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離魂錄》第一百一十一章 別時容易見時難
奈何『張世傑』的好心情沒能保持很久,就當他一臉傻笑著往自己的宿舍走去的時候,卻迎面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

葉風嗎?他怎麼會在這裏?這個傢夥不是中了自己一槍嗎?就算是死不了,此時此刻也應該在醫院裏治療休養才對,怎麼這麼快就能夠下床走路了?而且,看他的步伐輕盈,和身邊的同學們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嘛!

『張世傑』趕緊閃躲進旁邊的黑暗處,他不想直接面對葉風,天知道那個傢夥的狗狗會不會忽然就跳躍出來,再給自己的屁股上咬那麼一口。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掌摸了摸曾被咬過的地方,眼看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鐘,那黑色的牙印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的眉頭微皺,心裏一陣咒怨。葉風啊葉風,竟然敢放狗咬我,不行,我一定要報復你,不然,今天晚上恐怕是難以入睡了。

等到葉風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張世傑』的右手一抖,一根精緻漂亮的魔術棒便出現在手掌之中,只見他輕輕搖晃,頃刻間便換了另外一副模樣。哼!哼!哼!魔術師狡黠的笑了起來,葉風啊葉風,如果我變成你的樣子做一些壞事,會不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呢?

「誰?誰在那裏?」隨著清冷的吆喝聲傳來,一道刺眼的光亮照在了魔術師的身上。他一個哆嗦,差點沒嚇尿出來,奶奶的,不會這麼倒霉吧?難道自己被人發現,已經暴露了嗎?

只見一隊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帶頭的黑壯漢拿著手電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然後說道:「你哪個系的?大半夜還不睡覺,在這裏瞎逛什麼?趕緊滾回宿捨去,再敢給我瞎逛,關進小黑屋裏面壁思過。」

魔術師撇撇嘴,沒敢說話,低著頭往張世傑的宿舍方向走去。奶奶的,還真是倒霉,看來今天晚上的復仇計劃泡湯了。

「嘿,我說你小子,還真想被關進小黑屋裏面壁思過嗎?學生的宿舍樓在南邊,你怎麼還往北邊走?」那個黑壯漢眉毛一挑,滿臉戲謔的看著魔術師。這個傢夥,怎麼感覺傻傻的,難道現在的大學生都是書獃子嗎?

呃~,魔術師一個激靈,差點兒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原來他現在已經不是所謂的教官『張世傑』了,他現在的身份是葉風,是前來軍營接受軍訓的南大新生。他多麼想大吼一聲:腿長在老子的身上,老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們管得著嗎?但是他不敢,萬一真的被他們關進了小黑屋裏,怕是今天晚上要被他們給摧殘的不成人樣吧!

那些男同學住宿的地方他還是知道的,於是雖然心裏氣憤,還是默不作聲的朝著男生宿舍樓走了過去。等到那群巡邏的士兵走遠,他立刻閃進了黑暗處,雙眼滿是怨恨。奶奶的,看我不把你們的軍營給攪和的雞飛狗跳。

前面不遠處就是女生宿舍樓,此刻已經是漆黑一片,只有一樓的樓梯口亮著燈,那一間是宿管女兵的執勤休息室。有兩名女兵輪番執勤,守護著就寢女生的集體安全。

魔術師繞過監控,然後躲在宿舍樓下的角落裏,掌中的魔術棒晃一晃,眼前立刻就出現了一掛長長的鞭炮,足有五六米長。他將鞭炮扯開,緊挨著牆角放好,又變出一根燃燒著的檀香,把其尾部與鞭炮的引信連接在一起,固定好,這才一臉得意的走開。算算時間,這一根檀香燃燒完,至少也得個把小時,剛好是她們熟睡的時候。

遠處有一道人影走來,身材窈窕,前凸後翹,雖然是

一頭利索的短髮,但是魔術師一眼就能夠辨認出來,這是一個女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那裏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疼痛。他雙眼一凜,牙齒緊咬,兇狠的自言自語道:「算你倒霉,剛好老子的隱疾發作,就拿你來練一練采陰補陽之術,補一補身體的元陽真氣。」

他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著,當他來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右手一晃,立即出現了一塊兒冒著白煙的手帕。等著那個女人走到了陰暗處,他立即飛撲上前,左手環住她的腰身,右手的手帕隨即蒙在了女人的口鼻上。隻感覺懷中的女人身體一僵,想要掙扎呼喊,一張嘴,便把手帕上的藥粉吞進了口中。然後他雙眼沉重,大腦也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魔術師敏捷的將她拖到旁邊的花叢中,找個長滿軟草的地方,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衣物,然後兇狠的撲了上去…

良久,他才穿好衣服,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沒有人知道,那個可憐的女人眼角正緩緩地流淌著屈辱的淚水,她清楚的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渾身癱軟無力,竟然做不出任何反應。她曾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張清秀的臉龐,他是那麼年輕,怎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這裏可是軍營,他就不怕被人抓住,受到法律的製裁嗎?

