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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一百一十三章 多情不過空餘恨
「誤會?」那女鬼不置可否,她可是親眼看著那張臉的主人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侵犯自己的,怎麼可能誤會?不過,他說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道這是真的?就算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也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吧?難道他們是聯合起來在糊弄自己?有必要嗎?一個是煉化了佛家至寶降魔寶杵的得道高人,另一個~是他人鬼契約的陰魂鬼奴。

他們這麼做,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究竟是什麼呢?

王麗自然知道這女鬼是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的話,所以也不再賣關子,而是用十分誠懇的眼神看著女鬼說道:「你可知道我主人的身份嗎?他可是七寶葫蘆的擁有者。這七寶葫蘆裡內藏玄機,共有七重天地,能煉化世間萬惡妖邪。其中的第三重就是苦雨域,這所謂的苦雨是悔恨之淚所化,讓此處所有有意識的生靈悔恨過往,痛苦到自我粉碎。但是這眼淚中倒映的過往是最真實的,不會有假,一切虛幻假象在這眼淚的倒映中都會現出本體,不再是虛化的樣子。你~想要最真實的答案,可以和我一起去那苦雨域中體驗一番。或許,能看到那個兇手的真實面目也說不定。」

女鬼半信半疑,正猶豫間,卻見那門外飄來兩個身影,一黑一白。白的那位面如精粉,穿白衣,戴白色高帽,上寫四個大字:一見生財。他手持白色的哭喪棒,全身皆白,唯有口中長舌鮮紅如血,讓人見之恐懼,膽戰心驚。不過,卻天生的一副笑臉,但是配上他那張白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森,詭異。那黑的正好與他相反,黑臉黑衣,黑色的高帽上面也有四個大字:天下太平。他手拿一條拘魂鏈,哭喪著臉,看起來很是痛苦。

這二位,不正是那酆都聖使,陰陽冥差無常爺爺嘛!女鬼的心中一驚,難道說,自己的死,也是那命中注定?不曾想,那黑白兩無常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徑直來到葉風的身邊,一拱手,說道:「木兄弟,這陽間有陽間的規矩,陰司有陰司的律條。活人享福受罪那咱兄弟們管不著,可是一旦他們魂魄出體,咱們就必須得把他們捉拿回陰司審判,該輪迴的輪迴,該定罪的定罪。您老是橫插一刀,阻止陰魂上路,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我橫插一刀?我阻止陰魂上路?葉風的雙眼一瞪,我去,我什麼時候阻擋這陰魂上路了?是人家跑過來找自己算帳的好不好?今天這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被人冤枉,還讓不讓人愉快的生活了?他越想越氣,抓耳撓腮,不停的喘著粗氣,吧唧著嘴,終於還是按奈不住煩躁的心情,張口喚道:「阿黃,阿黃。出來,出來,他娘的氣死我了!」

那黑白無常一見阿黃搖晃著大尾巴屁顛屁顛的從葉風的身後鑽了出來,嚇得是連忙後退,嘴裏面結結巴巴的說道:「木兄弟,老木,咱們說事歸說事,不能動不動就放狗咬人是吧?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都是文明人,得講理,對不對?」

「對,講理。」葉風氣極反笑,說道:「那你們倒是說說,我怎麼阻擋陰魂上路了?我在這宿舍裡睡得好好的,她就過來掐我的脖子,嚇我的朋友。還非說是我侵犯了她,逼得她割腕自殺。你們看,這降魔寶杵還在,就證明

我還是那極陽之身,怎麼可能會做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黑白二無常面面相覷,對視一眼,想笑,卻是不敢。他們知道,這眼前的傢夥喜怒無常,一個不開心就有可能會放狗咬人。也隻好強忍住笑意,轉臉對旁邊的女鬼說道:「鄭欣,你認得我們嗎?」

那女鬼鄭欣點點頭,卻是不太確定的說道:「看兩位的打扮好像陰司鬼差,無常爺爺。但是,卻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轉臉看了看旁邊的葉風,心想,不會又是這個傢夥請來的演員吧?自己可是個鬼啊,不能老是被這些狡猾的人類給騙得團團轉。

不料,聽到鄭欣的話,那黑白二無常相視一笑,各自從腰間掏出個憑信來,遞到鄭欣的面前。鄭欣一看,卻是深信不疑,她已確定,這眼前的兩位,正是那陰司二使黑白無常。她噗通一聲跪在當前,對著黑白無常「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直起身子乞求道:「黑白爺爺,我冤枉啊!不是我故意要來掐他脖子,嚇他朋友,實在是有原因的。是我親眼看著他脫去我的衣服,凌辱與我,難道這還有假不成?」

那黑白兩無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閉口不語。心想,得,人家是親眼所見,這恐怕不會有假。他們又同時看向了旁邊的葉風,那降魔寶杵還懸在屋頂,金光燦燦,證明了其主人還是極陽之身,不可能做下這男女媾和之事。那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個,一定是有什麼妖孽,邪祟變化成葉風的樣子,然後對鄭欣進行了侵犯,致使她一怒之下割腕自殺的。

