也是滿臉幸福的用自己的右臂緊緊的挽住葉風的胳膊。天氣微寒,雖然都穿著外套,但是葉風也能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絲絲溫暖,還有那時不時碰到莫離胸前的快感。葉風扭過頭看了看,嗯,雖然小了點,但是貴在翹挺真實。不像某某國的明星,正在舞台上勁歌熱舞之際,忽然那鼻子就歪了,胸也移位了,屁股甚至都跑到了大腿上。那副模樣,讓台下的觀眾們瞬間就想起了高老莊醉酒後的豬八哥。

兩個人有說有笑,沿著擁擠繁華的街道向前走,轉了個彎,竟然來到了古香古色的明清街,這裏人山山海,熱鬧非常。到處都是仿古的建築,舊時的遺跡。綠瓦紅牆惹人眼,木匾宮燈暖客心,三街四鄰皆商販,來來往往生意人。小夫妻,小情侶,呼朋引伴;老相識,老朋友,笑臉相迎。看這邊,糖人糕點油紙傘;瞅那邊,胭脂水粉妒紅顏。小丫丫,右手糖葫蘆,左手紙風車,一嘴甜蜜;口水娃,左手桃木劍,右手羊肉串,兩眼貪婪。店鋪裡,叫賣的穿著民族服裝,隻為招客;大街上,遊客們一身現代衣裳,四下張望。有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將軍打扮,執劍笑點江山,引人合影;有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公主妝容,撫琴低眉垂眼,攬客留念。

莫離開心極了,一間接著一間的進店觀看,雖然每一件衣服或者飾物都能讓她愛不釋手,開心不已,但始終沒有表現出要購買的意思。她在一家刺繡店的門口站定,朝裏面望了望,然後踱步而入,看著那牆面上掛著的精美刺繡,捨不得挪開眼睛。那是一幅男耕女織圖,綠水青山相環繞,連綿百裡不見人。唯有庭前的一戶人家,院門大開,裏面是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在紡紗,外面是一位文弱秀氣的男人在鋤田,旁邊綉有一首詩,是唐代元稹的《離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看了許久,她忽然回頭,很是認真的盯著葉風的雙眼,問道:「你真的要在南大附近買套房子嗎?」葉風一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有這個打算,怎麼了?」

「我只是確定一下,你畢業之後不想回嶺東了嗎?」莫離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原本她是很嚮往這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小鎮生活,但是真正的來到這裏以後,她又有些懷念那個曾經給了自己美好快樂童年的地方了。過兩天就是中秋節,即便這南方的月亮再圓,再美,少了家人的陪伴,似乎也缺少了甜蜜的味道。

「回去的時候再賣掉不就行了嗎?現在的房價隻漲不降,買上幾套放在那裏升值挺好的,就當是投資了唄。」葉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直看的店裏的售貨小姐鄙視連連,她斜著眼睛瞅了瞅葉風的寒酸樣。心想,南都可是華夏的一線城市,房價更是高得離譜,就你這全身你上下不足兩百塊錢行頭的人說要投資房產,聽起來怎麼那麼的荒誕可笑?

「哦。」莫離瞭然的點點頭,又很是好奇的問道:「你真的去賭石了?真的切了塊兒石頭就賣了一千五百萬?」

葉風的眉毛挑了挑,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的姑奶奶,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那是翡翠,極品翡翠帝王綠。有道是千金易得,美玉難求,一千五百萬賣掉那都是虧的,只不過沒有銷售渠道。以後有錢了就自己開家賭石公司,這一行來錢還是蠻快的。」

他們的話聽在售貨小姐的耳中著實讓其震驚,沒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土包子竟然是個千萬富翁。原來他是靠賭石發家的,比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強多了。雖然那個傢夥在後街開了個古玩店,賣一些破銅爛鐵瓶瓶罐罐的藝術品也能賺上一些錢,比上班強上許多,但是和眼前的這個小夥子相比那可就差遠了。嗯,什麼時候得空了,也要拉上自己的男朋友去玩一玩賭石,萬一也能切出個極品翡翠,那不是土雞變鳳凰,瞬間成為千萬富翁的夫人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位售貨小姐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她都沒想過,如果這一刀切垮了怎麼辦?反正沒結婚,再找一個?

