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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四百七十二章 玩笑開得有點大
「你不是劍仙嗎?不是絕世高手嗎?不是整天嚷嚷著除魔衛道造福人類嗎?怎麼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臉的妖怪逃走了?」

葉風氣的直跺腳,恨不得甩給李純陽兩個嘴巴子。要不是怕打不過這個喜歡穿白衣愛裝逼的中年大叔,他還真想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傢夥。

你不是自稱君子嗎?你不是一諾千金嗎?你不是愛惜羽毛容不得妖孽橫行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慫了?蔫了?害怕了?還是技不如人,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放棄了?

他葉風心甘情願當做誘餌,陪著米蘇身犯險地,忍著噁心在雞窩裏呆了一夜。他李純陽呢?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先不說他一身的酒氣,單是看見雞屎就下不去腳的態度就讓人嗤之以鼻,難以接受。

裝什麼清高?擺什麼架子?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介武夫,就算身輕如燕能夠飛簷走壁又如何?與那些一轉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妖魔鬼怪相比,還不是有著天差地別?

最起碼,人家用的是妖魔法術,奇門遁甲;而他們呢?受製於肉體凡胎,也只能靠雙腿,靠摩托,靠汽車,靠飛機和輪船。

李純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不喜不怒、雲淡風輕的從腰間摸出來一個茶杯大小的青皮葫蘆,拔掉蓋子,便飄出來一陣濃濃的酒香。

葉風怒了,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瞪著李純陽大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酒?知不知道我在雞窩裏躲了一個晚上?知不知道這滿地的肉雞,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葉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因為李純陽把那個散發著酒香的青皮葫蘆遞到了葉風的跟前,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夠清晰的瞥見那葫蘆之中有一抹亮光。

什麼梗?葉風滿臉疑惑的接過了葫蘆,放在眼前一看,不禁是眉開眼笑、怒氣全無。甚至,他連大氣都沒敢喘一下,動作也變得無比輕柔,生怕驚動這葫蘆裡的黑狀身影兒。

「明白我為什麼沒有出手了吧?」李純陽將葫蘆塞住,又掛在了現代人根本就不會去用的白色腰帶上,這才緩緩說道:「他只不過是一縷殘影,分身而已,我們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剛才我已經將劍氣藏在了其中一隻母雞的翅膀下面,只等時機成熟,將其化作幻彩冰蝶,就能夠找到那個傢夥的巢穴,然後給他來個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切…,拽什麼拽?聽說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你就能夠保證人家發現不了你的小動作?萬一有個什麼差池,別說是妖怪的巢穴,只怕連個屁股印子都找不著!」

葉風的心裏雖然對李純陽的做法十分認可,但是那股子怨氣卻難以下咽。他冷嘲熱諷了幾句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伸手指了指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名保安,對陳浩軒說道:

「二叔,這兩位可不得了,是這起失蹤案的直接參與者,你們可要把人給看牢了,好好審問。據我所知,他們還是一個邪教組織頭目的心腹,不知道乾過多少喪心病狂的壞事呢!」

「什麼?他們兩個還是邪教組織的成員?這事情可是大發了,你不會搞錯了吧?」陳浩軒和老張對視一眼,心中皆是大駭。

他原本還以為只是兩名普通的保安而已,就算有資格參與,充其量也就是個群眾演員,從犯而已,沒想到這酒吧的路子竟然這麼深,還是個邪教組織的據點。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吶!

看來,這並不是一宗普通的人口失蹤案,已經涉及到了邪教組織,就必須得重視起來,以免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重大影響。

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陳浩軒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局長陳浩然的號碼,一臉嚴肅的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末了,還不忘把葉風身犯險地,充當誘餌的經過強調了一遍,還提

了提李純陽和米蘇的名字,說他們也幫了大忙。隻到陳浩然說「原地待命,我這就過去」,他才點頭答應,臉色沉重的掐斷了通話。

「我說葉風啊,這兩個人怎麼都不會動了?你小子不會用了什麼法術,把他們給定住了吧?有機會,可一定要把這樣的手法給二叔講講,傳授傳授經驗。

你說,我要是也會這一招,再看見那些小偷小摸的傢夥,直接給他們定在那裏,豈不是人贓並獲,省去了很多麻煩?」

陳浩軒的雙眼之中精光四射,還忍不住在黑鼻頭的大臉上拍了拍,頓時像觸電般又縮回了手,一臉驚訝的說道:「葉風,他,…他們已經涼了,會不會,已經咬舌自盡了?」

「不可能的事兒!」葉風把大手一揮,笑道:「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位,激發了他們體內的寒氣,把他們暫時給凍住了。別說咬舌自盡,就是想拉屎撒尿,兩個時辰之內那都是奢望。」

「啊?這麼厲害?」陳浩軒趕緊將自己的食指伸到了胖保安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果然,他們還有呼吸,很顯然,人還活著!

陳浩軒這才轉過身來,對小張和小趙說道:「把人送去樓下的包廂裡,打開空調,讓他們緩口氣。記住,一定要給我看牢了!

另外,這酒吧裡其他的工作人員也控制起來,然後,給我仔細的找找,看有沒有那些失蹤人員的蛛絲馬跡。我就不相信了,他們還能把人給連皮帶骨頭的生吞了不成?」

聽到陳浩軒的話,葉風才想起地上那些被捆了雙腳和翅膀的肉雞來!一想起惜墨湖畔的那場祭祀,他的心裏就充滿了愧疚,輕嘆一聲,對著陳浩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陳浩軒揮了揮手,打發身後的警察們全部下樓,這才滿臉疑惑的看著葉風,問道:「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似的,不會是這案子牽扯到了什麼大人物吧?」

「不是!」葉風輕輕地搖了搖頭,瞥了眼地上的黑腳肉雞,說道:「它們,便是六號包廂裡失蹤的那群人!

