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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四百七十七章 紅豆初開誰來采
和以往不同,陳浩軒這次的傷勢雖然看起來不重,但卻傷到了頭部的關鍵位置。如果救助的不及時,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嚴重的後果。

要知道,人的後腦裏面有腦橋、延髓和小腦,其間遍佈著豐富的神經核,可以說是六神之重要的銜接部分。尤其是小腦,還掌控著人體機能『動與靜』的協調共濟。

一旦受損,病人的平衡神經就會失調,別說是奔跑跳躍抓壞人,就算是站著不動,也隨時都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身體,跌倒在地上,就像爛醉如泥一般。

好在陳浩軒從受傷到開始治療,前前後後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可是說,救助的十分及時。

而且,經過葉風的仔細檢查,發現二叔是因為保護米蘇,將其撲在了身下,自己的後腦杓朝上,才被爆裂以後還黏連在一起的玻璃碎片給砸中,受的傷。

儘管有一塊兒地方骨折,還凹陷了進去,甚至壓迫住了小腦的某些神經。但十分慶幸,並沒有玻璃渣子鑽進腦袋裏面,那小腦的兩個半球也沒有破損出血,這無疑讓葉風那顆哀傷的心靈為之一動。

若是二叔陳浩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做侄子的,該怎麼向陳浩然交代,向二嬸解釋呢?

他不是常常在人前吹噓,自己是不戒大師的徒弟,天師鍾馗的乾兒子嗎?怎麼連一個大活人都保護不好呢?

源源不斷的混元真氣,如決了堤的長江大河般灌進陳浩軒的腦袋裏面。涼涼的,…癢癢的,竟然讓這個年過半百的鋼鐵漢子輕輕地扯起了呼嚕。

被壓得渾身酸麻、酥胸漲疼的米蘇微微一愣,然後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便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看來,葉風已經保住了這位人民警察的性命,只需要稍微等待,他就一定會睜開雙眼,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米蘇的心裏忽然軟軟的,甜甜的,就像是在冰箱裏面找到了丟失已久的棒棒糖。慶幸有一位醫生朋友,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感謝醫生,感謝身為醫生的葉風!若不是他,恐怕自己這下半輩子,將要在愧疚和自責中度過吧!

直到生骨長肉,並讓陳浩軒那沒有一根白髮的後腦恢復如初,葉風才收針停手,並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掉二叔臉上的血跡。

這才輕輕地拍了拍,他滿是灰塵和玻璃渣子的肩膀,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喊道:「喂,二叔?醒一醒,太陽都曬到屁股啦!再睡的話,天可就黑了,我也要回去啦!」

趴在米蘇背上的陳浩軒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正沿著長滿血紅色彼岸花的羊腸小道往前走,天空中便飄來葉風那熟悉而又洪亮的聲音。

他一個機靈,便悠悠的睜開了雙眼。「哎呦,這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暈暈的,這渾身上下也像是被什麼給砸到了一樣,又酸又疼。…」

忽然,陳浩軒愣住了,那剛剛閉上的嘴巴張的老大,眉頭擰在一起,身體緊繃,就連那黝黑的老臉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連忙用手一撐,從米蘇的背上滾下來。看到身邊的葉風,那雙昏黃的眸子就變得有些躲閃。

太丟人了,自己怎麼能夠趴在人家一個小姑娘身上睡著了呢?但願葉風不要多想。不然的話,自己這張老臉,可就無地自容啦!

葉風並沒有伸手把陳浩軒、從滿是玻璃渣子的稻草上拉起來,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說道:「二叔,你剛剛被爆裂的玻璃砸中,昏倒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或者,頭暈眼花,看不清什麼的?」

「昏倒了?」陳浩軒一臉茫然的看著葉風,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看看被碎玻璃劃傷的製服。忽然發現,這腦袋頂上敞亮了,原本透光度極低的鏡面玻璃居然所剩無幾,心中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我嘞個乖乖咧!這特麽是被火箭炮偷襲了嗎?難怪我會暈倒,想必是被什麼可

