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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三百七十六章 南山第一道
「咚,咚咚。」房間門再一次響起,胡蝶忍無可忍,歇斯底裡的怒吼道:「誰?你給我說話,再不說話我就要開槍了。」她也只是吆喝吆喝而已,別說她此刻沒有槍,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怎麼用。

李流雲站在房門外面,聽到胡蝶的聲音,便怯怯的說道:「我…是李流雲,葉風的師弟。能…開開門嗎?」

葉風的師弟?李流雲?

胡蝶的臉上一喜,剛要伸手去開門,腦海裡卻蹦出來一個成語兵不厭詐。於是,她又將手給縮了回來,支支吾吾的說道:「窗外…有…有壞人,不…不對,窗外有…有紙人,你先幫忙把紙人趕走了再說。」

紙人?李流雲仔細的回想著,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只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就沒有在意。門口的保安倒在地上,雖然還有呼吸,但是看樣子像是中了某種異術。

葉風特地交代他一定要保證胡蝶和李欣妍的安全,所以他心急如焚,就直接奔樓上來了。沒想到那個膽大包天的傢夥還在,看來今天是難免要大開殺戒了。

「好吧。」李流雲答應一聲,然後飛身下樓,往院子裏跑去。陸清風的大名他倒是聽說過,只是沒有交過手,也便不知道這個陸道人的狡猾多詐。

一隻通體墨綠的烏鴉飛進別墅外面的金桂林中,落在了一個挽著髮髻的老道士肩頭,不停地「呱呱」叫喊著。

別人聽不懂,但是這個老道士卻明白烏鴉在說些什麼。等到烏鴉飛走,老道士才仰天大笑,樂道:「天助我也!做夢也沒有想到葉風小兒的黃毛老狗竟然會死。太好了,我只要一片楓葉,沒想到上天卻賜予我一片楓林,哈哈哈。」

這個老道士看起來約麽五十來歲的年紀,臉色紅潤,和藹慈祥,一副仙風道骨的長壽模樣。他,便是一直想要偷襲葉風的南山第一道人陸清風。

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先是故意慫恿麻美尤伢子和乀因去偷襲葉風,算準了葉風不敵的時候一定會將阿黃給叫過去幫忙。

所以,他就使了招以退為進,故意從走屍陣中抽身出來,守在胡蝶的別墅外面,想趁阿黃離開的時候俘虜胡蝶,然後去要挾葉風。

好一把如意算盤!可惜他陸清風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葉風會將乀因這個老和尚給解決掉。不過沒有關係,他還有其他的幫手。

只見陸清風從腰間的小布包裡摸出來一支又-粗-又-短的黑色貢香,也不用點火,就那麼迎著晨風晃了三晃,那香便奇跡般的自己燃燒了起來。

一縷青煙飛起,不濃不淡,卻經久不散,飄飄渺渺的隨風來到了千裡之遙。

陸清風也不著急,就那麼神情自若的等待著。約麽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一團黑氣竟然自地下冒了出來。

「你找我嗎?」

等到那黑氣散盡,陸清風的身邊便出現了一位明艷動人的年輕女子。她五官精緻,體態婀娜,豐胸翹臀,柳腰長腿,一襲青絲就那麼飄逸的垂在腦後,慵懶而又清新,自然而又嫵媚。乍一看,就像是柔水出芙蓉的畫中仙子一般。

「無量天尊,老道這廂有禮了。」陸清風對著這個女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葉風的狗,死了。」

「嗯?什麼意思?」那女人微微蹙眉,認真的想了想,驚呼道:「你是說,跟在葉風身邊的那隻哭喪狗,…死了?」

「死了。」陸清風梗著脖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就好像阿黃是他親自動手幹掉的一樣。

「你確定?」女人明顯不相信陸清風的話,臉上還掛著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騙你做什麼?」陸清風兩眼一瞪,滿臉鬱悶的說道:「我想他葉風死,你也想他葉風死,我還用得著欺騙你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女人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著陸清風的話。許久,才緩緩說道:「那哭喪狗可是天上的仙狗,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就死了呢?」

聽到女人這麼說,陸清風也有些懷疑了。不過那隻烏鴉說,它親耳聽到了葉風的話:阿黃,…它死了。

阿黃?不就是跟在葉風身邊的那隻哭喪狗嗎?難道還有人叫做阿黃嗎?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應該不會有錯。」陸清風揣測著說到。他剛才明明看到李流雲走進了胡蝶的別墅裡,這樣想來,那隻黃毛老狗此刻應該不在胡蝶的身邊。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陸清風的雙眼一眯,滿臉認真的盯著身邊女人的俏麗臉蛋兒說道:「消息應該可靠,我們不妨賭上一把。你…不會是不敢吧?」

