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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五百二十章 霧煞迷濛生死劫
葉風雖然看不透眼前的迷霧,也看不穿竹筏下面的一汪寒潭。但是,他總感覺有一股子濃烈的殺意圍繞在自己身邊,讓其思緒不寧,惶恐不安。

孔夫子曾經說過,與人善者,入如芝蘭之室;與人不善者,如入鮑魚之肆!葉風已經是混元大成的高手,即便眼不能見,耳不能聞,鼻不能嗅,那神識之意也能夠有所感知。

眉間靈光一動,葉風的心裏便有了主意,他用無聲的鬼語對王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位接引的老婆子應該就在附近窺視著我們的動靜。

這荒郊野外,碧水寒潭,就算是有點兒霧氣,也不可能這般詭異。你試試看,用嗜血幡能不能將這周圍的迷霧給吹散,哪怕是讓其變得稀薄一點兒,對於我們來說,也能夠減少好幾分危險。」

王麗點了點頭,那右臂一揮,手裏的嗜血幡便「嘩啦啦」的展開來,頓時變作三丈來長,兩丈來寬。她用力揮舞,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迷霧。

說來也奇怪,那霧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悠然流轉,越聚越多。水下,那一男一女兩個老傢夥相視而笑,心裏不免都泛起了一股子鄙夷。

男的忍不住打起了手語,說道:「他葉風雖然是木童轉世,又步入了混元之境。但終究只是一介凡夫,這腦袋瓜子秀逗了吧,竟然想用嗜血幡驅趕幽泉血魔的霧煞迷濛,簡直是蜉蝣撼樹,螳螂擋車呀!」

「老頭子,你說那木玲瓏到底還在不在他葉風的身上呀?傳聞不是說,他已經將木玲瓏交給那個李純陽了嗎?為什麼教主還讓咱們想盡辦法攔住他葉風的去路呢?

要知道,他們的手裏可是有背陰山的請柬。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惹上殺身之禍呀?」

老婦人顯然有些害怕,那背陰山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相互糾纏。如果得罪了他們,就算是有九條命,估計也不夠「哢嚓」的。

可是,身為新月教的信徒,他們又不得不聽命於教主,聽命於三大祭祀,誰讓他們兩個是新月教的左、右護法呢?

「我不知道!但我十分清楚,如果咱們違背了教主的意思,立刻就會遭到新月教的通緝。我說李卿然,咱們兩個不過是惜墨湖裏的小魚妖,既沒有人身,也沒有背景,就特麽別瞎琢磨了行不行?」

年巴郎吐出一串水泡,揮舞著雙臂打出一串手語之後,便快速的遊向了岸邊。教主的命令他不得不從,但葉風今非昔比,他要好好的計劃計劃,早做部署。

李卿然抬起腦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竹筏上面的葉風和任如玉,憤憤然撕下了頭上的人臉面具,露出一張白皙精緻的面容來。

死神丘吉爾說的沒錯,他年巴郎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與其跟這樣的蠢貨為伍,倒不如考慮考慮丘吉爾的意見,借葉風之手,讓他年巴郎從這個世界上就此消失!

見王麗的嗜血幡也沒有辦法將這周圍的迷霧給吹散,葉

風的眉頭就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他似乎已經想到了答案,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迷霧,而是域!是這背陰山主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利用奇門遁甲而設置的域,或者稱之為霧煞迷濛!

怪不得這裏人跡罕至,想必沒有背陰山的專人接引,域外之人,就算是終極一生,估計也到達不了那所謂的彼岸吧!

可是,接引他們的老太婆似乎是個冒牌的傢夥。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在半道上突然偷襲,然後捨棄竹筏就跳河逃走了呢!

完犢子啦!這下該怎麼辦呢?葉風一屁股坐在任如玉旁邊那張藤椅上,唉聲嘆氣的發起愁來!

既然這迷霧是人家利用奇門遁甲而佈置的域,其間便沒有方向可循,甚至上下可以顛倒,周遭一切虛幻。他忍不住朝腳下的碧波寒潭裏面啐了一口,卻驚奇的發現,這水中竟然也是煙雨瀰漫,霧氣升騰。

他突然想起李純陽曾經說過,但凡域者,皆可破,皆逃不脫五行生剋,八荒六合!木玲瓏乃萬木之源,主管天下之生靈氣息,遇土生根,遇水拔長,遇火焦枯,遇金斷裂,它不就是最好的指南針嗎?