怕的力量給衝擊到了。

他摸索著爬了起來,抖掉身上的灰塵和玻璃渣子,不好意思的對葉風說道:「當時的情況很緊急,我就沒有避諱,直接把人家小姑娘給撲倒了。葉風,你快幫人家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

「好!」葉風答應一聲,然後閃電般在米蘇後背的幾個穴位上按了按,這才眼帶笑意的將其扶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語氣溫柔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那裏不舒服?」

「沒有!」米蘇羞澀的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向了陳浩軒,說道:「就是二叔有些重,壓得我渾身酸疼。不過,你剛才幫我按了按,好像覺得舒服多了。」

聽到米蘇的話,陳浩軒那張黝黑的老臉上、竟然很是難得的泛起了一抹緋紅。他低下頭,伸手撫上自己的眉毛,把那張老臉擋住,恨不得鑽進旁邊的雞舍裏面不出來。

「二叔,謝謝了!要不是您,恐怕我這張臉,就要被那些玻璃渣子給劃成…」米蘇說不下去了,她實在不敢想像那樣的畫面,那樣的後果。

情不自禁的,她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葉風。思索著,萬一自己的臉真被那些玻璃渣子給劃傷,留下了疤痕,他葉風還能像現在這樣對待自己嗎?

人吶,可都是感性大於理性的動物。誰不愛美?誰不喜歡看漂亮的臉蛋和迷人的身材?就算是模特、網紅、大明星,人老珠黃之後,還能夠把她們奉為女神的,能有幾人?

莫笑紅顏多薄命,只因歲月不饒人吶!自然的衰老本來就無可厚非,怕只怕,在紅豆初開的多情季節,會遭遇到命運的不公。

這滿是風雨的旅途,誰能夠保證自己可以左右逢源、一路暢通?米蘇自認為做不到。

那葉風呢?他,可以嗎?如果他能夠做到的話,有他充當自己的護花使者,能不能走的更高,更遠呢?

因為從小就受這魔睛的感染和熏陶,米蘇的骨子裏,是認可這個世界上有鬼神、或者有更高維度的文明存在。

套用網絡上比較流行的一句話來說,這世界那麼大,她很想出去看看。無論那個空間裡究竟有些什麼,都是她這輩子想要親眼目睹的風景!

「傻丫頭!保護你們是二叔的職責,你搞得這麼客氣,不就見外了嘛!我跟葉風,那也算是情同父子。以後,你也隨他那樣,叫我二叔,咱們就算是一家人啦!」

陳浩軒說著,抬了抬胳膊,踢了踢腿,感覺自己沒什麼不適,就指著靠在牆角的小趙,說道:「葉風啊,他好像受傷了。不會是…,從上面掉下來了吧?

這些消防隊的破拆同志,怎麼現在還沒有過來?回頭我一定找他們的領導好好地聊聊天。」他越想越氣,一邊往小趙身旁走,一邊從口袋裏面摸出自己的手機。

剛剛輸入一串號碼,還沒有來得及撥出去,那半人高的牆外面便升上來一個橘紅色的方艙。戴著安全頭盔的消防員對著陳浩軒揮了揮手,喊道:

「陳隊長,不好意思。你知道的,這上下班高峰期的時候車子多,太堵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得啦!」陳浩軒把大手一揮,差點兒沒把掌中的手機給甩出去。

他趕緊揣回到褲兜裡,對打開艙門跳下來的幾個人說道:「客套話就免了吧,我們有一個同志受了傷,麻煩你們把他抬上方艙,送下去。

我們的法醫在樓下,讓他先幫忙看看,止止血,然後再送到附近的醫院裏面去,做進一步的治療。對了,有沒有專業點兒的電梯拆解員?我們這邊遇到了一些緊急情況,需要他們的配合。」

「放心吧陳隊,我們個個都是專業的電梯拆解員,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定製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先一步跳下來的黑臉漢子和無憂一起,把小趙架了起來。

