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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四百四十五章 花欲謝時香不在
莫離明明記得自己定的是七點半的鬧鐘,可剛過六點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抓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看,一把就將被子蒙在了頭上,用屁股頂了頂旁邊的趙菩提,睡眼朦朧的說道:「趙美人,開門去,有人找你。」

趙菩提也困,可還是勉強打起些精神,掀開了被子,穿著棉布睡衣就走到了門口,問道:「誰呀?有什麼事兒嗎?」

「菩提,是我,晚玉呀,葉風出事兒了!昨天晚上我們回來以後,那個王明雄不知道怎麼就醒了過來,然後開槍把葉風給打倒了!」

蘇晚玉的聲音很著急,甚至還夾雜著些許哭腔。趙菩提能夠聽出來,她應該沒有開玩笑,那葉風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領口,又掀開擋在貓眼前面的塑料片,發現門外只有蘇晚玉和苦著臉不說話的張玲玲,就打開門,把她們讓了進來。

她反手扣上門鎖,問道:「葉風他現在在哪兒?傷勢如何?有沒有送進醫院?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被部隊裡的軍醫接走了。」

蘇晚玉的小臉泫然欲泣,那一對柳葉彎眉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說道:「我剛剛給姐姐通過電話,她說,…人還在搶救。那顆子彈卡在了胸腔的骨頭裏,恐怕一時半會兒,…取不出來!」

「那麼嚴重?」

趙菩提的身體一軟,就重重的靠在了門板上。她緊緊地閉上雙眼,在心裏祈求著葉風一定要平安無事的挺過來。不然的話,妹妹她,恐怕是一輩子也見不著了吧!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葉風才…」張玲玲說著,鼻子一酸,兩行熱淚就流了下來。

「都什麼時候了,就別說這個了行不行?」

趙菩提煩躁的睜開雙眼,對蘇晚玉說道:「我去洗臉刷牙換衣服,你們把莫離叫起來。然後,咱們去看看葉風。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然的話,恐怕消息早就已經傳出來了。」

「對呀!」蘇晚玉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她仔細的想了想姐姐說話時的口吻,覺得趙菩提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拉著張玲玲走進臥室裡叫莫離起床。

等到四個女孩子收拾完畢,拉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吳亥、陳飛、常樂和白齊已經等在了門外。

「你們也知道了?」趙菩提出聲說道:「我們想過去看看葉風,你們幾個要不要一起?」

「還是到一號包廂再說吧!」

吳亥對著四位女孩子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情況很複雜,並不像你們所想得那麼簡單。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還是先聽聽馬少爺的建議再說吧!」

「馬少爺?馬威?」莫離的瓊鼻微皺,喃喃說道:「葉風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那麼好了?我記得他們以前不是鬧的很不愉快嗎?」

「呵呵。」吳亥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嘛!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師父和胡少爺聯合狙擊李家的時候,人家馬少爺可是在中間幫了不少忙。而且,…」

吳亥瞅了瞅空蕩蕩的樓道,把聲音又壓低了好多個分貝,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好幾次都聽見馬威叫師父,主人。」

主人?四位

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吃驚。要知道馬威可是馬為民市長的親侄子,他爺爺還是省裡的高官,怎麼會叫葉風主人呢?

「是主任吧?」趙菩提擰著眉頭說道:「你們沒看見葉風昨天穿了身軍裝嗎?他身手那麼好,說不定在部隊裡混了個一官半職,…」

趙菩提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看向了蘇晚玉。提起這部隊裏面的事情,也只有她蘇晚玉能夠打聽一些內幕消息。

「我也不知道。」蘇晚玉連忙搖頭,並一臉無辜的說:「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姐姐的部下,在《軍刀特戰隊》服役。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姐姐也從來不會和我說這些。」

「那當然!」陳飛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接過了話茬,說道:「特種部隊嘛,肯定都是對外保密的。咱們也別在這猜來猜去了,還是趕緊聽聽人家馬威怎麼說,我還等著去看師父呢!」

「對對對,聽聽再說,聽聽再說。」吳亥打著哈哈,儘管他心裏比明鏡還清楚,但是葉風沒有發話,他也不敢把真相告訴這幾位姑奶奶。開什麼玩笑,師父都害怕的女人,他吳亥哪裏招惹的起。

包廂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有煎蛋和牛奶,有豆漿和油條,甚至紅酒和牛排,以及生煎、水餃與漢堡包也在其中。

馬彪天一亮就離開了,他要先回老宅一趟,把父親送到東山的老領導療養院裏檢查身體。然後,會趕到仙霞山去,著手準備《鳳嶠》的基礎建設工作。

張自強也不在,他一大早就開車去了《遠風集團》的總部大樓,需要當面和胡蝶解釋葉風的整個計劃,並讓這位美女總裁提前做好吞併唐家這一塊兒超級大蛋糕的策劃書。

馬威彬彬有禮的站在門後,見到蘇晚玉她們過來,就微微鞠躬,對著他麽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等到眾人進來做好,他才關上包廂門,緩緩說道:

「事情很麻煩!那位開槍打傷葉風的王明雄是警察局長王衛國的親侄子,人家位高權重,所以不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憑什麼?」莫離一巴掌拍在厚重的紅木餐桌上,臉色憤怒的說道:「華夏可是法治社會!再說了,自古就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我還不信他們能夠逍遙法外不成?」

「哼哼,這可說不準。」馬威的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律法也不外乎人情吶!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什麼事,是金錢所搞不定的。」

「可葉風不缺錢,我們也可以不要王家的賠償。只要他們能夠秉公執法,把王明雄送進監獄裡就行,…」

莫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馬威伸手給打斷了,笑道:「話雖如此,但現實卻不是這樣。那王明雄不但是王衛國的親侄子,還是南都三傑之一唐毅唐大少爺的舅老表。

我們正在和唐毅合作開發仙霞山的旅遊項目,這第一步才剛剛談好,沒想到就出了這種事情。而且,這唐家在南都城經營多年,人脈廣,交際深,只怕是不好惹呀!」

「啊?」莫離一下子蔫了,她老爸不大不小也算是個父母官,怎麼可能對官場這些黑幕人情一無所知呢!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遇事一向冷靜的趙菩提優雅的喝了口牛奶,抬眼看著馬威說道:「你把我們叫到這裏來,不會只是想,漲漲他人威風,滅滅咱們的志氣吧?」

「這個當然。」馬威聽到趙菩提一針見血的問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便不再兜兜轉轉。於是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得鬧!不光要鬧,還要示弱。

向王大局長示弱,向各家媒體喊冤,讓廣大民眾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紙永遠都包不住火,但燒的時機不對,也就容易錯過最佳的收穫!」

「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趙菩提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那些媒體和老百姓們也不傻呀,人家憑什麼相信我們的空口白話?你總不能讓我們披麻戴孝,跪倒警察局門口去喊冤吧?」

「我看這招不錯。」陳飛的雙眼一亮,說道:「那些討不到薪水的民工們不就常常用這種手段嘛,那效果,哈哈,杠杠噠!」

「你就不怕你老爸拿著橡膠棍衝出來打你的屁股?虧你還是副局長的兒子,就不能想想更好的辦法嗎?」

陳飛張了張嘴,見到說話的人是莫離,就傻乎乎的乾笑兩聲。他很阿Q的自我安慰道,人家是師娘,師娘啊,惹不起,咱總躲得起吧?於是,他低下頭去,拚命地啃起了盤子裏的牛排。

「我這裏有一份資料,是那個王明雄開槍把葉風打傷的視頻。我把它發給你們,然後咱們一起行動。你們去學校裡召集一些親戚朋友或者同班同學,我去找一些媒體記者,咱們一起到警察局門口給葉風討公道!」

「這樣有用嗎?」蘇晚玉怯怯的說:「我們難道不應該托托關係,找一些更強大、更有背景的人出來主持公道嗎?」

「人,咱們會找,他們也會找;但是這視頻資料咱們倘若不第一時間發出來,一旦讓他們的人先一步拿給了媒體,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番說辭了。

俗話說吐沫星子淹死人,所以,輿論一旦站在了我們這邊,他們也就只能被迫向媒體解釋、澄清。

但你們想過沒有,如此一來,那些藏在後面想幫他們王家和唐家說話的大佬們,是不是就張不開嘴了呢?」

「噢,原來如此呀!」

聽到馬威的解釋,眾人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於是,匆匆的吃了早餐,開始各自的任務。

不得不說,王衛國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成功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了唐毅的老爸唐錦繡。但此時此刻,唐家人也不好過。

先是唐老爺子病重,毫無預兆就發起了高燒,還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接著,就得到消息,說是王衛國兄弟兩個雙雙被拘。

這天才剛剛亮,秘書又打來電話,說是《錦繡地產》忽然就被兩股大財團聯合狙擊。

僅僅才過去一個多小時,他們的股票就已經跌了整整八個百分點。照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兒《錦繡地產》就要江山易主了。

什麼叫做人正紅時客自來?什麼叫做花欲謝時香不在?唐錦繡算是體會的淋漓盡致。他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電話,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透頂。

接過妻子送來的明前龍井滋了一口,然後直接將那價值不菲的雨後天青茶具給砸到了地板上,並歇斯底裡的怒吼道:

「這群雜種,求我幫忙的時候那麼客氣,向他們借點錢就翻臉不認人了。他們就忘了我唐錦繡以前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嗎?別讓我熬過今天,否則我讓他們一個個跪在我面前舔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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