女人冷笑著哼了一聲,說道:「天下還沒有我碧瑤不敢做的事情。」

「是嗎?那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過手?不吹牛會死呀?」陸清風雖然是個出家人,年紀也不小了,但是身邊站著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大美人兒,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調侃了起來。

碧瑤也不生氣,仰著臉笑道:「生活太過乏味,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對手讓你惦記著,不也是一種幸福嗎?」

陸清風一愣,然後就猥瑣的笑了起來。他把臉湊到碧瑤的身前,討好似的說道:「要不,公主您考慮考慮,和我陸某做個雨水夫妻?咱倆也學著天外的那些神仙眷侶們一樣,來一場雙修之好,如何?」

「就憑你?」碧瑤的秀眉微皺,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她冷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德行,就你那一點兒道行,還不夠我滋潤身體的。我是怕,一不小心把你給吸幹了,到時候,不又得守活寡嗎?」

「呵呵,也是,也是。」陸清風還有求於這位女修羅,也不好把她得罪的太徹底,就訕笑著說道:「開玩笑呢,公主您不用當真,我也就是嘴賤,隨口這麼一說。您呀,就當我放了個屁,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這個自然。」碧瑤得意的一笑,對著陸清風拋了個媚眼,說道:「可以談談你的計劃了,我可不想乾沒有把握的事情。殺不死葉風事小,到時候出些什麼岔子,再被那隻老黃狗給咬一口就難堪了。」

「放心。」陸清風拍了拍胸膛,打著包票說道:「公主您也知道我陸清風的師父是誰,他老人家的法寶可多著呢!這次殺不死葉風,那就下次再殺好了,怎麼說也不可能把咱倆的性命留在這裏的。」

「好吧,你說,我洗耳恭聽。」碧瑤點了點頭,這才把她粉嫩白皙的小耳朵湊到了陸清風的面前。

李流雲來到別墅的院子裏,一抬頭便看見了趴在二樓落地窗前的那個紙人,它正揮舞著手裏的兵器敲打著那扇透明的玻璃大窗。

「咣咣」聲不絕於耳,房間裡甚至還傳出來了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

這個紙人很特別,它不同於喪葬用的那些紙人般輕薄,而是十分厚實、笨重。它身披金甲,頭戴王冠,手裏還拿著兩把烏鐵鑄造的龍鳳鐧。遠遠地看過去,還真以為是古代的皇親國戚穿越回來了。

看到那一對兒龍鳳鐧,李流雲忽然想起了門口倒在地上的兩名保鏢,看來應該是被這個紙人給偷襲了。奶奶的,這鐧上居然餵了毒藥?太他娘陰損了吧?

「喂?你能聽得懂人話嗎?」李流雲出聲喊道:「有本事你就下來呀?爬那麼高幹什麼?那玻璃可是特別定製的,你把你手中的龍鳳鐧敲斷估計也敲不破。還不如跳下來和我過倆招,如何?」

李流雲的話還沒有落地,那紙人便「嗖」的一聲從二樓跳了下來,揮起手裏的龍鳳鐧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李流雲不敢大意,祭起降魔寶杵便迎了上去。他一邊打,一邊仔細的觀察起這個紙人來。

怪不得房間裡的女孩子會被它嚇得驚聲尖叫呢,原來這個紙人的五官是這麼的醜陋。方眼無眉齙牙嘴,絡腮鬍子鷹鈎鼻,再加上一張煞白如紙的臉,奶奶的,要是大晚上的遇見了,還不被它給嚇尿啊!

李流雲有些納悶,他仔細的圍著這個金甲紙人轉了好幾圈,竟然沒有看到黃符、鈴鐺之類的驅動法咒,它到底是靠什麼力量動起來的呢?

誒,管它呢,乾就對了!李流雲這麼想著,手裏的降魔寶杵便舞的更加風騷。刺、劈、挑、撩、捅、撥、砍、搗,一路三十六式打下來竟然沒能把這個金甲紙人給放倒,他也是有些鬱悶了。

臥槽!這個金甲紙人絕對是加持了什麼仙法道術,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刀槍不入,連他的降魔寶杵也沒有辦法。

「無量天尊,敢問小友可是武聖的弟子李流雲嗎?」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然後別墅的門口便出現了一位瀟灑飄逸的老道士。

「是我,如何?請問道長又是誰?」李流雲冷聲問道,其實他心裏早已經知道了陸清風的身份。

「南山第一道陸清風是也!」陸清風說著,手裏的拂塵一甩,便有三根閃著寒芒的光針直射李流雲的面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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