方艙裏面又伸出來四隻手,兩邊一用力,小趙便被穩穩地抬進了方艙裏面。他們把專業的破拆工具一件件的卸下來之後,才從方

艙裏面走出來。

關好門,便按了按胸口的對講機,說道:「艙內有一名受傷的警察,請下面的同志接應一下,完畢!」

「收到,請放心,完畢!」等到胸口的對講機裡傳出來操作員的聲音,那兩個年輕點兒的消防員戰士,才從牆頭上面跳了下來。

陳浩軒對圍在米蘇身邊噓寒問暖的小男生招了招手,說道:「葉風,咱們的破拆人員到了,你也過來守著吧!這電梯裏面的東西太過詭異,我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聽到陳浩軒的話,那黑臉漢子就忍不住呵呵直樂,半開玩笑似地說:「陳隊長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拆個電梯而已,會發生什麼意外?我老徐做消防員十幾年了,什麼樣的電梯沒見過?…」

陳浩軒直接打斷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傢夥,指了指身後的電梯,說道:「我敢以性命保證,這樣的電梯,你這輩子絕對是頭一次見。記住嘍,多做事,少說話。

一會兒等事情辦完,凡是參與進來的人員都不能擅自離開,需要跟我到局子裏面去簽一份保密條約。誰敢泄露這次的行動,我絕不姑息!」

陳浩軒雖然只是南都市刑偵大隊的隊長,但陳浩然卻是一市副局,威望很高。再加上王衛國前幾天因為兒子的事情,被牽連調查,這體制內把陳浩然扶正的呼聲就越發的響亮。

哥哥即將加官進爵,那空出來的位置???呵呵,可想而知啊,如果陳浩軒願意爭一爭的話,那希望還是蠻大的。誰敢和這樣背景深厚的警察過不去?他腦袋秀逗了嗎?

其實,老徐也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嘴上愛開玩笑。當他聽到陳浩軒的話,接觸到那雙明亮而不容置疑的眼神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慢慢的轉過頭,看向那個所謂絕對是第一次見到的電梯。

等他的眼神和電梯裏面那用骷髏頭疊加而成的小型金字塔一接觸,他便明白,陳浩軒為什麼要讓參與進來的所有人員到局子裏簽保密合同了。

我嘞個親娘咧,這玩意兒絕對是第一次看見!如果它不是塑料製品的話,保不準還真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靈異事件。

再看陪著那位身材火辣,相貌俱佳的小美女走過來的年輕男孩子,雖然他清清秀秀,看起來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但,…但這個傢夥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邪性,總有股子說不出來的陰柔感。

當葉風走出黑鐵籠子的一剎那,老徐連他身後那兩名年輕的消防員戰士,一起露出了詫異兼崇拜的眼神。

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修真界大佬們的徒弟嗎?或者,那些擁有飛劍這樣超級法寶的修真者,個個都像眼前這位男孩子一般年輕嗎?

陳浩軒並沒有過多的介紹葉風和無憂的身份,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他們是市局請過來幫忙的世外高人,這無疑又讓那三名戴著安全頭盔的傢夥們心生嫉妒,滿眼都是小星星。

檢查完地上的工具後,老徐便領著兩個年輕的夥伴走進了電梯裏面。支好梯子,他便爬上去一點點的將那個骷髏金字塔旁邊的燈罩給拆解下來。

由於這骷髏金字塔只露出了下半部分,上面被頂層的鐵皮擋著,看不著究竟是怎麼鑲嵌在裏面的。於是,老徐就只能用工具小心翼翼的撬開那電梯的頂棚。

剛剛打開一條縫隙,他把眼睛湊上去一看,整個人便目瞪口呆的從梯子上面跌落到地上。嘴裏還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上面,掛著好多乾屍。看樣子,應該是死了很久,都特麽長毛啦!」

聽到老徐的話,陳浩軒和無憂對視一眼,都有種心底發毛的恐懼感。這酒吧的老闆瘋了嗎?竟然在電梯井裏掛乾屍?這要是被維修人員發現報了警,她能逃脫的了關係嗎?

可是,一想到這酒吧和新月教扯上了聯繫,兩個人的心裏都不寒而慄,瞬間明白了這個組織為什麼會被稱之為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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