不知道新月教的那個頭目對他們施了什麼術法,讓他們從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吧?」陳浩軒的下巴差點兒沒驚到地上去,他目瞪口呆,一臉詫異的盯著那群黑腳肉雞!怎麼看,也沒辦法把它們和六號包廂裡失蹤的男男女女們聯繫起來。」

「葉風,這玩笑開的可有點兒大!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這些雞,確實是六號包廂裡的那群小年輕嗎?那個拍攝視頻的女孩子呢?也在這雞群裡嗎?」

陳浩軒很明顯接受不了葉風的話,他活了四十多年,當警察的日子也差不多將近三十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怪異的案子。

他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願意相信這眼前的一群雞,就是六號包廂裡失蹤的那些年輕人。

「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給咱們開的一個玩笑!可是,你仔細想想,那視頻裡的場景,那惜墨湖前祭祀,和那個老頭子殺死的那隻雞。有沒有覺得,橋面上血跡的疑團,解開了?」

葉風循序善誘的說著,忽然看見一隻母雞的屁股地下有幾滴血跡,瞳孔瞬間收縮,眼神立即就轉向了身邊那位、穿著連衣裙滿臉疲憊的女孩子。

米蘇不明白葉風的意思,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還以為身上沾到了雞屎或者什麼髒東西,連忙低頭查看自己的連衣裙。

她又羞又怒,還忍不住跺了跺腳,並沒有發現什麼汙跡,就咬牙切齒的掐住葉風腰間的嫩肉,橫著眉頭怒吼道:「你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太氣人了,大半夜的讓人家一個女孩子等了好幾個小時不說,還把人給帶到雞窩裏面來睡了一個晚上。最要命的是,這隻禽獸趁火打劫,把她米蘇的第一次給奪走了。

混蛋,臭蛋,王八蛋

,說什麼今天也要宰他一把,讓他給自己買衣服,買鞋子,買名牌包包和高配置的筆記本電腦。想讓老娘給他做備胎,做情婦,做姨太太,不下點兒血本怎麼行?

見到葉風和米蘇之間的小動作,李純陽和陳浩軒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了答案。看來,這孤男寡女,當真是乾柴烈火,即便是在這簡陋不堪的雞窩裏,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激情。

「年輕,可真好呀!」

陳浩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會心的笑了起來。這個葉風,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花心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自己,如果年輕個二十歲,恐怕也禁不住這米蘇的誘惑,犯下男人們都會犯的錯誤!

「你掐我幹什麼呀?」葉風一把握住米蘇的小手,指了指屁股下面有血跡的那隻小母雞,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個拍攝視頻的女孩子。」

米蘇微微一愣,然後就將目光挪了過去。不用刻意的凝視,眼神一接觸到那隻母雞屁股地下的殷紅血跡,腦海裡便浮現出一個爛醉如泥的女孩子。

「沒錯,就是她!」米蘇點了點頭,又上前兩步,眼神掃過第一個雞舍裏面那稻草上面的血跡和乳白色液體,腦海之中便立刻出現了兩個赤身裸體擁抱在一起的男女。

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她趕緊低下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又將目光轉向了第二個雞舍,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奇怪,怎麼只有兩對兒情侶?」米蘇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葉風的聲音忽然響起,把蹙眉沉思的米蘇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才出聲問道:「為什麼呀?」

「因為,…」葉風張了張嘴,回頭瞥了陳浩軒一眼,見他正蹲在地上,看著那一灘清水和兩片魚鱗發獃,才小聲說道:「你不記得那丘吉爾的話嗎?他說月神不喜歡處女,才讓,…這些男女洞房的。」

「丘吉爾?誰呀?…不認識。我倒是認識丘比特,你說,他是不是腦子壞了,竟然把我的愛情之箭,射向了你。…葉風,我要是爭不過蘇晚玉她們,…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這女孩子絕對是感性大於理性的動物,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就扯到兒女情長,后宮爭寵上面去了?

「放心吧,我會拚命掙錢,讓你們都過上理想的生活。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未來也充滿了奇跡和偶然。說不定,陪我到最後的那個人,不是晚玉,而是你呢?」

葉風的眸子裏充滿的柔情,既然已經睡了人家,就絕對要負起責任來。大不了一被同眠,把那個幾個女孩子全部都娶回家,不就得了?

什麼禮義廉恥,什麼道德尊卑,全特麽狗屁。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享受的時候,非得去吃苦受罪,那不是傻了嗎?

身後的電梯發出「叮咚」一聲脆響,然後緩緩打開。接著,身穿製服,滿身正氣的陳浩然快步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槍不離身,保險栓已經拉開,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等到三人走進黑鐵籠子,那電梯裏面才又閃出來一位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他看見葉風,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尷尬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正想說些什麼,眼神忽然瞥見角落裏一襲白衣的李純陽,就本能的站直了身體,「啪」的一聲行了個軍禮,支支吾吾的說道:「劍,…劍,劍仙前輩,您老人家,怎麼也在這裏?」

「不行嗎?」

李純陽眼神古怪的盯著這位中年男人,語氣裏面有些酸,說道:「我李某人難道就不是華夏國的國民嗎?還是說,有你們這幫龍子龍孫在的地方,我就得躲得遠遠地?他龍清風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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