只不過,如此以來,怕是就暴露了木玲瓏不在李劍仙身上的消息,又將那些貪婪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他葉風的身上了。

進,九死一生;退,…他們現在根本就無路可退!再不想辦法靠岸的話,等到時過境遷,八方皆變,只怕就要困死在這竹筏上面了。

媽了個巴子!葉風狠狠地在大腿上面拍了一巴掌,然後「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走到竹筏的前端,把心一橫,牙一咬,就想利用木玲瓏去感應山石岸邊那些草木之氣。

「嗖!」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從葉風的腦袋上面飛了過去,動作之快,就連靈犀寶劍也沒有反應過來,給它劃拉那麼一下子。

什麼玩意兒?葉風的心裏大駭。要知道,他可是混元之境的高手,周圍有這樣的龐然大物,他怎麼可能會感應不到呢?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山石為土能生金,金戈之煞能克木,葉風越想越是心驚,不由得脊背生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想必這邀請之人也是想試探試探他葉風,看看木玲瓏到底在不在其身上,才特別為其佈置的霧煞迷濛吧?奶奶的,差點兒就上了他們的當,還好反應的及時,才避免了異常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對方有如此神通,自然也能時刻的關注到那些接引之人的動向,又豈會讓他們尊敬的客人,困死在這奇門遁甲之中呢?

想通了這個道理,葉風便又走回到任如玉的身邊,從背後的包包裡掏出牛肉干,就著水壺裏的溫開水,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背陰弱水山腹中,亭台古剎一重重,風捲殘雲遮日月,小鎮淒淒無霓虹。暗裏有人低聲語,也見交易各西東,對立不見生人面,商客往來皆匆匆。

那小城中央有一棟九層高

樓,頂層的房間裏面站著兩個人。他們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幾案上的水晶球,臉上皆是陰晴不定。

年長一些的站在下手,說道:「領主,您看這葉半條是什麼意思?他剛才還著急的不得了,怎麼這會兒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逍遙快活的吃喝起來了?」

「呵呵,看破了唄!」年輕一些的男人搖頭苦笑,他伸出手掌在那顆水晶球上面輕輕一摸,裏面的情形突變,換做了另外一番場景。

「領主,那兩條魚精,…該怎麼處理?要不要手下派人過去,將他們給哢嚓了?」年長的男人說著,還伸出一隻手掌來在自己的脖子前面比劃了一下。

「不用!」年輕的男人揮了揮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葉風的敵人,為何不留給他自己去解決呢?你擔心他的實力不行?還是說,你也忌憚那個新月教主?」

這一次,年長的男人沒有著急開口,而是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臉色凝重的說道:「領主,那新月教發展的確實太快,他們沒有限制。

無論是人、神、鬼或者是妖魔,只要那些教徒願意歸順,他們便會接收。長此下去,恐怕會不受控制呀!」

年輕的男人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年長的男人一眼,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想要控制新月教,那教主雖然也出自我們修羅一族,卻和幽泉血魔來往密切,遲早是要翻臉的。

雖然他教徒眾多,但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他們那些小把戲騙騙普通人還行,難不成還能騙過那些躲藏在山林之中的高修隱士嗎?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你等著瞧吧,他是在玩火自焚,遲早把自己給玩死。」

年輕的男人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勞煩你親自走一趟,把咱們的貴客葉大天尊給請過來吧!父王相中的男人,咱們應該以禮相待。況且,我那妹妹,還等著他葉天尊搭救呢!」

「是,手下這就過去。」年長的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袍袖一揮,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風強裝鎮定,和身邊的任如玉又說有笑,那一雙賊眼卻時不時的到處偷瞄。媽了個巴子,這都大半天了,怎麼還沒有人過來接引他們呢?

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軍表,時間已然到了深夜十一點半。也就是說,再過半個小時,那背陰山的鬼市就要開張,而他們兩個如果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就有可能永遠的困死在這竹筏上面了。

忍住,一定要忍耐住!葉風輕輕的閉上了雙眼,他有一股子強烈的預感,對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最起碼,不會讓他葉風困死在這奇門遁甲之中。

佛說,若無相欠,便無再見!那麼,對方如此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讓他葉風困死其中,而不出手相救呢!

他在賭,賭對方的目的,也賭他葉風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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