雖然百般不舍,但是莫離還是轉身走了出來。還是等葉風買了房子再說吧,到時候一定要佈置的溫馨一些,要有家的感覺。那時候再來買一些自己喜歡的裝飾品回去,放在他們的臥室裡。情調,對,一定要有情調。

隨著人流向前走,忽然有個三岔口。其中一條看過去全是賣小吃的,另外一條都是些玩具雜耍之類的小玩意,最後一條裏面竟然擺放著瓶瓶罐罐和一些破銅爛鐵。往裏面走了十多米,忽然路邊的牆上就出現了一塊兒大石牌子,上面刻著三個紅紅的楷書大字:古玩街。莫離剛想轉身退出去,卻被葉風一把拉住,「進去看看吧,我想找個內行的人,看一看蘇晚玉的那個翡翠貔貅。」

於是,兩個人一路向前。葉風的瞳孔瞬間收縮,來來回回的在各個店面櫃枱上搜索著,他想知道,自己的幽冥鬼眼能不能看透這些古玩瓷器。突然,他感到有一股金色的光芒閃耀,放眼看去,竟然是來自前面店鋪的一個書架。

藏寶齋?葉風抬頭看了看店鋪的名稱,拉著莫離的小手走了進去,假裝是閑逛一般,東瞅瞅,西看看。店鋪的老闆是一位六十多歲的佝僂老頭兒,正帶著深度的老花鏡擦拭著一尊鎏金歡喜佛,那是一對兒赤身裸體摟抱在一起的小銅人,男的凶神惡煞,女的眉目如畫,藏傳的玩意,透漏著一股子邪惡的氣息。老闆見到他們進來,也不搭理,自顧自的忙活著。

莫離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老闆手中的佛像,立刻羞得粉臉通紅,慌忙別過臉去,小心臟砰砰直跳。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佛像,真是羞死人了。不過那玻璃櫃中的玉石擺件卻引起的她的注意,情不自禁的走過去仔細打量起來。

葉風在藏寶齋轉了一圈,然後才在一個落滿灰塵的書架前停了下來,他拿起那本放著金光的手抄版古籍來仔細觀看。是一本梵文的經書,上面是經文,底部則用蠅頭小楷寫著註解。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不禁心中一驚,落款竟然是玄奘大師。唐僧?有沒有搞錯?再翻一遍,可惜了,居然沒有印泥紅章,不然的話,肯定就不會擺放在這裏了。

是一部金剛經,可是先前看到的那束金光呢?怎麼不見了?他好奇的將手中的書翻來覆去的觀看著,始終是再也找不到那束金光。無奈之餘,隻好又將手中的書放回到原處。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束金光再一次出現在金剛經的上方,仔細看時,竟然是一柄精雕細琢的降魔杵。葉風開心極了,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食指伸了過去。

嗯?竟然如同實物一般,被它刺破了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瞬間被那柄降魔杵所吞噬。然後金光一閃,那柄降魔杵便消失不見了。什麼情況?葉風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真的消失不見了,那經書上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他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傷口猶在,已經變成了一顆小小的紅點。奇怪了,那柄降魔杵呢?

心有所想,靈光乍現,只見金光一閃,一柄袖珍版的降魔杵便出現在它的手掌之中。呃~,這個小玩意怎麼跑到自己的手裏來了?還真是神奇。會不會是老闆用燈光打的特效?他抬起頭看了看佈滿了蜘蛛網的房頂,除了幾個高清攝像頭和幾根燈管,並沒有所謂的特效燈光。回頭看了看老闆,他依舊在擦拭那尊歡喜佛,似乎對自己的行為無動於衷。

葉風拿起那本金剛經看了看,然後對著老闆晃了晃,問道:「老闆,這本經書怎麼賣?」

「十二萬!」老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胡亂的喊出了一個價錢。

「我靠,黃金的嗎?這麼貴?」葉風不禁爆了一句粗口,然後隨意的翻了翻,確實沒有玄奘大師的印泥紅章。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段對金剛杵的註解:金剛降魔杵,又叫普巴杵,一端是金剛杵,另一端則是鐵製的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此法器通常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不僅可以斷除所有鬼神、非人、天魔、惡咒之迫害,還能夠降魔息災以及消除危難。

好厲害的法器,但是,好貴啊。「算了,太貴。」葉風說著,又把書丟在書架上。他偷偷的轉過身去,張開手,看了看掌中的那柄降魔杵。心想,這玩意怎麼用啊?不行,還得把那本書買回去。

十二萬啊,確實很貴。他走過來拉起莫離的小手,她正在把玩一隻象牙簪子,那簪子通體雪白,和莫離的膚色很配。雖然物件不錯,但是卻難以入葉風的法眼,他還是更喜歡那柄金剛般若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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