理清了事情的緣由,這兩位陰司鬼神便拿定了注意,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葉風,異口同聲的說道:「想得到真相不難,只需讓鄭欣進入你那七寶葫蘆裡,去看一看苦雨域中悔恨淚裡的倒映,便能夠真相大白。」

既然這黑白二神使也這麼說,鄭欣自然是不再懷疑,她眼巴巴的看著葉風,希望他能夠拿出那傳說中的七寶葫蘆,讓自己進那苦雨域裏走一遭,看一看那個侵犯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葉風自然是想早一點兒洗清冤屈,便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的七寶葫蘆,拔掉金頂紅塞,然後讓王麗拉著趙欣一起進入到苦雨域中。

趙欣隻感覺身體一輕,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天地無色,到處是一片灰濛濛的景象,沒有風,卻有大顆大顆的雨滴從天而降。慢,很慢,特別的慢。那雨滴裡是她生前所有片段的倒映,一幕一幕,從出生至死亡,有快樂,有悲傷,有歡聚,有離苦。甚至,她那記憶力都看不清楚的父母的臉,在這雨滴裡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們陪伴自己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那麼的少。少到自己還沒有懂事,沒有成年,就已經失去了他們的關愛。

大多數的倒影裡是奶奶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搭在眉前翹首遠望,眼巴巴的等著她放學歸來。鍋裡是香噴噴的玉米飯,盤子裏永遠是蘿蔔乾和炒白菜。至於雞鴨魚肉,那是奢侈,或許只有在大年三十的那個晚上才能夠見得到。三間破瓦房和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如今看來卻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似乎只要推開那虛掩著的門,便能夠看到那一臉傻笑的奶奶正穿針引線在那裏縫縫補補。

原來她父母是遇到了礦難離世的,甚至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還在拚命的工作著。不是不愛,而是根本就沒有時間來陪伴她罷了。那個可惡的工頭兒,竟然膽大包天,隱瞞不報,還剋扣了她父母的撫恤金,真是該殺。

突如其來的大雨造成了洪水橫流,衝垮了她們的瓦房,也沖走了她那慈祥的奶奶。她感覺天塌了,自己才十六歲啊,這讓她以後該怎麼生活?

天空放晴,洪水退去,一身迷彩軍裝的黝黑漢子向她伸出了大手,他說:走吧,跟我去當兵,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女人。從此,她的生活雖然艱辛,但是卻充滿了陽光和溫暖。一晃四年,就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不曾想卻遇到了她人生的劫數。

她很開心,因為她再次向心儀已久的教官表白時,他竟然答應了。這算是驚喜嗎?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喝了幾杯酒,然後準備回宿捨去好好睡上一覺,整理一下心情,然後寫一份戀愛申請書提交上去。沒想到啊,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上,有一個黃金色頭髮的男人正躲在路邊的陰暗處,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趁她不注意的空檔,突然襲來用沾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真相至此大白,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個侵犯自己的人當時是另外一番面孔。一滴雨珠落下,正是魔術師狡黠的笑著,然後揮舞著魔術棒變成了葉風的樣子,然後喃喃自語著:葉風啊葉風,如果我變成你的樣子,做一些不可饒恕的事情,會不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呢?……

明白了!她終於明白葉風為什麼會矢口否認了,原來真的不是他。那個侵犯自己的傢夥竟然是個藍眼睛,高鼻樑,有著一頭金黃色頭髮的外國人,看他揮舞著一根精緻漂亮的魔術棒變幻臉孔的樣子,似乎是一個魔術師。他到底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找到真相了嗎?」王麗的聲音在鄭欣的耳畔響起。可是無論鄭欣怎麼尋找,卻始終看不到王麗的身影。

「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身邊。但是在這個思過悔悟的空間裡,每一個靈魂都只能看到和自己有關的一切。這就是苦雨域,苦雨本無聲,生死亦無情。多情空餘恨,所以不長生。走吧,既然已經找到了真相,多留無益。」說話間,王麗扯住鄭欣的胳膊,然後右手的小拇指勾了勾,示意葉風放她們出去。

葉風心有靈犀,於是拔掉了七寶葫蘆的金頂紅塞,輕輕喚道:「鄭欣魂來。」但見白光一閃,鄭欣和王麗便從那七寶葫蘆裡飛了出來,站立在他的眼前。

鄭欣面露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是一個藍眼睛,高鼻樑,有著一頭金黃色頭髮的外國人。他手裏拿著一根精緻漂亮的小棍子,隻那麼輕輕一晃,就變得和他一模一樣。」她說著,指了指一臉凝重的葉風。

「魔術師?」葉風大吃一驚,和王麗面面相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這個手下敗將。原來他那日敗走並沒有逃遠,而是混在了軍營裏面趁機搗亂。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他為什麼老是和自己作對,總是想接近自己的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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