天色很黑,地上很,甚至那耳畔吹過的夜風都顯得那麼冰冷。她悲哀的發現,即便沒有被命運壓垮,沒有被生活打到,沒有被苦難重重的軍旅訓練給折磨的爬不起來,竟然被一個樣貌清秀,前來軍訓的大一新生給摧毀了。腦海裡閃過一張慈祥的面孔,那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奶奶,她在天國還好嗎?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

家境不好,命運不好,這些都算了,至少還有疼愛她的奶奶。可是當那個慈祥的老人離世的時候,她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以後該怎麼辦?要知道,她當時才十六歲啊!

誰說的?老天在對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同時打開一扇窗。就當她無依無靠,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黝黑帥氣,並算不得英俊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他說:跟我走吧,去當兵,去做一個能夠頂天立地的大女人。那時,他二十五,她十六。時光荏苒,光陰飛濺,轉眼間四年過去了,她也由一個青澀害羞的女孩子長成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

就在前幾天,她再次向那個自己心儀已久的男教官表白。讓人開心的是,他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這時,他二十九,她二十。可是~,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她本以為會在新婚之夜將自己的第一次賜予那個深愛的男人。老天為什麼又一次給她開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玩笑?愛情啊,難道註定與自己擦肩而過?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她已經傷痕纍纍心,怎麼經得起如此沉重的打擊?身體已經恢復了知覺,穿好衣服,然後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劃過左手的手腕。去你娘的命運,我不和你玩了,行不行?

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到旁邊的花草上,如同暗夜的煙花般光彩奪目,然而這美麗的風景,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欣賞。哪裏響起了一陣鞭炮聲,是在向自己告別嗎?如果這是場噩夢該多好,一覺醒來,還能夠開開心心的面對他。夢裏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再見,我可憐的人生;再見,我的愛人,我的夢!再見,呵呵~,也許,是再也不見。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四肢已經發涼,意識也逐漸模糊,好像有什麼東西

在吸引著她,起來,脫離這骯髒的世界,脫離這骯髒的**。

魔術師七拐八拐,竟然跑到了軍營的廚房裏。嗯?如果在飯菜裡動動手腳,是不是就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可是,也不能將他們全部都毒死吧。那樣的話也太駭人聽聞了,如果真是發生了那麼大的案子,怕是整個南都城都會戒嚴,甚至能驚動華夏首腦吧?這樣的結果一定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那時再想打聽什麼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困難重重,適得其反。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都吃壞肚子,而不至於丟掉性命呢?最好能讓他們都想不到會有人來投毒,做成一個自然而然的食物中毒事件。他抓耳撓腮的苦思冥想著,忽然看到了牆角垃圾桶裡一堆兒長著綠毛的**食物。計上心頭,把它們給撈出來放進絞肉機裡攪碎,直接倒進了泡著白米的粥鍋裡。害怕效果不好,竟然又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拔掉塞子,又往鍋裡倒了一些粉沫狀的白面。

做完這一切,他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廚房。找一個黑暗隱蔽的地方,又變成『張世傑』的模樣,這才悄悄地潛回到宿舍裡,脫衣躺下,倒頭就睡。明天還要起早訓練那些大一的新生們,不過想想,他們一個個拉肚子的糗樣就讓人興奮不已。期待吧,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當他們一臉痛苦的鬼哭狼嚎時,但願自己不要笑的太過囂張。

常樂被一泡尿憋醒時,摸出手機看了看,才午夜兩點。他昏昏沉沉的起床,拉開宿舍門,往走廊裡的公共廁所走去。身後有一陣冷風吹過,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心想,白天還艷陽高照,怎麼晚上就這般清冷了?

尿完準備回宿舍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那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晃動,似乎一間挨著一間宿舍在尋找著什麼。他有些好奇,奈何走廊的光線很暗,看不清楚。這軍營的燈是那種摸一下隻點亮半分鐘的感應燈,宿舍裡還好,有能夠常亮的控制開關,而且那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足夠的大,光線也十分敞亮。但是這樓道裡就不同了,雖然每隔三米就會有一個感應開關和感應燈,但是那只有半瓦的小燈實在是有夠昏暗,只能隱隱約約地看清門牌和道路。

因為是深夜,他沒敢大聲吆喝,只能壓低了聲音問道:「誰?~,誰在哪裏?」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那個白影竟然悠悠的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本來還是齊耳的短髮開始瘋狂的增長,瞬間便觸及地面,然後如同匍匐前進的蛇群一般朝他爬來。

常樂傻眼了,使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向樓道的盡頭看去。可是,那裏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耳朵後面忽然癢癢的,似乎有什麼軟軟的絲狀物體在撩撥著他的脖子。轉過臉,頓時便嚇得是雙眼圓睜,瞠目結舌。

只見他的身後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年輕女人,身材倒是不錯,前凸後翹的十分誘人。可是那長長的黑髮隨風搖擺,竟然如少女那嫩白的小手般輕撫著他的脖頸,酥酥麻麻,癢得鑽心。他伸手撥弄了一下,想把那女人的頭髮給弄到一邊,沒想到那黑髮如蛛網粘絲一般纏在了他的右手上,怎麼也揮不去,甩不掉。

一使勁,竟然將女人的身體給扯了個趔趄。她緩緩地轉過身來,本以為能夠看到她的樣貌,沒想到她的正面也是頭烏黑的長發。哎呀,媽呀。常樂的心頭一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竟然會沒有臉,前後兩面都是長長的烏黑秀髮包裹著的後腦杓。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